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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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点梗创作，无责任番外，正文无关。时光飞逝大|法。剧情无脑苏，狂撒狗血，全员OOC。鹿妹主场，鹿*岭*蝎修罗场，女主略渣，成岭黑化。少量温周。#
#重大预警：本番外根据剧版《山河令》二创，出于剧情需要涉及朝堂，但朝堂关系都是在剧的基础上胡诌的，与小说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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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师父。”红露踏进正厅。
韩英正在向周絮禀报些什么。
四季山庄的一应庶务现在正在慢慢转交给红露，周絮便也没避着她，让她过来一起听。
“……总共三十四家铺子的经营状况便是如此。追风逐月楼的掌柜接到线报，有人花钱买两位世子的命，他们如常将消息转给了天窗。”
周絮点点头，沉思片刻，问道：“晋王那边状况如何？”
“有庄主襄助，燕王回朝，燕北稍定。而天窗好手尽去，段鹏举也折了，属下……弟子也走了。晋王被断一臂，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担任天窗首领，现由许今暂代此职。近来在招揽江湖好手。心思也主要放在应对燕边侵扰上，无暇他顾，不见其他异动。”
周絮勾了勾唇角，低声冷笑：“许今。”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见一旁红露不解，周絮转头对她解释道：“许今此人，功夫还行，但在心性上，还不如段鹏举。段鹏举虽说性|好渔色，对晋王却是十足忠心，行事么，也还算是正派。但许今这人，不但贪色，行事也常往下三路走。”
他面上掠过一丝讥嘲：“呵，他竟也能上位。这是对了晋王的胃口吗？”
连段鹏举都算是“行事正派”，那许今……到底是有多下三滥？
红露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韩英汇报完近况，便去了演武场练功。红露无法独当一面前，他始终担任着周絮的对外情报官，也协理着部分四季山庄的产业，每天忙碌不休。
而且以周絮的安排布局，他可能要一生这样忙碌下去——虽然他自己也很乐意就是了。
9
“好了，现在韩英走了。快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周絮敲了敲茶盏，红露乖觉地上前替他将冷茶倒了，重新斟上温热的茶水，奉到他手边。
唉，师父这一辈子，就是被伺候的命。
“师父，成岭不对劲。”奉完茶，她顺势在周絮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嗯？”周絮挑了挑眉。
“他昨晚就不对劲。你还记得吗？他那句‘你们还没死’？”红露一一地数给他听。
“他不是说，自己做了噩梦？”
“对，这勉强说得通，但是你们走了以后，他……他就变得很奇怪。就跟……”她组织着语言，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像在小报告，“就跟……师叔一模一样！”
“？”周絮黑人问号脸。
“就是……装可怜你知道吧？”红露认真描述，“他说他头疼，然后又说他没事，说完又把自己往地上摔。搞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我都弄不明白他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就这样放任他在我屋里睡了一夜。我本来困得不行，不太清醒了，今天起床以后认真想了想，他这样……真的好茶啊！”
周絮：“……”他凝视着红露，“你刚才说，他跟你师叔一模一样。”
红露：“……”她惶恐地捂住嘴。
周絮意味不明地笑笑：“继续。”
红露谨慎发言：“……然后今天早上起来，他居然坐在床上远远地打量我。就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我现在怀疑他……”
她看了一眼周絮，两人之间有某些不言自明的默契。
周絮沉思片刻：“言谈古怪，态度古怪，还有吗？”
“还有功夫。”红露很郁闷，“内力没差什么，但是晨课套招的时候，很明显他的武功涨了一大截，一些本门绝学，也在应用上圆融自如了许多。”
