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莫艾》滚来滚去的猪猪

15、第一卷 第十四章 是结局亦是开始(已改)

　　花氏事务所
　　静谧悄无声
　　心绪万千载
　　性命与责任
　　纠结难选择

　　没有人说话!
　　花氏侦探事务所里所有人自从回来后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每个人都似乎蓦然失声。
　　谁也没有料到一件小小的案子的背后牵连到某些不可告人不可碰触地禁忌。联想起日本曾经在我国做过细菌实验，谁又知道我们今天遇到的实验室是不是这种性质？如若不是，那如果是政府支持或者是国家军队的科研机关必定不会偷偷摸摸，甚至放在地下，除非……除非是我国内部有恐怖分子在偷偷实验生化武器、化学武器又或许是细菌武器，这种事谁又知道谁能确定呢？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进去过那个阶梯最深处那个未知的存在，可是他们都想到了一点，就是关于沈景涛的死亡，那件事不是差一点就被蒙混过去了吗？
　　我们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呢？
　　凭他们几人的本事，偷鸡摸狗比做侦探跟踪容易，做侦探跟踪又比追查恐怖分子容易得多。至少前者不会丧命，可是后者……就算莫名死亡，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究竟消失到了哪里去。
　　张三想，他们只是小人物，犯得着为了没有利益的事儿拼命么？
　　如果没了这条贱命…………那他的老娘怎么办呢？刚才生死关头时，张三居然想起了家里的老娘，她一辈子命苦，好不容易把儿子盼大，却变成一点都没长进的东西，赚来一点钱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指望养活她了，她只能捡点垃圾维持自己的生活。张三想到他老娘一把年纪还驼着背捡垃圾卖钱再小心翼翼地数给他，还担心他钱够不够用。回忆起那些情景，张三的心头浮起阵阵酸涩，他才发现自己如此愧对老娘，他觉着自己怎么活着这么没出息！
　　他想，如果能好好活着，他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的老娘，至少，让她不再去捡垃圾，至少，让她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
　　李四一直在沉思，他这一辈子都活得哆哆嗦嗦、唯唯诺诺，从来不敢反抗其他人的意见，就算是做混混，也是点头哈腰，这种日子说过得不难受那是假的，谁愿意一直做别人的哈巴狗？至少他是受够了这窝囊气！如果这次发现的实验室真是恐怖分子做的危害自己家园的事，他要不要挺直腰杆子站出来呢？
　　他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子雄心壮志！
　　他想做条汉子，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次哪怕是默默无闻地牺牲，那至少对自己来说也是值得的，至少他是有意义地活了一回！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鄙视他的人看看，他，李四！也是条真正的汉子，不是你们的哈巴狗。你们只是为了小家打拼，可是我李四是为了大家而牺牲！
　　“老大……”张三开口打破沉默，却又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
　　“别说了！这件案子到此为止！”花惜惜站起了身子，把腰挺得笔直，“我们把证物和资料呈给江伯仁大队，一切让他自己定夺！”
　　“可是！老大……”李四急了，他可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听我说！”花惜惜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你们是我的朋友也是伙伴，我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
　　是的！
　　虽然我们对那个实验室的背景一无所知，可是我们本能的感觉到来自于它背后势力的压抑以及若有若无地威胁。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产生了不可名状地恐惧，这是人类天生的第六感。它在告诉自己，危险！别去！通常这种第六感比巫师算命还准，花惜惜不想让自己的伙伴们就这样失去自己的未来，这种事还是让国家的组织机构来管就好，她这样告诉自己。
　　花诚程自始自终没有说话，也许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或许，他心中早已做了和他妹妹一样的决定。
　　李四沉默了……
　　于是，这件案子进入了尾声。
　　花惜惜将我们搜到的证据和叶誉提供的资料都转到了江伯仁所属侦察大队的手里，不久后便听闻沈涛归案的消息，不过沈涛对于自己如何得到特殊物质的渠道只字不提，也没有提到宏青实验室，只是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沈涛的杀父动机已经不重要了。或许，他是为了自己的小妹妹的屈辱；或许，是为了不想再看到母亲如此容忍地活着；或许，他是拿父亲当作特殊物质人体实验研究对象；或许，他是为了自己狭隘多疑地心，谁又知道呢？
　　我们只知道，沈涛杀父案属于情节恶劣、蓄谋已久属于恶性杀人事件，所以法官判决他故意杀人罪成立，判死缓。

　　这天，梅珍春按照约定再一次来到了花氏侦探事务所，现在的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神情憔悴，也许她没有料到她想抓的真凶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一手把自己儿子送进了归宿。
　　“……”她坐在会客桌前，从黑色锦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只红色封包，她盯着这只红包嘴唇翕动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这只喜气洋洋的封包成了她心中最大的讽刺——关于眼前的红色，关于这件事，关于那个人，关于她的委托，关于……这个结局。
　　我们不知道梅珍春是否知道宏青实验室，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那种特殊物质。我们无从知晓，我们不会再追查下去，也不会再去碰触她的伤口。
　　也许，我想，花惜惜是做了个英明的决定——不去刨根问底，安份守已，也不一定是懦弱。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梅珍春最终放下钱走了。
　　尽管外面的太阳灼烈炽芒，可是也无法照进她心中的那片灰冷，她强装坚强的背影因为一个趄趔而破碎。幸而，一只宽厚有力的沧桑大手扶住了她，那是等候她多年的人！
　　也许，这是终点也未尝不是个新的开始，生活总是充满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