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1节 顺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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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诅咒了。”
雨点零零散散的落下来，一站一坐，待在屋檐下的两人眺望着操场上仍未停止训练的少年少女们。
“……什么？”站着的那个先是震惊了一下——虽然表情上看不太出来，但背景里有电光闪过，咳，是氛围…氛围有所变化——不过他思索后，忽然皱起了眉，“要回答只是突然想说说看，我会揍你的。”
“惠开始学习野蔷薇了么。”
“我原本就是这样。”
“可惜，我是认真的。”坐在台阶上，白发黑衣的男人支楞着大长腿，把手盖在膝盖上，“听说你开领域了，能坚持几秒？”
伏黑惠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10、不，现在的极限大概是15秒，跟被诅咒有关系？”
思索着该怎么说，五条悟换了个姿势，“有……还是没有呢……”他对朝这边看过来的虎杖和野蔷薇挥了挥手，并给陪练的熊猫比了个二的手势，然后才说道：“种子在营养正确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是迟早的事，可没有扩容的小土盆里直接长出大树则很糟糕，实际上，因为你的咒力没能跟上领域，敌人全灭或有同伴的情况下还好，但这次是脱力时被人偷袭，差点就完蛋了对吧。”
语毕，他侧仰起头面向伏黑惠，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有没有担心过。
“嘛，总之暂时禁止再使用领域展开，直到咒力总量上升，或者你能更精细的控制住想象的大小为止。”
“知道了。”伏黑惠也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尤其开启领域的契机竟然是“不存在的记忆”如此暧昧的东西，想到这个，“所以被诅咒是怎么回事，别绕弯子了，五条老师。”
“只是想说说看啦~”
“……”
用很冷漠的眼神看着对方，伏黑惠连叹气都嫌多余，他一言不发的跨过雨滴形成的水帘，走向分界线另一边的虎杖他们那里。
此时，野蔷薇向左，虎杖向右，同时从两侧向熊猫发起了攻击。临危不乱，甚至还有空像功夫熊猫似的摆个POSS的学长，看着庞大的身形移动起来却意外的敏捷，如果不是那毛茸茸的外表，就多少有点肌肉猛男比如东堂葵的感觉了……想想有点恐怖，还是别。
伏黑惠走到近前时，恰好两人一个被甩飞，一个被抱住不放。
其中，虎杖躺倒在地上与低头的伏黑惠对上了视线，“痛痛痛、伏黑？你跟老师聊完了吗？”
“嗯，换手？”
“换手换手~拜托你了哦！”
虎杖说着举起手，伏黑惠看也不看就拍了下去，清脆的击掌声吸引到了正在吵闹中的熊猫与野蔷薇，新的回合即将开始。
等到实训结束，几个人早被雨水淋透，不过早就决定好晚上要去泡汤的高中生们并不在意，野蔷薇因为能独占女生池而兴奋，她似乎在考虑花瓣浴什么的，听到她的说法熊猫思考起来，虎杖搭着伏黑惠的肩膀小小声问他汤池能不能带酒。
“会晕的，弹珠汽水和牛奶的话没问题。”
“我是打算出来再喝冰豆乳，主要是那家伙很吵……”
伏黑惠皱了皱眉，有点担心，“是两面宿傩？”
“没错，一直啰嗦泡温泉没有酒不像样什么的，所以——不是你想的那种温泉，只是汤池，像是大一点的浴缸。”虎杖说到中途开始跟脑内声音对话，在一旁看着，伏黑惠眉宇锁得更紧了。
虽然也是无可奈何，但虎杖跟两面宿傩的联系这么贴近终究不是好事，在不知道真假的记忆里便有展示，涉谷的……那些生命，不该让虎杖独自背负，他也有责任，不如说如果真的发生了，是他的责任才对。
“伏黑……喂，回神了！”
