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咒回］五条故事汇》十二月晦日年年

9、理解与理解之间

　　老公不在且远离夫家和娘家的已婚女子单身生活，脸都能快乐到笑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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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言，高中生入学时已经接受完6年国小、3年国中的基础教育，年满16周岁不超过18周岁。不过也有15周岁的，比如五条悟，因为生日在12月7日，而开学季通常在四月。

　　大少爷选择了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御三家的孩子通常会就近选择京都府立的咒术高专。

　　御美都一来年岁不够，甚至她还没结束混日子的初中JK校园生活；二来她已经被送给五条悟，她需要服从以丈夫为首的夫家、以及虽然放养她但还是管着她的娘家，进学不进学，全看丈夫和夫家的意思；三来，御美都自身意愿，她是不太想去高专的，她想进正经的死读书往死里卷的高中和大学，学府高端不高端不重要，专业如何不重要，主要是混一个学士学位，拿一个学位证——总不能学了这么多年就搞一个职业技术学校毕业，御美都想想她被押着进家族学堂、陪一时兴起的直哉大少爷和他父亲侧室所生的姊妹们读国小国中的废寝忘食刷题的八年多时光，更加坚定决心。

　　她虽然不笨，成绩也不差，但她不喜欢学习。可是既然被迫开始学习了，受学习氛围熏陶，她还真的被影响有隔三差五发奋学习。先代家主唯一的女儿，0咒力花瓶禅院御美都，在被直哉大少爷和他的庶出姊妹嘲讽时坚定了拿学历的心：她要当一群没文化古董菜鸡里的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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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君入学之前，五条家在东京收拾出了几处公寓，看大少爷需求翻牌子轮流住。御美都的新娘课程速成班也结束了，于是她也被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去。

　　御美都在女管家小林夫人的引导下熟悉了公寓摆设和生活电器，眼熟了为大少爷提供衣食住行和娱乐服务的商家和私人作坊，她背下了一人高的清单和一摞电话簿。大到房子车子，小到袖扣纽扣，洗发水沐浴露什么季节选什么香氛配方，日常衣裳配饰什么时候跟随潮流更新换代，和服什么时候裁衣新制，不管大少爷吃不吃便当水果甜食等补给从经典口味到新品都要给准时送去……

　　背得头都大了，五条家的女管家和侍女还都在旁边盯梢。

　　头毛一把一把的掉。那一周御美都的脱发赶上秋季一个月的量。

　　总归在五条悟入学前记熟了大少爷的一切吹毛求疵的显性及隐性需求。

　　女管家和侍女在整理布置完公寓就被大少爷退回本家。御美都和他大眼瞪大眼，躺在松软舒适又不失弹性的现代大床上相对而坐，适应了几天，小夫妻才能同床共枕一个被窝而不下意识对枕边另一个人下毒手。

　　咒术师世家的孩子总是自卫意识和领地意识过剩。

　　结束了被娘家的揠苗助长，又被夫家龟毛鸡婆的琐碎东西折磨，御美都对悟君没什么好脸色。
　　这在每日往洗衣里分类放入换洗衣物、吃完饭洗碗刷锅擦干、厨余垃圾厕所垃圾生活垃圾的每日整理丢弃……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上怒火越积越多。

　　悟君被从床上踹下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眼看着敷衍并不能摆脱困境，冷战完全影响不到人家，大少爷不得不退一步，不再制造多余的麻烦。

　　“挺好，至少他不会再在浴室门口丢浴巾，满地乱踩留下水迹，袜子不会丢到脏衣篓外面，终于懂得给洗衣机加洗衣液柔顺剂护理剂和洗护袋，虽然很奇葩但是用咒力压缩垃圾隔空投掷到垃圾桶真的很方便，终于不会总是把我预留的食物一声不吭就统统吃光……预定的当季和果子和蛋糕不会再偷吃我那一份，会员制的一些餐厅用他的名义预定很方便，刷卡付款也很便利。”她这么和甚尔描述。“据说五条家的果园产业和娱乐产业一样好，吃水果和娱乐很方便，但是我只来得及见识他们家的侧室保姆生活。还是没有节假日的保姆。”

　　“……”离家出走后没有佣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甚尔深有感触。

　　五条大少爷滚蛋念书去了。

　　所以御美都得到了真正的、远离娘家、远离夫家、无拘无束、老公滚蛋、已婚女子的单身生活。

　　没孩子没公婆，不用陪丈夫早起也不用早睡——大少爷明明桀骜不驯，但是作息却意外的还算规律。当然，这个规律对于青少年们而言，天亮之前睡，上班之前起。御美都是古板的早睡早起，陪着大少爷一段时间，自觉肝疼。

　　老公一走，御美都高兴得脸都要笑烂了。

　　这么快乐的日子她连睡觉都舍不得。

　　单纯什么事不干地睡觉也太浪费时光。为了不虚度光阴，御美都天天花钱在外面吃。

　　还处于存不住钱阶段并且是个带孩子鳏夫的甚尔自然毫不犹豫地带孩子投奔妹妹白吃白喝来了。

　　兄妹俩默契地拿起杯子仰头喝一口乌龙茶兑烧酒。惠捧着果汁小口小口喝。

　　“最后还是安装了一台洗碗机，洗的慢，烘干也慢，但是解放双手真的爽很多。空调也很舒服，冷空调里盖着被子连上无线网玩电脑真的惬意——不理解为什么家里只接受抽水马桶这种进步设备，淋浴也不装一个，太反人类了。”这个家指的是禅院。

　　“……”甚尔继续喝酒。他还处于传统的手洗境界，他的儿子禅院惠快到三岁，甚尔多少还有一些爱惜弱小的念头，所以没有过早让儿子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那泥石流般的父爱。现在惠已经会用微波炉，甚尔只需要把面包切片、饭菜分成小份放进冰箱，惠就可以在肚子饿的时候自己翻冰箱，加热牛奶面包和半成品饭菜速食，也会做简单的茶泡饭，明年才能子承父业学会刷碗洗锅。

　　“hai——客人您点的土豆沙拉，花蛋汉堡肉，盐烤秋鲑鱼，生姜猪肉烧。请慢用！”

　　御美都把汉堡肉和生姜烧肉放在惠的面前，小孩子双手合十，小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埋头吃饭。

　　土豆沙拉很大一份，放在兄妹俩中间。御美都把烤鲑鱼的鱼皮揭下来往甚尔的碟子里一搁，“鱼皮配酒。”然后三两下把鱼肉吃光，转战土豆沙拉。

　　甚尔喝杯酒的功夫，土豆沙拉就空盆了。干干净净的。

　　他的俊脸一抽。哪怕从小看到大，他也依旧不习惯。

　　“烤鸡肉串，软骨，鸡皮，烤肝，五花，鸡肉丸配生青椒，附赠奈良腌菜和烤青椒——请慢用！”

　　御美都快乐地把什锦拼盘拆下来，分了一些给惠，剩下的烤串兄妹平分。炸毛小娃娃抬头道谢，小嘴旁边粘着饭粒。御美都快乐地暴风进食，然后又点了一份炸鸡，一份炸薯条。

　　五条家是典型的日式料理，油水不多，健康极了。御美都吃了一段时间，非常渴望油脂的慰藉和滋润。

　　甚尔好像毫无饥饿感，啤酒烧酒续杯了两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