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忘羡一曲远》问落花

19、第19章杀夫案（1）

　　云梦莲花坞，江澄正带领弟子们在校场练剑。
　　“手抬高一点儿，没吃饭吗？”江晚吟对着一位弟子道。
　　“宗主！”这时进来一个弟子拿着一张拜贴对自家宗主道：“宗主，金陵台那边金小宗主的拜贴！”
　　江澄打开看了看，那张拜贴上面的几行字分别是：
　　兰陵城邹庄村附近出现邪祟，已经伤了附近数位十平民百姓，吾派人前往调查，未发现邪祟踪迹，附近百姓恐慌不堪，望舅舅派人前往调查！金凌不胜感激！
　　“二十位弟子跟我前去查探一番，剩下的人留守莲花坞！”江澄下令道。
　　“是！宗主！”一众弟子们齐应道。
　　江澄带着二十位弟子御剑赶往兰陵城邹庄村。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
　　邹庄村——
　　“宗主！”
　　“我们到了！”一个弟子道。
　　“去打听一下这附近近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事或是出现过什么异人！”江澄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之后这名弟子就离开了。
　　这名弟子去了附近的南桥镇邹庄村的一家花圃。
　　找到了一位正在种花老伯，并向他打听了一下最近附近发生的事情。
　　只听这位老伯道：“小兄弟，你要说最近这附近的地方的奇闻异事倒是有一件！”
　　“哪一件？”这名弟子道。
　　“王家最近发生了一起丈夫一夜之间横死的事件！”这位老伯道。
　　“可是什么邪祟所为？”
　　“那老朽就不知道了！不过事后被发现了，就报了官，这官府派人去他们家调查一番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的踪迹。”
　　“那他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应是被人杀害的！官府派人验了尸体后发现的！”
　　“哎，真是造孽啊！”
　　“多谢老板告知！”这名弟子向着他行李之后就告辞了。
　　半个时辰之后
　　“宗主！”这名弟子回来将此事禀报给了自家宗主。
　　“确实有疑点，走去那老伯说的王家看看！”江澄说着便开始动身前往王家驻地。
　　“是宗主！”一众弟子们便跟着自家宗主前往王家调查。
　　“宗主，这里就是那位老板说的王家！”那名弟子道。
　　“嗯，你们几个先去这附近查查有没有什么发现！”江澄对其中的着六名弟子道。
　　“是！”这六个弟子们齐声应道。之后又转身离开前去附近调查。
　　“你带着六名弟子去离这方圆五里之内探查一番！”
　　“是！”一位身着紫色弟子服的女子应道。
　　说完之后她便自行带着六个弟子前去调查。
　　“剩下的人跟我进去看看！”
　　“是！宗主！”其余人说着便跟着自家宗主进了王家大院。
　　“请问有人在吗？”江家的一名弟子敲了敲门问道。
　　“请问一下，有没有人在家？”
　　“吱呀——”门开了。
　　“请问一下你们是？”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出声问道。
　　“哦，我们是听说最近这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前来此处调查的世家子弟！”这位弟子解释道。
　　“您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或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到附近的村子里？”
　　“这……”这位妇女听了这位小兄弟的话心里一惊，心道：看他们的打扮像是一些世家子弟，这兰陵不是金家的管辖范围吗？那他们几位是……难道是那金宗主的舅舅！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晚吟！想到这儿这位妇人慌慌张张地道：“没有！你们走错地方了！在附近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去别处看看吧！”这位妇人说完之后就关上了门。
　　“宗主，这……”这位弟子见状疑惑地看向自家宗主并出声唤道。
　　“罢了，先等其余的弟子们回来再议！”江晚吟见状心里也是疑惑不解，心道：看刚刚那位女子的神情怕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而且他在听到我们要调查附近的异事时脸色不太好，神情有些慌张又是为何？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可要是真的知道什么事，为何还要关门呢？除非……她知道的事情不简单，或是和她有关系！
　　“宗主？”
　　“嗯？怎么？”
　　“您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去附近寻一圈看看吧！”
　　“是！”刚刚那个弟子应声之后就跟着自家宗主前去附近转了一圈。
　　“宗主！”
　　这时之前去附近探查的弟子们回来了。
　　“怎么？查到什么没有？”江晚吟问道。
　　“确实查到了一些事情！”那个带队的弟子答道。
