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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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你说的是真的？！”
月球上，羽村的惊呼声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羽衣生无可恋的点头，再次感觉到自己小命的岌岌可危。然而羽村却是没有这样的顾忌，当下就拉着羽衣往封印之地跑，惊得路上同他们打招呼的族人各个呆若木鸡。
“快快快尼桑！我们把母亲大人放出来！”
羽村激动不已，身上的查克拉正跃跃欲试，羽衣看着那悬浮在空中的封□□情复杂。
欸，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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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
忍宗，阿修罗正抱着自己的被褥站在自家哥哥的门前企图登堂入室。因陀罗有些好笑，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来。阿修罗露出得逞的笑容，猫着腰进了房间。
阿修罗将榻榻米铺好便直接扑到上面，见因陀罗还没有要就休息的意思便转个身撑着下巴同因陀罗闲聊。
“呐呐，尼桑觉得祖母大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因陀罗回忆了一下，道：“我想祖母大人她一定会很喜欢你？”
“啊咧？”
阿修罗交替晃动着的双腿一停，道：“为什么？”
“大概是直觉吧。”
“诶？诶！怎么可以有这么狡猾的答案！”阿修罗撅着嘴不满的控诉。
“好了，”因陀罗无奈又宠溺的笑了起来，“父亲离开应该就是为了让祖母大人重回人间，到时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倒也是。”
阿修罗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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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羽村？”
辉夜自封印中走出时并没有如羽衣所想的一般同他大打出手，只是极为平静又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叫了声两人的名字。
羽村眼眶微红，本是想忍住的，可当母亲那双纯白而空茫的眼睛温柔的看向他时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松开手中的黑色锡杖，如儿时一般扑进母亲的怀抱。
“母亲。”
他的身量已经比母亲还要高了，辉夜差点没能抱住他。辉夜仰头看着已经比记忆中还要高跳俊朗的孩子，眼中是和天下所有母亲一样的柔软。她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面庞，双眼几欲含泪。
“我的羽村，长大了。”
羽村偏头轻轻的蹭着母亲的掌心，因为刚从封印中出来的缘故那掌心冷得厉害，可是他不想退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母亲了。
变故就在此时，被封印着的黑绝忽然暴动起来，自羽衣手中飞向大筒木辉夜。羽村反应极快，单手往前用力一握，直接让那黑绝的珠子停了下来。
“就是因为你这个家伙！”
羽村向来是个好脾气的，可好脾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那就十分的不友好了。知道黑绝有一点空隙就能跑，羽村干脆直接辟出一处由自己掌握的空间，而后将黑绝往里面一扔。
不管了，先让他揍一顿再说！
独留大筒木羽衣一人面对辉夜。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啊。”
辉夜注视着羽村消失的方向，喟叹道：“母亲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它的存在呢。”
羽衣踌躇良久，终于在辉夜隐晦的，暗含鼓励的目光中走到辉夜身侧。
“我很抱歉，母亲。”
辉夜轻轻摇头，“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羽村。”她的目光温柔而哀伤，“当初的事，最痛苦的便是他了。”
“……儿子知道了。”
“另外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母亲的话便将现在的模样换一换吧。”辉夜抬起手又停下，“羽衣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丑。”
