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你有点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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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第一节就是林掠的课。
石时昨晚给谭渡舟发了消息。
π：在你认清该去哪个教室上课之前，接下来一周都要跟着我。
小谭同学：好··
π：断掉的省略号吗？
小谭同学：盯着你的眼睛。怕接下来一周跟丢。
石时自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自己又是到的最早的。
还想着等快上课再下楼接谭渡舟。
推开报告厅的门，石时看到某个昨晚还在怕跟丢的人已经坐在后排自习了。
“到这么早？能一次性找对10号报告厅的人暂时就你一个。”
“往前坐坐啊，老林的课人可多了，前面有人一挡，你一节课连他人影都看不见了。”
报告厅很大很空旷，再加上只有两个人，石时的声音显得通透。
见谭渡舟起身往前排走，石时去坐了自己常坐的位置。十排十座。
两人在过道处擦肩。
“你怎么不往前坐？”谭渡舟发问。
石时将手里的竹编包放下：“坐惯这了，让你坐前面是怕你看不清大屏。”
“看得清。”谭渡舟没再往前走，坐在了石时边上。十排九座。
“哟，你俩都来这么早，不愧是高中生。”
林掠身披一件藏青色西服外套走了进来，将黑色皮革包顺手甩在讲台上。
“老林，今天多少人来啊。”石时问。
林掠看了一眼报告厅大小，招呼两人过来：“今天得四百多人，高中部和大学部的都有，你们俩出去再搬五十个凳子。”
谭渡舟跟着石时去了仓库。
石时认真地清点着凳子个数，仓库没开灯，只有从门口洒进的微弱光线。
谭渡舟在门口等着石时。
“你拿这些就行，”石时递给他一摞七彩塑料板凳，用指腹摩挲侧边还有些刺手。
随后石时也拿了一摞出来，关上了仓库门。
“不锁吗？”
谭渡舟好心提醒。
“老林说没人偷这破凳子,所以买了质量一般的塑料凳。”石时笑着拉起谭渡舟翻起的袖口，“走吧，等会有人来了。”
两个人把凳子在报告厅两侧依次摆好，一前一后回了座位。
俱乐部成员也陆续进来了。
“数学超级无敌精英团队”的十个人基本都在十排十座周围落座。
部分高中部的成员先进来的都抢着坐塑料凳。
“他们怎么不坐正常沙发凳？”谭渡舟不解地小声问。
“老林提问拿PPT随机抽号，塑料凳没号是抽不到的。”坐在石时前面的许万师兄回头说。
石时小声补充到：“今年新招的吧？估计打听消息只听一半。老林提问回答不上来又没惩罚。”
应衡坐在石时边上笑着问：“那你们学校英语老师提问回答不上来有惩罚吗？”
“我明白了，谢谢师姐。”石时听到英语俩字不再继续这个引火上身的话题。
台上传来了林掠窸窸窣窣的调麦音。
整个报告厅几乎坐满了人。
“好……大家今天都没迟到，”林掠撅起一节粉笔在大黑板上工整地写下名字，“我看有很多新面孔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掠，是咱们俱乐部部长，有什么问题可以到30楼的3016找我。”
“我的课没什么太大要求，不耽误我讲就行，这不是学校，不外放使用手机、吃东西、不打扰别人的小声说话都是可以的……”
“但是吃东西如果在我饿的时候被发现要分给我。”
哄笑一片。
“准备笔记也没有硬性要求，更建议大家多准备草纸。”
“好我们开始上课，本节课三小时，上厕所不用举手直接去。”
石时从包里掏出两个厚笔记本，翻到了空白页。
“这么厚啊。”谭渡舟小声说。
比起说话，石时上课更爱写纸条，在草纸上写下：老林上课值得记的东西多。第七本了。
林掠在黑板上写下两行式子。
“极值问题，你们先自己试试，没有过程要求，五分钟后提问。”
