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莫艾》滚来滚去的猪猪

14、第一卷 第十三章 沈海潮的身份

　　“怦怦……怦怦……”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好久没有如此兴奋了，原来偶尔干点坏事真的能提神醒脑。
　　我有种预感，这里绝对不是一般的实验室！
　　这里的人员的动作迅速而统一，连遇到火灾这种情况，救生的本能会使一般人表现出慌张混乱逃跑喊叫，可是他们连逃跑的脚步声都很有次序，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什么性质的研究所？
　　“嗒嗒嗒……”有节奏的靴子蹬地的声音传来，不止一人，可能有一队人马朝着我们躲着地方过来。
　　如果是一般的实验室，我们本来可以乘乱逃走，现在……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脚步已经很近了，而我们悄悄小声说话就会有回音产生，所以现在只能频频使眼色。
　　我们纷纷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白衣大褂，戴上白色口罩，衣服我们能模仿混淆，可是脚步声……我们之中就花诚程和张三穿着靴子，怎么办？
　　花惜惜蹙眉频频使用美目流转示意。
　　幸好我等领悟能力都不算太差，按照她的意愿我们终于排好队，依次是：花诚程，李四，花惜惜，我，张三，由花诚程带头我们脚步尽量统一一致地走出角落。
　　“什么人？！”一道厉喝伴随几道手电筒的亮光扫射了过来。
　　花诚程抬手挡住射入眼帘的刺目光线，鼻腔浓浓发出冷冷一哼。
　　站在眼前的人声如哄钟的是个大块头，满脸横肉，身上却穿着不相衬地白衣大褂。他身后跟排着几人，二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戴着金边眼镜，不仅他们的眼神隔着眼镜冷漠地打量着我们，他们一行人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尖锐犀利地审视着我们。
　　我们与他们的眼神都在空中交汇相互打量……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半晌，带头的大块头开口了：“内区实验室的，你们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紧绷的神筋松了下来，他把我们当内区实验室的了，还好还好，当自己人就好！
　　花诚程微微点了点，带头与大块头擦身而过……我想花惜惜一定在庆幸今天还好没抹香水，不然一定露馅！
　　二个队伍慢慢相对擦身而过……剩下张三和对方对伍中最后一个戴眼镜的女人……
　　“慢着！”那个女人开口了。
　　……
　　……时间被静止了……
　　“暗号！”有点高亢的女声回响在走道之中。
　　暗号？
　　她是讹我们吗？
　　到底有没有暗号这回事？
　　如果没有，我们说出来，一定就露馅；但是如果真的有暗号，那又是什么呢？
　　不对！
　　他们先开口，如果有暗号，他们一定会先说上半句，可是他们没有！
　　她是诓我们的！
　　怎么办？！
　　不能使眼色，不然一点小动作都会露马脚……
　　而且我心里有一丝不确定。
　　到底怎么办？！！！
　　张三紧紧握着拳头，双手的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没感觉到，因为他看到对面四人的手已经慢慢伸入衣褂腰际处一块突兀的地方。他是队伍最后的人，跟提问的那个女人基本是面对面，如果火拼，他会首当其冲！
　　可是他现在是赤手空拳！他从前玩混混，最多也就看到人家手里拿着西瓜刀，可是眼前的人不知根底，那块腰间突起不知道是否是枪，双手或许能接刀刃，可是接不了子弹！
　　何况他们穿得是军靴。
　　军靴？！！
　　张三的心一沉，他们是军人么？！
　　那他们腰里的东西别说是一般□□，就算是普通手枪，他们也无法抵挡啊！
　　这是他入侦探社以来，头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他里衣已经全部湿透了……
　　怎么办？！！
　　我们已经与他们对视了几秒，可是感觉像一世纪这么漫长……
　　我们不能再对视下去了！他们不久后就会发现，我们不是所有人都穿着靴子，如果不是黑暗覆盖，他们可能早发现张三和花诚程穿得不是军靴。我发现他们大褂左侧口袋上方有行蓝色小字，估计是特殊订制，而我们是临时的白衣大褂哪有这行字？！还有他们手里的军用手电筒，而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旅行手电！
