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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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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声起起落落,街上甚是喧哗,我的耳朵听着这声中嘈杂一片,也禁不住脑袋轰然发作,头痛了起来,一定是今天的体力透支,又寻了燕儿姑娘的身影,眼睛开始花了。
“你还好吧?”
顾炎武在前边搜寻,瞥了我一样,还能多余时间关心起我来,我只是老毛病犯了,又怎么能告诉他人,说不说都是麻烦事。
最要紧的是燕儿姑娘的身迹,我好不容易从贼人手中救出她一条命,她又怎么能跑出去再遇不测,我真是揪心得不行。
我叹了口气:“没事,燕儿姑娘有骨气的很,你们又何必逼她?”
顾炎武眉宇紧皱,眸光无光映照,明亮的灯火只会让他更加孤独,我好像后悔说出一些无礼的话,毕竟我只是个过路夜宿的外人,瞎凑什么人家的家务事。
“只希望燕儿平安,其他事我不会多管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会逼燕儿姑娘回去吗?我微微皱眉,确实我对他们的家里的权威感到不满,否对任何不自由的婚姻。
“最好燕儿姑娘能追求自己的人生,比起做一只不敢放歌的笼中雀,还不如为一只凌空翱翔的山间野雀来得快活自在。”
我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顾炎武听见,我就是不爽,所以说这些话不管他们家里是否乐意。
“你觉得我这个当哥哥的失败吗?”
他失声自嘲笑道。
“对,没有见过一个哥哥把妹妹连命都不要就气走的。”
我越走越气愤道,见不到燕儿姑娘半点身影,我真想一拳打在顾炎武脸上,为给跋山涉水不顾危险一心相信着这个忘情负义的哥哥的燕儿姑娘出一口气。
“报!几个楼坊都排查过,都找不到燕儿姑娘的踪影。”
一位相貌平平的市人从穿行着走来,在顾炎武耳边说道。
我认为他的眼线众多,又怎么会找不到一位腿脚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也是失望至极。
燕儿姑娘离家出走逼上绝路后,死都不怕,又什么出格的事不会干,我真担心她会不会先自寻短见了。
“再继续找,守住各个出城口,别让她跑远了。”
“是!”
人无声无息地隐匿行人中,今天晚上像是举办一展灯会,舞龙的队伍长行在大道上,周围鱼灯、兔灯种类繁多样式的手灯出现,还有猜灯谜活动,游街仪式,夜越深,出来参观的人数越多。
真是遇上了运气不佳的时候,挤在人群中的我们寻找一个渺小的人就像是大海捞针。
星河彩灯,流光穿逝,那一梭梭光从四面交汇,巨大的城楼鼓声赫赫,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余味悠长。
要不是为了找燕儿姑娘,我会觉得当晚在这一异乡城镇中尽情玩乐一番是不错的时光,如果没那些烦恼的话。
“站得高,望得远,我去楼顶上看看。”我说完,纵身飞上房檐,踏着瓦片健步小跑,在屋顶端站立远眺,果然四面八方人潮涌动,亮如星河,能看见来往人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我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个人的行装时,突然眼睛闪过一束亮光,白晃晃的寒刃朝我脸上刺了过来。
不由的因为这道不明的光线我警觉地侧过脸,将腰上的神剑拔出剑鞘,拿出来一格,逼退了贼人的进一步行刺。
他戴着黑纱帽,两边纱帐遮起脸庞,在风中飘动,模糊的黑影中看不清模样。
我生气地大喊:“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你要是不把那柄剑拿走,我们也不会紧追不放,为了取走它。”
他低沉着嗓音,连声音也伪装起来,更之前我打交道的其他人完全不同,像是正规训练的剑士,会不会是陆家?
我手上握着剑,反手一挥入鞘,剑刃发出如织锦破裂之声,好像空气也要被四分五裂。
“你老子想要,我就不给,恕不奉陪!”
我翻身跳入小巷中,逃向大路,混入热闹的人群中,此时刚好一堆舞龙的长队在大摇大摆地前进,龙身在人们之间蜿蜒穿行。我随机躲入龙身下,跟着游龙队伍欢快地舞起来龙来。周围全是喝彩叫好的呐喊声,根本没人注意到我,都沉浸在喜悦的场合及精彩的演出里。
但我好像也忘了正事,跟着舞龙的一起扭动身子,转过几个路口,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便脱开龙套溜进一家华丽的楼屋里。那鼓声在外面遥遥飘来,渐渐走远了。
我想着有什么法子重新与顾炎武会合,但人生地不熟,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一楼是可以打尖的客栈,我闻着幽幽的酒香在店小二舀持的精美瓷瓶里散发出来,沉淀浓厚的味道绝是上好的佳酿。心里一痒,口唇发渴,想着也没喝到顾家酒庄的酒,这城镇可也不止燕儿的兄长那会酿好酒啊。
“你刚才没看见啊,那个姑娘对店家大吵大囔,说这里的酒都是她家的,她喝个几缸要什么钱。”
“也没见过一个姑娘家这么会喝酒的。”
“怕是被情郎抛弃伤心欲绝才喝这么多的,几瓶就把自己灌醉了。”
“她在店里闹完也不多待,摇摇晃晃地离开,一看就是脾气不好买醉的,不过我真的有点担心姑娘家只身一人大晚上出门会遇上生命危险,也不知是不是我眼神看错了没,那姑娘一走,另旁边一桌的五个大汉也立刻就走了。”
一桌食客说着话,对话的内容被我听进去,万一呢?我越来越觉得他们口中所谈的姑娘是燕儿,好像这些特征都与她一一对应。
大事不好!我打退了喝酒的欲望,出来格外小心,见一铺子卖狐狸面具,便买了一件,遮住脸,免得再次被贼人发现。
“你知道这里有个喝了酒步态不稳的姑娘经过这里吗?”
“步态不稳?喝酒?公子,你可就早对门了,她拿走我的面具钱还没给,说让我找顾家拿钱,走得还挺快的,你要不帮她还钱吧!”
面具摊主伸出大掌,膀大腰粗,浓眉鬓戟,凶神恶煞的长相,我顿时佩服燕儿姑娘撒泼不羁随处取物赊账的勇气。
“那你记得她往哪去了?”
我掏出钱,在他眼前晃晃,要是他能说出燕儿姑娘的下落,我也不心疼这笔钱。
“我当然知道,朝她方向追了几十米,没追到,要不是顾摊位,我都一直追去无量泉了。”
他手指了指右边大道,笑眯眯地看着我手上的钱币。
“无量泉?”我不解道。
“我听见她说要去无量泉,那里确实是顾家酒庄拿来制酒专用的水源,她说要去那里泡泉水,她真是顾家的什么人吗?”
我心想顾家在这个镇子上名声响亮,顾燕儿一事还是不要透出半分。
“她只是个醉酒的姑娘,什么胡话都会讲,并不是顾家的人。”
我把钱抛给他,转身向所谓的无量泉敢去。
可一转身,就看见顾炎武站在明亮的灯火中站着,明显看见了我。
他温雅如青柳的身姿高大修长,在人群间朗朗夺目,平日温煦的眉宇间却如峰危耸,带着怒意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