石时只随便用笔在纸上划了两下。
你在画画？谭渡舟也学着他的样子在纸上写下。
石时给他画了个诡异的笑脸。
五分钟后，林掠拍了两下手。
“好了时间到，我抽一个啊。”
电子大屏中的幻灯片开始闪烁，最终停在九排八号。
石时没想到这都能抽中他们几个中的人。
是陈愿。
女生站起来，掸了掸胸前的蕾丝花边后答到：
“没有极值。”
女生坐下后，前后好几排的人开始低头重算答案，发出铅笔摩擦纸张的声响。
最安静的是报告厅中央位置的十个人。
谭渡舟虽然也做对了，还是对大家的团结一致有些诧异，低声问石时：“老林给你们开的小灶吗？”
“才没有，这题都是我出的，之前发给他们审查，能做出来很正常。”
谭渡舟改成了写在纸上：那你还在草纸上写什么？
石时在谭渡舟的字下方接到：你都说了，画画啊。
谭渡舟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所以说，这类题如果放在你们高中的那个空间直角系是很难求解的，我们利用两个斜角坐标系……”
林掠刚开始说两句话，谭渡舟眼睁睁看着石时做了整整一页笔记。
谭渡舟：？
石时写笔记抽空给他写了一句：怎么了？
谭渡舟：有这么记笔记的吗？
石时：有。吧。
台上的林掠将板书擦掉，重新写了篇图文兼备的。
“用刚讲的方法求一下k范围，”林掠敲了敲黑板，“十分钟，可以讨论。”
石时这次连笔都不动了，开始转笔玩。
谭渡舟又给他写：这题也是你出的？
石时看到后摇摇头：去年满华杯15题母题。
石时见谭渡舟也没动笔，小声问到：“你算出来了？”
谭渡舟点点头。
石时微微挑眉。他记得这题计算量不算小，自己能一下想出来是因为林掠压根没改母题的原数。
但谭渡舟也这么快。
好快。石时给他写到。
谭渡舟在草纸上写下五个字。
初中几何法。
石时：？怎么做的。
谭渡舟在草纸上随意画了两个图形，小声地简明讲了一遍。
石时太久没有在同年龄段遇到对手了。
这道题他去年在考场上没有做出来。也是回来独自研究了几个小时才想到目前的方法，讲给林掠。
他听了谭渡舟的初中方法，像是有人将他从缠绕的线网中猛然拉出来一般。
怎么会这么简单？？？
石时小声问了一句：“你见过这道题吗？”
“三分钟前见过。”
虽然石时大概也能猜到，但还是又震惊了一遍。
“你这儿……有点意思。”
石时震惊之余还不忘夸谭渡舟一句。
“嗯，我是有意思。”
谭渡舟挑了挑眉。
终于到了下课，一群饿死鬼飞奔下楼去取外卖。
石时将笔记和写满字的草纸手机包里，起身往宿舍走。
“你不吃饭吗？”谭渡舟问。
石时指了指手里已经装满的竹编包：“太沉了，先送回去，顺便换个衣服。”
谭渡舟跟了上去：“我陪你去，我怕走丢。”
石时答应得爽快，拉着谭渡舟往电梯门口去。
“看你也没点外卖，吃食堂？”
“自己做。”石时走进电梯，“这几天食堂整修不开放的。”
谭渡舟倒是没有惊讶于石时会做饭，反而接了句茬：“我帮你，打下手。”
谭渡舟就这么跟着石时到宿舍门口。
“进来吧，等下去顶楼的餐厅做。”
石时把包放下，带着还在门口站着不动的谭渡舟进了自己宿舍。
宿舍显然是一个人住，房间宽敞，装潢简单。
谭渡舟注意到墙边巨大的书架，却没放几本出版书。
大多都是厚重的笔记本和打印纸装订册。
以及黑色文件袋。大部分的边角因为摸索次数太多而起了泛白的毛边。
“话说我真是小瞧你了，”在卧室换衣服的石时突然从门缝露出个脑袋，“老林把你特招进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谭渡舟只轻轻点点头。没有对石时的夸奖过多回应。
石时也不介意他搭不搭自己话茬，继续自顾自地念叨：“我之前还以为你休一年学是不是去国外参加什么长期竞赛或者留学呢，我是真没想到你没比过这种竞赛……”
谭渡舟听这句话时眉眼略微低垂，仿佛想到了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开心。但石时是隔着门说的。他看不到。
“等下你先去吃吧，我想起中午还有事。在外面吃一口……”
