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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书斋情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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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偌大的御书房里只站着零散的几个人。
坐在屋内雕刻精致的黄木龙椅上的天子年过五旬，蹙眉扶额小憩，头发微微发白。等司南祺进殿后太监禀告时才睁开眼睛揉了揉，让司南祺落座上茶的同时，他挥手赶走了御书房里所有服侍的人。
“卑职参见皇上。”司南祺跪拜行礼。
坐着的天子撑着头，他挥手叫停，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快坐下吧。”
“是。”
落座在一旁的司南祺被天子叫去了他跟前，两个人相视而坐，面前摆放着精致的棋盘，白子黑棋散乱放在棋盘上，如同当下朝中堆积的所有琐事一般杂乱无章。
等司南祺坐过来之后他移走了棋盘旁边的所有奏折，腾出一块简洁的桌面留给两个人。
“如衡啊，来陪朕下一盘棋，最近繁琐之事太多了，朕实在是没空下棋。”
“好。”他温柔一笑。
语毕，面前的天子拿起旁边的瓷碗里的黑子落棋在正中间，很快司南祺落下一颗白子在他的旁边。
“如衡，最近那桩走私盐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昨夜查那笔被藏在城外的食盐的时遇上山匪耽误了些时间，今早已经全部叫人运回来北镇抚司。”说完，他又紧紧的追着那颗黑子落下。
天子笑了笑，眉眼尽显愉悦：“好啊，朕没白疼你。”
司南祺笑了笑，没接话。
“朕许你一个愿望。”他语气和蔼地盯着司南祺的脸，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继续道：“今年新年辛苦你了，你可有想要兑换的愿望？”
司南祺也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指尖那颗润滑的棋子扔回瓷碗，对上他的眼睛，眸子里藏着看不清的情绪，温声道：“回皇上，臣现在没有。”
对方慷慨的笑了笑，也将自己手中的棋子扔进了瓷碗，和乐的道：“行，你慢慢想，朕随时兑现。”
他拾起一本自己手边堆积的奏折，拿起来翻阅，又拾起自己旁边的毛笔开始勾画，“北镇抚司那两个被你抓走的朝廷重臣你先关押着吧，其余的我过几日早朝时会昭告于众的。”
“是。”
司南祺应下。
两人停下了棋盘，开始起了简单的寒暄，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进来了太监打破了两人的氛围，凑在天子耳边说了些话，对方脸色微变。
“如衡，回去吧，有事情我会传唤你。”他微微肃严的命令道。
司南祺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立在一旁的绣春刀，“是。”
等他跨步快离开御书房时突然被天子叫住。
对方徐徐道：“如衡，无论如何都得让那两个大臣说出上头的人是谁。”
司南祺微眯了一瞬眼睛，神色不变的笑了笑，道：“好。”
“还有，过几日你爹生辰替我向他问候一声。”
“是。”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御书房启程回府。
看着司南祺离去的背影坐在御书房里的人握着奏折的手也重了些，他静静的摸索着奏折的封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戌时，司南祺才回到府中。
踏步进书斋时院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她走了。
他站在院内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宅院，没再踏入书斋。
直到竖曰也未曾去书斋。
走大门的沈苏苏发现门口两小厮不拦她有些奇怪，眉眼里有些迷蒙的困惑。直到进了书斋才发现空无一人。
“他人呢？”沈苏苏不解的对着门口两人问道。
其中一个恭敬的作揖，道：“夫人，小大人近来筹备老爷的生辰，近几日不会来书斋了。”
“啊？”沈苏苏下意识接出一个疑问。
生辰？原著中有吗……突然沈苏苏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
不仅有，还有女主，司南祺的心上人也会来！
“靠！”她暗骂一句，抬头对上门口小厮的视线问道，“那他人呢？”
被沈苏苏急躁的语气影响，那小厮不由紧张，结巴的答道：“大……大人在前厅张罗……”
还没说完沈苏苏便提裙朝前厅跑去，一盏茶的功夫匆匆赶到前厅，只见司南祺手中握着一张纸坐在一旁扇形官帽子上皱眉盯着那张纸，偶尔看看布置前厅的众人，旁边坐着司南熙乖乖的吃着糕点不说话。
她走了过去，对方脸色不太好看的抬眸看着她。
“早啊大人。”她拿出自己的职业假笑抬手挥了挥，给司南祺打了个招呼。
