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的妃子》慕然庄

17、第 17 章

　　“不，你不能这么做。即使你这么做了，楚漓也不可能会爱上你。”没说一个字，喉间都有止不住的嘤咛声发出，在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不会的，只要你在他眼前消失，他一定会看见我的存在。”这个女人疯了真是，怎么办？呼吸声越来越重，只见她挥手叫了几个随从过来，吩咐了几句她便站到了一边。
　　我拼命扭动的手腕想挣脱绳子，只是这药的后劲太大，让我完全没有力气。有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朝我走来，只看见他们越来越近，顿时间有一种心在弦上的感觉。
　　“别过来，我是当朝靖南王妃。你们谁敢再往前一步，我日后一定会让你们人头落地。”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喊出了这一句，倒是让那两个本来胆子就不大的人给停住了。
　　“没用的东西，从今天起，我就是王妃。你们难道要听这个疯女人的话？”她走上前用剑威胁了那两个随从，那两个人在她的命令下又向我走来。
　　“不要，不要过来。”我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声音盘旋在一潭死水之上久久不绝，只可惜终究沉入了水底无人听见。
　　虽然意识告诉我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身体发出的本能让我有一种去迎合他们的冲动。正在我纠结万分的时候，其中一个按住了我的双手，我拼命的踢打叫喊甚至是撕咬，可是都无济于事。
　　一只粗糙的长满了茧的手伸过来揭开了我的腰带，冰凉的触感瞬间让我的身体舒服了很多，可是这种感觉却更让我觉得恶心。
　　渐渐的，我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有些被动地准备承受这份屈辱。一把明晃的剑影斩断了那只要探入我亵衣的脏手。一直到温热的鲜血洒在我的脸上，我才逐渐的回复了知觉。
　　兴许是害怕自己也死在来人的剑下，另一个随从在他进来之前便佯装掉下了水中不知踪影。束缚了很久的双手一下子得到解脱有些不适应，无力的倒了下去，却没有挨到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一身雪白干净的怀抱里。
　　本来还肆无忌惮地云若遥见了他也变得脸色苍白，我感觉到苏言风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即将爆发的怒火，与世无争的绝美面容被一层杀意覆盖。
　　忽然记得曾有人说过：“会过去的，就会过去的，我们的痛苦，我们的悲伤，我们负罪。”
　　51真相
　　“言风，你……”不等我说完，苏言风将他的一根细长的手指贴上我的唇边，冰凉的指腹就这样阻断了我要说的话。
　　“别说话，把眼睛闭上。”我知道他不让我说话是想让我的疼痛减少几分，而他迟迟没有说话。毕竟夹在云若遥和我之间，他一定很难抉择的吧。
　　“师兄，我……”云若遥欲言又止的说。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所以当初一直就反对你和楚漓。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只想带她走。”苏言风说。
　　“师兄，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她，可是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你不觉得为了她这么做很不值得吗？”她依然还是不肯罢休，对着苏言风大声吼道。
　　这一句像是说中了苏言风的心一样，我感觉抱着我的手臂颤抖了一下。“不用你说，我一直都知道，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说着，他就话锋一转，抬头对上云若遥的眼睛继续说着：“你呢？不也是和我一样吗？我早说过，你和他根本不可能，他也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
　　几句话像铁石般重重地砸在云若遥的心上，我看得出一丝动摇地神情在她眼中闪过，白皙如陶瓷般的皮肤在暗黑的地下室里格外亮眼。但很快的，她不屑的口吻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池水。
　　“师兄，你无需多言。念在我们是师兄妹一场，你只要把她留下，我就当你没有来过。”杏目柳眉，百媚横生。但是这样一个女人的面目之下是如此狠毒，是如此的容不下我。
　　苏言风将我轻轻的放在墙边，确定这动静没有弄疼半休克状态的我才回头对云若遥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如果不是念在十几年同门的情分上，刚刚我就会杀了你。既然今天我站在这里，我就不会一个人离开。”
　　毕竟苏言风是他的师兄，再怎么样，云若遥还得估计一下他的面子。但是就刚才她把我整得半死不活的那情形，要从她手里带我走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师兄，小妹虽然在医术上和武功上都远不如你，可是在这用毒的方面，就连师父也不得不忌我三分。如果你执意这样，只怕对我们都没好处。”她这话确实不假，她和苏言风皆是钟繇的徒弟。只是苏言风从小的孤标傲世让他对医术颇有研究兴趣，而云若遥却不然。