说完谭渡舟就扔下刚换好衣服的石时离开了。
“哦好……"石时呆愣了一下也收拾包上楼了。
善变的男人。石时暗地里吐槽了一句。
电梯停在顶楼，石时看见了林掠。
“老林你怎么在这？”石时意外到。
林掠拎着两袋子吃的，像是早就猜到石时会来一样。
“来堵你。”
“堵我？”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的确猜的没错。
石时语气也开始心虚起来：“我……我就是来楼上随便吃一口。”
林掠装作要拍他，石时灵敏地向后一躲。
“又，又随便，又随便吃一口，”林掠见没打到他又伸出了手，“你别来我这俩月弄个营养不良回去，开学老师还得质问你这破黄头发是不是染的。”
林掠说得有些夸张。
但石时的发色确实比普通人要浅得多，在光照下边缘会浮起淡淡金色。
石时说不过林掠，只能先服个软：“哈哈哈老林，我吃，我吃，好好吃饭天天向上。”
餐厅由于主要是给想自己做饭吃的成员留的，厨房用具占了大概一半面积，没几个座位。
现在座位是全空的，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林掠给他夹菜：“以后别想着自己做，这两个月冰箱不对你开放。”
“嗯，知道了……”石时乖乖答应下来。
“我看你跟小谭一起出去的，他人呢？”林掠问。
石时也疑惑:“他刚还说一起吃的，突然说有事先走了。”
林掠质问他：“他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乱说什么话惹他不高兴了？”
“才没有，我当时就是说了句以为他休学是因为参加竞赛耽误的，没想到他压根没参……啊我知道了，他对数竞过敏？”
林掠听完面色有些凝重：“以后别在他面前提他休学的事。”
“怎么了吗？他不会真因为学习跟不上才休学的吧。他看上去没什么学渣的潜质。”
石时小心翼翼猜测。
“不是……他休学是因为一些，家里的事。”
石时不想对人家的私事刨根问底，只笑着随口说了句：“比我家情况还差吗？”
林掠想了想：“差不多。”
石时不问了。
跟他家差不多，那真的很不好过。石时对谭渡舟多的不是同情，而是同感。
林掠眼里却是对石时的心疼。
三年，让石时能够像说玩笑话一般挑开自己尚未完全愈合的疤。
林掠不想让石时总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后一位。
虽然不可能一直不提起，一直避讳。
但不该是现在。
等石时再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
等他能独当一面。
林掠也没办法，石时多大在他眼里都是个小孩。
小孩不该有烦恼。
林掠又给他夹了一大块炒鸡蛋：“吃你的菜去，话那么多……话多的小孩交不到朋友的。”
“是吗……”石时一直对林掠的一些“谆谆教诲”半信半疑，“我这不是不问了吗。”
两人吃饭没再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吃完以后林掠送石时回了宿舍。
“下午研讨会记得主动叫上谭渡舟。”林掠临走时又交代了石时。
“知道了老林，你下午还来吗？”
林掠摆摆手：“下午我去教协开个会，研讨会的事你问应衡。”
石时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还在纠结怎么和谭渡舟破冰。
刚点开聊天框时，发现谭渡舟先发来了消息。
小谭同学：下午研讨会是哪个教室。我有点分不清。
小谭同学：你能带我去吗。我怕走丢··
石时将悬着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飞快回了个“好”字。
下午研讨会开得很顺利，谭渡舟依旧坐在石时边上。
石时也没有主动问起什么。
他觉得老林可能是神经太敏感了。谭渡舟并没有展露任何不快的情绪。
晚上，林掠从教协带回来个好消息。
