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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进入7月份,更忙碌了。
      中队搞起了营房建设,白天一天我们都在干活,晚上我要帮战士们编排“八一”的节目。教他们新编的倒功操、擒敌配套这些“武”的节目时他们还行,觉得比平时训练还要有意思,但要给他们排小品、相声这些“文”的节目时就有战士没信心了,说:“司务长,你这不是难过我们这帮粗人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一想原来是跟我在浙江省特勤中队当实习排长给战士们排练节目时他们说的话一样!这样,我和乐队里的几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太少了。眼睁睁看着日子从无奈中溜走,真是担心到时该怎么办。
      可什么叫“达到理想不太易”!什么叫好事多磨!什么叫事与愿违!说好的,已经放了假的乐队朋友们都没有回家,齐聚在这个小破屋,就为了“八一”这场演出,但是这时我却要去支队参加第三批的士官集训了!江涛说这次士官集训本来没有我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集训名单上又临时加上了我。我们都很郁闷:我不是刚参加完司务长集训回来嘛,怎么又要参加士官集训?我要是早知道去,第一批我就去了,现在离“八一”已经很近了,我要是再离开几天,这不是要命嘛!可支队的命令我不得不服从,反正我是知道了:命运就是喜欢跟我玩儿!我都习惯了!
      小屋刚弄好,我就呆不成了!乐队里少一个人,怎么排练节目?一首完整的歌还没排出来呢!
      队长也曾不耐烦地说:“没必要搞了,中队这么忙,你又要走了,还怎么搞?”特别是当我听到他还说要把小屋的电线掐掉后,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知道:如果得不到领导的赞同和支持,想做成功一件事那真是太难了!也尤是感叹现实生活中不乏有领导那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狭隘心理,限制、约束了多少手下的积极和热情!他们捆绑住了你的手脚,扼制住了你的喉咙,同时也灭绝了多少可能发生的精彩和奇迹,丢失了多少本该拥有的光辉岁月、生命如歌!
      我们原意是为了更多的人开心、快乐,可如果别人都没有了兴趣,甚至都反对了,我们就是抱有再大的热情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次预料之外的集训把我们原有的计划完全打乱了!我们还排不排?我们还演不演?我们制定的这个的目标还要不要实现?我们是不是要放弃?大家在这个小屋里都默不作声、垂头丧气!
      我尽量保持轻松,并肯定地对大家说:“我们都不放弃,我们自己该怎么练的,还要怎么练,练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们等我的消息!”……

      7月21日,集训的第一天。集训地点就是机关办公楼后面的老教导队。我竟然住在了我新兵连时的那个班,只不过同样的景象之间隔了匆匆六年多的时光!与那时还有不同的是我现在担任集训队一排排长职务。跑前跑后。
      转业不久的表哥说:“你有可能要调到更偏的中队当司务长,但主任想要你,参谋长也想让你留到机关,不管在哪儿,你好好干就行了!”我相信我适应环境的能力挺强的,再艰苦的地方我都不怕去,我怕的只是我不会好好的长进了,不会全面的发展了,离梦想中的自己越来越远了,从而失去了自己!我不怕失去一切,我怕世界失去我!因为我相信世界上有我会更完美!如果世界给我次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世界一个奇迹!

