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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背后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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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繁月给了监控那边的师无羲一个眼神让她去查这个地址,转头又笑着对傅知言说。
傅知言:“……”
“三天后,会有一波人去南湖那房子接我的货。”
“老大,你怎么想?”蔡澜看着齐风记下的傅知言的口供,坐在师无羲的办公室里问道。
“艾棽嬛带着戚月白还有江北去南湖打探情况了,等她回来再说。”师无羲一边刷着新闻,一边回答蔡澜的话。
蔡澜注意到师无羲的心不在焉,放下笔记唰的一下跑到师无羲身后,看到师无羲电脑界面后故作震惊的捂住了嘴:“师无羲,你竟然在上班时间玩电脑!”
师无羲:“……呵。”
她没管蔡澜,被热搜榜上的一个标题内容吸引了眼球——傅氏姐妹的那些大料。
纯情玉女傅知言?高贵冷艳傅知谨?
no no no
关于这对豪门姐妹,你有太多盲区!
NO.1傅知言和傅知谨究竟谁是亲生?
关于这个问题,经过十几年前的照片与资料查证,答案毋庸置疑是傅知言。那么关于私生女傅知谨,你又知道多少呢?
傅知谨只比傅知言大几个月,傅知谨的母亲周晓曾与副董事长傅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下乡插队时有过一段恩爱甜蜜的恋情,但最后仍不得始终……
师无羲划着这则新闻,眼前略过一大堆可以被称为狗血的剧情,说来说去还是那么一回事儿,电视上随便可见的豪门狗血情节,什么傅知言曾诞下一子,什么被傅知谨逼迫吸过毒……这些都有待查实,但其中很多并不是师无羲所关心的。
“姚释冰?”师无羲注意到这个名字,据说这个人是傅知言与傅知谨两人从幼时就开始争抢的人,那时两人还并未知道她们的这层姐妹关系,两人在学校认识,遇到点什么便要争个不停。
那时的傅氏并没有到如今这种地位,但当时他们的条件也不差,住着小型公寓,日子过得还算幸福美满;可周晓这边就不一样了,算时间,她那时正在师家做保姆,师家虽然给的月薪不少,但也没多到能让周晓一边负担傅知谨的学费与两人生活的同时又买下一间公寓。
“那傅知谨原名叫什么啊?”蔡澜突然问。
“段临。”
“诶,为什么姓段啊?”
“因为她妈姓……”师无羲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了,傅知谨做笔录的时候写错了自己的名字,为此还特意跟齐风解释过,说是因为她的母亲姓段……
可是她的母亲是周晓。
那么,她为什么说自己的母亲姓段?
“齐睦呢?帮我调傅知谨和周晓的档案,让齐风带着阮辞上门去再问傅知谨。”让一个人改名的原因并不唯一,但改姓还是比较少见,再加上傅知谨说的她母亲的姓氏根本对不上周晓的姓氏,这中间必定有什么是她们不清楚的,师无羲有种直觉,这个原因很重要。
傅知谨做笔录的时候没必要撒谎,毕竟这种事稍微一查就能发现,多此一举给自己添加麻烦;还有傅知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写“段”,而不是“傅”,傅知谨回傅家改名有好几年了,是什么让她到现在还不熟悉“傅知谨”这三个字?
而她口中所说的姓段母亲,究竟是谁?
“下班咯!”蔡澜换下了那身警服,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路过师无羲办公室时发现这人还在看档案,于是上前敲了敲窗子,见师无羲听到了便推开窗户,冲她喊到,“快点快点,档案齐睦发你邮箱了,回家自个儿慢慢研究去,艾棽嬛在外面等着呢,顺路一块儿回去?”
师无羲看了眼没看完的档案,思考了几秒,答应了蔡澜想一起下班的提议。
她遗传了她爸妈高挑的身材,甚至比她父母还要高,即使是男生有时也很难长到一米九这样的身高,一头短发更是衬得她高;她生的也美,但并不是那种妖艳的美,干净秀气中带着些与生俱来的寒气,即使不说惊艳,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而且还挺耐看。
小时候玩的好的几个男生总喜欢调侃她,长得比男生还高,以后估计就不是嫁出去了,指不定就是把哪家的给娶回来。
此刻的蔡澜走在师无羲旁边,原本还能算的上高的身高一下子被师无羲给狠狠压了下去,她生闷气似的走到艾棽嬛旁边,抵死不愿再给师无羲当对照,可走着走着又发现,竟然艾棽嬛都比她高!