　　虽是拜在医圣的名下，但是她的医术却也只学了个普通而已。而她最感兴趣的却是用毒，常常喜于研究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的毒药。为此还曾经遭到过钟繇的警告，可是对于毒物的研习却从未中断过。
　　“师妹，即便楚漓身边没有她，也会有别的女人在他身边。你要知道，他是兰陵的王爷……”
　　“你不要说了，我只知道不能再让她出现在楚漓的面前了。”她说。
　　说着，云若遥便要抽出宝蓝色的长剑向我们刺来，而剑上隐隐泛着亮蓝色的液体痕迹，很明显的告诉了我这剑上有毒。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可是又无力站起身来。而苏言风只是面不改色的伫立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上连一件兵器也没有，我心想道：“这傻子，就算是你师妹，你也要拿东西挡一挡装装样子嘛！”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在还没有靠近我们的时候，云若遥却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长剑从她的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你做了什么？”她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呼吸声中带着点急促，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
　　苏言风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走上前。手起手落间，我看见他在云若遥的肩上点了一下穴道。云若遥像是立马明白了什么一样的用不敢相信的口吻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蔓萝根是我自己研制的。就算是师傅也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你会……”
　　“师妹难道你忘记了？蔓萝根这名字还是我取的，在你十四岁那年，你曾经想让我给你的新药取名字。后来我经过师傅的炼药房时，无意中看到了你要研习的新药。”苏言风慢慢说道。
　　“是我疏忽了，我居然忘记了你可是百年难遇的过目不忘的天才。我应该记得的，应该记得的……”云若遥喃喃自语的说道，接着又问，“不过我自问下毒之事向来瞒不过我，可你究竟是什么时候下了毒？”对于这点我也很想知道，苏言风有时真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但是你永远不知道这之上会出现些什么。
　　“你不记得刚才在你逼她吃药的时候手上有一瞬间的刺痛感吗？”嘴唇，难道是那个时候？
　　“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将毒放在她的嘴唇上了？”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是很早的时候。那时你也在，在出云山庄。”他如此的镇定和坦然倒让我心里打了个激灵，我连他什么时候把毒放在我嘴巴上了也不知道，想想都恐怖。
　　“你就不怕先毒死了她？”她问道。
　　“我事先就已将解药抹在了她的嘴唇上，任她吃任何毒药都不会毒发。此举正在担心会有人对她不利，只是没想到正中我下怀的人会是你。”他说的有点激动，一只手捂紧了拳头。
　　“真不愧师傅从小就那么器重你，我还是算不过你。”接着又听她说着，“可是这次我未必输了，师兄。你也知道我给她下的药是无药可解的，除非……”
　　“够了，我不会让她死的。”虽然苏言风说的是那么信誓旦旦，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个师妹从小在毒术上就胜过他很多，只是不曾用过而已。这次假如不是因为楚漓的原因，他也不会见识到她的可怕另一面。
　　苏言风轻手将我打横抱起，记得上次也是这样。该死，怎么总觉得我老是在欠他人情？
　　他就这样径直的抱着我走出大门，强烈的阳光射进暗黑的地下室，驱散了一室的阴沉之气。临走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云若遥的脸上留下了晶莹的液体，顺着她姣好的侧脸渐渐滑落。她笑的有些诡异地看着我对苏言风说：“师兄，其实你和我一样可怜，不是吗？”
　　“不，我和你不一样。我只要看着她就好。”他的声音很好听，可此时他说的话却让我无地自容。明明是我让你忘了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苏言风，对不起。也许是注定好了，我一会辜负你。
　　而此时苏言风却说出了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那种冷酷的眼神不是我所认识的他。他说：“云若遥听着，我苏言风以药王谷下任谷主之名将你逐出药王谷。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是同门。”
