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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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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侠?”周子安看着草丛中躺着的人,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竟然是清风剑派的莫蔚虚。
“周姑娘?”过了大半个时辰,莫蔚虚悠悠转醒,看到周子安还颇有些不可置信。
“你感觉如何了?”周子安把收手放在他额前试了试,又收了回来:“还好已经退烧了,身上的伤养个两三个月也便好差不多了。”
“多谢姑娘。”
“莫少侠客气了,你以前也是帮过我的,”周子安皱了皱眉:“对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莫蔚虚这才如梦方醒般看着周子安:“周姑娘,你快去青崖山。”
“青崖山?青崖山怎么了?”周子安诧异道。
“虽然前段时间在长明剑仙的调和下,江湖人都同意鬼谷只要封谷,便不再追究以往的罪行,但还是有人不死心,想趁着这次师弟和阿湘姑娘成亲,一举攻入鬼谷,”莫蔚虚低咳了几声,神情有些许的愧疚:“我师父便是为首者。”
“无耻之尤。”周子安变了神色。
等周子安赶到青崖山时,便看到外面埋伏了许多人,周子安叹了口气,想起来温客行闲聊时曾经给她提起过的通往青崖山的小路,不动声色的绕过了人群。
青崖山上到处张灯结彩,弥漫着喜悦的氛围,周子安回首便看到了顾湘和曹蔚宁,还有......莫怀阳,莫怀阳的手放在曹蔚宁的头部,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周子安来不及细想,抬手间,指间的银针就已经飞了出去,正中莫怀阳手腕上的穴位,莫怀阳只感觉手腕刺痛,手臂从曹蔚宁肩上滑了下来。
“师父。”曹蔚宁惊了一下,忙上前扶着莫怀阳。
“安安。”阿湘扭过头去,看到周子安有一瞬间的惊喜,但看着周子安还未收回的手臂,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变故,颇有些不知所错。曹蔚宁已经帮莫怀阳拔掉了手腕上的银针,周子安眼神微眯,拔出剑便刺了过去,逼得莫怀阳不得不向一边撤去。“阿湘,去找温客行,青崖山已经被人包围了。”
莫怀阳一看事情已经暴露,忙吼道:“动手。”
莫怀阳一声令下,清风剑派的弟子顿时掏出匕首、长剑,和鬼谷中的人打成一团,这时,温客行已经闻讯赶了出来,周子舒紧随其后。
“安安,”周子舒走到她面前,替她挡过莫怀阳刺过来的剑:“和成岭一起去找七爷。”
周子安点了点头,提剑离开。
后来的事情,周子安也并没有多加关注,只知道这一战,鬼谷和江湖中都死了不少人,中原武林此次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阿湘和曹蔚宁的婚礼被搅乱,温客行决定等等挑一个良辰吉日再办。
“师父,”林晗清跪在落云剑派掌门门口,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紧闭的房门,房门始终没有半丝动静,林晗清闭了闭眼睛,磕了几个头:“师父,弟子走了。”
就在林晗清转身离去的一瞬间,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林晗清惊喜的扭过头去,只看见掌门站在门口,仍是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走的时候不必特意过来告别。”掌门神色颇有些无奈。
“师父便准备闭关,弟子又归期未定,便想着过来瞧瞧。”林晗清神色有些许的内疚:“都是为弟子所累,害的师父身负重伤。”
“为师身上这些伤将养些时日也便好了,你不必介怀。”掌门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有些许的担忧:“倒是你,生性单纯,外面江湖事情繁杂,能不掺和,便不掺和。至于你喜欢的那位姑娘,确定了,便好好对人家,若是要定亲,便写信回来,让你师兄带着聘礼过去,婚姻大事,万万不可儿戏,要讲礼节,懂规矩。”
“弟子晓得了,”林晗清眼眶微红,定了定神,朝着掌门笑了笑:“师父放心,弟子知道分寸。”
“那就好,”掌门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林晗清道:“稍等一下。”说罢便扭头进了屋子,过了半刻钟左右,走出房门来,递给林晗清了一个玉盒子:“为师虽未曾见过那位姑娘,但听你所言,也定是位钟灵毓秀的好孩子,你们若是这两年成亲,我许是赶不上参加,这个簪子我特意让五长老刻上了符文,可保平安,也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林晗清跪下身子,双手接过:“我替安安谢过师父。”
“好了,好了。”掌门扶起林晗清:“下山去吧。”
“老温,鬼谷的事情,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周子舒看向温客行。
“这次,鬼谷众人死伤众多,看他们的意愿吧,愿意留在青崖山也可,想出去做一个正常人也可,只要不惹事,还是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的。”温客行揉了揉脑袋。
“你心里有数便好。”周子舒轻饮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阿絮,等鬼谷的事情安顿好,再把阿湘嫁出去,咱们就好好的待在四季山庄,外面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周子舒听着温客行在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倒在了一旁,忙站起身来,颇有些惊慌失措:“阿絮,你怎么了。”
景北渊也愣了下,忙站起身道:“怎么回事?巫溪,你快来看看。”
“不必了,”周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必看了,是我在他的茶里下了药。”
“下药?”温客行感觉头脑有些发懵:“为什么?”
“他的身体不能在拖了,劳烦”周子安神色平静,抬头看了看屋里的众人,停顿了下:“劳烦把他送回房间吧,成岭,我这里有一个药方,你按方子去抓来煎了。”
成岭看了看温客行,又看了看周子安,最终还是乖乖的接过方子去抓药了。
“不能再拖了?什么叫不能再拖了?”温客行问道。
“安安,”景北渊看着周子安,问道:“你可以治疗子舒的伤。”
“可以,”周子安点了点头:“我此去晋州,是问晋王要了几样药材,可以治疗此伤。”
“是什么药材竟然可以治疗此伤?”巫溪惊讶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温客行问道:“我怎么听不懂?”
“以后再说吧。”周子安看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景北渊看着周子安的背影,又扭过头来看了看温客行:“温公子,具体的事情我一会和你解释,先听安安的吧。”
“你们先出去吧。”周子安看着屋中静静躺着的周子舒,低声说道。
“不用留人下来帮忙吗?”景北渊问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周子安摇了摇头:“你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出去吧。”
周子安听着身后门被关上声音,才松下了挺直的脊梁,她深深的往门外望了一眼,才回过头来。
“什么?你是说阿絮把他身上的七窍三秋钉给拔了?”温客行颇为不可置信的看向景北渊。看着景北渊点头,又神色颓然道:“都怪我,当初应该和阿絮说一声的。”
“温公子,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景北渊安慰道:“所幸安安现在可以治好子舒的伤,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面前的门突然被打开,周子安打开门走了出来,温客行忙迎了上去:“安安,怎么样了?”
“没事了,”周子安向屋里看了一眼:“休息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了。”
温客行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周子安,猛地一愣:“安安,你没事吧?神色怎么这么苍白?”
“许是刚才耗费内力过度,没事,休息一下便好了。”周子安笑了笑:“我写了药方放在桌子上,你记得让成岭每日煎了给他服下。”
“好,”温客行应了一声:“我进去看看阿絮。”
“温二哥,”周子安突然叫住了他。
温客行有些惊讶的扭过来头,自从周子安这次从晋州回来,便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复往日笑意盈盈的乖巧模样,也从未再唤过周子安哥哥,唤过他一声温二哥,现在乍一听到,还有些受宠若惊,看着周子安依旧冰冷的眉眼,忙道:“安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