“说一下假期安排。”
“今年个人赛和团体赛都报了WMT，团体赛两轮预赛是匹配新赛制，咱们都轮空了。”
“到我们笔试初赛得十五天后了。”
“大家近几天可以放松放松，今年没有集训。最后几天的赛事比较紧凑，决赛结束当天下午是数学嘉年华。”
“等事情都结束了带你们去团建。”
林掠对着记事本念完抬头，见十个人在大休息室的沙发上躺的躺趴的趴，说到：“有人在听我说话吗？”
石时平躺在沙发上，头半悬空地举起手：“有在听————今年为什么没有集训？”
石时提问的同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捶打着白色卷绒的棉抱枕。
林掠神色如常：“以后别的假期如果有集训，去哪层到时候也要再定了。还有啊，除了顶楼的餐厅，40楼以上都不许去了。”
“为什么？”
这次是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大声问。
44楼是他们集训常用的楼层，每次一到团体竞赛临近，几个人都会一起搬家到44楼住一周。
而且平时大家都是随便进出每个楼层的。
除了临时检修哪层以外，每层楼总会有人出入的。
“高楼层有个长期检修，我顺便再翻修一下，不知道下次假期能不能弄完。”
“这个假期全俱乐部课程都忙，临时空不出来教室，如果下次假期还没修完就要去低楼层集训了。”
果然。
林掠一天天除了数学就是给他们操心这操心那，总想着给他们最好的。
所以根本不心疼钱，整个大厦每层检修维修都是常事了。
“我就知道——”
“又检修，老林精力全放在俱乐部身上了，估计得孤独终老喽！”
几个人吵吵闹闹地散了这个小会。
谭渡舟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点半了，想了想今天的事总觉得哪里没明白。
他总觉得老林有事瞒着大家。
谭渡舟打开备注为“小河豚”的聊天框。
谭：睡了吗？
对方几乎是秒回。
小河豚：马上。
谭：等下再睡。
谭：团体赛是只有假期才有吗。
小河豚：是啊，每年两次，寒暑假。
谭：老林明知道假期集训，为什么要选假期检修集训的楼层？
这次石时没有秒回，谭渡舟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在备注处闪烁了好几次。
小河豚：估计是楼上已经出什么水管破裂之类的问题了吧。
小河豚：之前就有过这种，导致老林手忙脚乱地临时请人修理。
谭：这样啊。
谭：谢谢。晚安。
谭渡舟放下手机，眉眼觉得有些疲惫。
大家的相处模式本就该是这样的，放松，和谐，信任。
谭渡舟怪自己总是这么敏感。总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事猜疑。
明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谭渡舟的胡乱猜测被石时熄灭，安稳地睡下了。
团体赛的几个人真的听林掠的话放松了一星期，基本活动只有正常听课和两天一次的母题研讨。
但石时没有松懈。
他的空闲时间依旧回宿舍解题，一周被林掠抓到五次因为算题不好好吃饭。
还有两次不是他认真吃饭，而是林掠忙着去外地开会。
离团体初赛还有一周，是原本应该集训的日子。
六个人商量着去谁的宿舍小型集训一下。
剩下五个人还在讨论投票的时候，石时悠闲地整理着资料。
“你弃权吗？”应衡问了他一句。
石时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弃不弃权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挣扎了。”
“这是对于家人的信任。”
应衡将桌子上的五个纸条一打开。
五个不同字体的“石时”。
六个人搬到石时宿舍，包括原本这个假期不打算住在俱乐部的谭渡舟。