“本门绝学……”周絮思索，“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个也是成岭。”
“而且，我故意问他，为何我生辰他没送我礼物。这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对吧。”
“他怎么说？”
“他说……”
少年疑惑挑眉，不解道：“龙渊阁的第一层在一月之前就完工了，我还带你去看过，师姐可是对我的礼物不满意？”他赧然笑道：“我可还记得，你说过，每年生辰送你一层房子，是比什么首饰书籍、武器秘籍都再好不过的礼物了。”
周絮沉吟：“他有成岭原本的记忆。对本门绝学也并不生疏。那就是成岭本人了。就是不知，是何时、何处来的成岭。”
红露抱着头：“我的天哪！这个世界是被穿成筛子了吗？”
周絮安慰她：“既然他也是成岭，也有着原先的记忆，你就当是原先的成岭相处吧。”周絮的处理方式是他一贯的温柔，“若是他觉得安全，自然会主动与我们分说。若是他觉得不安，一辈子不说，我们也就当他有了一场我们不曾同历的奇遇，入桃花源，为烂柯人，黄粱一梦，卢生尚在，别的，也不必计较那许多了。”
“行——吧。”师父拿了章程，红露也就只能装聋作哑，只是仍有些不满地嘟嚷道，“但是他看起来……好凶。”
周絮眨了眨眼，调侃道：“是想把你吃掉的那种凶吗？”
红露：“……”开车就过分了啊师父，“是杀过人的那种凶。”
周絮了然地点点头：“他……恐怕很是吃了些苦头。”他促狭地看着红露，“害怕吗？”
“呃……他倒也不至于杀了我吧？”红露不太确定道，“了不起就把四季山庄少庄主这个名头还给他？不管是哪个成岭，就算是不义世界的黑化成岭，应该也不至于在乎这么个名头……吧？”
“呵。”谁问你怕不怕被杀。
周絮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悠悠道：“如果他曾是一个失去过一切的人。你又怎能确保，他不会不择手段地，去拼命护住自己仅有的一点……蜜糖的欢愉？”
他意有所指。
红露：“……”她不太确定道，“他如果真的失去过，那也应当与我无关吧。”
周絮轻笑：“你说他在，打量你。”他凑到红露身前低声问她：“你说，这像不像是……猛兽，在确认自己的领地范围？”
红露：“……”她一边回想着，喃喃道，“他还试探我，观察我对他的容忍程度，还有对他的亲近界限……”她恍然悔恨道，“昨晚应该坚决赶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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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絮耸耸肩，坐回原位，从桌上韩英递给他的一沓报表里抽出一封信：“喜丧鬼的信。事涉千山浮梦，韩英便一起给了我。”
红露拆了信，仔细地读了一遍，蹙眉总结出梗概：“有两批慈幼庄的妇女与女童，被山匪劫走了。千巧姐已然前往调查。”
周絮点点头，又递给她一封信：“还有这个，是云栽递来的，私人信件。”
红露愣了一下：“云栽？”她打开信，却是云栽絮絮说了些她在千山浮梦的境况。
确切而言，千山浮梦是喜丧鬼罗浮梦的私产。艳鬼柳千巧与红露各参了两股，还有顾湘的半股。
叶白衣当年要除群鬼，净山河，感念罗浮梦庇护的一点恩情，温客行等人为喜丧鬼求了情。
这本也是个腌臜人间，以恶除恶，以杀止杀，喜丧鬼的罪孽，与她庇护无辜女子的功德相抵，叶白衣考量许久，便也放过了她与艳鬼，只勒令她不许再用功夫胡作非为。
逼着她入世，重新为“人”。
罗浮梦不得不考虑起了前路。因为鬼谷诸人并无产业，霓光宫也早已破败，她手里的金银，多是杀人为恶所得。
惩戒了那些负心汉，便将他们的钱财握在手里，薄情寡义者手头多半都还算宽裕，她也因此没有缺过银钱。但若是不能再以此谋财，她便只能坐吃山空，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又如何能养得起这一群女子？
穷则思变，她征询了诸人的意愿，又写信问了温客行和顾湘，最后决定，建了个绣坊。
一群无依无靠的女子开始学着挣钱，白日里学绣，练绣，夜里习武，强身。
“顾湘”意外地对这件事很热心，她投了大笔银子，请了先生教这群姑娘读书认字，点货算账，又找了刁钻的婆子教她们如何刻薄泼辣，与人周旋。
有美貌的绣娘与新颖的绣样，还有龙渊阁机关术改造的又快又好用的新型织机，籍籍无名的小绣坊很快打出了名气。
感念“顾湘”的襄助，罗浮梦去寻她给绣坊起名，方才知道一直在热心帮助她们的人不是顾湘，或者说，不仅仅是顾湘。
