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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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对战双方。
所有人看向灰祇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上了怜悯。
“灰祇，要不，你弃权吧。”月语寒呆愣道。
灰祇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和一个S班的打啊。
这是有多倒霉啊。
抽到S班的就算了，还是一个明显和她过不去的。
“为什么要弃权？”灰祇道，在她这里本就没有放弃一说，更何况是这人。
这个原野还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儿，都不需要她另外费心力去找他了。
活生生送到她面前的肉包子啊。
“但是……”月语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没有机甲，他算个屁。”
啊？
月语寒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灰祇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美人儿，虽然有的时候有点冷，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一定是她听错了，嗯！
灰祇不再多说，反正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在月语寒他们听来都是狂言妄语。
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不只是原野，任何人，只要不上机甲，她灰祇都有赢的把握。
这不是自大愚蠢，而是她这十多年来，在666星上存活下来的依仗。
就是联邦律法规定，严令禁止任何人驾驶机甲对付非机甲状态的人。
违规者，直接处以死刑。
不然，她就能试试人身抗机甲，是什么滋味了。
可惜了。
“灰祇，一会儿，你可别硬扛。有什么事儿，不要太在意面子，马上认输知道吗？”霍问东一本正经道。
陆止水看了他一眼，心道这霍问东如果是台计算机，那他的处理器，问题可真不小。
不管输入了什么，只有输入的是有关灰祇的内容，输出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认死理的主。
就因为霍问西那通胡说八道，他的bug就怎么也纠正不过来了。
“灰祇，”D3的班主任连绝皱着眉走了过来，她没想到灰祇的运气居然会这么差。
一旦上了考场，没人帮的了她，原野在场上做什么，只要不出格，监考官也是无权干涉。
“要不，我去帮你说说，这场考试，你就不要参加了。”
“对啊，灰祇，你就不要参加了吧。”D3的人喝了营养液，恢复了过来，也走过来劝说道。
“原野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又是个无感知，不要上了！”
“他一个S班的，和你打，不是欺负人吗？”
“实力差距太大了，打不过的。”
“他们S班，都是神仙打架，各个都是高级感知！”
“别提了，我也抽到了A班的人，太倒霉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要不我上去了，就马上喊认输？”
“认输呗，还能怎么办？力量，速度，身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你这要是上去了，还不知道会这么下来呢！”
“面子是小，保命最重要啊！”
“……”
D3的人围在灰祇的周围，七嘴八舌的。
灰祇皱着眉，面子？他们以为她是为了什么狗屁的面子？
面子能值多少钱？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肯定打不过他？就因为我是个无感知？”
不然呢？
所有人的脸上，都将这三个字摆的明明白白。
虽然未成年人不能公开感知等级，但原野那个嚣张劲儿，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挑衅霍问东他们，还不明显吗？
就是仗着自己感知等级高啊。
联邦本就以强者为尊，再好的家世，对上高级的感知，都会弱上三分。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D3，就是因为感知等级低啊！
各方面都不如人家。
灰祇抿唇，她并不这么觉得。
感知高的，不一定有多强。
感知低的，也有属于感知低的打法。
无感知，难道就什么也不干，任由所有人欺负？
力量，速度，身手。
这不都是可以靠后天锻炼上去？
他们不是开学的时候，各个都和打了鸡血一样，畅想未来，要守护联邦吗？现在这么想，未来能守护联邦的，岂不是只有那些感知等级高的人？
别说守护联邦了，按照他们这样的想法，在666星，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别人说他们是弱鸡，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弱鸡了？