羽衣：“……”
羽村揪着黑绝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球，手忙脚乱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
“欧尼酱？”
羽衣……缓缓点头。
直到封印完黑绝被哥哥拽着回家的路上羽村都觉得自己是飘着的，没有半点实感，甚至连进门的时候都被门栏拌了一下。
这……让我好好反应一下，让我好好反应一下……
和羽衣不同，羽村无论做什么都喜欢自己动手，尤其是扫撒房屋、浣洗下厨、侍弄花草，这些零零碎碎的事他都喜欢自己来做，因此他所住的地方除了他便再也没有别人了。
羽村按着以前的习惯给两人各自泡了一盏茶这才做辉夜身边坐下。
“已经很久没为母亲泡过茶了不知还合不合母亲的胃口，若是母亲不喜欢我会再改进的。”
“不用。”
辉夜端起茶盏浅酌，“羽村泡的便是母亲最喜欢的。”
羽衣看着面前的茶，听着母亲和弟弟的对话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和母亲对茶的偏好差别很大，因此羽村总会为他们准备各自喜欢的，当时羽村还因为这件事被几个仆人背地里诋毁过，他也为此罚过那些仆人几次，可都没什么效果，最后还是母亲出面解决了这个问题。而自从母亲被封印之后，羽村带着族人迁居月球，自己也总是来去匆匆，只是每次来的时候羽村都会泡好两盏茶，不时问一句，“尼桑要尝尝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
约莫……是不用了吧。
“尼桑？尼桑……尼桑！”
羽村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声量还在不断的提高，终于将羽衣从那遥远的记忆中唤了回来。
羽村见他回神，有些无奈的说道：“尼桑，母亲再问你话呢。”
“啊？”羽衣呆愣了片刻，这才朝辉夜微微颔首，“抱歉母亲。”
“无事。”辉夜挥了挥手，道：“母亲是问你那黑绝应该不会在你和羽村面前出现，所以你是怎么发现它的。”
“是因陀罗他们。”
“因陀罗？”
辉夜的脸上刚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旁的羽村便连忙解释道：“是尼桑收养的一个孩子，当初我与尼桑摧毁的神树之后因陀罗便出现在那里。”
辉夜颔首，倒是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只是道：“原来是他啊。”
“母亲知道他？”羽村问道。
“嗯，当年神树和我开始失控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也多亏了他，我才没有彻底被黑绝控制。有一次我神智还算清醒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双写轮眼作为答谢。”
辉夜瞥了羽衣一眼，道：“也亏你有那个胆量，居然敢收神明作为义子。”
羽衣脸上的表情有些破裂，辉夜倒是没当回事，继续道：“除了因陀罗还有谁？”
羽村尽职尽责的回答母亲的问题，“是尼桑收养的另一个孩子，叫阿修罗。”
“是吗？”
辉夜对这两个“小孙子”来了兴趣，拍板道：“我去看看他们。”顺便再找个地方将神树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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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因陀罗再次执掌忍宗的第一天，而他要做的事便是在议事的大厅里找找那两位长老的麻烦。两位长老是被气得够呛，因陀罗自幼时起便是插在他们心头的一根刺，原本这根刺都已经拔掉了谁想居然又来，还附带了一个更难缠的阿修罗。
真的，他们发誓，他们就没想过那个废物一般的阿修罗也会有这么让他们头疼的一天！
简直气死个人了！
因陀罗说话向来简洁，尤其是面对阿修罗之外的人的时候，那是能少一句是一句，能不解释的绝不多费口舌。也正因如此才会让有心之人对此加以利用，导致忍宗的人同他渐渐离心。不过现在就没事了，他将事情吩咐下去后，阿修罗会同没听懂的人解释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以及他各方面的考量，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夸两句，倒是让大家不再那么抵触因陀罗的决定了。
现在天气渐渐转凉，忍宗便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因此两人便早早的回家了。
“两位大人回来了，晚餐我还没有开始做，可能要请两位大人多等一下了。”
接替栀子婆婆负责宗主本宅一日三餐的留美子向两人表示歉意。
