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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刮完胡子 ...


  •   搞了半天长霖倒是把身上湿衣服脱了,但干净的褂子大剌剌的挂在肩膀上,腰带绳子完全把他绕晕了。

      季风见其裤头要掉不掉的挂在精壮的腹部处,人鱼线,手臂上蓬勃有力的肌肉……
      再想想自己现在奶片的身材,十分想念末世自己六块腹肌的日子。

      “别急,我来。”季风拿起一旁本该先穿的里衣,“先把褂子脱了。”
      长霖乖乖的脱了然后懵懂的看着季风,褂子直接掉在地上也不捡起来。

      季风见状无奈,弯腰捡起衣服抬头就见他背后伤痕累累,像是各种冷兵器留下的疤痕,而琵琶骨处渗出血迹有发炎腐烂的趋势。而胸前下沿至腹部处鞭痕不断,伤口由于浸水显得狰狞。

      “你,”季风看到长霖身上的伤口,即使在末世受伤如家常便饭,季风仍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啊?”长霖被季风盯着,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宛如一颗青松白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山泉村。”季风丹凤眼凌厉地盯着长霖,他没有原身记忆难保不成是什么危险人物。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醒来就在茅草屋里了。”长霖好像被吓到了,脸色无措手下意识的捏成拳头。

      季风见长霖眼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纯粹地好像两个黑曜石。五官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下颚线更添凌厉唬人的气势,但此时他这么纯粹又害怕的望着自己,像是一只担心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

      季风往前挪了步将长霖逼迫直墙角根儿,他看着对方身体后退,笨拙地弯曲着腰身显然是想掩藏什么。

      “你腰里藏的什么。”季风语气十分冷漠,不自觉带着末世审问奸细的口吻。

      被这一问,长霖弯腰更用力,背上的伤口便裂开血丝,然而他丝毫未觉,无辜又可怜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季风。

      “要把肚子的肥肉藏好,不好看。”

      季风是一个字也不信:“这谎话未免有些拙劣。”
      长霖不知道拙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说谎是什么意思呀,比起被人厌恶,说谎才更讨厌。

      他直起肩膀,比季风高了一个脑袋,委屈地垂眼还抬手捏了扭自己腹部的“肥肉”:“你看,这么多肥肉。”

      “我听见那些小孩子都背地里说那个胖小孩一肚子肥肉。”那胖小孩也就是钱来。
      “我怕你也嫌弃我。”

      季风一瞬间不知做何表情,看了看对方说的肥肉——八块腹肌。

      再看长霖眼珠黑白分明纯粹地没有一丝混沌,仿佛深不达底般的黑洞但一眼望去宛如一张白纸。那眼里有害怕有不安还有孩童般的懵懂,就是没有成人的心机、阴谋。

      “痛吗?”
      季风缓下语气,视线又扫了长霖身上的伤势。

      “不痛的。”长霖摇摇头,季风此时才注意到他额前有黑乎乎的血迹。
      不会是逃避仇杀半路失忆变傻的狗血剧情吧,这个想法在季风脑海中一闪而过。

      季风帮长霖穿好衣服后,又找赵婶儿借了剃胡子的工具。
      “风哥儿,虽然长霖像个孩子,但毕竟也是个男人。”老人语气很委婉。

      “长霖刚跳河的时候,嗑伤了,所以我就照顾下病人。”季风嘴角幅度勾着,天然挂着笑意很是令人讨喜。

      “这样啊,那你快去帮忙,院子里种了些田七等会儿吃饭了摘点,止血化淤非常见效,你信叔在的时候啊,常常用到。”老人说着语气逐渐低声,低头说道:“刮胡子的弯刀就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季风拿到剃胡子的工具的时候,果然是弯刀回旋状,刀面上泛着铜绿看着是很久没用了。
      “来,坐好,给你刮下胡子等会儿吃饭方便。”

      长霖立马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又听话。

      季风手轻轻的抬着对方下颚,仔细观察了刀口锋面,小心的刮着又粗又黑的胡须。
      但毕竟这刮胡刀很久没用,又没有润滑剂,季风再三小心力道的情况下,长霖下颚还是出现了一丝血迹。

      “不好意思,痛吗?”季风歉意说道。
      长霖憋着气,晕晕乎乎的只恍惚听到季风在问他。
      至于为什么憋气,因为长霖只觉得对方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气味,他偷偷猛吸了一口然后憋着气,这样气味就可以停留在自己身上了。

      “都出血了,肯定痛。”季风低头见人呆呆的,像是醉醺醺的怎么看着傻乎乎的。
      他鬼使神差的对着伤口吹了一口气,然后哄孩子似的,“~飞飞。”倒地说不出来“痛痛”两个词。

      长霖脸莫名爆红,好像身体真的飞了起来。
      小声念叨,“飞飞。”

      几分钟过去,长霖终于把胡须都刮好了,抬眼只见长霖憋的脸通红。
      他抬手拍了拍对方脸颊,“吸气。”笑着说道,“这是做什么?”