　　“实验室通行证？”黑暗的寂静中回荡起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声音。
　　是花诚程的声音！
　　他刻意压低声音，低吟而深沉，令人猜不透这句话的含义。
　　所有人都一怔！
　　“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脸色有丝愤忿，其它人则脸色更沉。
　　“哼～”花诚程冷笑。
　　他明白此时说话越少错的越少，越让对方琢磨不透，他们能离开的机会越大，但如果一开口的字句就错，那一切便无法挽回，束手就擒的后果，可能性命不保，幸好他的运气还不错。
　　花诚程不屑地冷哼激撞在有心人的心上，他们的脸色刹白，戴眼镜的女人咬着唇，大块头手上的青筋暴出，其它二人脸色铁青。
　　花诚程的嘴角浮起讥讽地笑容，然后抿着嘴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只有我们听得见的字：“走！”
　　在对方几乎仇视的目光注视下，我们迅速离开……
　　……
　　幸好花诚程不是路痴，幸好那栓被开启的窗的房间离实验室不远，幸好路的前方没有再遇到其他人，虽然后面很快传来很多队人马的脚步声，虽然声音渐渐向我们急速告近！
　　但……
　　他们快我们更快！
　　“怦……怦……”心脏跳得快要停摆，手心已经潮湿一片。
　　我们比他们快半秒出了屋子，当我们紧紧贴着屋子外壁时，从身后的屋里听到里面脚步阵阵，接着一间一间房间亮堂起来……屋里安静下来了？
　　蓦然，有只巨手掌伸到玻璃被切割处细细摸索，这个手的大拇指处有道明显地伤疤。接着一颗毛绒绒的巨颅探了出来……
　　……我捂住嘴，这倒不是害怕。只是这个人粗糙的脸上从左额到右下处全部是狰狞扭曲地疤痕，像僵死的蜈蚣停留在他的脸上，而他的眼在黑夜中如钟馗再世，怒目龇牙：“他们一定在附近，给我搜！”
　　“是！”屋里似乎有很多人齐齐应道。
　　我们意识到他们开始地毯式搜索了……
　　我们迅速脱掉白衣大褂，雪白的颜色在夜幕中太明显了！
　　“走！到车上等。”花惜惜脱下高跟提在手上，轻手轻脚但像豹一样窜了出去。
　　我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借着深沉黑夜的掩护，我们跟着花惜惜回到车上。
　　我们的车是绿色甲壳虫停在密密树丛的深处，小小的车用深绿色的雨布遮盖并在顶上放置大量树枝作为掩护，不过除了这些，不可否认，深沉的黑夜我们此时才是最好的掩护 。
　　“呼……”头一次，我如此感谢月亮今天晚上没有出来。
　　我们静静躲在车里向外看去，他们似乎并没有追来！
　　“诚诚，刚才你的话是何意？”花惜惜细细地声音在静谧的车里飘浮。
　　“我瞎蒙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军人的话，通行证比暗号会更有用。而显然内部实验室的级别比刚才那些人的级别高，我只是吓唬他们罢了。不过从他们的反应上来看，内部实验室里的人与他们的间隙不是一点点的大。”花诚程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不同，十二分的严肃。
　　可他却十分大胆地瞎蒙？！
　　额滴神啊！
　　额相信你滴存在了！
　　“不！他们不是军人！”花惜惜闻言陷入深思，“他们只是编外人员，但我敢肯定他们之中有军人，很有可能是在内部实验室里！”
　　“嘘……”李四轻声说：“有人往这里来了。”
　　“他们不可能跑远！”透过覆盖的树叶几缕空隙中，我见到几道明亮地光束胡乱交错地扫射四周，一个女声愤愤地说，“再去找！”
　　“是！”几个人的脚步声跑步扩散开。
　　一道光束随着一个长发披肩，上着衫衬紧束在下身深色裤子里的女子走过停在车旁边……
　　她离我们很近，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额滴神呐……让我们一起祈祷，她千万不要因为愤怒而猛拍树枝啊……她只要一拍，就会感觉到树丛下的铁皮，就会知道这是辆车而不是树丛了。
　　“怦怦……怦怦怦……”我听到我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或许，她只要一侧头就能发现我们了！
　　但是，这个女人……我好像哪里见过！
　　哪儿呢？
　　……
　　“哗啦啦……”树叶在黑暗寂静之中传来一阵动静。
　　“谁！”那个女人迅速转身厉喝。
　　“报告，没有找到！”一个手下汇报！
　　“走！去那边看看！”
　　“是！”
　　……
　　我记得了，那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沈海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