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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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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下一世还能再遇见么。
《初见若缱绻誓言风吹云舒卷》
[画面中,小小少年与眼蒙黑布的青年相对而立]
范建心有所感,这便是叔侄二人第一次相见吧。
【你留在儋州,就是为了保护我】
《岁月间问今夕又何年
心有犀但愿
执念轮回过经年
弹指间繁花开落多少遍》
[青年陪着少年慢慢成长,看着他调皮捣蛋,看着他坑完人后自鸣得意,少年范闲的每一步成长身后都有蒙着黑布的五竹的身影,少年每次回头总能看到他]
范建摸摸下巴,老五这家伙,竟还有带孩子的本事。
【叔,我要去京都了】
[范闲望着五竹,眼中似有无限情感要诉说。]
【五竹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一世牵绊纠结触动了心弦》
[本在做着事的五竹手下一顿,终归开口说了句“没有”。闻言,少年半遮掩了目光,转身离去]
看到这里,联系歌词,范建等三位男子眉头一皱,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这说的是叔侄么。
叶轻眉面无表情,得,妥了。
《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见
留一片桃花纪念
了却浮生缘》
[少年被人劫杀,被人重重摔下,遍体鳞伤,躺在地上]
范建心中一颤,想着以后定要注意,查查这人是谁,虽说年轻人需要磨练,敢这般伤他的孩子的,也不能放过。
[画幕中闪现起少年与五竹的点点滴滴,每每与五竹相对而坐,少年望向五竹的目光,似是蕴含万千柔情]
《眉目间还有我的思念一寸土一年木
一花一树一贪图情是种爱偏开在迷途》
画外再次传来当初的对话
【五竹叔你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
[遍体鳞伤少年趴在地上,远处那名为滕梓荆的男子被人掐着脖子甩到地上,再无生息,无力怒喊。画面一转,少年游走于众多人之间,眉目间尽是狡黠,却再无当初的天真欢欣]
庆帝等人这时再看不出画幕中范闲与五竹的不对,他们就真是是个傻子了。
范建脸都绿了。
庆帝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这范闲,是老五以后的姻缘所在啊,范建你也想开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
范建,范建也顾不得什么犯上不犯上了,真心懒得搭理他。
涉及五竹,叶轻眉也没了插科打诨的心情。
《忘前路忘旧物忘心忘你忘最初》
[少年身处黑暗之地,抬头望着头顶从一处破洞透过手掌的光芒,眉目间冷漠难测。]
庆帝看着屏幕中少年莫测的神情,倒是个好苗子。
《花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所以,你也觉得滕梓荆之死无关紧要是么】
【没错】
[少年一身夜行衣蒙面与五竹对立,听到五竹的回复,少年似是不可置信,然后便是无限的悲凉,长叹一口气,持刀冲向五竹。]
范建心头一跳,这孩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看对的是什么人啊,就敢这么冲上去。转头一想,估计就是看了是什么人,才敢冲上去的。
这滕梓荆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他的死貌似给这孩子带来了极大的转变啊。
《这一世牵绊纠结触动了心弦》
【牛栏街刺杀的时候你在哪?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
[又是那条长街,范闲一身黑衣与五竹相对,范闲语气激烈。
五竹素来平板的语气竟带了丝无措焦急]
【谁想杀你,我就杀谁】
叶轻眉暗自思量,看来在未来,小竹竹是真把这范闲放心上了
【你总是这么说,你总是怎么说】
[少年气得转头踱步,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凝视五竹片晌,看着五竹面上无措的表情,终究擦肩走过]
《下一世不知可否再见留一片桃花纪念
了却浮生缘眉目间还有我的思念》
【什么叫想】
【想就是,听到过很多人说话,但是想听的只有他的声音,遇见过很多面容,但是想的只有他的笑容】
[画幕中再次闪过范闲与五竹相处的点点滴滴,少年的或狡黠或欢欣笑颜一点点淡去]
【那我想他了】
[画幕中五竹缓缓绽开笑容]本是开心的,配着这词、这场景,却无端叫人感伤。
《一寸土一年木
一花一树一贪图
情是种爱偏开在迷途》
[五竹似是头疼,弯腰扶额,几乎站不住,少年陪在身侧,一脸焦急]
【牛栏街刺杀时,我不在京都,对不起!】
[闻言,少年看着头疼的五竹,虽未曾上前,却似看开了什么]
《忘前路忘旧物
忘心忘你忘最初
花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我的东西,你都可以任意看】
【这世上,除你之外,我无人可信】
【没事,我在】
【世事自有始终,你要杀范闲,我便杀你】
[五竹对少年说的话,做的事,场景一一闪现]
不可谓不用心,不可谓不情深。范建叹了口气,罢了,一个大宗师的儿媳,虽然性别不对,少年情深,感情这回事,素来不由人,由他们去吧。
《虔诚夙愿来世路一念桃花因果渡
那一念几阙时光在重复》
[范闲身着紫衣,骤然被人一刀穿腹]范建心中一紧,什么!
