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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没事别喝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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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到村里,福婶来迎接。
“买这么多东西呢。”福婶笑着要帮忙,看到熟睡的儿子,声音也轻了。“睡着了。”
东西都挂在林猎户身上,福婶想帮忙 ,被林猎户拒绝了。她干脆护着庄渔背上的儿子。
到了胡宅,庄渔打上温水给胡与福擦身,还换了一身衣服,让人舒舒服服的躺床上。还给人喂了一粒解酒丸泡的水。
买回来的鹅苗,也要喂。庄渔将它们先围在一角,喂上些冷猪食,吃得可欢了。
他们回来得晚,这一觉,让胡与福睡到第二天天亮。
胡与福睡得有些迷糊了,睁眼,原来已经到家了呀。衣服也换了一身里衣,闻了闻,没有酒味。先开被子,起床。“咕~”肚子饿了。他这是睡了多久?
打开屋门,院里好像多了种声音。
鹅苗伸长着脖子,叫嚣着。
猪猪们也像往常一下哼唧哼唧。
可真热闹啊。
胡与福喝断片了,还以为是庄渔要养鹅,买回来的呢。
胡与福走到厨房,拿上自制牙刷牙粉,刷牙洗脸去。庄渔已经把饭食做好,正在煮猪食。
庄渔“饭做好了,我们一起吃。”
“嗯。”胡与福拿着家伙先去洗漱。
洗完回到厨房。他们一般没客人都在厨房里吃饭。
小桌子小凳子,一人一边。一碟咸菜一碟前些时候留下的卤菜。
吃完,胡与福收拾到井边洗。看到一只鹅崽从围栏钻了出来,跑到他面前,跟他耀武扬威。
胡与福手一捞,拎起脖子,送它回围栏。检查一下围栏,将大洞堵上。
对着鹅崽,拍拍手,双手叉腰:“看你们还怎么跑。”
“呵呵呵呵”庄渔提着猪食从厨房里出来。
“庄渔,你笑什么。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买一群鹅崽老凶了。”胡与福拿着树枝故意指着他。
庄渔学着他平时装无辜,眨了一下眼睛,“阿福这就冤枉我了,这些家伙可是你要买的。”
喝断片的胡与福不记得有这事,不确定“真的?”
庄渔点头:“真的。”
数一数,有二十几只呢,这是把一窝鹅崽都买回来了。胡与福好想倒回去将自己摇醒。喝大了吧。对于鹅崽,养在院角,现在小个,还好。大了总不能呆在这儿。
“这样啊,你怎么没有拦我一下?”胡与福还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一两只太孤单,硬叫人一起卖给你了。”庄渔眼神宠溺。
“回来的时候我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阿福很安静。”庄渔直接乎略掉胡与福当时虽然没大闹,但也不好哄。如买鹅崽,直接拽人装鹅苗的篮子不放,买一两只不行,要全买才走。还有,还要坐林猎户肩膀上。这些孩子气出现,让庄渔又感叹,平时都将人当同龄友人了,时不时也忽略他本身年纪。
“这样就好。”前世他可没这种情况啊。那时,因为工作内容,很少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行不行?有多少?
这次可算见着了。
自己做的孽啊,买都买回来了,那就养着吧。
以前他没养过鹅,但也知道这东西吃草。
洗好碗,将水放到一个空槽,给一群鹅子嬉耍喝水。
养鹅好像没多少注重点。抬头就见庄渔给鹅崽盛了一瓢冷猪食,鹅子们吃得可欢了。这是当猪喂?不过,还行。
等弄得差不多,没有什么事,在庄渔指点下练武习字。
农忙已过,孩子们都空闲下来。这时村里有长者提议,找着人给孩子们启蒙。长者告诉大家读书的好处,还能当官爷。
有人惊疑问:“我家小子真能做官?”
