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电视剧]脑补续集》一五水

5、第 5 章

　　(11) 秦老板的窃听
　　几日来，长歌一行人在长安吃喝玩乐，甚是快活。

　　在钧州那日清晨，涉尔和南阳公主一起消失不知去向。皓都只说他二人先行一步在长安汇合。长歌猜测定是那夏欣想了什么法子悄悄趁夜将涉尔带去与他阿娜私会。果然在长安城中最豪华的酒舍珠绮馆中再见二人之时，夏欣一脸志得意满，涉尔满身魂不守舍。几人相视明白了几分，彼此也未明言。

　　此时正值大唐举办五国蹴鞠大赛，长安城里各色人等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皓都给他们一众人包下了珠绮馆一半的房间，日日安排阿诗勒隼和涉尔的兄弟们在长安城观球看戏，游冶享乐，白日在城里城外热闹或风景优美之处“考察大唐民情”，夜里在珠绮馆的别馆“鉴赏各国乐理”。这帮汉子们几乎都生长在草原，从未见过此等繁华，自然勾起了玩心，个个成了半大的孩子，早将个草原忘到九霄云外。隼和涉尔二人各怀鬼胎，也都放任不管。

　　这日阿诗勒隼正隐身在珠绮馆别馆的某扇推门后面，一手捏了个小物件放于耳边。那小物件连着根软绳，另一端接着个灰色的圆盘附于推门之上。
　　那推门看似普通，却是专为别馆的乐室所设，具有很好的隔声效果。阿诗勒隼借助传声设备，才听清里面几人的窃窃私语。
　　“两月后皇后生辰乃是绝佳机会。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一个细如蚊蝇之声言道。
　　“那主公怎么办。我怕他仍是难做这决定……” 另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道。
　　“不若还是按龙王的意思，利用如今这场五国蹴鞠大赛…”
　　“不行” 那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若无主公，便算是成了事也无用。”
　　阿诗勒隼刚听了几句，突然感到背后的气流略有变化。他不动声色，眼角余光见屋檐下的影影绰绰似是个身形瘦小的男人，蹲在他身后一尺开外。待看清那人位置，他突然翻身跃起，还未落地便探出左手捂住那人的口鼻，将他从地上抄起，右手抽出短刀便要抵上他的喉管。但左手的触感已然告诉了他那人的身份。他心中一宽，轻轻落地，在那人耳边低语道：“你怎么在这？” 那人拉开他的手，嫣然一笑，正是长歌。
　　“我和几个兄弟过来玩玩。那你呢？” 长歌也压低声音。
　　阿诗勒隼正欲答言，那推门轻响了一声。他连忙提气一跃，将她拉上房顶。
　　只见一个蓝衫的魁梧男子从那推门后探出半个身子。他俯身拾起阿诗勒隼丢下的那个窃听装置打量起来。阿诗勒隼蹲在房上窥视，心道不好，回头瞪了娇妻一眼，忙拉着她向别馆西边奔去。
　　“喂你确定是这边？”长歌眼见他们要跑回自己住所，担心敌人识破自己身份，忍不住问道。
　　阿诗勒隼不答，拉着她自后厨上方一跃而下，正迎上珠绮馆后厨总管陈长浩那双瞪的溜圆的小眼。“秦老板…您这是…？”他结巴道。
　　“哦，我带娘子过来看看，一会儿带几样糕点给杜府送去。今日可有备什么特别的？”阿诗勒隼脸不红心不跳道。
　　“有有有，今日有奶酪千层糕，蔗浆浇樱桃，灵沙臛糍糕…”那陈长浩忙将二人引入内厨，恰好避过东边别院追来的几条黑影。
　　“喂，你怎会识得这后厨的陈郎君？”
　　“你二叔将这里送给我们了。”
　　长歌：…

　　（12）麻烦的樱桃

　　那陈长浩于美食一道确实博学且精深，讲起各色高级点心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木讷。
　　长歌瞥见追他们的几条黑影从庭院中闪了过去，便趁机与阿诗勒隼耳语起来：“喂，你怎会识得这后厨的陈郎君？”
　　阿诗勒隼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二叔将这里送给我们了。”
　　李长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干笑了几声：“…呵呵……倒是挺大方。”
　　陈长浩听闻此言，摇头晃脑道：“正是呢。今日的樱桃可是时下最鲜的，颗颗都饱满清甜。这蔗汁乃是剑南道益州走水路快运入长安的，滴滴香嫩爽滑，滋肺养阴。此道点心虽价值百金，若能博永安公主一笑，千金亦不足惜。”
　　“许久未见，陈郎君真是越来越会做买卖了。”长歌笑赞。
　　“哪里哪里，永宁郡主见笑。”陈长浩边谦虚边亲自将这道蔗汁浇樱桃，并其它几道甜咸的细点包进一个精美异常的食盒。“等会儿我直接送到杜公府上如何？”

　　“麻烦陈君了，我们自己带去便可。”阿诗勒隼伸手提了那食盒。
　　然而过了一个时辰，这个食盒确实进了杜府，却又原封不动地出来了，乘上马车拐进了太极宫。
　　原来是乐嫣见这点心实在新鲜精致，太过奢华，不忍独食。听闻歌隼二人晚间要入太极宫太医院探望养病的延利可汗，便坚持要将糕点带入宫中与阿耶和弟弟分享。于是此刻，这马车上除了那盒得天独厚的点心，还坐着乐嫣，长歌，皓都与阿诗勒隼四人。娘子乘车，郎君赶驾，场面甚是和谐优美。
　　长歌摸着她隆起的肚子道：“我们俩是去探望父汗，帮你带去就行了吧。一盒破点心，别累着了你肚子里这一位。”
　　乐嫣笑道：“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我的小小嘟可坚强了。长歌，倒是你，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没有啊，你看我上天入地的哪里像是有问题了。”
　　乐嫣认真道：“那你们怎么还没有小孩？”
　　长歌被自己口水呛到禁不住猛咳了起来。乐嫣忙拍她道：“诶呀，你看我就说你不对劲。等会儿让辛医令也给你看看。”

　　乐嫣却没有听到，从“小小嘟”开始，前面赶车的两人也是咳的面红耳赤。

　　半个时辰后，四人已端坐在太极宫山池院假山后的一处隐蔽寝殿内。太医属的太医令辛时勤半跪于西首的蒲垫上。这辛医令师从华佗医派，颇具天赋，原也游历四方，行医济世，只因数年前在北方战场与李世民有过一回医伤之缘，就此惺惺相惜，如今年级轻轻身居太医署高位。他身形略显瘦小，脸型细长，白净英俊，一双丹凤眼此刻透着紧张严肃。

　　殿内五人却一片死寂。又过片刻，一个身穿绛色棉袍的男子只身跨入了殿门。他剑眉峻目，身姿挺拔，正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五人皆欲起身，李世民忙挥手道：“免了免了。”他挨着乐嫣东首的蒲垫上坐了，四下张望一番，向着辛时勤道：“延利可汗身体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