于是,蔡澜用一种哀怨地语气嘟囔着:“一个个长这么高做什么,这么爱当擎天柱啊……”
谁知被师无羲听去了,接茬道:“天就在我们头顶,没有高个子顶着天,矮个子的就只能被越压越矮。”
“总有人要站在这个位置上替别人顶起一片天,不论性别,不论年龄。”
“嘁嘁嘁……”蔡澜十分不屑。
艾棽嬛静静地看着这两人隐隐有要掐架地架势,默默吃起了瓜。
“无羲,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蔡澜作着一脸嘤嘤嘤要哭的的样子,让艾棽嬛看不下去了,准备想点话题转移:“诶,无羲,松吟呢?”
听到那两个字的师无羲明显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艾棽嬛也瞧到了她的异样,她很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师无羲,你说人家没回来的时候你天天往曹局办公室跑,拿辞职去逼他老人家搞松吟的消息;现在松吟回来了,你又不给人家一个好脸色。师无羲,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的,没错,师无羲在繁月回来后每一次碰到她都是公事公办,冷冰冰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普通同事一样,而繁月呢,除了上次与师无羲的情绪爆发和过年回家那阵子,也再没有更多的交流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把她关审讯室里逼问她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当年死的究竟是谁,她是怎么回来的?”
是啊,师无羲当时亲眼看见毒贩按动扳机,无情的子弹穿过了繁月的太阳穴,她亲眼看见的繁月倒下……现在告诉她这个她亲眼见证死亡的人还活着?!让她怎么想这些年的自责与愧疚和孤寂的绝望?!
但这时的师无羲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当初一直坚信繁月没死的人,是她啊。
“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是韩松吟,她和我们一样,当年若不是她运气背她就只是一个普通出入公安局的法医,你以为她当真想瞒你吗?”她巴不得马上告诉你真相然后冲回缅甸搞死那个疯女人。
“是她先推开我的。”
“但现在也是她先退了步,你想让她亲自教你怎么走路吗?”
“我……”师无羲一时没接得上话,蓦然,她笑了,“艾棽嬛你试探我?”
闻言,艾棽嬛也笑了:“哎,这不是关心你和松吟的感情进展嘛,这怎么能叫试探呢?哎呀,你关心松吟就再跨一步呗,怎么娇羞地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是真有脸说话啊老艾。”师无羲仗着身高优势俯看着艾棽嬛,向她投来一种老母亲般慈祥的眼神。
“嬛儿,怎么又矮了?”
“你……”艾棽嬛气得想当场弄死师无羲,四下看去,锁定了一根断树枝,眼睛眨都没眨直接往师无羲头上挥去。
“哎哎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叫110了,我觉得你们不太想被自己的同事带去看守所坐几天。”蔡澜适时把两人拉开,这当然是在艾棽嬛捡的树枝碰着师无羲脑袋之前。
这树枝细,也脆,再加上艾棽嬛因为气又多施加了些力道,这跟树枝碰到师无羲脑袋的那一刻就断成两截了,所幸它脆,不然估计真得去看守所坐几天。
蔡澜拉开这两位似乎只要她一松手立刻就能干起架来的两人,内心挺无奈的,看着这两人打打闹闹,感叹着:“怎么还像十几年前的小孩儿一样。”
岁月真是残忍,能将生活中正常的矛盾削成能杀人的刀刃,小打小闹变成了刀剑相向,毫不留情;岁月真是温柔,让冲突成为人怀中抱枕,将彼此之间更加温暖,把距离拉得更近,
晚上,师无羲吃过晚饭,回到房间路过沙发时,又不禁想到了繁月。
原来繁月住在她家,原因是因为没找到地方住,前几天说是有朋友给她提供了住址,为了不再麻烦师无羲就搬走了。
这个小公寓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师无羲这样想着,迈步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继续翻阅傅知谨的档案。
傅知谨,曾用名周隋、段临,女,汉族,籍贯在潭霁桂安县东冬村……
十二岁打上了一个女孩,进了看守所。
十三岁,三月,在学校欺凌同桌,被记一次处分。
十三岁,三月,与同学在街头打架,进了看守所。
十三岁,六月,期末考试作弊,记一次大过,写检讨扣除该门分数20分。
十六岁因有参与涉毒嫌疑进了看守所,过来几天嫌疑解除就回家了。
十八岁时母亲周晓逝世,回到了傅家……
“曾用名周隋,进看守所的次数还挺频繁?”师无羲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