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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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复仇者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开始怀疑过去两年里自己的努力是否真的值得。
谁能告诉我，第一名居然被分配到了这样一个老鼠窝？
我承认是我夸张了，但这里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作战基地。
……
更像是一个拥有颓废屋主，很久没有收拾过的……家。
原本是会议厅的地方现在堆满了物件，没有洗的衣服，几个留有面包屑的盘子，喝完了的酒瓶，通讯设备在一堆扑克牌中间，椅子东倒西歪，有三个被连成了一排变成了一张床，最左边的那张椅子上摆了一双芭蕾舞鞋。有人住在会议室里。
我牢记自己的训练守则，尽量不露出夸张的表情，“罗曼诺夫探员，初次见面，乔治娅·赛里斯。”
“叫我娜塔莎。”她单手插着腰揉着自己的长发，转了一圈环视周围，“如你所见，这里没有什么需要执行的任务，你在这边派不上用处。”
我背在身后的手同意地晃了两下，“希尔探员把我指配到了这里，恐怕这是不属于我能决定的事。”
娜塔莎的状况不算太好，眼下的青黑能看出来她长期缺觉，而浮肿的双眼在暗示她可能刚刚才哭过。
“我会给希尔打电话，你可以走了。”娜塔莎开始在桌上找通讯耳机。
她转头的时候，我还是站在原地，我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说道：“我会在这儿等。”
正巧她的电话接通了，“希尔，我们这不需要任何人……你不必。什么？”她突然抬眼看我，“我知道了。”
我看着她放下电话，问：“我现在需要走吗？”
“你没告诉我你认识彼得。”
“这重要吗？”
娜塔莎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沙哑，“你真的以为托尼会允许你在这里吗？”
我看着她把通讯耳机丢到了桌子上，“我以为这里做主的是队长和你，钢铁侠不是退休了吗？”
自从那年在梅的公寓见过托尼·斯塔克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希尔告诉我，他在一个大农场生活得很幸福。
娜塔莎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回答会如此另辟蹊径，她噎了一下：“理论上来说，队长还是罪犯，他不是复仇者的一员，但是萨诺斯发生了，所以现在没人在乎这个。但这不是问题的所在，而是，赛里斯……”
“乔治娅，谢谢。”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铁了心要留下来。这里明明一团糟。
“好吧，行，老天，乔治娅。”娜塔莎叹气，“我们不是从前的复仇者了，你看看这里，看看周围，我们输得一败涂地，我们没法保护你。就像当年托尼没法保护那个孩子一样，老天保佑他，那不是他的错。”
距离那个响指过去，已经快要五年，尽管生活继续了，但是心底的创伤从未愈合。而这里，这里是离失败最近的地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向前看，但不是复仇者们。
而我也没法向前看，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我们都有执念。
“彼得那时候17岁，而我现在22岁，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反驳。
娜塔莎因为她的审讯技术而出名，可她无法阻止一个人的决心。
我看着这位曾经强大的女性，放弃了身上的伪装：“娜塔莎，我现在还会梦见他。梅告诉我，他死了一个橘色的星球，可我没见过橘色的星球，所以我的梦里到处都是火焰。彼得和我……”
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可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我哭的话，大名鼎鼎的黑寡妇的眼泪一定会决堤。
所以我吸了吸鼻子：“我们一起长大，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还要久。我在梅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但我不能装一辈子。我必须做点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联邦调查局追踪什么金融案的首脑。”
我朝她走近一步：“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然你也不会住在会议室里。”
我被分到了一个房间，整洁却不干净，布满了灰尘。
娜塔莎告诉我，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而队长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
虽然他也不常回来就是了。
后来有一天我在会议室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队长。
他穿着棉质体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和那个超级英雄没有半分钱关系。
老天他可真高。
“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他拿着手里的车钥匙指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乔治娅，新来的探员。”
