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千金》九块

22、驱蛇

　　“不过无须担心，我有这个！”宋千金自腰间摸出一小白瓷瓶来，看向越北见，“有酒吗？”
　　越北见嗅到了雄黄的味道，嘴角微微抽搐，迅速回答：“没有。”
　　谁料华槯同时说了一个字：“有。”
　　越北见一记眼刀甩过去，咬牙道：“没、有。”
　　华槯轻飘飘接下，“在软榻下红木箱子里。”
　　“好嘞！”
　　宋千金立刻要下去拿酒，越北剑寒光一闪，挡在她身前。
　　手持越北剑的越北见咬牙切齿：“那是我管罗老帮主要的女儿红，三十年陈酿。”
　　“听起来很难得的样子。”宋千金点评道。
　　“废话，”越北见气冲冲的，“赶巧了罗老帮主的儿子今年成亲才挖出来，还是我用百年人参换来的。”
　　宋千金咦了一声：“明明是儿子，怎么还埋女儿红？”
　　华槯给她解释：“罗老帮主喜欢女儿，和老帮主夫人成亲那年就埋下了几十坛女儿红，不过天不遂人愿，只得了一个儿子，于是这些女儿红就成了儿子成亲时的礼物。”
　　“这样啊，”宋千金点着头，手却抵着越北剑往一边推，“别这么小气，我就用一点，就一点，一点——点。”
　　“你不信我和华槯，信雄黄酒？”挡在她身前的越北剑纹丝不动。
　　宋千金叹一口气，“一边告诉我保不住我舍下我，一边要我相信你们。怎么，你们混江湖的，说话都是这么自相矛盾的？”
　　“姬翎教教主和这种无名之人有的比？”
　　“你们俩的架势，可一点不像对付无名之人。今天来的是谁？”
　　“是……”
　　华槯突然警觉：“来了！”

　　与此同时，马车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当铃声，其中夹杂着一丝丝几不可闻的琴音。
　　两只黑豹直接伏在地上，蛇群竟也游走起来，让开一条小路。
　　道路尽头，一只白色老虎驮着一名女子缓缓走来。

　　宋千金抽抽鼻子，“好香的味道！”
　　“是圣人香。”华槯将宋千金挡在身后，“今天来的，是迦楼罗圣女。”
　　“摩诃教的迦楼罗圣女？”宋千金登时来了兴趣，“我在话本子上看过，摩诃教是外来的教派，他们宣称自己才是正统佛教，几十年前曾在西南几城大肆传教，后来因为煽动教众试图自立国家，被当时的皇帝派人联合几大江湖势力灭了。难道近几年死灰复燃了？”
　　“本来就没死过。”越北见用剑尖把马车顶上还在蠕动的蛇挑走，“据说当年有人提前给摩诃教报信，他们卖了本土教众，拍拍屁股躲起来了。”
　　华槯冷冷道：“不过是逃难来的异邦人，老老实实地也就罢了，胡乱传教坑害百姓，岂能容它。如今看来是想借着我教的东风，卷土重来。”
　　宋千金将手里的璧琉璃插在马车顶上，抱着胳膊看那款款而来的女子，“只来了一个人？”

　　越北见让车夫解开缰绳，带着马往林中躲避，“迦楼罗圣女擅御兽，出行有白虎为坐骑，黑豹开路，凭借驮都琴，可驱动野兽为之所用。一个人，便可以抵得上数位功夫不俗的江湖豪侠。”
　　“可惜这御兽之术极为伤神费力，最多撑上半个时辰，过后要修养个把月才行。”

　　宋千金点点头，“我懂了，撑上半个时辰就安全了，对吧。”

　　“你干嘛呢？”回过头来的越北见扯着嘴角问她。

　　宋千金正低着头往马车顶和马车周围撒雄黄粉，“驱蛇啊，没有酒效果差些，但也比什么都没有强。不是不相信你们，是更相信雄黄。”

　　白虎已经驮着女子来到他们前方不远处，女子一身异域装扮，光脚坐在白虎背上，薄纱遮面，衣着大胆艳丽，叫人不敢细看，手腕和脚腕上戴着许多镯子和小铃铛，怀中抱琴。那琴正是驮都琴，有七根弦，通体黑色，上绘百兽共舞图画。
　　风吹过，薄纱轻动，铃铛乱响，女子拨动琴弦，黑豹立刻跟在她身侧，蛇群如潮水一般涌向马车两侧。
　　她正要开口，却被宋千金抢先了。

　　宋千金喊道：“别互报家门了，赶紧打吧，再不打我的雄黄粉就要被风吹完了！”

　　经验丰富的华槯早已系上面巾遮住口鼻，慢了一步的越北见也封上了穴道，只有毫无准备的宋千金打了好几个喷嚏。

　　迦楼罗圣女笑了起来。

　　她说：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

　　宋千金伸出手以示拒绝，“谢谢，可我并没有兴趣。”

　　迦楼罗圣女似乎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你说什么？”

　　宋千金捂着鼻子再次申明：“我说，我，没有，兴趣。”

　　迦楼罗圣女咬咬牙，再次抛出一个她认为宋千金一定会上的钩子：“那，你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吗？你可能不知道吧，某教教主，并非你的生父。”

　　宋千金不耐烦地拔起璧琉璃，剑尖直指迦楼罗圣女，“不要再废话了，先打行不行，雄黄粉味道很呛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本章内容全部胡编乱造，真的是胡编乱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