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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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东都和西都开战之后，桐生战兔忙碌起来。随着满瓶净化进度的推进和浮士德的覆灭，smash倒是很少出现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战乱让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正如般若所说的那样，就算以冰室幻德为首的政府有再多猫腻，他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可能拒绝东都政府邀请他作为抗击西都侵略、保卫人民的一员加入战局。
在东都和西都之间的天空之壁下的不远处。
假面骑士build抓着一个机械兵的脑袋砸向边上的断壁残垣，一直砸到它半边脑袋都变形，断掉的电线闪着啪啪不甘的火花为止。他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试图安慰刚刚被一队机械兵袭击的母子。
“那个……没事了。快些回家去吧，现在边境线很乱，尽量还是不要出门了。”
心有余悸的母亲惊魂未定地搂着自己抽抽噎噎小声哭个不停的孩子不住地点头：“好，谢谢……谢谢！……”
她还不忘拍了拍孩子：“说，说谢谢。”
孩子看见半个身子都是机械兵组织液的假面骑士，更是抓着母亲的衣角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母亲一抬眼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孩子他……吓到了。”
“噢，没关系没关系。”战兔有些局促地摆动着双手。他救人本就不是图这几声谢，而且刚刚的战斗场面对一个孩子来说也确实刺激了些，害怕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事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母亲牵着孩子的手来到他面前，指了指街边不远处的民宅，“我家就在那边，很近的地方。”
战兔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临走前，那孩子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眼睛，小声地和他说了谢谢。
他目送着母子远去，拔出腰带上的满瓶解除变身，长出了一口气。
天空阴沉，乌云在天际翻滚变幻，一场急雨在所难免。桐生战兔掏了掏兜，当然是没有伞的，只有乒铃乓啷几个满瓶互相撞来撞去。
前不久他给万丈龙我也做了变身用的腰带，所以现在由他们两个各自负责一条巡逻线，以防西都机械兵袭击民众。早几日冰室幻德突然找他谈话，开门见山就点出了他假面骑士的身份。他想拉拢他们两个，但战兔并不想作为战争的兵器战斗。
冰室幻德没有强求，他轻描淡写就抹平了万丈的案底，以此为报酬拜托他进行东都的巡视工作。代理首相临别时候还拍着战兔的肩让他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都可以来找他谈。
万丈听说这件事后起初还挺高兴，可饶是他那样迟钝的人在高兴完了也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他们两个人曾经为了洗刷万丈的冤屈在日本全境好一顿奔波，谁能想得到最后居然以这种几乎可以被称为走后门的方式达成目的，难免有点重拿轻放的不真实感。
在他们眼里大过天的事情，在有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抬手就能解决的小事。而个中真相如何，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俗话说得好，政治家的嘴骗人的鬼。
战兔不信任冰室幻德，但是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尽管不想为了战争出力，但保护人民安全本来就是他打算做的事，于是至少在现在，他和冰室幻德达成了脆弱的平衡合作。
隆隆的闷雷从厚重的云层后面传来，战兔唤出摩托车正准备走，却被人从身后叫住。
“战兔？”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过大抵是个不常打交道的，光靠耳朵也分辨不出身份。
于是战兔转过身去，这下认识了：“小唯？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买点东西吃呀。”女孩小步跑过来，迅速拉进了二人之间的物理距离，“刚刚听到声音像你，没想到真是。战兔原来是假面骑士，好厉害。”
“之前姑且算是秘密身份，所以没有告诉你……”战兔解释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时候莫名心虚，明明假面骑士隐藏身份再正常不过。
“嗯嗯不用解释啦，我懂我懂。”宫崎唯两眼放光，“打击罪恶的英雄，不被理解的正义，戴上假面是为了更好地震慑对手，不泄露身份是为了保护亲近的人！”
她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从嘴里倾泻着夸耀之辞，战兔却尴尬地差点用脚趾在地上扣一个天空之壁。
“咳……嗯……”他不太自在地转移了话题：“现在外面这么危险，最好还是不要跑这么远到这儿来，不安全。”
“我一个人住的嘛，本来就没屯太多东西。”宫崎唯挠挠头，“家里没吃的了，我刚刚跑了好多便利店，都没有开业，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她举起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你看，东都中心商场限购，一次只能买到这么点，也就只是够吃而已。”
战时的粮食储备确实也是很难忽视的问题之一。尽管以东都现在的底子还不至于让民众饿肚子，但开战之后各方面都不得不未雨绸缪地节约起来，其中最主要的几条措施就包括粮食的限购令。相比Nascita那样还有些积蓄的小店铺，眼前这样独居的女孩显然更容易陷入缺钱缺粮的危险状态。像她一样甚至比她情况更糟的人绝不在少数，东都和北都的联合军在面向西都的战场上占尽上风，其底气却实打实来自于对人民生活质量的压榨。
自打战争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有些抑郁的心态之中。目前为止来犯居民区的大都是些零散的机械兵，砸烂了也不过是给垃圾回收处创收。可如果哪一天真来了有血有肉的敌人，他怕是很难避免手沾鲜血。不管怎么说，本都居民的安全肯定是高于来犯者的生命的，即便是他不想对人下杀手，也不见得对面会对自己身后的人怀有同样的人道主义精神。
他很清楚这些多余的所谓仁慈到了那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变成自私逃避责任的借口，但若是全然丢掉这些仁义道德，岂不是和那些战争贩子无异了。
战兔又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回Nascita吧，那里安全些。晚上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好耶！”看上去能去Nascita的兴奋已经完全盖过了宫崎唯对未来的忧虑。战兔忽然的有些羡慕她那副活力四射的样子。
“Nascita就是假面骑士的秘密基地吗？复仇者咖啡厅？斯塔克实验室？孤独堡垒？瞭望塔？蝙蝠……哦不对是兔子洞！有吗有吗有吗？”
“那是漫画里才有的，现实里只有当宿舍的地下室。”战兔的心情在这不着边际的插科打诨里轻松了三分，沉重的压力短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吐槽的欲望，
他露出一个笑容，拍拍摩托的后座示意她上车：“兔子洞是什么奇怪的名字？我可又是梦游仙境的爱丽丝。”
“假面骑士build最经典的不就是兔子坦克吗？印着兔坦的卡牌在我们学校没停课的时候可是通硬货。”宫崎唯跟在战兔后面上了车，乖乖戴好了头盔，“秘密基地叫坦克洞也太怪了，像什么量产军事武器的工坊。还是兔子洞顺耳一些。”
车行半路，乌云愈压愈低，挟着泥土气的风呼啦啦迎面而来。
战兔感受到那虚虚拉住他腰间风衣的手紧了又松，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战兔。”女孩声音轻轻的，逆着风从身后艰难地飘来，“我好像看到smash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