      7月22日,这天是集训的第二天,也是我的生日。我感觉不出我的璀璨。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人知道。
      早晨测了一个五公里,名次基本跟人的胖瘦成反比。
      我到哪儿都闲不下来,大队长又让我出黑板报。中午没休息,晚上一片昏黄的灯光下只有我一个模糊的身影。
      真委屈了那几个朋友,他们本来都已放了假,却睡也睡在那个小破屋,我不能照顾他们了,要靠他们自己支撑了。我在时,还能让炊事班给他们留点吃的。
      我走之前曾跟他们说:不要放弃!他们听我的,相信我还能找到机会,但其实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放弃吗?我该放弃吗?不放弃,我又能怎样呢?想想他们还在那边一如既往地排练,心里就难过!
      我的未来何去何从?命运仿佛掌握在别人手中!压力一直在继续,并不断在加重,心中有多少压抑的情感想喷涌而出。
      这时我看到一篇短文,对我启发很大,立即就把它抄在黑板报上:“有个男孩,连着遭遇了几次挫折后,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就来到海边要自杀。一位老人救了他。男孩说:‘你不知道我的痛苦。’老人笑着从沙滩上捡起一粒沙又丢到沙滩上,对男孩说:‘你能把我刚才丢掉的那粒沙捡起来吗?’男孩不解地说:‘这怎么可能,沙滩上全是沙子,谁知道哪粒才是你丢下的。’老人这时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珍珠,同样丢在沙滩上:‘孩子,你能把我丢下的珍珠捡起来给我吗?’‘这还不容易!’说着,便从沙滩上把那颗珍珠捡起来,还给了老人:‘您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呢?’‘这就是答案!’老人说:‘在生活中其实你并不要埋怨什么,假如你真的是一颗珍珠,就不要怕不会被别人发现,不要怕不会放射光彩,只要你是一颗珍珠。’”
      我想是对的。若我真是一颗珍珠,我总会有发光的机会,若我是一粒沙子,我就根本没有发牢骚的权利。我要想得到别人的赏识、肯定和接受,我只能先把自己磨砺成一颗珍珠,一颗能发光的珍珠!

      7月23日,中午又没休息,警通中队请我给他们出黑板报。

      7月24日,表哥打电话来说我妈要来看我,并把我批了一顿,说有人向他告我的状,说我在中队亏了钱,问我的帐是怎么搞的?我说我没让中队亏一分钱!
      乐队的朋友也打来电话说队长去我们的小屋了,找他们谈了话,说那个小屋是危房,出了事不好办,中队又忙,我又不在,既然排不了练,“八一”的节目也就别演了,让他们在假期好好玩儿,总比窝在这个小屋里强,然后他就把电线真掐了。他们问我怎么办?我说你们先别急,再等等我的消息。能听出他们是在低着头无奈地答应:“哦。”挂电话前好象仍不放弃希望,又说:“梅哥你快点儿啊,我们在‘幽灵古堡’里都快让蚊子给吃了!”“知道!”
      心情不好!让江涛陪我到机关楼顶坐了一会儿。登高望远……
      就在楼顶,我们商定了一个新的计划!
      等江涛告诉我警通中队非常欢迎时,我马上给朋友们打电话:“我们不在中队搞了,我们来支队!届时全机关的干部、战士还有一些家属都会参加,规模会更大,影响也会更大!”
      他们高兴极了:“好嘞,梅哥!”

      7月25日,下午,开始考核军事,顺利通过!晚上,考核理论,也很顺利!浑身轻松!
      同日,他们把吉它、贝司、音箱和鼓全从小屋拉了过来,暂时放到王凯家。有时人的力量不得不佩服,这么一大堆的乐器怎么让放到客车上的?都是强人啊!

      7月26日,是集训的第六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午,述职;下午,开总结大会。
      母亲也到了。她这次来看我,给我的最大好处就是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参谋长请假了。
      到表哥家,看到母亲又黑又瘦,我是又心疼、又着急、又生气,如果她白白胖胖、康乐福寿的,我的心情就会轻快很多。
      晚上表哥请我们去饭店吃饭,饭桌上他又问我存了多少钱?真令我苦恼!
      表哥问:“你说说你挣的钱都干什么了?”我无言以对。
      嫂子说:“你哥经常向别人打听你的消息,观察你的表现。”
      表哥瞅着我:“别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不知道!你录歌儿花了不少钱是吗?俺姨姨、姨夫他们都知道吗?”
      嫂子岔开话题:“听说你的歌获奖了是吧?”
      我气壮了:“嗯,总队一等奖,总部二等奖。”
      嫂子把头转向表哥:“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表扬表扬人家?”
      “表扬他?这是什么好事!”表哥有些急:“你给支队拿了奖,录歌的钱支队给你出了吗?你以为你是大款儿啊?你有多少钱?有钱给我花花来!”我又低下头不言语了。
      表哥又问:“听人说你还读《易经》是吧?”我看他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是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我感觉他都想要揍我了!
      他拍了一下桌子:“你是爱好广,有才,不过是歪才!”
      嫂子听到这儿插话说表哥:“怎么这么说?”
      “太自信,太随意,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
      嫂子:“年轻人,可不是想干什么了就干,不管干成干不成,重要在试试!”……
      结果他俩为自己的观点吵了起来!
      我心想:万幸表哥还不知道乐队里的架子鼓是我买的,要是知道了,现在就对我动手了,那大巴掌绝对会抡过来!