　　“师兄，你当真如此绝情？”云若遥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你的穴道三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凭你的毒术，这毒的分量你自己就能解开。只不过，别再来伤害毓琳。否则，就算师傅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长时间的捆绑已让我的手脚麻痹，加之云若遥在我身上所下的媚药无法解开，疼痛和难过变得更加的剧烈，但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表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不过，在走的时候我听到云若遥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这个“你”我不只是指的苏言风还是指的我，还是……
　　“真好，竟然还能看见这么蓝的天空，这么美丽的外面。言风，如果刚才你没有来，过许我真的会死。”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抱紧了我，让我的头靠在他怀里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减轻一点你的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周围的场景变得越来越陌生，显然离那间地下室已经很远了。
　　“很快就到了，你再忍耐一下。”说着，我感觉脖子上一阵眩晕的昏了过去。我并不知道其实是苏言风的一记手刀打晕了我，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房子，门牌上写着的字早已经看不清了。厚厚的蛛丝与灰尘是我对这个破屋的第一印象。门的后面放着些许杂草，放的这么整齐，想必以前这里也是有人住的吧！
　　苏言风将一堆干净点的草平铺下来放在地上，然后让我平躺在上面。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然后吞了下去。我不知道他那是什么，便问道：“那是……什么？”
　　“清心咒。”他说。
　　“云若遥不是说这毒无药可解吗？”
　　忽然他沉声说道：“她说的对，这媚毒我的确没办法解，所以……”
　　我刚想继续问下去，他却一把将我抱起让我摆好了一个调整内息时的动作。他什么也没说，迅速的盘腿坐在了我的身后。原本全身那些让我难受的焚烧的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在我体内慢慢消失。我突然意识到苏言风这是在做什么，他想用内力吸走我身上的媚药。
　　“快停下来，中这药在两个时辰内没有解药或无人交合的话是会死的。言风，我求你停下来。”我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直到他收掌的时候我才能站起来。他脸上的样子很痛苦，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颤抖。嘴角还留着刚才吐血的痕迹。
　　我想走上前，可是却被他的怒吼给止住了脚步。“别过来，你快走。我吃了清心咒，应该能减轻点作用。”
　　“那怎么行，你是因为才变成这样，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苏言风，你不能让我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不顾他的喝斥，走上前抓住他的双手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毓琳，你知道你留下……的后果……会是什么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听得出他正游走在理智的边缘，随时有可能被身体里的欲念吞噬。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看着他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看到你死。”

　　第四十八章巧合

　　苏言风抓住我的手松了下来，偏过头去不再看我。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为我做得太多，刚才要不是他，云若遥会让那几个随从怎么对我？我真的不敢想。如果他因我而死，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你做什么？毓琳，快住手。”苏言风一把将我推开，因为他不想看到我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我解开身上衣服的纽扣，轻轻俯下身子靠在苏言风的身边。他的身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显得有些颤抖。
　　“我不能让你死，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他努力抑制住自身的本能，跌跌撞撞的走到墙角。他的脸上被媚药所刺激变得通红，却依旧不肯朝我这边走一步。