还有那位她们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四季山庄大弟子，袁弘鹿。
“叫我红露就行，我和云栽来自一处。”她意外地不曾避讳自己不甚光彩的身世。
罗浮梦请她给绣坊起名。
红露推拒：“我也没派上什么用场，起名这种事，还是罗姨和千巧姐你们自己来吧。”
罗浮梦想了想：“那就叫，绮绣坊如何？”
红露大惊失色，连忙阻止：“万万不可！七秀坊什么的，要被剑三玩家骂蹭热度的！”
罗浮梦不明所以：“或者……红绣招？”
红露无可奈何：“红袖招什么的，听起来很引人误会啊。”她想了想，“就叫，千山浮梦吧。千巧姐，浮梦姨，还有一个四季山庄的山。这下，咱们几个主创的名字就都有啦！”
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她们几个女子，就这样将一家绣坊开了起来。
扯了四季山庄的虎皮，碰瓷了叶白衣，平安银庄的人为她们担保，五湖盟瘦死的骆驼替他们开路，清风山也成了她们的保护伞。
千山浮梦渐渐开起无数分店，短短两年，除了绣坊，更有布庄、成衣铺、银楼、书铺，甚至有茶楼、饭庄，从一家绣坊，发展成了一个围绕绣坊而生的女子商会。
罗浮梦是个不事生产的人，只有柳千巧常常替她张罗，忙前忙后，柳千巧忙不过来时，便叫云栽帮忙，久而久之，云栽便也就成了除了柳千巧以外，商会的重要管理者。
她与红露是旧识，又因着千山浮梦重新相识，因此时不时会来信与红露交流些人生感想。这一回的来信，是关于婚姻问题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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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露细细读完了这封信，沉默地思索着。
周絮意外她还赖在这不走，疑惑道：“怎么说？”
红露犹疑道：“师父，你方才说……许今这个人，喜欢搞歪门邪道的东西。”
周絮一愣，伸手向她要那封信。
红露瞥了一眼手里的信，缓缓向他解释：“是我猜的。”她把信递给周絮，“短短两个月，千山浮梦各地共有二十一个女掌柜、绣娘辞职嫁人。这不合常理。”
周絮一目十行，那信里絮絮叨叨都是云栽对女子婚姻的疑惑与感想。他迅速锁定了关键词，沉思道：“的确。而且，她提到的这几个地方，没有晋州，却都在晋州周边。”
他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恐怕还是为师连累了你。”
他说到晋州，就和红露想到一块去了：“晋王这是忌惮为师，不愿交恶，故而耍些手段，恶心我们啊。他应当是以为千山浮梦是四季山庄的产业，在想办法拆解我们的势力。”
周絮冷声道：“让天窗旧部脱离，我花了些心思，借了燕州一点势，压住了他，还以为他会深思熟虑。”他冷笑一声，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却不想，在这等着我呢。”
红露舔了舔尖牙：“慈幼庄的事情，千巧姐已经报了官，不过用处不大。这些女子、女童都是被遗弃、或者被人牙子贩卖的贱籍。人又是在晋州的地界丢的，没人会愿意管这等闲事。我现在怀疑是天窗那边动的手，如果想要追查这群女子的下落，可能，得要我下山跑一趟了。”
她功夫的确不怎么样，但身上有个四季山庄少庄主的名头，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在江湖上行事，比柳千巧更加便宜。
周絮沉默片刻，同意道：“既如此，我也去一趟燕北，拜访几位旧友。将天窗之事善个后。”他看了一眼红露，“你……”他想了想，“你功夫尚且不足以独当一面，我本不大放心你一人追查。不过成岭这变化倒是来得正正好。就让他，随你走一趟吧。”
红露：“……我一个人其实可以的。”
周絮：“这话你跟成岭说去吧。”他想了想，唇角露出一点坏笑来，“你出了四季山庄的门，那小蝎王肯定又会找上你。”他语气揶揄：“你可千万要把持住，不要给为师，带上三个人回来啊。”
红露：“……”她幽幽道，“师父，你提醒我了，我决定下个本子就写疯披美人蝎王和温柔健硕成岭的大肚普雷，你且等着吧，我就不信师叔不会狠狠地代了。”
周絮一僵，转念一想，又轻蔑笑道：“你要是敢写，为师就做主替成岭和那小蝎王也开开眼界，给他俩一人送上一本，你不如想想，到底是谁狠狠地代了？”
两人对视，谁也不肯先低头。
一样点漆如墨的黑眸里，闪着一样诡诈而阴险的冷光。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番外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