      长霖吸了一大口气,憋的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的味道。”

      季风疑惑,抬起袖子闻了闻,还没到夏天出汗的季节也没异味。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进来喊两人吃饭的赵江打破。

      “哇,长霖长这么俊啊。”
      “奶奶,你快看,长霖好俊!”喊完便迫不及待的朝屋外跑去。

      季风把长霖头发扎马尾高高束起,剃了胡须后的长霖,眉毛飞斜入鬓,眉眼浓墨如不见底的寒潭。脸型轮廓分明,下颚线不似季风这般流畅精致,但更多了凌厉与荷尔蒙。

      虽然身穿短衫但身形比例完美,显得十分挺拔,看起来年纪在二十一二岁左右。
      赵江拉着老人的手,看到长霖两人正从屋里出来,乍一看两人像是一对璧人。

      但细看长霖眼里是不谙世事般的纯粹,神情也乖巧,老人就知道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农家饭菜简单,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蔬菜以及香气浓郁的灶火锅巴稀饭,是季风这辈子为止吃到最惬意美味的食物。

      晚饭后,赵江自觉地拾起碗筷蹲在屋外的池子边上洗碗。
      季风见其动作熟练,“七宝还挺勤快。”

      老人原本看着屋外的孙子,转头问季风:“七宝是谁?”
      听完季风解释后,老人乐呵呵地,“这孩子从小爹参军,娘体弱在小江五岁时病死,没办法得他自己慢慢来啊。”

      老人眼里闪着泪光,但嘴角仍是咧着声音带着爽朗的笑意:“我每次给小江说只有勤快,长大才能讨着媳妇儿,这孩子就听进去了。”

      “勤快才会讨媳妇儿喜欢。”

      一旁的长霖似懂非懂得看着洗碗的赵江,视线在老人和季风身上来回移动。

      他起身朝池子走去,赵江已经洗了一次,正用清水哗哗地在过一次。
      “我来。”长霖蹲在,学着赵江的模样,一手端着碗底将碗放入木盆里翻洗。

      “你会吗?”七宝见对方手指骨节分明,穹劲有力但就是握着碗边显得太小心翼翼透着点生疏的笨拙。

      “你都会,我怎么不会。”长霖有点生气,他看起来可比七宝大好多呢。

      不过话刚落音,长霖手里的碗便不听使唤的溜了,砰地一声,完美上演“不自由毋宁死”的决心。

      “啊!你怎么连碗都洗不好。”七宝心疼的站起来。
      长霖一下子僵住,看了一眼躺地上的碎瓷片,他抬头见季风朝他看了过来。
      怎么办?
      我不是故意要打碎的呀。

      长霖满脸惊慌,手还是握着碗的姿势缰在半空中。
      他会不会就讨厌我了,连个碗都洗不好。

      季风嘴角刚起一个唇形,就见长霖蹭地起身,双手捂着脸就跑了。

      ……

      他脑海里跳出了几个字:硬汉奶萌。

      跑得还贼快,等季风站起来时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他抬手摸摸脸,有那么可怕吗?他只是想说别踩着碎片伤着了。

      那边的七宝蹲在地上一会儿看看地上的碎碗,一会儿看了看肇事者逃跑而去的夜色。

      拧着眉头,心疼的说:“完全碎了,粘都粘不起来了。”
      “长霖笨蛋。”

      季风走上前蹲下拾起碎边又拿起旁边的扫帚打扫,见仍蹲在地上自闭的七宝,“去我家拿个碗,这样碗就不少了。”

      “对哦。”七宝终于开心的抬起了头,刚展开的眉头又皱起:“又不是你打碎的,是长霖,不能要你的碗。”

      “小屁孩,就你问题多,不是你家人还不让吃你家饭吗?”
      “那倒不是。”
      “明天记得去找钱来道谢,什么都不要说,就真诚地感谢他跳下河救你。”季风说道。

      “救我?明明是他放狗推我!”说道这个七宝就来气。

      “不是他在河里喊救命,就你那两嗓子能传到长霖耳朵?就算长霖不来,只要钱来喊救命那钱家人一定会出来救自己儿子,顺便捞你,谁想自己家门前淹死人呢。”

      七宝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季风,“季风,你怎么变聪明了。”
      “谢谢,一直这么聪明。”季风薅了一把七宝脑袋。

      七宝撅着嘴,心想还是按照季风说的去做吧,他现在莫名觉得季风可靠呢。

  • 作者有话要说:  长霖:目标是成为一个上得朝堂,下得厨房的差异化复合性人才。
    季风:不知道是谁,碗没洗好觉得没脸见人,捂着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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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山打猎下田种地样样在行。
    最后还把他伺候到下不了床。
    婚后男人仍是寡言,只是每次那事都耳朵红红的,抿嘴望着他。
    -还想要,小意会给吗?
    娇娇暴脾气受*样样能干寡言攻
    生子生子!!
    纯纯家长里短,乡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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