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电视剧]脑补续集》一五水

8、第 8 章

　　(17)
　　次日，长歌在他臂弯中睁眼时觉得周身舒泰。猛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睡了很久，忙推开他坐起身道：“这什么时辰了？”阿诗勒隼懒懒地道：“中午了。永安公主已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你…！你为什么不叫我！”长歌边迅速套上外裙，边咬牙切齿。
　　阿诗勒隼笑从床上跃下，拦着她柔声道：“长歌，你太累了。乐嫣她有皓都保护，很安全的。”
　　片刻之后，四人围坐于大堂二楼角落的包房内。十数盆炭火将宽敞的屋子烤得暖洋洋的。长歌诧异地看着宽桌上大小碗碟落了半壁江山：“乐嫣，这些不会都是你吃的吧。”
　　“不是的，大半是皓都吃的。”乐嫣抿嘴娇笑：“如今我吃什么他便非要先试吃才算罢。”果然见皓都望着剩下的半桌子菜一脸生无可恋。
　　长歌却正色道：“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乐嫣，昨日的事太可怕了，我想起你一开始看到那樱桃几乎要吃的样子就后怕的要命。”
　　乐嫣怕她因此内疚，忙岔开此话：“诶，那你们两也快来尝尝这个羊肉锅子吧。我方才已吃了一锅，实在是鲜美。”
　　四人便笑忙了一阵，吃茶的吃茶，吃锅子的吃锅子，什么也吃不下的皓都负责盯着乐嫣。
　　此时推门被敲了四下。阿诗勒隼道：“进来吧。”
　　一个灰衫侍者端着四碗酥酪进来了，摆好甜品，附耳与阿诗勒隼轻吐了几个字。后者剑眉微蹙。
　　长歌认得那人是鹰师的一名司达，便正色与皓都道：“明日的比赛人多手杂，一定不要让乐嫣去。”
　　皓都端起乐嫣的酪喝了一大口，点头道：“那是自然。”
　　乐嫣也没有撒娇，低头喝起了酪。
　　眼见天色将晚，皓乐二人回府后，长歌才知道，原来那人说的是：“并未探到。”
　　第二日，终于到了五国蹴鞠大赛的决战。高丽巨在之前的淘汰赛中已然排名最低无缘决赛了。今日上午是阿诗勒部对阵大唐，倭国对阵波斯同时在两个场地举行。午后则是两个获胜队伍的决战，李世民，李承乾，满朝王侯亲贵家属都将亲临现场。
　　一大早歌隼两人来到大唐对阿诗勒部的场地，已是人头攒动拥挤不堪，正可谓公子下马妨蹴鞠，佳人弃车罢秋千。
　　人群之中，隐约可见便装的禁卫。这些人身形紧绷，衣藏刀剑，虽假装随人流挪动脚步，却维持着一定的阵型。
　　李长歌暗暗点头。却不知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打算如何下手？
　　大唐的更衣间内，永宁郡主一身阿诗勒部的蹴鞠服，紧盯着她的夫君秦准。其它几个换装的蹴鞠球员平素大多熟识长歌，也都做势嘻嘻哈哈指指点点。
　　阿诗勒隼道：“郡主可是要看着我们几个更衣？”
　　“那有何妨？”长歌又小声与他道：“细必部那帮人冲你来的，咱们得万分小心。”

　　（18）
　　长歌踮起脚与他耳语道：“你出了事阿诗勒部可就乱了，那大唐亦危，所以我怎么也要看好你。”
　　阿诗勒隼听她说的认真，暗暗好笑：细必部背后的金主没那么蠢。如今阿诗勒部狼师有涉尔，鹰师有暮金，北边还有苏伊舍舅舅的虎师，固若金汤，更何况大可汗在太极宫最深处的别院，近百人里外守护。杀了他一个特勤并没大用，那些人要动手也必然是在午后的总决赛。所以无论如何，这一场不能让她赢。
　　比赛开始的铃声终于响起，长歌知这一帮阿诗勒人体力一流，兵法不通，上来便带着大家强攻，连进了三球。
　　赛场氛围空前热烈。中原人知大唐与阿诗勒部修好，观球的人中也不乏草原文化的仰慕者，身着草原服饰，高举阿诗勒族徽象征的马尾鞭。
　　秦准带着大唐队看似落后，实则攻守有道。待阿诗勒队猛攻三球，后卫脚步稍缓，便趁势杀出三人带球突围，扳回一筹。
　　场上喝彩声此起彼伏，阿诗勒队阵脚微乱，秦准借队友绕过长歌围堵，在两人左右掩护下一脚远射，又下一筹。
　　长歌在阿诗勒隼那张代表大唐的面具下，好似看到了公孙刺史的影子，略一恍神，这厮便飞起一脚，将球从她头顶传过，三步并做两步带到筐前。长歌奋起直追但为时已晚，大唐队一人接过，头球射门正中，将比分扳平。只见射门那人被撞飞了面具，正是长孙净。长歌想起他当年擂台的窝囊样便不由得怒从中来。
　　岂料世间种种皆可为道，唯有这“忧”一字，可乱千百道，“怒”一字，可毁亿万道。长歌一边担忧着这偌大的赛场会不会混进歹人，一边恼怒着那丢过大唐颜面的长孙净，自是方寸大乱。阿诗勒人一波接一波地猛攻进球，也一波接一波地丢球。
　　比分僵持不下。
　　直到这最后一球的赛点，鞠球出界，裁判即将自场地中心重发。两队各得19筹。阿诗勒部众人已然体力将尽，大唐的队员们也都汗湿了球衣，如今要如何取胜？长歌望着对面志得意满的阿诗勒隼，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遇。何为天意？天意便是你百折不挠，永不言弃，让不可能变成自然而然，正如这场交换阵营的竞技赛。
　　她觉得自己忽然就悟了。裁判发球前的一瞬间，她伸手向左右两边的队员简单示意。鞠球升到最高点时，秦准那褐色的脑袋几乎就要顶上它，长歌借助两个队友的肩头一跃而起，用自己左肩顶开了秦准，又补了一脚将他蹬下，一歪头便向对方球门方向顶去。
　　落地后的她感到信心满满，几乎能听到胜利的锣鼓。可出现在她面前的确实他露出一排发光的白牙的奸笑。
　　她漏算了一点，那几个阿诗勒族人用的手势，乃是他玩了十几年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