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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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未掩饰自己正在认真思考。
皮斯克起先并未说什么，甚至拿起酒杯轻轻摇晃，悠闲品尝这杯服务员口中的绝对珍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也告罄了，还升起了一丝隐秘的担忧。
这份担忧是因你而起，却是为他自己。
“莎当妮，如果你认为你今天选择的职位有哪里不行，后面随时都可以进行更改。”
呼——终于问了。
你在皮斯克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最适合自己的岗位答案。但是如果直接将其说出口，你很难顺理成章、不引起怀疑地从皮斯克那里夺过话语的主导权。
毕竟这是他熟悉的场合，谈论的内容也是他所擅长或者说曾做过的事情。
而你现在就像初生的婴儿，你也只能使用类似于婴儿“哭闹”的方式，令皮斯克不得不围着你转。不过这还不够，你还要下点猛药，让他的内心认会你的举动是正确的。
你抬头，回以皮斯克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我现在需要一份职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世人认知中的‘稳定’二字。”
皮斯克听到你的理由后笑了：“调岗理由说是高层看重就好了，这才最能突显出你工作的‘稳定’。”
“皮斯克，”你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到，“你该不会以为你自己的身份真的那么安全吧？”
“你那边是拿到了什么新消息吗？”皮斯克的脸上并未显露出慌张，但他语速的加快，还是暴露了他对取得这一答案的迫切。
组织里面有叛徒，而你是那个负责抓叛徒的人，这应该算是比较新的消息。
不过，不打算主动送自己下地狱的你只能说一半。
“组织内部情报泄露的问题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就不再进行赘述了。我这边的最新消息是，你的周围，有泄露者活动的踪迹。”
毕竟皮斯克的活动范围跟你的活动范围有重合，而你既然负责追查叛徒，那组织最有可能是叛徒的那几位应该也在这边，所以你并非再撒谎欺骗皮斯克，最多就是逻辑过于“缜密”。
皮斯克的指尖在桌台上敲击，发出清脆且富有节奏感的声响。
眉头紧皱的他自然是无心欣赏自己创造出的音乐，为了不浪费，一旁假装同样为此情况感到忧虑的你默默数着他的敲击数。
在你数到第二十三下的时候，皮斯克开口了：“我这边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拿到的情报也未表明你的身份暴露，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今晚的邀约。”
“这一点你应该早说。”
面对皮斯克的不满，你没有心生愧意，你平静地与他对视，似乎意图从他的双眼之中得到答案：“但是最清楚自己境况的人除了敌人就是自己……皮斯克，你是我的敌人吗？”
“我为组织仅仅尽力地工作了四十多年，我以为我对组织的忠心无需多说。莎当妮，你是因为之前任务的失败才变得疑神疑鬼吗？”
皮斯克这就有些拿资历压你的意思了。
虽然你不知道自己是多久进的组织，但肯定没有皮斯克久——毕竟你的年龄也才二十几岁。
“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并不是那么的安全。”你的手指附上高脚杯，让它冲皮斯克点了一下头，“而我也是，不，应该说我更是没那么安全。”
被人赞赏有佳的红酒滑入你的口腔中，你只觉得有些难喝。
在你说完你对你自身处境的评价后，皮斯克先前来势汹汹的不满便差不多消散掉了一大半。毕竟牵连别人，与被别人牵连，还是有着本质不同。
尤其是他自己的身份还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
皮斯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虽然你会在我的公司入职，但我们最好不要留下我们联系紧密的证据。”
“是的。本来我在琴酒向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入职什么岗位，也因为那个新消息不得不重新选择——我好像忘记说了，这个新消息是我来的路上才得知的。”你再次为自己刚刚为何纠结了这么久做出了解释，同时，也是再次提升紧张情绪在空气中的含量。
皮斯克沉默了一小会儿，再开口时却没有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缘由你猜测是他知晓你绝对不会将情报来源透露给他。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无用，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之前想入职的岗位是什么。”
不过能问出这种问题，看来皮斯克确实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了。
但这么忍不了，也难怪琴酒对他的祝福是能力不要继续变弱。
你纠结了一秒，最后在继续施压与配合他选择了后者。
“董事长，我原先想应聘的是这个岗位。”
“咳咳。”皮斯克直接被红酒呛到了，“那不是我的位置吗？”
从他的回答中，你更加意识到你们不是一路人。
——他一点都不懂冷笑话。
“开个玩笑而已。”你解释到。
“我原本以为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从皮斯克认真的语气中你不难听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
“直接一上来就是董事长太显眼了，最高也只能从部门经理做起吧？然后向外表明我是你流落在外的女儿或者孙女，就这样一步步靠后台实现快速升迁。”
“……你现在选好了岗位了吗？如果是你的希望，我可以详细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岗位设置。”
你再次确认了皮斯克的忍受能力确实不高。
“刚刚在交流的过程中，我终于明白我真正需要、能实现我短期和长期目的的职位是什么了，是上门推销的销售员。”
皮斯克对此投出了赞同票：“这个岗位确实很自由，而且理所当然的可以不用来公司。莎当妮，我明天早上就会安排好这件事。”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即便是上门推销，一个月都没有推销出去一个单子也很奇怪吧。”
皮斯克很上道地说：“全都让组织报销也很麻烦，毕竟全部钱最后也会落到我手里，只要让会计改一下账目就可以了。我会通过国外私人银行的不记名账户向你提供资金。”
“之后我会把我的账户告诉你。”不过是你自己新办理、知道密码的账户。
“好。”没少做过这种事的皮斯克直接应下。
“嗯，已经解决完我的工作问题了，就应该谈谈跟黑/道那边的交易了吧。经过刚才的交谈，你也应该明白过往的交易方式不能完全套用吧？”
“你想改哪些地方？”皮斯克并未直接回答你的问题。
“暂时我还不能将我的想法告诉你。不过我也需要你的配合，你就像以往一样先跟他们继续商议交易的事情，但不要让交易出现实质性的进展。”
“莎当妮，你想干什么？”
“想先去做一个推销员应该做的事情，了解客户真实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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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皮斯克对这顿聚餐并不满意，但在离开的时候，还是让司机顺路送你一程。
你也因此发现了一个好消息，他并不知晓你目前的家庭住址。
他也是有代号者中，你第一个能明确确定他不知晓的人。
你稍微对你的家庭安全放心了一些。
毕竟先前的琴酒、莱伊和基安蒂等人，都可以做到不问位置，直接赶来你家（虽然他们不知道你当时的麻烦会更大）。
不过你庆幸得还是早了一些，在搭车到到离得近一些的繁华街道+步行剩余路程回家后，从摆放位置有细微变化的维生素瓶中，你清楚地意识到，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中，有人翻动过你家。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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