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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竟有龙鳞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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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瑶感叹的时候,少年抬起头,望着云瑶的眼睛,开口说到:“绍伯……”
云瑶偷看少年被抓个现行,脸不禁微红,心里正尴尬着,少年突然的一句话,她瞬间懵逼了,“绍伯?什么意思?”
少年看见云瑶目瞪口呆,懵懵懂懂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道:“我的字……”
好吧,云瑶心里暗骂,话说一半专逗人玩。
云瑶心里嘀嘀咕咕,突然听见:“咕噜”一声,少年的肚子响了,云瑶立马乐了。
“这是打雷了吗?怎么这么响?”云瑶装模作样夸张的说着,可是萧绍伯脸皮够厚,脸色丝毫未变。
云瑶不禁觉得无趣,从褡裢中掏出一个八月果,掰开后放到绍伯手里。
绍伯并不客气,快速吃起来,虽然吃得快,但不见丝毫粗鲁,反而有种优雅利落的美感。
李叔翁看得出来,这少年并不是普通富家公子,通身气质做派显而是世族大家的公子,他并不希望瑶瑶与少年多接触。
世人多苛刻女人,如果传出绯闻,大多人会以为瑶瑶故意攀龙附凤。而以瑶瑶现在的身份,最多做个妾。
可自古以来,妾有几个有好下场?李叔翁宁愿他的瑶瑶找个家世一般,真心待她的人。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隔开少年与云瑶,把云瑶引到别处。
夜渐渐深了,洞中人都已酣睡,只剩下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直到慢慢熄灭,化成一堆灰烬。
一束阳光射进洞口,洞中的尘埃在空中飞舞,云瑶揉揉眼睛,恍惚一会儿,才回过神她身在何处。
爬起来后才发现,李老翁和少年绍伯早醒了,俩人安静坐着趴等,都怕吵醒她,云瑶瞬间心头一阵暖意。
喝了点水,润了润喉咙,云瑶便与李叔翁、绍伯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叔翁看看了日头,说出打算:“咱们今天得出去,这几天幸运没有遇到野兽,可以后就不好说了。”
他又接着道:“我们两天没吃饭,只凭果子充饥,要是再过几天,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瑶知道李叔翁说的有理,可…
她看了看绍伯,他的伤口慢慢结疤,狰狞的伤疤上,一动就会渗血,就这样上路,恐怕…
绍伯似乎看出云瑶的想法,出声道:“我们出山吧,你该不是怕熊瞎子不敢出去吧。”
不识好人心,云瑶冲绍伯一呲牙,就像愤怒的小猫咪萌萌的,绍伯见状不禁莞尔一笑。
云瑶郁闷,笑什么笑。
云瑶和李叔翁去竹林里取了些水。他们三人互相搀扶着,磕磕绊绊走下山去。
身上有伤走得很慢,走会歇会,直到傍晚时分,才走到村子里。
清柯村炊烟袅袅,三三两两的村民们背着锄头从田里回来,突然看见归来,他们就像活见鬼一样。
李叔翁和云瑶去山里几天了,村民们自发组织在青螺山脉附近搜寻,没有找到。他们都以为两人被野兽吃了,村民全放弃了。
待看见几人身上血迹斑斑,也明白这是九死一生回来了,忙上前搀扶住。
有人跑去向李婆婆报信,
李婆婆踉踉跄跄从家里跑出来,看见三人走到家门口了。刚一照面,泪簌簌落下,这几天两人丝毫没有消息,村民都说他们被野兽吃了,李婆婆不相信。
可是又迟迟不见二人踪影,李婆婆压根不敢睡,就怕他们回来没人开门,有时候好不容易打个盹,便噩梦连连。
云瑶看着李婆婆憔悴面庞,红肿的双眼,心里一阵愧疚。
回到家,李婆婆哭了好一阵,把内心的恐惧哭诉出去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这才惊觉三人现在浑身血淋淋的,于是赶紧张罗热水让人简单梳洗,接着又张罗着做饭去了。
云瑶一转身,看见萧绍伯的后背黏糊糊的,地下滴着血点,不好,伤口又崩开了。
云瑶赶紧替他清洗伤口,抹上调制好的草药再裹好,叮嘱不能乱动,萧绍伯只好听话的趴在炕上。
一柱香后,热腾腾的饭菜呈上来,云瑶见萧绍伯乖乖的趴着,给他端过去一碗粥,只见萧绍伯俊眼满含期待的望着云瑶。
云瑶不禁觉得好笑,这么大人了,还想让人喂,她脸上紧绷住,面无表情的放上粥,转身走到饭桌前。
李婆婆坐在炕一旁,李叔翁和云瑶坐在饭桌前津津有味吃着饭,她也不吃饭,只牢牢盯着俩人心里才慢慢踏实下来,劫后余生的喜悦在心里蔓延。
她笑着不停给云瑶加菜,云瑶把李婆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觉感动,老人真心诚意待自己好,丝毫没责怪她。
萧绍伯趴着瞥见云瑶萦绕眉间的满足,不禁面容舒展嘴角微勾,融入这淡淡温馨中,拿起勺子喝起粥来。
饭后云瑶调好药,给李叔翁敷好药,李叔翁的伤看似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一家人前前后后忙乎了一天,都已疲倦,月儿挂上枝头,他们早早睡下了。
深夜,少年倏然睁开乌黑深邃的眼眸,平淡无波看向床边的黑衣人:“主子,卑职来迟了,请责罚。”
黑衣人恭敬的单膝跪地请罪道。
“发生了何事?”萧绍伯淡淡问道。
“主子我们看见你发的求救信号弹,立即出发,谁知遇上了好几波人来阻拦,等我们赶到,只发现溪边的尸体。”黑衣人连忙解释道,“直到最来,属下发现你留的记号,才一路找到这里。”
萧绍伯思索了会儿道:“追杀我的人是谁派的?”
