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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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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子在华先生那里挂上了绳,薛重阳终于能安心的睡了个觉,梦里他看见了一个弹琴的身影,那人一身青衣,正要走近,梦醒了,薛重阳暗想,一定是那个姓华的神棍在自己走之前看向他的眼神太意味深长,才会做这种梦。
莫非自己要结束二十多年的单身了?
胡丰年上门的时候薛重阳正在吃包子,说来奇怪,楼下包子铺的肉包不放姜,素包倒都是姜,他皱着眉开门,胡丰年见他这样以为是自己打扰了薛先生吃早饭,高大的身影伫在门口看上去有点局促。
“进来吧,胡先生。”这还是胡丰年第一次登门,虽然薛重阳不知所以,但还是处于礼貌请他在客厅坐下。
胡丰年能感觉到镜子正在透过装她的包打量着这个房间还有坐在自己边上的薛重阳,他暗暗给自己抹了把汗,然后表明来意。
“有几个朋友在南方做生意,要我去帮忙看看,近几年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啊这,之前都没听您提起。”
“是有点仓促,房租费用我都会结清,麻烦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了”,胡丰年边说边拿出了那面镜子“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薛重阳喝了口水压下嘴里的姜味,然后慌忙摆手。
“您就收下吧,这镜子不值几个钱”,胡丰年一脸坚定,不等薛重阳再说话,就起身打算离开。
薛重阳慌忙起身,只见胡丰年对他说“你多保重”,眼神像是对着他,又像是对着他身后的镜子说。薛重阳满头雾水,现在都流行用眼神表达了吗。
等他关好门,回头就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红裙子,正在拿他还没吃完的包子往嘴里塞,他正要尖叫,这女人突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这是什么,你的口味真独特。”
薛重阳恍若未闻,左手攥着玉坠子,右手拿起角落的扫帚,脸色煞白的问:“你,你是什么东西。”
林辞镜看着他脖子上的玉坠,说:“我不喜欢那个东西,”一步步靠近,她不能闻见那种味道了,是因为这个坠子。
薛重阳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在不断下降,双腿也忍不住开始颤抖。
正当他在思索应该报警还是找华大师,女人突然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
林辞镜满意的闻见了喜欢的味道,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闭目养神,她其实想去打听那个镯子,但是直觉告诉她薛重阳更重要,至于镯子,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正当她昏昏欲睡,在门口做了许久心理建设的薛重阳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敲门。”林辞镜皱着眉整个人飘了起来,薛重阳吓得立马道歉:“抱歉,等等,这是我的房间,你快出去!”
林辞镜看着他,重新躺到床上,用薛重阳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权当没听见。
薛重阳也有点生气了,从另外一边爬上床,仗着自己有玉坠子胆大包天和女鬼抢起了被子。
刚才进房间之前,薛重阳就给华先生打了电话,他想着报警解决女鬼问题专业可能不是很对口,还是找神棍比较靠谱。
等华先生赶到已经快傍晚了,林辞镜醒来就看见薛重阳一脸哀怨的看着她,抱着镜子瑟瑟发抖,林辞镜突然想笑。
和薛重阳呆在一起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惬意。正在她享受着只有她一个鬼觉得惬意的氛围时,华先生上门了,林辞镜撇了撇嘴回到镜子。
薛重阳一扫刚才的哀怨,整个人蹦了起来去开门,一见到华先生就作势要把手上的镜子给他,华先生笑着却没有接过。
两人一镜坐在沙发上,华先生带出了丹砂黄纸流畅的画出了一个符号,薛重阳突然有点慌,把镜子抱在怀里,虽然那个女鬼怪吓人的,但这符……
“她要烟消云散了吗?”薛重阳问,而林辞镜发现这个老头一出现自己就不能显形了。
华先生摇了摇头把符贴了上去,镜子里突然如同水波荡漾,出现了画面。正是千年前靖国的画面。
他示意薛重阳看,然后转身就走了,嘴里说:“缘,妙不可言。”
林辞镜感觉那符一贴上来自己就失去意识了,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阳光洒在她的眼皮上,她嘤咛了一声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忽地看到了薛重阳的脸近距离凑在自己身边,她下意识的挥了一巴掌上去。
薛重阳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