      7月27日,雨。这场雨又拖延了我的时间。本来我是想陪母亲转一上午,然后下午就把她送走,可一早就下起了雨。等了又等,雨淅淅沥沥的还是不见停。吃过午饭,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心里急着要去找排练场地,另外三个人也等急了,一直在打电话问我,我就让母亲在表哥家休息,自己冒雨去教导队找小邢。
      集训结束了,人都走完了,教导队的房子又空了,小邢是留守在这里看管营房的士官,我们以前就认识,他还是比较容易地给我开了间靠里的宿舍。场地问题解决了,我马上通知他们拉乐器过来。

      7月28日,陪母亲逛了逛丛台公园,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大红门吃了些饭,就送母亲到火车站。看母亲一走远,我转身就返回到教导队宿舍,他们都正等着我呢。全部到位了,我们开始正式排练!这时已距离31号晚上演出只剩下3天的时间了!……

      7月31日。这几天来,我们四个人同在一个小屋里排练、休息,密不可分。三天里排出了六首歌,其中包括我们自创的。警通中队和支队的领导对我们非常热情,与自己的中队相比真是大相径庭,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没有给他们提任何要求和条件,我们不想给别人增添麻烦,很多问题都是自行解决。每天我们只吃两顿饭,这天我和王凯又出去买了音箱,租了话筒架,纯粹是自费演出。租话筒架时,我们跟老板保证当晚就还给他,让他再便宜些。
      令我兴奋和感动的是在晚会开始前5分钟,孙菲来了。她是中午在大名县影剧院跟着文化馆给县武装部演出结束后马上坐车来到了邯郸,小雨接的她。太棒了!
      我把节目单和一碗米粥先后递到她面前。让她先垫垫肚子然后和一个战友共同主持节目,让他们都现场编词,即兴发挥吧,她笑着接受。
      整7点半,晚会准时开始。
      开场曲是我们乐队的纯乐器演奏《国际歌》。当我的鼓槌敲击在军鼓鼓面上时,我看到有不少人都惊了一下,就连政委的身子也抖了一下。电声乐队的音量就是大。最初这场晚会我们是想在机关办公楼前搞露天的,但怕下雨,就定了在四楼会议室搞。室内的空间就这么大,音箱里发出的声音加上回音就使得声音更大。
      看现场的演出和看电视里的演出,效果真的完全不一样!电视里的演出人们看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在现场,每一件乐器发出的每一丝声响都会毫无遗漏地直接灌入人的感官,高音冲击你的耳膜,低声重捶你的心脏,你会象一叶小舟一样完全颠簸在一片汹涌起伏的声浪音海之中。
      毫无疑问,大家一开始就领略到一种来自现场演奏的音乐魅力和视听震撼,都由不住地赞叹不已。
      曲毕,两位主持人走到中间。
      男:“尊敬的各位领导,”
      女:“亲爱的战友们,”
      还没到合:“大家晚上好!”呢,大家一听孙菲清脆嘹亮、高亢有力的声音,惊叹声又起。
      女:“江山如画军旗扬,铁流纵横保四方。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4周年……”孙菲字字掷地有声,句句铿锵激昂,表现得挥洒自如、落落大方,让人一看就是专业,我也看出了大家的惊讶,可能他们心里都在想:“她是干嘛的呀?”
      我和乐队的几个朋友也相互望了望,猜想她可能是把中午在大名县影剧院演出刚用过的词用上了吧。
      开了个好头儿。中间,到了孙菲的节目,她唱的是《约定》。唱了没几句,就把大家唱的有点傻,因为谁也分辨不出从音箱中飘出来的歌声到底是她本人的还是原唱的。挨着调音台的战友干脆提醒放光盘的战士切换一下声道,结果切换了两次都一样。这时有个战士拿了块西瓜献了上去,因为部队没有准备鲜花,孙菲就接过西瓜,弯身笑着说了声:“谢谢!”大家这才确认这真是孙菲自己的声音,不是假唱!这一下子人们全服了,叫好声、鼓掌声连成一片。这首歌唱完了,战士们丝毫没有听够,根本不让她下台,强烈要求她再唱一首。她就又唱了一首,结果还是不行,就这样,她连唱了三首,直到另一个主持人上来,让大家体谅一下孙菲,说她先歇一歇,一会儿还唱时,大家这才同意,不舍地看她来我们这边坐下……
      这个“八一”晚会,除了我们乐队是个焦点外,孙菲就是个最亮的焦点了!她可是帮了大忙!部队里本来就缺少女性,这次一来就来了俩,而且都那么年轻秀美、青春俏丽,何况孙菲又能说、又能唱,真是占尽了风头!
      我们的节目差不多占了晚会节目的一半。演出前来了一些家属,包括王凯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宇峰的爸爸妈妈,文献的大姐、四姐,还有不少其它部门的战士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政委也亲自到场了,我们没有辜负大家的厚望。这次演出非常成功!
      当然遗憾还是有的:有个话筒不响了,合唱部分显得单薄。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演出,配合的这样默契,没出大的失误,已经算是不错了。