“属下仔细检查过这些人的尸体,并未发现任何标记。”黑衣人看了看萧绍伯恭敬的说,“属下会继续严查。”
萧绍伯颔首,压低声音:“莫九,你不要在人前显露,我还得在这里住些时日,你通知暗卫,分散我的消息迷惑对方,万万不能他们找到这里。”
墨泽领命后,悄无声息退下了。
日中时分,云瑶悠悠醒来,打开房门,看见大家都起来了,连萧绍伯都早早醒来,乖乖地趴着。
洗漱后,云瑶和大家一起坐在桌子前吃饭,萧绍伯依然独自趴着吃饭,尽管费力,但动作优雅行云流水,显然教养极好。
饭后,云瑶先替李叔翁检查伤口,换了药。又替萧绍伯检查伤口,发现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不禁感叹他身体素质好,恢复能力强大。
云瑶正替萧绍伯换药时,李叔翁走了进来。
他探头去看萧绍伯的伤口,突然看见萧绍伯身上的皮肤,顿时神色大变,指着说道:“这纹……”
李叔翁瞠目结舌,半晌没说出下面的话。云瑶见状,不禁好奇,李叔翁看见了什么如此吃惊。
凑过去,细细查看萧绍伯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现其遍布鱼鳞纹,这不是鱼鳞病吗?有什么惊讶的?
她疑惑的望着李叔翁,李叔翁凑到云瑶耳朵前,小声地说:“那是龙鳞纹,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李叔翁说完,又深深打量了萧绍伯一眼。
而云瑶则被雷得里嫩外焦,富有想象力的古人们,那是鱼麟病,怎么在他们看来就是神圣权威的象征?
云瑶扶额长叹,本来还想说她能治这鱼鳞病,不过依现在的状况看来,治好反而要挨揍,便识趣地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萧绍伯饶有兴趣看着云瑶的神色变幻数次,他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有意思。所有看到他身上龙鳞纹的人,不是敬畏,就是忌惮。
还是第一次有人看见后唉声叹气。
从那以后,李叔翁对萧绍伯的态度隐隐改变,说话做事间带着恭敬。
云瑶除了每天按时问诊。无暇顾忌他们,她现在正热火朝天的种着药草。她把从青螺山脉采到的三七种到院子里后,发现三七长势喜人,她对种草药充满信心,每天精心打理三七和铁皮石斛。
李婆婆看她如此上心,便把院子圈出一块,专门给云瑶种药草。
云瑶更上心了,每天想方设法搜罗新的药草,移栽过来精心照料。
倏忽之间,一个月过去了,云瑶的药草地已经小有规模,虽然大部分都是些常见的药草,她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药草生机勃勃,心里愉悦起来。
而半个月前,萧绍伯的伤大好,能慢慢四处走动了。他换到了药草地前面的屋子里。每天呆在屋子里看书,练书法。
闲暇时,站在窗前便看见外面小姑娘在鼓捣她的药草,小姑娘长的并不好看,肤色黑,头发干枯,但一双眼睛秋水明眸,灿若星辰,波光流转中带着智慧的狡黠。
每次看她专注捣鼓药草的样子,他静静伫立遥望,这里没有鸡鸣寒苦练功,没有必须要做得功课,日子在这一刻慢下来。
云瑶则很纳闷,萧绍伯为何还不走,按理说他找到他的手下了,上次她看见一个黑衣人身手利落地飞进萧绍伯的屋子里。
这功夫分分钟能带有人,
而且萧绍伯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在这里呆了这一月,还不回家?
他看着只有十八岁,虽然时常少年老成,故作深邃,可也是半大小子。
家人也不担心?
云瑶不解,但也不能明说,因为总的来说这个少年还是不错的,安静懂事且没有富家子弟的各种毛病,呆着不惹人烦。
想不通,云瑶就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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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竟有龙鳞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