阿修罗道：“不用不用，栀子婆婆身体不好，留美子也该多照顾婆婆，尼桑的晚餐就交给我吧。”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那绝对是要赶人的前兆，但若是阿修罗那就没问题了，因为这家伙说的意思就和字面意思一样，绝对不需要过分解读。
“这样真的可以吗？”
留美子仍有些不放心，毕竟阿修罗大人……真的是前科累累。
“你放心去吧。”因陀罗道：“交给阿修罗没问题的。”
“那好吧。”
既然因陀罗大人都这么说了留美子自然也不会再坚持，只是她依然将阿修罗带到厨房，十分认真且仔细的告诉对方什么该怎么做，也就是她会写的字不多，不然她肯定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全都写下来交给阿修罗。
“就是这些，阿修罗大人记住了吗？”
阿修罗呆愣愣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然，刻板影响害死人啊！
阿修罗同留美子挥手告别，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因陀罗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尼桑你还笑！”
阿修罗就着挥别的手握成拳，张牙舞爪的同因陀罗比划。
他这一说，因陀罗脸上的笑意便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笨的。”
“尼桑！”
阿修罗大吼一声，挥舞着拳头就朝因陀罗跑。因陀罗也乐得逗他，于是两人就这样你跑我追，不时交上两手，相当的幼稚。
于是，当双海来找因陀罗汇报情况，直接被这景象震在了原地。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一定是看到了一个假的因陀罗大人！
灵魂三连。
好在玩闹的两人及时发现了他，也都纷纷停了下来。因陀罗的脸上有些挂不知，不过双海来找的就是他想跑都跑不掉。
“那……那个……因陀罗大人和阿修罗大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啊。”
因陀罗：“……”
阿修罗：“……”
最终，因陀罗带着双海在这尴尬到近乎凝固的空气中去了书房。可喜可贺，至少阿修罗暂先逃过一劫。
·
因陀罗与双海聊到一半便感知到有三股极其强大的查克拉出现在自家院中，不过他倒是没过多警惕，毕竟这三股查克拉中有一股是属于羽衣的。若是他没有猜错另外两股查克拉应该分别来自他父亲的母亲和弟弟。
“今天便到这吧双海叔。”
因陀罗开口打断双海的叙述，“等明日您再和父亲详谈。”
“这……”双海斟酌了一下，“那我明日再来造访。”
因陀罗避开自家那糊涂父亲所在的院子，引着双海离开。二人礼数周全的告别，而后各自回自己的家中。
因陀罗到时阿修罗已经在那，而且正如他所说与辉夜相处得十分愉快。
“尼桑！”
阿修罗见他过来，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惹得四人既无奈又忍不住纵容。
辉夜打量了因陀罗几眼，空茫的眼眸中笑意更深。
怎么办呢？这两个小孙子她都好喜欢，想带回月亮上。
五人聚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阿修罗说要去准备晚餐，羽村自然也跟着去了，于是聚在一起说话的成了辉夜、因陀罗和羽衣，当然，更多的是辉夜在和因陀罗说些什么。
“所以祖母大人是想将神树种在人族与妖族的交界之地？”
因陀罗明白了辉夜的意思，下一刻，阿修罗的声音便传入了他的脑海，“尼桑，你和祖母大人说种植神树不一定要祖母大人的查克拉，我可以让妖怪们帮忙在人·妖两族中传播神树可庇佑天下生灵的传说，然后再经由特殊的媒介转化为神树的力量，这样也可以屏蔽其他大筒木的勘察，效果一样的！”
因陀罗就着阿修罗的意思转述了一番，辉夜显然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办法不由得对两个小孙子越发的刮目相看。
“真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有你们在就算这个世界被大筒木发现了你们也会护这个世界无虞吧。”
辉夜看着因陀罗，道：“只是抱歉了，你原本该如阿修罗那般的，是我”
“没关系。”因陀罗打断了她的话：“阿修罗会陪着我。”
辉夜愣了愣，终于释然，“那便好。”
她本是被派遣到这个世界并摧毁这个世界的，可是她爱上了这个世界，这里的人、这里的景、这里的风，所以她切断了与其他大筒木的联系，种下神树，企图保护这个世界。可她也在这人性的黑暗中迷失，并差点铸成大错。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负责监视她的黑绝已经被封印，神树也会重新种下，她有了孩子，有了孙子，有了家人。而在往后的岁月中，她只需要静静的注视着这个世界，看花开花落，四季更迭，等风起，待风来。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