[范闲无力瘫倒在地,严中似含有泪水,画幕又闪过他与五竹的点点滴滴]
【有你守着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你不仅仅是一个守护神,你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不会有下一次了】
《听雨书望天湖人间寥寥情难诉
回忆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画面最后,五竹一人,身旁再无当初的少年,每每看向身旁,似是若有所失。
看着画幕最后五竹孤身一人的场景,叶轻眉头疼,这人机恋还真套路得理所应当,悲剧得顺其自然。电影小说跨种族的爱情,总没几个有好下场。
再看了看投屏下的五竹,不管了,小竹竹难得动情,怎么着也得想法子帮他把这媳妇追到手,范大哥,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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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庙偏院,叶轻眉与陈萍萍相对而坐,上次庆庙主殿画幕看未来景已过一月,那全息投屏放完五竹与范闲的事迹,似是没能量了,变成黑水晶样式的板子,看着在那里,却如何都碰不到。
这一月来,庆帝施恩于司南伯,将怀孕四个月的司南伯夫人请进了宫陪伴太后,由宫中妇科圣手照料。
叶轻眉抿杯中温水,眼下她怀着孩子,喝不得茶,只能喝白水了,“嫂子如何了。”
能被她称一声哥哥的,庆国只有四个个,庆帝与皇后不比提,这嫂子说的自然是司南伯夫人。
陈萍萍捂着手中茶水:“还好,司南伯夫人被请进宫,等闲人打扰不到她,估计是得了陛下的令,皇后见天儿的把补品成堆的送过去,宫中产科圣手日日前去请脉。”
闻言,叶轻眉吐槽:“他这万事必得握在手心的臭毛病真是。”
轻叹道,“这次嫂子怕是受惊了。”司南伯夫人虽说也是名门之后,但毕竟一直生活在内宅,性子也柔顺,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又这般深重,她必定是要不安了。
陈萍萍笑了笑,不答,语带笑意道:“老五呢?小姐又把他支使到思南伯府了?”
谈及五竹,叶轻眉更愁了,“小竹竹这性子,难得后头动了情,可那日观后头发展,竟是不得好结果,此刻不去讨好讨好岳父,若是横添波折,以后与小范闲的感情路怕是更难走了。”
看她实在发愁,陈萍萍宽慰:“范建素来疼爱小姐,有小姐看护着,老五不会受到多大为难的”
闻言,叶轻眉轻叹:“怕只怕日后我日后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陈萍萍皱起眉头,“小姐!怎么说这种丧气话”
叶轻眉笑笑,是不是丧气话她自己知道,那日之后,他们虽然明面不提,但低下对皇后一脉的动作却越发狠了,甚至找理由硬将她安排在庆庙养胎,只是单凭皇后,绝对杀不了她。
这些年,她做的事侵害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庆国由上到下,多少人盼着她死呢,皇后一脉顶多算个马前卒,真到了那时候,在这庆庙动了刀兵又怎么样,这世上,不怕死的众多,何况鬼神之事。
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撒娇道:“哎呀,萍萍,你别这么严肃嘛,当心吓到宝宝。”
说到孩子,陈萍萍柔和了眉眼,“这些时日,感觉如何了”
叶轻眉轻抚渐渐大起来的肚子,“无碍,这几日,这孩子也算乖巧”
正说着,五竹从外头进来了,“小姐。”
叶轻眉惊了:“小竹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帮范大哥吗,莫不是范大哥对你不满把你赶回来了”
“不是,范建说他那里不需要帮忙了,让我回来保护小姐。”
叶轻眉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我在这庆庙之中,周边守卫一层又一层,哪有危险。”她眼睛一转,“小竹竹,你想不想见范闲”
闻言,五竹困惑道:“范闲?”提起这两个字,他脑海中闪过什么,脱口而出,“范闲,保护!保护范闲!”
叶轻眉睁大双眼,看向五竹,“小竹竹,你说什么?”
“保护范闲,要保护范闲。”
看五竹这个样子,陈萍萍放下手中茶水,“看来那日,那画幕给老五留下了什么。”
叶轻眉,看着五竹,又是欣慰又是忧愁,小竹竹有了人的情感,也算是一种进化,只是这范闲,不知是何来历,若与神庙中那群疯子相关,以后,怕是难以善了了。
这是,外头有人来禀,“叶夫人,陈院长,主殿的画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