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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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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面对突然出现并且从来都对自己温柔宽容的萧央竟如此凌厉地问出了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罗箜惊愕地回头,看到他因愤怒而布满隐约杀气的脸,一时失语“你……”
萧央是在罗一走后才出现在罗箜面前的,其实早已在一旁注视着罗一远去,只是始终都不曾站出,因为罗一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主意。刚才的问话似乎更应该理解为斥责“原来健康活泼的人却在一夕之间变得虚弱,这不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吗?演了六年的戏你不觉得累吗?”萧央冷笑道。其实早已看出罗箜的病是她假装,没有告诉罗一是不想让她伤心,他知道妹妹的欺骗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只是眼下如此情境,他无法再看罗箜继续欺骗罗一。
“呵,还是被你发现了吗?可是,你以为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当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本来活泼的姐姐也因此突然便得沉默,就像被牵着线的木偶,没有丝毫生气,你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看到姐姐一天天逼近死亡,我有多么无助。我不能让姐姐就那样死去,就那样离开我,而我面前就只剩下这条路,我知道姐姐决不可能看到我比她更需要照顾而置我于不顾,我利用了这唯一存在的亲情羁绊,可这是让姐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知道这些年来她的辛苦,可为了让她有力量活下去,我只能这样……”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刚毅的女子终是吐露了隐藏多年的心事,眼泪也终在此时决堤。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罗一答应过,便再是艰难,也是会撑下去的。她这六年的努力也终在罗一此次任务中化为泡影。
“可是,你最终还是逼得罗一走上了绝路……刺杀天子,她……还能活着回来吗?”罗箜的话让萧央的语气缓和了些,一直以为罗箜的伪装是因她工于心计,想要他更多的保护,却不想她也是用心良苦,只是……
“天子,你说,你说姐姐……怎么了……”罗箜已无力把话说完,顷刻间失去了知觉。
萧央沉默片刻,转身欲走。
“你能帮我吗?”
“帮你?你要我如何帮你,罗一已经进了宫,我如何能拦得了她?”萧央压低了声音“或者我可以帮她。”最后一句却似自言自语。
不过此时,罗箜却已恢复了平静,背转身,道:“不,你只需要帮我入宫,我自有办法保全姐姐。”
“我来是想叫你清醒,你入宫必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罗一和你白白送死,她既让我照顾你,我便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明日我会遣人来保护你离开,你好自为之。”顿了顿,又道:“今生,我只能对你道声‘对不起’。”
真真听到这样的话,罗箜心中自是纠结般疼痛起来,“我……我,不可以。”
罗箜,她说今生她不为自己而活,那就让我此生为她而活吧,若有来世,我愿为你……对罗箜,萧央不是没有动容,只是,上天让他先遇到了罗一,那个心并不在他身上却让他心里再放不下别人的女子。不曾回头望一眼罗箜,萧央离开了潋墨苑,颀长而决绝的身影映入女子的眼中,化为泪水,滴落。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