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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救命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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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举了举手,学着他的语气:“要试试吗?”
江驰被他逗乐了,不正经的说:“行啊。”
盛辞脸色一僵,顿时气结,朝着他就扑过去:“你他妈想起是不是。”
江驰一个趔趄被他扑倒在水里,漾起一阵水花。
“嘶——”
倒在水里,盛辞隐约听到一阵呼痛声,立起身问:“怎么了?”
江驰揉着后腰站起来,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钝痛感,不在乎的说:“没事。”
盛辞显然不信,把他转个圈从后面掀起衣摆,就见后面不知道被什么给喇破皮了。
罪恶感缓缓涌上来,紧紧蹙着眉头,声音沉沉的:“破皮了。”
江驰不在意从他手里把衣服拽下去说:“不碍事,男人……”
话还没说完被盛辞幽幽的声音打断:“男人受点伤怎么了,这都是你上过战场的勋章。”
江驰微愕:“呦,这么久了还记这么清楚。”
盛辞说:“是啊,我一向记忆力是超群脱俗的。”
江驰兴味的说:“用来记仇的吗?”
盛辞冲他哼了声,阴阳怪气的说:“是啊~我现在还记得有人在学校厕所非礼我。”
江驰笑出了声,带着笑音说:“我不是说让你摸回来了吗?”
盛辞气红了脸,威胁着说:“你还想喝点水是吗?”
江驰也不在意,抬头透过枝叶望了望天空,阳光伊然成暗橙色了。
他低头把衣服扯到前面来,拧了拧水说:“走吧,我们上去。”
盛辞气闷的低头看了眼湿掉的衣服:“全湿透了怎么回去?”
江驰说:“不回去了,在这过一晚。”
盛辞疑惑:“不回去?住哪?”
江驰指了指远处的平房:“那儿,以前我家。”
盛辞嗯了声问:“衣服都湿透了怎么办?”
江驰撑着岸边一跃而上:“这天气晒一会就干了。”
盛辞也走到了岸边,江驰对他伸出手,他抬头看了一眼,握住。
江驰把他拉上来说:“你不回去没事吧?你妈会找你吗?”
盛辞摇摇头:“没事,我一会找个小卖店给她打个电话就行。”
江驰嗯了声,顺着原路返回,来到居民房。
一层的小房子,白色的壁看着还挺干净,只是外层积的灰彰显了它久无人烟的气息。
盛辞跟在他后面,看
着他走到一个花坛旁找了个棍弯腰在泥土里翻了翻然后翻出来了钥匙。
盛辞:“……”
牛逼。
江驰拍了拍钥匙上的土,走到门前打开。
有些破旧的门被打开,顿时被从门缝里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他们直咳。
“破——咳咳!”
盛辞捂住鼻子,头皮有些发麻,眼神幽幽的看着江驰:“这能住人?”
江驰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一脸的我就知道,他没在意,把门全推开走进去。
盛辞一脸狐疑的跟过去,就见家具都是用布给盖上的,把布拿开应该是干净的吧?
盛辞想着跟江驰进到里屋,老式的炕上同样被盖住,江驰身子前趋把布扯下,下面铺着凉席,看着还挺干净的。
江驰转过来对他说:“凑过一晚吧。”
盛辞点点头,他但是不在意住的怎么样,有的住就行。
江驰双手交叉握住衣摆网上一掀,漏出光/洁的身子,他把衣服握在手中,对盛辞说:“你也脱了吧,放外面晒一会就干了。”
盛辞莫名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嗯了声也把衣服脱了,随后看了看裤子问江驰:“裤子怎么办?不会也脱了吧。”
江驰勾起唇角,坏笑得往下看:“你想脱也行?”
盛辞涨红了脸,骂了句:“不要脸。”
江驰轻笑,走出去把衣服拧了拧,搭在晾衣绳上。
盛辞跟过来也学着他的动作把衣服搭在上面。
江驰看着他说:“去操场上躺一会跟晒一样。”
盛辞点点头:“那走吧。”
日薄西山,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们身上,赤/着上/身任由额上的汗水滑落。
躺在草地上,盛辞用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微眯眼睛看落日,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感受大自然的味道。
江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玩的怎么样?”
盛辞想了想,虽然被他气的有点难受,但好像还挺放松的,从来没感觉到的感觉。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经常跟陈媚儿斗智斗勇,不是她给自己使点绊子,就是自己去膈应膈应他。
这段时间来到这,条件虽不如京城,但好像还不错,至少没了陈媚儿的吵闹声。
还有认识了很多……朋友吧,以前他在京城,那些人会讨好他,在他以为他们是朋友的时候,却听见他们在他背后说自己坏话。
久而久之他就不爱交什么朋友了,独来独往独自快乐,江驰这个人虽然嘴坏手贱,但是人还不错。
半响,他才扯着嗓子慢吞吞的说:“还行。”
江驰笑了两声,手突然覆上盛辞的肚子上:“有腹肌啊。”
盛辞身子猛的一顿,气愤的坐起身:“你干什么?”