司南熙见沈苏苏来了，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给沈苏苏行礼，他软糯糯的道：“大嫂早。”
被叫大嫂的沈苏苏愣了愣，她蹲下去捏了捏司南熙的脸，微微皱眉嘟了嘟嘴有些委屈的道：“你得叫我姐姐，大嫂把我叫老了。”
“阿熙，过来坐好。”司南祺语气严厉的命令道。
司南熙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旁边的兄长，对方正脸色严肃的看着他。他回眸对着沈苏苏微微欠身，转过去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脸色跟喝了醋一样黑的司南祺，沈苏苏有些不满的质问道：“你今天抽什么风，这么凶。”
司南祺不看他，盯着手中那张纸冷声开口道：“你有何事。”
提起这句话沈苏苏一下子被点起了记忆，她望了望四周将目光锁定到了旁边的一张矮凳，她跑过去将那凳子搬了起来。
蹙眉看着沈苏苏动向的司南祺在对方搬起凳子之后眉头更深了，他放下手中的纸盯着沈苏苏，后者亦是一副狗腿样的将凳子放到他脚边，神秘兮兮的拉了拉他的衣摆。
他不说话，垂下眼睫看着脚边坐着的女孩儿。
对方凑近了一些，他若有若无的嗅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司南，过几日你爹爹生辰是不是会来很多人啊？”
不解沈苏苏问这些话的司南祺眉头舒展了一些，稍微拉开了一些两个人的距离：“你问这个做甚。”
见对方无意回答，沈苏苏抓着他的衣摆摇了摇有些撒娇的继续问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嘛。”
“是。”
“那那个朱昀仪是不是也会来呀？”
司南祺瞳孔一震，神情有过一瞬泄露的匪夷，他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察觉到司南祺情绪有了一丝动荡的沈苏苏松开了抓着的衣摆，后移了一些，“我......我就是想见见她，传闻她长相倾国倾城，我......”
她编不下去的没接下文。
司南祺眉眼间多了一丝戾气，他不接话，站了起身将自己手中的纸张有些用力地塞给了沈苏苏，上面标注的全是前厅所需的东西以及家中设宴所需物品。
不明所以的沈苏苏看着这张纸有些无措的抬眸看了一眼司南祺，对方的后背对着她，不给她任何眼神。
他语气似乎有一丝讥讽，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父亲生辰之事，那这些东西通通由你负责。“他撇了一眼正在吃最后一块糕点的司南熙接着道，”郡主确实会来，看你这么喜欢她，我会把她安排进你的院子的。”
沈苏苏：“.......？？？”
还没等沈苏苏反应过来司南祺早已经踏出前厅，等她追过去时对方像是知道她要追上来一般动了轻功走了。
“......”
看着手中握着的那张纸沈苏苏生闷气的将纸揉的有些发皱，被迫留在前厅指挥着一切的布置，直到晚上张罗了一半时遇到了楚江，对方像是特意过来提醒她一样的传话。
他微微俯身，道：“沈姑娘，我家大人让你务必五日内处理好一切事务，现在时间充裕，你今日可以回去休息了。”
磨了一天的沈苏苏被磨的没了些脾气，她趴在桌子上垂丧着头的应了一声，等楚江转身离开之后她脑子灵光一现，猛地坐起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楚江。
“诶！你家大人此刻在书斋吗？”
被叫住的楚江有些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之后沈苏苏二话不说将纸塞进自己的衣袖提着旁边的灯笼朝书斋走去，不成功便成仁。
到了书斋之后门口出奇的没有小厮站岗，沈苏苏足足愣了几秒才抬脚踏进院内，院内没人，内室也空无一人。沈苏苏找了一圈觉得奇怪，直到内室后面发出淡淡的光亮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悄悄走近一看，背后藏着一个石室。
她扒着门外看了看确定里面没有潜在危险时才进了里面，石室是密闭空间。两旁摆放着烛台，蜡烛中的火焰正不间断的燃烧。顺着楼梯走下去视线逐渐变得宽阔，中间有一大大水池，水面上被铺满密密的花瓣，旁边还放着几个屏风将浴池包围起来。
她站在浴池边微微弯身地小心试探的喊道：“司南祺？你在吗？”
无人应答。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水中传来不大不小的气泡声，中心隐约有一黑影埋藏在水中，等她准备看仔细时那人出了水。
她活活的被拽了下去。
被水吞噬的沈苏苏开始在水中扑腾，想踩地的她被那人拉着没法踩地，重重的呛了几口水时，在水中睁不开眼睛的她只能无力地推搡着对面那人。
在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见那人是司南祺之后对方依旧没有动静，下一秒她的唇被人硬生生的嗑撞开，对方一口气渡了过来，唇齿嗑碰的博弈在她快憋不住气时，对方终于松开了她。
随后两个人一起浮出了水面。
“司南祺，你疯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