      晚会结束后,警通中队领导请我们出去吃饭。我们没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当然少不了糖拌西红柿、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壮了壮胆子又要了个我们经常想要却舍不得要的:糖醋里脊。
      指导员向我们致谢,说这次晚会是支队建队以来搞得最好的一次,我们功不可没!他们都希望以后我们能常交流、合作,最后诚心邀请我们明天还回部队,参加中队的“八一”汇餐!
      我们吃起饭来不再象演出时那么把持,放开了膀子,运筷如飞!我们都怪怨菜上得太慢了,服务员把一盘菜放到桌面上,刚转身开门准备要离开,就被我们叫住:“服务员,收盘子。”服务员回头一看,那个盘子光的跟刚洗过的一样!而我们一个个都依然保持着或者已经恢复了端端正正、文文雅雅的坐姿,她都怀疑我们是怎么吃的?我们刚才是怎么动的筷子她都没看到!她特是诧异和惊佩。
      我们跟外人吃饭时都会事先声明让他们别客气,否则,谁客气谁吃亏!这次也一样,我们对领导说:“多吃点儿,别客气!”按说这话应该是领导对我们说的,我们抢先说了这话,领导就没话说了,只是忍不住地笑。
      前四、五盘菜,领导就没有吃到几筷子,谁客气谁吃亏嘛!我特地再次警告他们:“跟我们在一起吃饭必须要抢,否则,就会很惨!我们还没讲故事呢,要不你们会更受不了!”
      领导还不解地问:“什么故事?”两个女孩儿赶紧叫停:“打住!别让他讲了。”我们又笑,领导听到这儿,大概也揣摩出了是什么故事。
      在饭桌上,一般人都是要顾及领导的,可我们向来不喜欢这个样子,我们的一惯风格就是如此,不是我们不懂事,我们也是看人的,如果我们在谁的面前随意随性了,就是把谁当成自己人了。
      我们又加了几个菜。指导员感慨地说:“跟你们在一块儿,我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后来他又提醒了一下我们:“留着点儿肚子,明天还有一顿呢。”我们这才收住筷子醒悟道:“对!差点儿忘了。”
      等桌上叠满了空盘子,指导员问:“大家都吃饱了吗?没吃饱,咱们再要几个菜。”我们说:“不要了,吃好了,我们还得留点肚子啊,现在让我们吃这么饱是不怀好意!不过,估计你们没吃饱!”指导员和司务长一个拍着肚子一个拍着手笑道:“你们吃好了,那就好!”……