江驰有些不解:“你这么大反应干嘛?都是男的怎么了?”
盛辞啧一声:“你不能摸你自己的吗?”又不是没有。
江驰哦了声:“感觉没你的好摸。”
盛辞气结,躺下愤愤的说:“这是你第二次非礼我了啊。”
江驰嘿了下:“摸一下腹肌就是非礼了?”
盛辞昂了昂下巴:“我不管,我是千金之躯,岂能容尔等凡夫俗子亵渎。”
江驰噗呲一下笑出了声,笑的泪花都出来了,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盛辞沉着声音,危险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江驰从笑声里挤出几个字:“你是…公主吗?还千金…之躯。”
盛辞不以为然:“公主怎么了?重点是不可亵渎。”
江驰缓缓停住笑声,拖腔带调的说:“是——公主殿下。”
盛辞哼了声不理他,突然困意袭来,脑子胀胀的,声音轻浅的说:“我眯一会。”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裤子也干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瞥了下两边没有江驰的身影。
他一个激灵,操,这狗东西不会把他一个人扔这儿了吧,妈的,他可不识路啊。
小跑过去见晾衣架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衣服了,盛辞摸了下见干了就随手一套。
推开房门,里面没人,但没锁,江驰可能没走,盛辞想着他去哪儿了呢?
狐疑间,他转身瞥见那抹黑色的身影立在墓碑前。
怨气徒生,盛辞阔步跑过去,带着怒意的拍在江驰肩膀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撇下我走了呢。”
江驰轻笑:“我怎么敢撇下公主殿下走了,那我不得被砍头啊。”
盛辞吸了口气,踢了他一脚威胁的说:“再说一遍,我撕了你的嘴信不信?”
江驰没什么情绪的啊了声。
盛辞这才瞥向江驰面前的墓碑上,是个女孩,笑得很漂亮,叫甄露。
当他看到1974-1992年的时候,身子僵住了,她…才18岁啊!
盛辞楞楞的着:“这……”
怎么会18岁就去世了,她的人生应该才刚刚开始啊!
江驰看了好久,才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盛辞呼吸一沉:“…什么?”
江驰眼波有些晃动,喉结滚动:“我12岁的时候,遇到过犯罪份子在杀人,我年少无知,觉得自己有点身手就冲上去想救人。”
盛辞听的身子一紧,情绪有些沉重的听着他的后话。
江驰顿了片刻,继续说:“然后我怎么可能是那些成年人还拿着刀的对手,当那人要举起到杀我的时候……”
江驰身子猛的一颤:“是她冲过来帮我挡了一刀,我看着她被那些人一刀,一刀的捅着……”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帮不了她。”
盛辞手附上江驰紧紧攥着发抖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往下想:“江驰,好了别说了。”
江驰的思绪被撤回,他才发觉自己伊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睛有些酸涩,低头不语。
盛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突然想起那天他们遇到的时候,江驰第一时间挡住了他的眼睛告诉他不要过去。
江驰是知道他们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过去就是送死才阻止他的。
盛辞想想都有些毛骨悚然,心有余悸,如果他当时过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幸好他旁边有江驰。
盛辞看着照片对江驰说:“她下辈子一定会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所以你这辈子也一定要幸福,带着她那一份。”
江驰轻笑了声,看着照片默然。
两人站在这默了好大会,盛辞才说:“我们找个小卖店,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吧。”
江驰回神嗯了声,长舒了口气,拖着沙哑的声音说:“那走吧。”
出了军大院,周围就有好几个小卖店和饭馆。
盛辞跟着江驰来到一个叫圣兰小卖店的店铺。
江驰走进去,喊了声:“兰姨。”
兰姨见是江驰,高兴的应了声:“小驰又来了啊。”
盛辞看过去,兰姨的声音起来像四十多岁,可脸上的皱纹真不少,有点像五十多的。
江驰说:“来了,回来看看。”
兰姨叹了声气,有些惆怅:“你这孩子真是执着,每年都来吧。”
江驰笑了笑没说话。
盛辞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每年都回来,是来看甄露吗?他一直都放不下吧。
兰姨这看到盛辞眼睛一亮,指着他对江驰说:“这是你朋友吧?”
江驰侧头看了他一眼,点头:“是。”
兰姨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哎呦,长得真好看,哪家的公子哥啊?”
盛辞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眼神示意着江驰。
江驰收到说:“许芸许姨家的儿子。”
兰姨惊叹:“哎呦,许芸的儿子长成这样,那就怪不得嘞。”
兰姨又仔细看了看他:“别说,你跟你妈妈长的可真像,尤其是这眼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盛辞干笑着点头,有些招架不住兰姨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