晚上六个人六个被褥围着一张床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不行啊，六个人挤肯定是不行的。”
叶展行将石时已经放在床上的被褥拽到了地上。
“谁跟你挤，你滚下来跟我们一起打地铺。”
石时能猜到他反对的结局，依旧不再挣扎。
“应衡师姐睡床上吧。”
石时主动把床铺整理了一下。
“不用，我睡地上，但是……”
应衡将一个沉重的大型托特包甩在石时床上，青蓝色的床单被压出褶皱。
“它们得睡床上。”
应衡熬了几个夜整理的WMT题库组。
“这些是复赛用的，决赛的我还没弄完，初赛我就不管了，咱们肯定能过。”
应衡一句话引得剩下五个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全都痛哭流涕。
“应衡你永远是掌门大师姐……”
“呜呜呜我回去就让老林退位让你当部长……”
应衡没理他们。这些年这种场面每年都得上演。
本以为新来个学员能阻止一下大家的戏精风气，可刚刚最佳气氛组偏偏是谭渡舟。
她自顾自继续说:“明天那几个个人赛的估计就回来了，老林这次除了带那四个，还有俱乐部将近一百多个人，所以集体接风宴就免了。”
“听老林说战绩不错，去的80％的人都进决赛了。”
“团体赛段100％的人能进决赛，”石时边铺被边说，“我要关灯了啊，都赶紧铺被睡吧。”
再醒来时，六个人齐刷刷捧着电脑和档案袋坐在地上讨论。
一整个上午没有人挪动地方，全都不是在埋头算题，就是在群情激奋地研究母题。
要不是应衡想着给他们点外卖，几个人一天全靠着早上的一个鸡蛋了。
应衡带着外卖上楼。
还有林掠和四位成员。
“猜他们四个谁第一？”林掠卖了个关子。
“夺冠了？！”
“猜啊，快猜，猜对的可以决定团建去哪。”林掠抛出了很大的诱惑。
四个人听到这句话瞬间的神色倒是很统一的：我们就默认失去资格了吗。
石时先猜了一下：“我觉得，吴雅婷吧。她上次都第二了，这次不得一雪前耻。”
吴雅婷的表情逐渐有些狰狞。
“石时！”
石时被吴雅婷一嗓子吓了一跳：“虽然我不知道谁是第一，但我现在能猜出谁是第二。”
吴雅婷本来再次卫冕第二内心没太大波动，反正下次在努力呗。
被石时这么一刺激，她冲过去装作要打石时。
团体赛差点就少了个领队。
谭渡舟看了看剩下三位的神色，利用了点微表情分析的漏洞。
“郑诗是冠军吧。”
林掠和郑诗都十分惊讶。
随后惊讶传染到每个人。
“小谭猜的这么准。”林掠笑着说，“行，团建之前发给我想去的地方。不许出省啊，怕你俩开不了学。”
林掠拉着四个个人赛成员出去庆祝了，不打扰他们几个备战。
“好！我们也要夺冠！”叶展行被他们个人赛的冠军激起来了。
谭渡舟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如水地评价到：“好燃……好燃……”
几个人都被他俩贡献的双口相声逗笑了。
距离初赛越来越近，大家紧张的情绪却消解了不少。
因为初赛是保证能进的。
现在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后面的比赛。
对于复赛和半决赛难度的相关材料，每个人都生怕漏下一个字地看。
但是总决赛，谁也没办法预测难度。
只能在茫茫题海中找蛛丝马迹。
这几天大家都不分白天黑夜地算题写题，林掠不得不每天晚上来21楼催他们睡觉。
最后一天，应衡准备的材料终于见了底。
用空的笔芯像是在地上堆起了篝火堆。
“初赛这两天就当放松休息了，明后两天晚上谁也别熬夜写题。”林掠在最后一晚只嘱咐了这一句。
石时刚想抓住他字里行间的漏洞，打算今晚写题，应衡直接摁了电灯开关。
“睡觉，谁要是今晚偷偷开灯去做什么不为人知的……数学题，我就去拉俱乐部总闸。”
一夜无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有点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