可面对繁殖能力远强于人类的虫族和星兽，他们数量本就不占优，又哪里来那么的高级感知？
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挡着，可高个子倒下了怎么办？
高喊：我是弱鸡！！！
虫族，星兽，感染体，甚至是人，就会放过你不成？
所以，她才最是讨厌所谓的理想。
理想越高越远越美好，就越像水中月，镜中花。
屁用没有！
可D3的人的反应，就好像他们都已经真的认了命一样，认了从生下来就被赋予的感知等级的命。
多说无益。
灰祇默默地摸出了自己的糖盒，突然又觉得这糖，好像也没有那么甜了。
是因为她今天吃了太多，还是因为其他。
当时的灰祇，并不能懂其中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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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坐在台下。
考场上，又是一个D3的人。
这是第几个了？
上去走不了几招，就被对方开始压着打。
而被压着打的瞬间，就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战斗欲望。
输得好惨。
耳旁不时传来切切私语。
“这D3还是一如既往的弱鸡。”
“就是啊，一点反抗的意志都没有，早点转学算了，为什么还留在附中啊。”
“要我说，附中就该改名叫做中央军校附中，这样，这些弱鸡就不会恬不知耻了。”
“诶诶，小声点，没看见那边还有个无感知吗！”
“怕什么，他们敢来，还怕咱们说？”
“……”
是这样吗？
就因为实力弱小，就判定他们丧失了保护联邦的权利？
就因为实力弱小，就认了命？
那，他们费尽心思考进这里，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不可思议吧，”月语寒幽幽道：“拼了命，带着骄傲自尊花费那么多年走到了这里，但不过一个月光景，就成了这样。”
灰祇望向了她。
“你没有选机甲有关课程，所以遇不到。”月语寒无奈一笑。
“在那些课上，我们D3的人就像被扒光了被处刑一样。我们知道的，他们都知道。我们见识过的，他们也都见识过。我们没见识过的，或许只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东西。感知等级，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将我们和他们的世界划分开。
金钱，权力又有什么用？
是我们接触不到吗？
不，只是没有必要。”
没必要。
轻轻巧巧三个字，在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心上凿开了洞，再也修补不了。
没必要，因为你感知不够。
没必要，因为你未来也用不到。
没必要，就算给了你，你也用不了。
没必要，我们还有那么多，比你感知等级更高的人。
“这还只是高一，还只是短短一个月，我们还没有机甲实操课和模拟实战课，班上大部分人就都已经没了斗志。到了高二，高三，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月语寒轻声道。
残酷吗？
谁说不是呢。
灰祇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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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祇，好久不见啊。”
考场上，原野笑得张狂。
台下的小弟们一个个夸张附和着。
“要不要，我给你放点水啊？或者，你做我的小弟，我今天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灰祇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我以为，我见过的人里面，霍问东的脑子，是最不灵光的。”
“哦？怎么，你是在向我示弱？”原野挑衅地看了眼霍问东，却听到对面轻飘飘来了一句。
“没想到，还有个更不灵光的。”
“你什么意思？！”原野看着女孩直勾勾投向自己的视线，怒道。
“你理解的那个意思，”灰祇打了个哈欠，身形，动了！
“意思意思！”
原野却不甚在意，笔直站在原地，看着灰祇向他冲过来，他原野还怕她一个无感知不成？
嘭——
这是灰祇的双脚蹬地起跳，而后踏上原野的胸膛，产生的撞击声。
好厚一层肉。
灰祇借着反弹的力道，一个翻身，稳稳落回地面。
只觉得这原野，果然是个肉厚的。
踏上去，就像踏上了一面稍有些弹力的墙壁一样。
而原野，也在灰祇这用力一蹬之下，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整个人瞬间兴奋了起来，左右手握拳，在被灰祇踏过的地方用力锤了好几下。
“再来！”原野厉声道，自己主动冲了上去。
切。
灰祇也正色了些，接连闪躲开了原野的好几下直拳。
