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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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汐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窗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阳光透过清透的雾气洒在窗棱，投下浅色的影子。
他舒服地眯了眯眼，宿醉的感觉并不太好，但他鲜见的平稳睡了整晚，心情都连着明媚了。
他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床头还放了一个半人高的毛绒小熊。他抬手戳了一下，软绵绵的，手指陷了进去，小熊歪歪头，露出胸口亮闪闪的装饰扣。
中间一颗反射了阳光，晶亮亮的。
方汐年定了定神仔细看过去——那颗扣子像是后来别上去的。
那是一颗很漂亮的袖扣，银色的，中间镶了一颗浅金色的宝石，看上去繁复的贵气。方汐年认出那是西纽的冬季限定款。
西纽是一个冷门设计师奢侈品品牌，真的很冷门，方汐年平日不是很关注奢侈品，只是凑巧与品牌的总设计师凑巧相遇相识，才会常常关注这个品牌。
西纽价格一点不冷门，基乎没有低于五位数的饰品，限定款还要更贵上一些。
这副袖扣是去年冬季限定里的一款，系列中文名译作“北国日光”，现在已经是次年秋天，几乎已经有价无市了。
方汐年端详了一阵，回笼的意识告诉他这只毛绒熊该是小也送的礼物，可袖扣的价格显然不该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可以负担的，除非祝家奉行溺爱。
是祝斯送的吗？
方汐年抿了抿唇，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带了荒唐毕竟他想不出祝斯送他礼物的任何由头——今天连愚人节都不是。
“当当当当……”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攒起的思路冲散了，经纪人的名字在屏幕一闪一闪。
方汐年把那颗袖扣收在掌心，冰冷的边角有点硌手：“喂？”
“醒了？”经纪人客套地问了问，“睡得怎么样？我之后有个会，现在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刚醒。”她的口气可没多少愧意，方汐年发觉嗓子有点哑，轻轻咳了两声清了嗓子，“昨天我在祝斯车上睡着了，他没有钥匙，辛苦你们接我进的房。”
“不是。”经纪人可疑地顿了下，“可能指纹解的锁吧，他把你扶到沙发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把你送回去了，但可能还没卸妆，我就叫小李去你家帮你收拾了一下。”
“咳咳咳……”方汐年咳得更狠了，食指在脸颊蹭了一下，触感清清爽爽，他上的妆本来就不重，小李也显然很尽心。
“对了，小李说帮你把娃娃也放在床头了，应该是你的生日礼物吧。”经纪人接着说。
“嗯？生日？”方汐年的生日在冬天，离现在还有将近三个月。
“哦，是mortal的生日。”经纪人很体贴地改了口，还解释了一句，“就是百度百科上标的那个，上周刚过，可能今天才见到你吧。”
“哦……”方汐年应了一声，他当时就觉得小也送礼物有点怪，祝斯也不明说，他就只当是粉丝礼物了，现在想来应该是生日礼物的。
他有点低落，祝斯是知道他的生日的，那个大抵是祝斯送来的袖扣便显得莫名的薄情。
哪怕理所当然。
“还有别的事吗？”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显然想结束这个电话。
“嗯还有一件事。”经纪人接话很快，显然这件事才是她打来电话的重点，“公司帮你接了个综艺。”
“综艺？什么类型的？”方汐年意外地挑了挑眉——综艺这种多与其他艺人互动的活动公司往常是不接的。
“恋爱观察综艺，你和祝斯一起做嘉宾，上五期左右。”经纪人公式化地说。
“和祝斯一起？这也算合约恋爱的内容？”方汐年皱紧了眉。
“不是，这是我们提的。”她的声音都带了几点喜色，“他有帮你缓解应激症的药，这样我们也很放心。”
“综艺节目的商业价值很高的，周期短节奏快，但是很吸粉，而且片酬很高。如果不考虑身体的因素，上综艺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他为什么会答应？”方汐年直截打断了经纪人对美好前景的滔滔不绝。
“也是算是当时谈合约恋人的附加条件吧，有说要配合一些恋爱相关后续工作，总之不能大面积影响你的人气。”
“昨天晚宴的照片已经发了，反响意外地不错，甚至都有不少cp粉了，可能是因为你的人设不是特别吸女友粉的缘故。”
“反响不错是因为祝斯omega的身份还没被公示吧。”方汐年“啧”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指出。
“对但是不可否认现在的讨论度空前的很高，而且祝斯无意隐藏，属性的事也瞒不住。”
“趁现在讨论度很高，上综艺可以提高观众对公开恋情的耐受度和包容度，也可以增加你的国民度。我们为什么要放弃？”经纪人毫不停顿，“恋爱养成类很轻松很日常，会把粗略的剧本提前给你们，节目效果这方面你可以放心的。”
……他担心的也根本不是节目效果和片酬，是和祝斯的相处会很死亡来着。
“行，我知道了。具体内容发到我手机上。”方汐年叹了口气，直接按断了电话。
按照合约，公司给的工作安排他是无法拒绝的。
可是祝斯可以拒绝。
他转手就要拨祝斯的电话，经纪人之前把祝斯的所有信息都打成表发过来了，他的号码一直没变——这个号码在他的通讯录躺了很久，哪怕他早就烂熟于心。
可“嘟”声只响了一遍，他又挂断了电话——屏幕最上栏时间处明晃晃的“ 7：40 ”，这个点打电话还是有扰人清梦之嫌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