长者翻个白眼:“考中了自然是能。说不得还能娶上贵门小姐,入得帝王眼,娶上公主的不在话下。”
村人半信半疑。
长者努力劝学。
小桥沟村,这小地方说富也不富,说穷也能吃上干净米粮。征兵时,因为没个关系,很是受罪,男人一代换一代。长者刚从外地回来,村里人多了好些生面孔,都是从北边来的。心情可见一般。长者是个商人,这回来算是衣锦还乡吧。见这村里人如此,他难得软下心肠,劝学。只因,一听考上秀才,还能免上一些赋税。蒙学马上就在村头空屋办起来了,这束脩当然还是要给的,有钱给钱,有粮给粮。一年花费就要花上一两银,这就让很多人家不舍了。普通百姓,家里七八人,一年才花五两就能吃得饱饱的,专门给一孩子就要一两,有舍得的,自然也有不舍得出这钱的。
蒙学办的热热闹闹的,福婶倒想送胡与福进学,别人有望子成龙之愿,她也有。但她还是担心儿子会像其外祖和娘舅们读书读混了。不过这还是要看儿子的决定,儿子大了,有决断。结果儿子告诉她,不进学,家里有书,可以让庄渔教。庄渔的学识福婶是认可的,她认下这个义子,以前家世应该不错的。以她家学,自然有那见识。听说蒙学坐镇的是个穷秀才,思索一下,儿子还是在家里好了,外面被带坏可就不好了。相比下,儿子也聪明,她也就不劝说,按平常去做事。
儿子昨天还给她和女儿阿水买了衣服,还有一些布料。林猎户也得了两身好的,花费不便宜。
她打算给孩子们再做些鞋,衣服已经请人帮忙绣了,鞋子她还是认为自己做的好。
田赋,胡家就他一人,没多重,提前过着老年人的生活,很享受。
今天练习箭术,弓箭是林猎户做的。
胡与福被纠正姿势,箭支一支一支射出,手都酸了。
“阿福比前些时候有所进步。”
“两天不练手,都手生了。”胡与福停下擦擦汗。
坐到凉棚喝着果茶,看着庄渔翻晒着药材。
“现在闲下来,明天我们去茶棚看一天?”
守茶棚,他们也可以一边炼武一边看茶。
“可以,正好药村堆得多了。”
有一个房间他们用来专门放这一些药材的,一堆罐子,上面都贴了名字。
有调配好的成品,也有晒干切段的。
经过庄渔手法,制出了好些药粉,止血的效用就有十几种。分大小伤口止血,效用其好。其中,胡与福有后世一些法子,也用上,药用也翻了好几倍。他们在小动物身上试过效果,才给了林猎户用。
这东西也不嫌多,有林猎户代言,也卖出去很多。这也是两个小孩儿的财源,所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林猎户和福婶也咋舌,他们清楚的知道二人收入,连带林家也越过越好。
自胡家宴席后,林猎户就与林二弟分了家,林母见林猎户也没有个儿子,咬牙跟了林二弟去。在村里另买一处地建屋,这钱自然由林猎户所出。等房子建好了,胡家的地就不能租给他们种了,另给他们买一块荒地。林猎户每前也会给林母二两银。
该说的都说清了,两家都赞同。林二媳都还有些不满,林母制住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这家里的,哪一物都是长子所出,她再不喜长媳,再偏心眼儿长孙,她也没坏到没良心。
林母骂了林二媳个不知羞的。
为了林宝出息,林母拿出银子,将他送到蒙学启蒙。
林猎突然拿到一张大单回来,问两小孩,可以拿出多少药物来。两人心里一喜,可多了,同样也心忧。这些可都是伤药啊。
最后,以林猎户去与对方商谈去。
这伤药品质不同,药效不同,价格自然不同。上等药,在外面也是千金难买的。
就看那人胃口能吃下否。其中,林猎户也担上不少风险。主要,也没人会相信这药是两个小子弄出来的。不如就让林猎户代背后熟识的大夫去问一问。
如果真的能吃下,再交换。
林猎户出门,带上样品去的。
不管这单成不成,茶棚照开。
没来这半个月,茶棚修葺过,已经接近官道。
茶棚一开,就陆续有人来。
有走商,有凶神恶煞的壮汉,还有赶脚夫……
从村里拉了一串没去蒙学的萝卜丁干活。有吃有喝有拿,还帮看孩子,村民哪里不乐意,没见,往上几天,他们家孩子都圆润几分。胡与福关茶棚子半月,孩子们又都变回老样子了。
从娃娃们中听了许多村里八卦,其中就有马家。马家的出门折了腿,家里能卖的都卖去给他治病了。马家妇人更是将他长子卖了,他听闻后,气得只剩一口气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有孩子说他家里人都说马家的没救了。
胡与福心里蹦出两字“吃席”。摇头失笑。
马家妇人有个儿子,但还年轻,上面又没婆母,听说还有娘家人。对方娘家人都已经在给她相看下一家了,马家男人气得吐血,就是不咽下最后一口气。马家妇人这两天也不好过。按理,她也是急的,在马家,她能做个主。要是成了寡妇再被娘家人嫁个什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呢。她一个女人家,只希望丈夫挺过来,日后要打要骂尽管受着。每日在马家的床边哭诉,让他挺过来,不然,她一人怎将儿子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