      孙菲去小雨家住,我们先要送她俩回家。她俩一个人抱着一个话筒架,坐在我们的单车后面,我们骑车沿着滏东大街往北行驶。
      我还记得我当新兵时,滏东大街还是一条土路,这儿的位置算是很偏了,现在这条路已经修成宽敞、闪亮、现代的柏油路了,两侧的绿化带设计得新颖别致、独具匠心,漂亮的路灯整齐地延伸向远方。城市真是发展的越来越快,建设的越来越美,我们当然喜欢所处的环境越来越靓,我们当然也会引以为荣!
      晚风轻拂,夜色撩人,我们浑身洋溢着无比的幸福和舒畅!这时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只有我们几个人在行路,好象整条公路就是专门为我们修的,好象整个夜色就是专门为我们布置的,好象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的前方,只要我们走过去就能唾手可得了!快乐和自豪在心中再也装载不下,我们开心地大声欢笑、大声歌唱:
      “年轻的心,想到飞翔。蓝天白云,是我追寻的地方。拉起手儿,背起行囊,我们带动整个世界歌唱!……”唱呀!笑呀!快乐呀!幸福呀!我们这时都真得感受到了!
      一个人最大的快乐,就是自身的价值能够体现、风采能够展露、个性能够张扬!而更大的满足,莫过于几个人一起走过风雨,走过彷徨,走过坎坷,共同实现理想!
      我们挺感谢曾给过我们非议和排挤的人的,因为他们,我们才会更加坚强不屈,因为我们坚强不屈,才会站到一个更高的舞台上!
      不想让这美好的时光那么快地溜走!我们在联纺路边一处广场公园停下来,又玩儿,又唱:“我们宿舍的旁边,有一片小小的花园,清晨生长着希望,黄昏辉映着笑颜……悠扬的琴声带你把快乐渲染,醉人的花香让你把全身舒展,迂回的小路替你把思念递传,一角的假山听你把心事说完。啦啦啦……”这也是把内心的激情再渲泻、缓解一下吧,要不就是回去也睡不着。
      直到我们的嬉笑声吵亮了不远几处窗口的灯光,这才重新上路。
      我们约好第二天去青少年宫滑旱冰,文献已经和在那儿当管理员的四姐说好了,会给我们免费。
      送完了她俩,我们还要去乐器店还话筒架,这时我们行走的路程已经绕邯郸市小半圈了。
      老板估计睡得正香呢,愣是被我们敲醒了,他提起卷帘门,接过话筒架,退了我们的压金,关门落锁前带着好大的一股怨气夸我们:“你们真讲信用!”……

      8月1日,上午9点半,我们到了青少年宫旱冰场。朋友们都喜悦地说:他们回家后,家人都对他们另眼相看了,想想当初曾那么反对,这场演出一演,他们傻了吧!
      江涛也请假出来了,他一见我们就说:“真羡慕你们,多自由啊!不提你们约我,我还出不来呢!”
      “八一”虽然是我们军人最大的节日,但老百姓好象没什么感觉,加上又不是双休,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上午的人稀少,只有我们七个人在玩儿。
      整个旱冰场里只是荡漾着激扬的舞曲和我们的欢笑。
      此刻我真的希望在我眼前轻快滑过的,只是我们可人的身影,而不是无情的时光!
      玩儿,就是玩儿!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短促,一上午的时间还没觉得就已经要过去了。
      中午前,我们又回到支队,和战士们在一个食堂汇餐。
      我们这次矜持多了,因为我们周围全部都是干部和战士,在一色的绿色军装里面,只有我们这些人身穿便服,非常显眼,总有一些视线被我们吸引过来,在大众面前我们得注重形象、保持风范、维护我们乐队的良好声誉。
      支队首长都过来祝贺建军节快乐。参谋长特意到我们桌前,举杯时对我说了一句话:“小梅,调过来吧!”
      当时我还没有体会出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又是一件多么具有重大转折意义的事!
      饭后,警通中队赠给我们纪念品,又合了影。即将流逝的美好瞬间,在这时终于定下了格!
      这个“八一”是我们过得最快乐的一次,也是最有意义、最值得纪念的一次!
      “八一”节过去了,我的假期也到了,该回中队看看战士们了,他们都怎么样了?挺想念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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