　　“说来听听！”
　　“宗主那个王家前段时间出过事，王家的那位一夜之间发生人命！”
　　“详细说来！”
　　“是！那家的女子不堪忍受家庭暴力，未成年孩子帮助下杀夫抛尸！”
　　“什么？！”
　　“宗主！千真万确！这还是我们几个人找了附近的村里人问了一番之后才知晓的！要不是那个大娘言语间说漏嘴了，我们还真的查不出来呢！”
　　“可知为何如此？”
　　“[听说是这家的农民李某找到她丈夫王某的五叔言：“昨夜亥时，家里突然来了一辆黑色轿车，把运才拉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愿意走你就让他走，反正在家也不指望他干活，净惹事。你只管看好两个孩子就行。”王某对她道。
　　“他走时还带走了家中的14万块钱。”李某道，之后就转身回了家。王某也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之后呢？”江晚吟问道。
　　“之后将近午时，李某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当地官府，向值班看守人员讲了王运才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之事。”
　　“官府怎么说？”
　　“值班看守的人员对她解释道：“正常人离家出走不到一日，时间太短，不能定为失踪。”
　　“李某从官府回来后，又找到了王某的爷爷，对他道：“王拐了家里七十两白银跑了，我已找人算过，是先往西又往南去的，我不准备找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这毕竟是她的丈夫啊？”一位弟子听了为这位死去的人抱不平。
　　“之后呢？”江晚吟问道。
　　“[老人听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没就没算了，咱不要了。”

　　老人说完，隐隐感觉不对劲。他知道，王某经常和妻子李某吵架。有一次吵完架后，李某曾对人发狠说：“干脆把他(王某）勒死算了，扔到沟里省事。”老人想起这些，摇了摇头，再也没说什么。]”
　　“这……这人心也太狠了吧！自己的丈夫都想着要杀害！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刚刚那名弟子听了他的话之后愤恨地道。
　　“你继续讲！”江晚吟说着又瞪了那名弟子一眼。
　　“王某的父亲在姑苏一带以捡废品度日，长年不回家，也很少和家里人联系。因此，王某才离家出走的事，李某也就没有告诉他。”那个弟子顿了顿继续道：“午时之后，王某的婶子在大街上遇见李某，问她怎么今天没看到运才。李某告诉她，昨日夜里亥时王某才走失的情况。”
　　“真是好一出戏！”队伍里其中的一个弟子道。
　　“之后又如何？”江晚吟继续道。
　　“大半天时间，王某的几位亲属对他的“失踪”都反应平淡。因为亲属都知道，王某的精神上有些问题，不仅夫妇经常吵架，还常骂邻居，邻居对他都避而远之。他平时经常离家出走，在外待几天再回来，所以对于这次“失踪”，亲属大都不感到意外。”
　　“而该病发作时，生活上变得不爱活动，情绪低落或情绪高涨，性格变得孤僻，行动被动退缩或活动增多。”
　　“申时左右，李某突然找到王军伟道：“听说姑苏一带的邹庄镇发现一具尸体，被官府拉走了。我想和您一起过去看看。”
　　“真是导演的一出好戏！”江晚吟听了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军伟不敢耽误，让儿子王龙周开车一起去了邹庄。”这名弟子道。
　　“在邹庄官府，几个人看了尸体，死者正是王某，官府对李某进行了简短问询后，要王龙周接李某的女儿甜甜和儿子亮亮到官府。王龙周把两个孩子接到官府后，官府的人以鉴定确认尸体为由，把李某及两个孩子留了下来，只让王军伟王龙周回了家。”
　　“当日夜里，李某承认了她在两个孩子的协助下，杀害王某并连夜抛尸的犯罪事实。两个孩子均属未成年人，律法上不能定罪，官府派人将他们送回了家。”
　　“李某，经人介绍与王运才相识并结了婚。婚后，生活一直不顺。王某有精神障碍，精神正常时，和平常人一样，一旦精神不正常，对老婆孩子非打即骂，全家人不得安宁。”
　　“也是可怜之人！”江晚吟听了之后道。
　　“是啊，王某的精神障碍从小就有，一直治，一直没治好。结婚后，李某也带他到医馆医治，但效果并不明显。结婚第二年，李某李雪芹生了女儿，过了两年儿子又出生。要花更多精力照顾儿女，李某照顾王某的时间自然就少了，感觉受到冷落的王某开始对她越来越不满。慢慢的，拌嘴的事常有发生，再往后，就动手打妻子了。”这位弟子道。
　　“转眼大女儿到了上私塾的年纪，家中开销又多了一项，而王某不能外出打工挣钱，光靠种地及李某做点小生意的收入，家中的生活越来越拮据。”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之后怎么样了？”江晚吟问道。
　　“一次，女儿甜甜看到二人吵架太过分了，就说了王某一句，谁知王某拿起一根铁棒直接打到了她的腿上，瞬间鲜血直流。从此以后，王某打儿女也成了家常便饭。一次，儿子在自家院子里玩玩具，王某无缘无故地过去把他的小玩意儿砸碎了，还把儿子打了一顿，儿子敢怒不敢言。”
