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在证明》君观纸上墨

7、三本圣经

　　“……怎么看都是专门埋伏你们的吧。”我这么对言峰四郎说。
　　真下悟从餐厅长桌上拿来的圣经与牛皮纸看来是他们调查的最大收获，此外也确实确认了一遍通风管道在运行，但打不开，玻璃和墙都砸不开，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他们在巡查的过程中还遇到了金发科学家——齐木空助。对方当时正打开机器里的攻击系统，不知道怎么过检的大量热武器对着房间里的玻璃与墙疯狂轰炸，但在他们开门前，里面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而牛皮纸上则也是与宗教相关的内容，或者说是就算不知道宗教也听说过的知名画作：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十三人，背叛神的信徒，以及此后便被钉上十字架的耶稣。可以说是相当具有艺术性以及宗教性的一个词汇，但凡知晓天主教或达.芬奇的人，都不会对此陌生。
　　不过这几个字边上并没有书名号，在场也没有十三人，虽然难以立刻解读其内在含义，不过只要看到了这个词，视线就一定会凝聚在唯一的神父——言峰四郎身上。
　　少年神父配合地露出苦笑，他对一瞬间全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举起双手，以投降般的姿态表露无辜。我倒是无所谓他的这幅做派：能演的人我见了不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从一开局就拼了命一样在身上挂上可疑标签的人。从另个角度来说，他的嫌疑反而降低了。
　　“背面还有哦，”天生目圣司提醒，他双手环抱在身前，看起来还有点微妙的紧张，“该说是规则讲解还是什么要求……嘛，超自然现象的幕后黑手果然也是一套逻辑。”
　　我将牛皮纸翻到反面，顺势看了几眼夹住纸的那几页：嗯、不出所料的是关于最后晚餐的内容。再将视线放去纸面。
　　牛皮纸上的字迹是一种微妙的花体英文，之所以说微妙，是因为字迹上完全规整，仿佛是打印出来的，但墨水颜色又很特殊，是一种肮脏的仿佛泥水一样深浅不一的色彩，完全看不出书写者的个人信息，又给人以“写这东西的是个活着的东西”的感受。
　　而内容与字迹是一样的官方且刻板，那上面是比起规则更倾向于每个场所都会张贴的告示，只是寻常告示可没有那么危险。
　　“你们之间有一名背叛者，如果三日后未找出，让他得到金币，除他以外的全员就会死亡。”我停顿一下，继续念，“倘若三日后背叛者不进行背叛之举，那么大门也会打开，全员安全逃生……吗。”
　　挺怪的。
　　并不是休水那样每天都要杀死人或狼的要求，总体来说，即使是同样要抓出某个特殊的存在，也并没有那么残忍，或者说倾向一种人性考验。
　　虽说人性是最不值得考验的，在场又十分自然地已经分成了数个小团体，怎么看都很容易发生猜忌，但实际上又没有手段去确认谁是背叛者，猜忌无法提高到动手的程度。何况还有背叛者不选择背叛，大家全员逃生的路线，如果不是有超绝大志向，错过这一茬目前只展现困住所有人能力就不行的存在，那么大概率就只是大家在这里安安分分过三天的事。
　　并且，如果这三天过得好的话，封闭空间内的人是很容易彼此依赖，产生友情的，下手难度又一步加深，这也是吊桥效应的一种展现。
　　所以，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局呢？
　　“那么，虽然是无用功，不过我还是这么问一下吧：”我放下手里的纸条，“我们这里，没人知道所谓的‘金币’是什么吧？”
　　做出这个局的唯一成功率：利益巨大。
　　可既然都有规则，那么点出了背叛者（犹大），自然也要点出利益（金币）的实质吧，总不至于真的是几枚金币……不说折现率，光是被偷走的那些东西估计都不止六七位数了。
　　“……那个，”出乎预料，居然真的有人立刻回答了，而且还是看上去非常内敛羞涩的少女玛修.基列莱特，“我这边，有一个猜想。之前也和大家说了……会不会是圣杯呢？”
　　“圣杯……呃、嗯，圣杯……虽然我想立刻回答概率很高，但一个金杯子和金币的区别——不会吧，玛修小姐，你的意思是？”
　　浅紫发色的少女果断点头，她的姿态相当信誓旦旦，好像颇有经验：“是的，虽然和圣经内描写的可能有区别，但和这座洋房的奇异一样，圣杯本身是具有力量的。”
　　“这里就由我来说明吧。简单来说，虽然圣杯在后世传说中具有饮下所承液体后能够返老还童、死而复生、永生不死等等效果，也在不同的记载中具有更多不同的效果力量，例如带来胜利等等。不过圣杯本身的力量在现世、准确来说，在被人类重新赋予实体化的现在，它所拥有的一切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言峰四郎轻描淡写，眉眼带笑的总结，“万能的许愿机。”
　　在场包括我的四位成年男性挑起了眉，看来玛修.基列莱特先前没有解释的那么详细，真下悟先继续询问：“也就是说，这不是几千年前一直流传下来，而是人造的东西？”
　　“大致可以这么解读。圣杯是一种概念，而现在的圣杯，则是一种人们付出了代价，以力量重新凝聚，使其降临的存在。与历史上的圣杯当然有所不同。不过要说许愿机的这个名号，还是现在的圣杯更契合。”
　　我想了会：“名副其实的神降？”
　　“不，圣杯并不属于神降的范畴，它更接近能量的汇聚体，并没有一个意识来裁定您愿望的好坏，只有做得到或做不到。对它来说，许愿杀一个人或救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具体来说……是呢，这么理解吧：一个愿望。”
　　少年神父出乎预料的侃侃而谈起来，显然是对此无比熟悉，甚至能看出几分热情，如果他是犹大，应该会连犹豫都没有的直接选择金币吧。
　　“虽说我之前接受了玛修小姐的‘因为最后的晚餐后耶稣便用了圣杯，牛皮纸又夹在这一页，所以金币应该是圣杯’的解释，”天生目圣司意味深长的停顿，“不过看来你们对许愿机圣杯的了解……非常深啊。”
　　“是的，”言峰四郎微笑着承认，伸手挡住了玛修.基列莱特意图解释的动作，“先前我就解释过我们的到来是为了寻找某物，虽然现在藤丸陷入了昏迷，不过最终目的还是不会改变：是为了圣杯。”
　　“既然还要与各位进行三日的相处，那么遮遮掩掩也不太合适，并且各位也都具有个人的能力，看得出来也曾经历过不少的历练。请容我真正地自我介绍。”
　　“我们来自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