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秋雨》谢下庭风

11、Chapter.11 出院

　　“疏雪你父母是干什么的？”林月不动声色扯开话题。
　　疏雪没察觉到话题转变，很窘迫回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爸是总裁，我妈在世时是总裁的小秘书，没错就是所谓的霸道总裁。”

　　“……”欢迎收看现实世界版《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小秘书不要跑》？
　　“你呢？”疏雪挺想知道林月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爸妈？”林月犹豫一下，说，“我妈歌手，就之前你爸妈那个年代的歌手木如许，她就是我妈，林志鸿以前是教授。”

　　疏雪对林月父母的身份很诧异，如果他妈妈还在世，那林月他真的是属于星二代了。
　　可惜，上帝喜欢糊弄人，收走了木如许的命。

　　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莫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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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课是英语，林月跟英语课代表说作业没带之后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疏雪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以为他昨晚又没睡好，今天来补觉。

　　直到英语课老师要林月起来回答问题时才发现林月的不对劲。
　　英语老师叫了林月好几声，林月都没有吭声，直到老师下来强行让林月面对她时，才勉强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脸很苍白，嘴紧紧抿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头上有若有若无的虚汗。

　　英语老师可能是个死心眼，也可能就是单纯看林月不顺眼，强行让林月站起来翻译句子。

　　他结结巴巴地翻译完后，便吞吞吐吐坐下。

　　林月的状态很不好，疏雪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空隙问趴着的林月：“怎么了？”
　　林月的疼痛没有一点舒缓，紧皱眉头喘着气艰难回答：“没事……就，就老毛病犯了……”
　　林月以前也这样过，知道林月不是第一次这样，疏雪莫名其妙松了口气，问：“要去医务室吗？”
　　但被林月拒绝了：“不用……之前犯过，过一会……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见面前这人明明很痛却还忍着痛跟自己说话，还不愿意去医务室，疏雪只觉得生气。

　　“你不去我带你去。”疏雪小声对林月说完后举手，“老师，林月肚子不舒服，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老师信疏雪的话，但不信林月，看了林月好几眼也没同意：“不去，万一林月是装的呢？你们这样既耽误学业又没诚信。”

　　这老师脑子有病吧？不止疏雪，其他几个同学也这么觉得，林月的情况一看就知道不是装的，谁他妈会装的那么逼真啊？

　　林月疼的实在受不了，很虚弱地对疏雪说：“你帮我找别人借热水，我捂捂肚子，说不定就好了。”要不是这次比之前的几次要严重的多，林月也不会找热水。

　　疏雪找前后左右的同学借，没有就麻烦他们找旁边的同学问问。
　　最后在班长那里借到了滚烫的热水，其他人一个都没有，不过也能理解，九月份天还不冷，除了特别养生的同学其他几乎都是喝凉水。
　　他们班长就特别养生，泡枸杞，接热水，用黑色保温杯。

　　林月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进之前向一位女生借到塑料瓶子，倒了一半就敷在肚子上。

　　林月又趴了好一阵，终于快熬到下课时英语老师又把林月不分青红皂白说了一顿。

　　原因很简单：上课睡觉。

　　但重点不是这个，林月上课时疼得根本睡不着，趴了会就被骂了。可见这老师一点也没有师德。

　　这波操作招来了很多同学的不满：

　　“这老师脑子有病？没看出来林月真有病？”
　　“没个十年脑血栓都不会这样。”
　　“这老师就那样，十年脑瘫。”

　　同时也有很多同学的对林月关心：

　　“林月你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
　　“需要去医务室吗？实在不行去医院。”
　　“林月你还要热水吗？”

　　林月看那些替他打抱不平，担心他的同学鼻子酸了，已经没有人会这么关心自己了。

　　林月现在觉得自己是真的矫情，动不动就想哭，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林月了。
　　现在肚子是真不疼了，虽然还有一丝丝痛感，但不及之前那疼。

　　［作者PS：这个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经常犯，一疼就会动不了，一动就疼，也不能大幅度说话，也会疼，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肚子就会慢慢好了。林月这个病状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如果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麻烦说出来。］

　　肚子好了之后林月果然虎虎生威，仿佛之前肚子疼的不行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有胃病？”疏雪打断他继续耍的心思，问。