“我以为不会再有新成员了，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高声喊道，“Nat！”
娜塔莎昨晚被视讯会议折磨到凌晨，现在才睡了几个小时。
我试图打断他，但是娜塔莎已经起了。
“史蒂夫，来拿换洗衣服吗？”她睡眼朦胧。
所以队长回基地只为了用免费洗衣机？我撇撇嘴。
他无声地指了指我，娜塔莎立刻会意，“相信我，我尝试过劝她离开这了，但是我被说服了。”
“是吗？”史蒂夫扬起了他的一侧眉毛，“能说服娜塔莎，一定是不错的理由。”
“是很棒的理由。”我对他笑，握住了他递出的手。
他无奈地笑：“你来自哪？”
“纽约。”
史蒂夫有些惊讶：“我来自布鲁克林。”
“皇后区。”
“等……等。”他松开了相握的手，“你和那个孩子……”
“是的，我们是朋友。”我点头。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看向娜塔莎：“托尼知道这事吗？”
娜塔莎耸耸肩。
为什么全世界都觉得我需要得到斯达克的同意？
我不需要为他的愧疚负责，更何况，他不需要愧疚。彼得不是因为萨诺斯死的，他是因为烁灭，就算他留在地球上，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多少是有点马后炮了。
后来又一次我有幸和娜塔莎一起去托尼家的农场共进晚餐。托尼见到我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一如当年的落荒而逃。
我看到了他藏在架子上的合照，和梅家的那张一样。
“你不需要责备自己……”我插着手看着钢铁侠。
这感觉很奇怪，地球上最强的复仇者，现在却像是一只丧家犬一样看着照片。
托尼收回了视线，久久没有说话。
“彼得……他……”我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语气，“我都能猜到，他肯定用了一百种方法说服你带他去太空，我太了解他了。相信我，你不可能拒绝他。这不是你的错。”
托尼揉了揉他的胡须：“听着，孩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了，这不能改变。”
“我不是孩子。”
“哦，得了吧，你才几岁，你永远是个孩子。”托尼恢复了一些活力，“这份工作，很有可能会让你丧命。”
“什么都不做一样也会丧命。”我打了个响指。
托尼噎住了。
我站直了身体：“听着斯塔克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同意。虽然队长和娜塔莎都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是我是我，彼得是彼得，我不想要也不需要你负责。还有你应该停止责怪自己了。”
“我原谅你了，梅也是。”
我想托尼的结论下得过早了。
也许一切还可以重来。
那段时间，克林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世界各地疯狂地屠戮。
我们找不到他，但是我们能找到想要找他报仇的人。
我被娜塔莎派去保护他们，保护他们不被鹰眼杀死。天知道有一天我还要和复仇者作战。
就在我不在的时间，基地来了一个新朋友。
娜塔莎告诉我是一个叫斯科特·朗的男人，自称是什么蚁人。
“他也参加了德国机场那场战斗，是个时大时小的男人。”她这样解释道。
这个男人带来了一个疯子般的想法。
“穿越时空？！”我淋着莫斯科的雨水对着一群□□壮汉惊呼。
娜塔莎顿了顿：“不，不是。时间盗窃，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其中一个壮汉被我逗笑了，我端着枪让他们老实点，“这可行吗？”
“不知道，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去找托尼。”
时间盗窃，真的可行，这是21世纪我听说过最离谱的事，当然要排在烁灭之后。
我没来得及赶回去，当我被通知克林特已经回到基地时，已经是三天后。
我回到纽约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是空气中的某种物质发生了变化，然后基地里所有人都不接电话。我驾驶着车子飞驰在路上，纽约的白天依旧忙碌。
似乎有什么在我耳边低语，然后前面的车子突然踩了刹车。
我猛打方向盘，却发现明明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慢慢聚起些什么。
我下意识把车子开向了电线杆。
脑袋砸在方向盘上后，我现是听到了一声喇叭，然后是各种嘈杂的人声。
更多的是尖叫声。
乱套了。
我伤得不重，只是磕破了脑袋。心跳却像是失控了一样猛跳，直觉告诉我有些什么发生了。
这里离梅的公寓只有两个街区，我跑了过去。
我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跌跌撞撞，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碎片。很熟悉。
我很担心梅，我们的公寓不是什么安全地带。
公寓的走道里七零八落，尖叫声此起彼伏，然后是哭声。
我的脑子很晕，看来是车祸的后遗症，我能感觉到血从额角留下来。
家里的门半掩着，我下意识掏出了手枪，凭着本能打开了门，作出了准备动作。
我的枪口对准了一个红蓝色的背影。
他转了过来，灰头土脸，胸口的蜘蛛也布满了刮痕，“乔治娅？”
我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甩了甩脑袋：“你……”
他忽视了我的枪，直接冲了过来，抱紧了我：“老天，乔治娅。”
我认识这个声音，脑袋里的嗡嗡声也终于结束了，所有的碎片在脑袋里拼凑起来。
空气里奇怪的感觉，突然出现的行人，到处都是的碎片，和发了疯一样的人们。
“彼得？”我感受到了他战衣的冰冷，“彼得？”
“是的，是的，是我，是我回来了，乔治娅，见到你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