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十二月的奇迹 ...
-
“哥，快来吃早饭。”
何弃今天起的特别早，出门买了早饭回来，“哥，今天竞赛课还上吗？”
齐一点了点头，“下午我跟陈老师请个假，早点回来。”
“好，那我放学了去接小花，周六我们带小花一起出去玩吧”
“好。”
——
“什么？你没告白？”方静不敢相信，“为什么呀？”
何弃其实自己也没想明白，“一哥说了让我先别谈恋爱，我答应了。”
“什么呀，你们这是？”方静听的云里雾里，“所以你们就这样了？一点也没进展？”
“学姐，我想了想，先就这样吧。一哥他最近真的很忙，决赛的压力真的很大，好几次他回来直接就睡着了。我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让我谈恋爱，但是他说了不让我谈，我就听他的，我不想再让他烦了。”
“那你俩就这么着了？”
“等决赛之后吧，我哥他可能压力真的太大了。”
十月转瞬即逝，十一月也即将结束。
月考又雷打不动的来了。
周五，考完最后两科，何弃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刚回到教室坐下，就看到梁一航拿着本书挡着，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一航？”
“许婷下学期要转学走了。”
“啊，为什么啊？”
“好像是她父母工作变动要去T省，我刚才在办公室听到她父亲和老马的谈话了。”手里的书被梁一航捏的吱嘎作响，“怎么办啊，何弃。她就要走了，怎么办啊。我连去劝她留下的资格都没有，我都不能在她面前哭，连伤心的资格我都没有。”
何弃拍了拍他的肩，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暗恋一个人是美好的事情，你独自享受它带给你的欢愉和悸动。可是当对方要离开的时候，又该怎么去挽留。明知他要离开，却连挽留的话都无法说出口。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最多只能祝福一句前程似锦。
齐一有一天也会走吗？上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
未来，我还能在他身边吗？
他要离开的时候，我以什么身份去挽留他，弟弟？还是一个喜欢他的人？
看着他走吗？然后默默祝福他过的幸福。
不行，何弃摇了摇头，“去表白，你去告诉许婷，你喜欢她。”
“可是我......”
“别可是了，否则等她走了，你会后悔的。”
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都在前后左右的对着答案。
何弃放低了声音，“眼泪收收，等会放学后你就去找她”
“万一她拒绝我怎么办”
“那也比现在这样强，万一以后你们都碰不到了呢？别让自己后悔，一航”
“嗯，你说的对。”
是啊，别让自己后悔。这话也打醒了何弃自己。
“我也要告诉他。”
周日，11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何弃的生日了。十二月的第一天。
齐一下午还有实验课，何弃已经接了小花回家。饭菜是江姨准备的，两个人坐等着齐一回家。
客厅的钟响了七下，齐一还没有回来。
“阿愈哥哥，我好饿啊。”
“再等一下，哥哥马上回来了”
说着，门锁被打开了。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饿啊”，小花拖着长音，表达自己的不满，头却探向了门口。
“拖了会堂，等着急了吧”，齐一走过来摸了摸小花，话却是对着何弃说的。
“没事，哥，回来了就好，快洗手吃饭吧。”
一桌的菜还没吃两口，小花就闹着要吃蛋糕。何弃只好从冰箱里拿出江姨买的蛋糕，切了一小块递给小花，“小馋猫”。
吃完饭，何弃躺着沙发上发短信，中途还回房间接了个电话。
“阿超，我有点紧张。”
齐一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站在门外偷听何弃打电话。他只是看阿愈回了房间，怕藏在书包里的礼物会被发现，才跟着回了房间。
“你觉得我今天表白的成功几率大吗？”
齐一悬在半空的手一愣。
—是打算跟喜欢的人表白了是吗？
—也是，够久了。不该这么贪心。
齐一回到厨房继续收拾，确实，生日告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阿愈这么好，没人会拒绝他吧。”
“走吧，该回去啦”，齐一收拾完厨房，朝着客厅的两位小孩说道，“顺便消个食。”
小花很少在家过夜了，哪怕是来家里吃饭。齐一和何弃都会在饭后把她送回去，生怕一个照顾不周，小花又生病了。
路灯下，两只大手牵着两只小手，就这么笑嘻嘻的闹着，走着。
——如果能时间能暂停就好了。齐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十一点五十。两个人躺着床上都没有睡着，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何弃在等他的十二月奇迹。
—叮咚
何弃的手机，有短信声进来了，何弃看了一眼，从床上跳了起来，“哥，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早”，“早点回来”的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不口，门已经被关上。
“早点回来。”不知道何弃有没有听到这句话，但齐一还是喃喃自语道。
齐一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何弃跑远。
虽然明知何弃在12点赶不回，齐一还是自己拆开了蛋糕的外包装，插上了蜡烛，又把礼物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企业拿出打火机，咔嗒—按下又放开。
咔嗒—按下又放开。
58分—齐一犹豫再三，还是点燃了蜡烛。
黑暗中，突然有了一丝亮光。
门—滴答的一声响了，齐一听到了有人进门的声音。
下一秒，何弃推开房间门，拿着一束花站在房门口。
齐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告白，身体接触，耳红，早饭，情书，早恋……所以的一切在脑中嘶叫，像是要突破樊笼。
他看着何弃一步步走近，蜡烛因有人走动的气流在忽闪。“齐一，我喜欢你。”没有开灯的房间，只有被点燃的蜡烛在忽闪。一切迷雾被层层剥开。只要有那一点光就够了。
短短一句话，却重击在齐一心头，掷地有声，他整个人愣在那里。
——“你之前说喜欢的人是我？” 齐一说完这话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那么嘶哑。
“是，我喜欢你，哥。
我太蠢了。我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是看到你和梁茹学姐走在一起，我很不高兴，我不知道那是吃醋。方超说耳朵红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你抱我，我的耳朵就会红的发烫，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来。我才知道自己喜欢你。
哥，我追人很烂，欲擒故纵的招数用了，还拿别人的情书引起你的注意，但结果都不尽人意。而且切的水果很难看，做的早饭也很难吃，但我会学，我会照顾你的。给我一点时间……”
何弃的话被齐一的拥抱打断，他被齐一紧紧地抱住了怀里。
“我才蠢。”齐一的话从头顶传来，很重的呼吸声也滑过耳边。
他试着回拥齐一，怎么用力都不够，拼命的向对方索取更深的怀抱，“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许了一个愿望，哥，你说会实现吗？”
十二点的闹钟声响了，此时此刻，是十二月的奇迹。
两个人贴在一起，用力的把对方揉进怀里，互相听着对方的心跳声。烛火微弱的光影下，齐一看到他们两个合在一起的影子。
原来阿愈喜欢我，原来阿愈喜欢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齐一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他只知道自己应该紧紧的抱着他，再不放开。
原来那些年许的愿都实现了。
原来他爱护的小孩儿也有着和他同样的心意。
许久，何弃仰着头望着齐一，一点点的靠近，眼神侵略着他的唇，彼此的气息一点点被拉近。
叮零零——
何弃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个人一下从暧昧的气氛中被拉回。
“喂，江姨，这么晚……”
暗夜中，何弃挂了电话，“哥，快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十二月的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