耳边突然炸开的大吼令伏黑惠一个踉跄，茫然又震惊的捂住了那半边耳朵。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回到宿舍走廊里，野蔷薇等人早就跑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见他终于不再是副沉重表情，虎杖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等泡完来我房间玩吧，或者我去你那里也可以，漫画看吗，对了对了还有游戏机，偶尔也试试怎么样，意外可以得到不少灵感哦，不过在那之前，快去拿好换洗，否则钉崎又该生气了。”边说着边推着人回到隔壁他自己的房门前。
伏黑惠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刚才居然差点下意识跟着虎杖进到对方的房间里，还好是虎杖，要是换成钉崎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吐槽，伏黑惠尴尬到耳朵都有些红了，他僵硬的对着虎杖点点头就开门回了房间。
“……居然真的不在状态，女人的直觉好可怕。”虎杖忍不住极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挠挠头也转身回了房，在拿取换洗衣物的同时，还顺便回应着宿傩，“果啤可以吗，什、太挑剔了，我还没成年呢你要这个是想我被开除吗？想立刻死刑吗？而且学校的售货机里没有那种高级酒。”
“少来，你除了泡血温泉泡昏头，别的什么都没……呃…是我、猜的！反正你那个生得领域里统共就那么点东西……”
“说我偷看？！你还不是整天看着，隐私权怎么着也是我被侵害的比较多吧！”
虎杖悠仁一个人在房间里吵吵，是会让不了解的人看到后担心他精神是否OK的状态，不过让了解情况的人看到大概会更担心。
……
二年级在校的只有熊猫，据说真希和狗卷分别跟着不同的一级咒术师出任务了，看来人手的匮乏即便五条悟回来了也还是老样子。一年级能够齐聚则是因为他们才出过任务，虽然结果是两人重伤，近期刚治好正在复建中，一人任务地点闹山崩，飞天超人还上了热搜，让窗的人全在努力挖明星绯闻试图彻底挤掉新闻。
业界艺人们：？？？
咳，这大概就是多事之秋吧。
虽然有一整座山可以规划，但高专本身占地面积并不大，这既是因为结界术的范围限制，也是因为咒术师的数量有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无论是校舍还是其他功能型的建筑基本都有，其中使用频率最高的，除了教室、操场外就是汤浴池了。
“哇啊——要化了哈哈。”虎杖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浸了进去，他没有三温暖之类的执念，最多进池子之前会先简单冲洗一下，减少弄脏池水的可能。
熊猫进去的时候整池水都上浮了一层，伏黑惠系好了毛巾才下的水，他是只泡到胸口党。
“……虎杖？”适应水温后，伏黑惠又往下沉了一点，抬头时却发现看不到粉头发的身影，带着不好的预感，他的视线一点点回落，然后在涟漪渐渐消失的水面上、跟水下的一双加一只眼对上了视线。
伏黑惠，凝固。
肉粉和猩红与深色隔着水层对视，猩红的单眼最先移开视线，看起来汤池确实有挺大的吸引力，可问题是。
“眼睛不疼吗？不烫吗？”熊猫变得震惊了。
破水而出的虎杖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捂着脸嗷嗷了两声，然后就放下手露出双清亮的连血丝都没有浮现的眼睛。
他说道：“连续治疗好难啊。”
“是你的咒力提取太烂了，酒呢？酒在哪里？”宿傩左看右看没有找到。
“啊，忘了。”
“等着，我会在你的同伴脸上开个洞。”
“别闹脾气，现在去买啦现在。”
“那就青梅酒，至少百年的。”
“你是打算让我去哪里买，地府吗？”
把毛巾叠好放在脑门上，熊猫游到伏黑惠的旁边，理解的拍了拍还在僵硬中的他，“要坚强啊伏黑，作为咒术师心脏的强大很重要。”
“………不要紧吗？你在往下沉。”
“糟糕！棉花吸太多水啦！救命咕嘟嘟——”
伏黑惠扭头看了看，往外走都不忘和体内的宿傩吵架的虎杖，然后低头拽住了沉底的咒骸，“学长以前明明也泡过的，为什么这次会忘了时限啊。”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1节 顺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