　　林月“啊”了一声，“那个啊，不确定是不是胃病，算是老毛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没查，习惯了知道它也就疼那一会，过会自个就好了。”
　　疏雪一时语塞，“你就这么对待自己身体？”
　　“不然呢？这有什么？”林月不以为然，身体某个部位疼是必然的，不必因为这点小病去花大钱看医生。
　　疏雪对林月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无语了：“你……你迟早得把自己身体搞垮。”

　　林月沉默，疏雪再这么对他好，关心他，他不会多高兴，反而有些心慌，担忧。
　　他妈走之前就特别温柔，他爸有一段时间对林月无微不至，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结果过了两天就离开他们了。

　　但是疏雪应该不会那样，“疏雪，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温柔吗？”
　　疏雪听到林月这个问题想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有对那个人脾气这么好，那么关心一个人，林月是第一个。
　　说没有吧……不好意思说出口，说是吧……这样显得自己很渣哎。

　　那就干脆不回答。

　　结果林月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嗯？问你话呢，是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好？”
　　疏雪小声说了几句，林月没听清，凑近了才隐约听到他说：“没有……”
　　好乖的样子哦。

　　“没有？”这引起了林月的兴趣，“那这么说……我还是你的第一次呢。”
　　疏雪羞得脸发热，“你换个词，这么说容易想歪……”
　　林月见孩子快急了，连忙说：“那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
　　还专门凑到疏雪耳边，“你也是我的例外。”我唯一的唯一。

　　“……”疏雪嘟囔了一句“有病”就捂住赤红的耳朵写作业，他居然不知道林月那么撩。

　　林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燥热，刚才看见疏雪红着耳朵的样子就已经心乱如麻了。
　　这家伙忽然的羞涩是什么鬼？

　　林月等脸上燥热散开才说：“你……你长得挺漂亮？”
　　疏雪耳朵也不像刚才那么红了，面无表情说：“那谢谢？”
　　“……”
　　“……”
　　要死了！夸一个男人长得好看用什么漂亮？
　　“你长得不漂亮，长得好看……啊不是，长得帅。”林月试图为自己找台阶下。
　　谁知疏雪只是冷笑一声。

　　……越洗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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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十点林月约在了林星病房里见面。

　　一共有四对，外加一个小妹妹。
　　林月，疏雪。
　　林终，秦憾。
　　孙过，南秋。
　　周清，夏荏。

　　昨日刚下过雨，今天天有些冷，他们来的时候都套着薄薄的外套。林终进来跟林月同学打了招呼就把外套脱了，躺在林星病床上，“我和秦憾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我在这看着，还有工作得做。”林终现在虽然大一，但他已经和秦憾一起开始创业了。

　　“哎好好好。”一群男生附和道，又问林月：“林月这是你妹妹？挺好看的啊！”他们这是第一次见到林月的亲人，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林星怕生，但不怕疏雪，那么多少年都注意着自己也不是多自在，躲在疏雪身后皱眉看着他们。

　　“行了别闹了，今天有很多活动。”疏雪握住林星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林月察觉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心头就像有股热流涌进。

　　“闹什么闹，再闹起开，现在先带我妹去吃饭。”比起疏雪，林月就暴躁多了。

　　一群人打打闹闹出了医院。

　　林终本来打算今天回成都的，但是既然林月组队带林星玩，就拖到明天。
　　“喂宝儿，你订好明天从上海回成都的票了吗？”林终离了那群孩子，就暴露原型，露出自己的本性。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别叫我宝儿，第三订过了，我姐明天等我。”秦憾最近看了一个短视频，是一段音频，说：“宝儿，我把你扔进屎坑里泡泡，这样，你就成为我的臭宝儿啦！”林终不幸被洗脑了，天天喊秦憾“宝儿”。
　　“好的宝儿没问题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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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带林星出去，可以看出林星挺开心的，但她一言不发，就像哑巴一样。
　　“林哥，我就问你个事……你别打我……”夏荏见林星一直不说话，偷偷问林月。
　　“你问。”
　　夏荏看下远处和疏雪玩耍的林星，问：“你妹妹……是不是哑巴啊？”
　　“……”林月皮笑肉不笑看着夏荏，边揍边骂，“我看你像哑巴。”

　　可怜的夏荏不仅要质问林月为什么不守信，还要躲避林月的重拳出击。

　　“林哥你不是说不打我的吗？”
　　“我只是让你说，没说不打你。”
　　“林哥我错了!！别打脸！嗷！！”

　　欢迎收看大型小学生打架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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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夏荏和周清写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