　　“这，这么一个家就这样了吗？这今后可怎么办啊？”当中一位弟子听了之后叹道。
　　“除了妻子儿女挨打，王某的父亲也未能幸免，一次，他把父亲的胳膊打得好几天不能动。他父亲受不了他的打，又加上老伴已经过世，一气之下去了姑苏附近的镇上以捡废品为生，长年不回家。”
　　“这一家子都是可怜之人！”江晚吟听了之后道。
　　“宗主说的是！王某打妻子越打越狠。一次一家人在地里收蒜，王某突然就和妻子打了起来，李某被打晕过去。左邻右舍因为害怕王某，没有一个敢上前劝架的，最后还是女儿甜甜报了官，官府派人把李某送到镇上的医馆救治。李某伤好之后，心理上有了较大变化，她学会了喝酒，特别是在干完农活以后，总喜欢喝上一坛，一次晚上吃饭时，王某看到妻子又开了一坛酒，气呼呼地对她道：“喝喝喝，早晚喝死你。”这时，儿子亮亮在一边听得受不了了，就顶了王运才一句道：“你让我娘喝死，不如你死算完。””
　　“这孩子的话怕是会激怒他！”江晚吟听了之后又道。
　　“确实，王某一听，伸手打了儿子一巴掌。想再打时，李某一把把儿子拉了过来。这时，亮亮对她道：“娘，你别拦我，咱屋里有刀，把他剁了算完。”“不行，他毕竟是你父亲！””
　　“由于经常打人骂人，王某在家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他在外面也经常和别人打，久而久之，邻居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江晚吟问道。
　　“初八那天午时，李某和和丈夫王某各自在家里睡觉。申时李某醒来发现两个孩子去地里摘辣椒去了，王某仍然在睡觉，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
　　酉时，两个孩子回来了，李某让亮亮叫他父亲起来用饭，亮亮赌气不叫。不多会儿，王某自己起来了，一家人开始用饭。”
　　“王某看到妻子又打开一瓶啤酒喝，就开始数落：“光能出力干活，你就不能有别的办法。你看看别人家的女人，不光能在外面打工挣钱，还能找个相好的，帮着干地里的活。””
　　“ 李某反驳道：“你怎么不去找，你也可以找！”王某又道:“我找，我找个比你小的，比你瘦的都没问题。”李某没有接话。”
　　“ 一会儿，王某又说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嚷嚷着要合离，嚷嚷完以后，就回里屋睡觉去了。李某看到王某眼神不对，就让亮亮找了药给他服下，想让他睡会儿。”
　　“王某刚躺下又出来了，对着李某道：“要合离，你得给我50万两。不！50万两不要了，我要儿子。”你不是说儿子不是你的吗？那你还要干啥？”王某一听，没有说什么，又回屋睡觉去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一个弟子听了这些话之后叹道。
　　“睡了半个多时辰，王某浑身是汗，李某将他叫起来去堂屋地上睡。王某起来身体晃了晃走不稳，李某将他扶到了客厅里的席子上。亥时之后王某突然醒来破口大骂女儿甜甜，“骂得很难听，孩子都在那儿哭了。”李某案后说。当时，李某一听王运才骂女儿，指着王某骂道：“你是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她可是你女儿！”亮亮在一边也道：“你不能骂，她可是我姐。”李某出去拿来了一根两米来长的绳子，打了个结，然后就往王某头上套，边套边对他道：“你再骂，再骂我勒死你。”王某没有理她，也没有反抗，顺从地让她套，但他仍在骂。两个孩子没有动作，仍在玩着那些小玩意儿。”
　　“原来是这样！”江晚吟和一众弟子们听后齐声叹道。
　　“继续讲！”江晚吟对那名弟子吩咐道。
　　“是！宗主！套上以后，李某手抓绳子两头稍微拽了一下，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他说了一句"勒死我了"，然后还是骂女儿。”案后李某对办案人说，“当时我对他说，她毕竟是你女儿，你骂她，你连畜生都不如。今晚我不想让你死的，我也得勒死你。””
　　“李某的手开始用力，王某却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李某对两个孩子道：“两个孩子上。”接下来，两个孩子一边，李某一边，使劲向两边勒。王某右腿蹬了一下，随后就不动了。不一会儿，两个孩子松了手，李某也松了手。亮亮问李某：“母亲，俺父亲还有气儿吗？”李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接着，亮亮指着王某道：“我问问你，还打俺母亲吗？还骂俺姐姐不？还骂俺不？还打俺祖父不？”王某没有反应，李某和两个孩子接着玩耍。”
　　“这简直是畜生！”江晚吟怒道。
　　“可这女子也情由可原！”一名弟子说道。
　　“可再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另一个弟子接着道。
　　“宗主，这案子，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刚刚那个向他汇报情况的弟子问道。
　　“查！怎么不查！再走去那王家看看！”江晚吟说完之后又继续带领一众弟子们返回那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