打不到灰祇，落了空，原野的拳头落在了地面上，灰祇就看着那石制地面立马出现了好几道裂缝。
嚯，这是得赔学校多少钱啊！
果然她第一眼没看错。
这就是个倒霉蛋儿！
心里活动丰富，但灰祇也没有闲着，错身躲开他的功夫，灰祇绕到了原野的身后。
单手撑地，双脚做剪刀腿状，袭上了原野的脖子。
这人的肉过厚，没道理硬扛硬。
脖子，算是最薄的地方了。
不过还是得掌握好分寸，毕竟大庭广众的。
却不料，原野在她的双脚搭上脖子的一刻，也伸出了手，直接将她的脚握在了掌心内。
一个用力，就将灰祇抡到了半空中。
我艹。
灰祇一声暗骂。
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眼看就要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灰祇及时用手撑地，腰部猛然发力，整个人呈蝎状，用全身的力气甩开了那原野的钳制。
原野也被这力道一下甩坐在地。
靠近200斤的冲击力，一下把考场的地面给坐出了一个窟窿。
手心一阵刺痛。
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哈哈哈，再来！”原野已然越打越兴奋，抹了把脸，从坑里冲了过来。
脏不脏？！
灰祇皱眉看着原野那张被自己的手抹得乌漆麻黑的大脸，迅速扫了眼四周。
在原野的左手边，是围做考场的石柱。
灰祇没有任何犹豫，撒腿就跑，一脚踏上那石柱，继而借着自己优越的弹跳能力，翻身而下，右脚用力踹向了原野的膝关节侧面。
原野吃痛，人一下矮了一节。
灰祇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个转身，左腿弯环上了原野的脖颈。
原野的脸没多久便涨得通红，连连后退，双手试图将灰祇扯下来，却没想她像条蟒蛇一般盘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也没能成功。
自己反而一脚踏进了，刚刚摔坐出来的坑里面。
一身的肉，被塞进了那坑里，满满当当。
灰祇仍然不放过他，松开了左腿，像脚踩平地一样，一步步踩着原野，直到她走到了他的脸上！
原野喘着粗气，用力挣扎着，无奈在那坑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灰祇！你他妈的！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哥哥是谁吗？！”
“是吗？！”灰祇挑眉，“我管你是谁！”
继而跨坐在原野的肩上，双手化拳，就往原野的脸上招呼。
“让你嘴贱！不是很能逼逼吗？再逼逼一个给我听听？！”
“一身肥肉了不起啊？！吃这么多，不知道做点好事儿回馈联邦啊？！”
“每天就知道打架，闹事，欺负其他班的人，谁教你的？！”
“我是无感知，无感知怎么了？！照样打你！”
“你大爷的，气死我了！肉怎么这么厚？打你我的手还疼！！”
台下，一脸震惊看着暴力输出还不忘吐槽的灰祇，路也宽一下笑了出来。
朝着台上喊话道：“行了，灰祇，别打了，手疼还打？不值当！”
没想到这灰祇打起架来，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及原野的脸面和他身后的原家。
走到脸上打，可还行？
还揪着原野的衣领不放的灰祇，瞬间回过神，看了眼手底下这张丑脸。
点了点头。
确实，亏本买卖，不做了。
松开原野的衣领，灰祇从坑里跳了出来。
还煞有介事拍了拍校服上的灰，想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
无奈手上沾血，校服被她越拍越脏。
“还不宣布结果吗？”灰祇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监考官出声，问道。
“哦……哦！本场考试，D3灰祇胜！”
这还差不多。
灰祇心满意足下了考场。
一大波人立刻围了过来。
“灰祇，你好厉害啊！”
“居然真的赢了……！！！”
“D3赢了S班，无感知赢了蛮力小霸王……”
“原来，无感知，也可以这么强吗？”
“我是在做梦吗？”
“这就是传闻中的暴力小萝莉吗？”
“难怪路也宽要和霍问东抢灰祇，换作是我也抢啊！非机甲模式，能扛原野的女人！”
“灰祇，真的好能打一个无感知！”
“讲道理，如果霍问东不开机甲，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灰祇吧……”
“就是说啊，但真要论实力高低，还是得上机甲。”
“灰祇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占优了。”
“不愧是是咱们附中的知名小弟。”
“还好我没听原野的……不然就惨了。”
“那可不，原野都被她压着打了，那可是原野啊！”
“……”
“你的手还好吧？”周围各式各样，噪杂的声音中，有人抬起了灰祇的右手。
“擦破点皮而已。”灰祇随手甩了甩。
叹了口气，陆止水从校服里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替灰祇将她手心里的小石子取出。
“你还是去趟医务室吧。”
今天，他陆止水，算是服了。
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