　　“你爱的人是楚漓，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你。”
　　“言风，你听我说。你救过我那么多次，又是因为我才中了这媚药。如果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那么我不后悔。而且.……”说话间我又顿了顿，“而且楚漓的爱太虚无，我已经要不起了。”
　　苏言风用带着情欲的眼神看着我，将我从地上拦腰抱起。温暖的气息在耳根边呼进呼出，当他的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唇瓣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
　　面对我的冷静，不知是由于药性的作用还是这迷人的气氛让人有些沉醉。苏言风有些脸红地看着我说道：“如果有可能，我依然希望你会是我的妻子。”
　　听他这么说，我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着：“看你脸红的样子，我们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并没有让你对我负责啊！”我知道他的用意是不想让我日后难堪，所以对于他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言风，萱儿现在可好？”
　　“她很好。”
　　“那，你带我去药王谷找她好吗？我想离开兰陵一阵子。”
　　“好。”他回答的很干脆，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回答我的那一瞬间，他将我的穴道给封上了，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慢慢将我扶起斜靠在墙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帮我扣好胸前的衣裳。在这过程之中，他一直不敢正视我的脸，只是我听见会有连续不断的喘气声从他胸膛里发出。
　　“我知道你想救我，可是我还是不能这么做。对不起，让你白费苦心了。”
　　“快解开我的穴道，你真的会死的……”我大声对他说道。
　　“要是能这么……在你身边死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白色的衣袂在陋室里格外的抢眼……

　　而就在此时……熟悉的铃音和脚步声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女人是……
　　“毓琳，我终于找到你了。”是簟秋姐的声音，只不过她怎么会忽然从玉虚峰上下来找我？
　　“簟秋姐，你.……你不是在玉虚峰上陪着师傅吗？”一时间有些结巴了，真不知该怎么和簟秋解释眼前这境况，哎！怎一个“”字了得！
　　“天啊，毓琳，你怎么搞成这副摸样？”一走进来，簟秋便风急火燎的叨絮了一大串，直到问起我怎么弄成这样的时候，才愕然发现我身后的苏言风。大概是这中过于暧昧的场面让簟秋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不自然地把脸给别了过去。
　　“你这丫头，才离开玉虚山多长时间就这么行为偏差了？让师傅知道非打你一顿不可。”她说。
　　“簟秋姐，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本想说出实情的原委，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让簟秋知道，只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我遭人暗算中了媚药，是苏大哥救了我。可是现在他深重媚毒，我实在出于无奈才……”
　　只见簟秋一脸语重心长的转过头对我说道：“看来师傅真是料事如神，如果不是师傅算出你有危险让我前来找你，如果我没有碰巧找到你，你这丫头指不定就……”
　　难怪簟秋会出现在这里，敢情我那可爱的师傅还是一神算子？“那师姐可有办法救他？”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痕，我急忙拉着簟秋的手说。
　　“毓琳啊，我们蘅芜静斋又不是药王谷，我怎么可能懂医术？不过，师傅在我下山的时候给了我几只黑瓶子，里面也不知装的是什么。只是吩咐我见到你就把这几个瓶子交给你，你看看，兴许能救他一命啊！”
　　簟秋将几个黑色的瓶子放在我的手中，瓶子的样子倒让我看得十分眼熟。
　　我将苏言风的嘴巴微微撬开，倒了一粒药放在他嘴里。在药还没有在他嘴里化开之前，苏言风突然拿起黑色的药瓶看了起来。
　　“原来你的师傅是兰陵绯衣。”苏言风看着我淡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问。
　　看苏言风现在说话的神情，这毒八成是解得差不多了。只听他又说：“普天之下，能制得住若遥的毒的只有师傅，不过他早就失踪了那么多年自然你不可能认识。而能有药王谷解药的人就只有师傅的师妹，兰陵绯衣。”
　　“难道这位公子就是钟繇前辈的嫡传弟子苏言风？”苏言风的话让簟秋有些惊讶，只是接下来她便用有些打趣儿我的眼神在我耳边凑声说着：
　　“原来咱们那刁钻的小师妹也有恋爱的一天啊！”
　　这女人真是的，说什么呢！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还有这么八卦的一面？
　　“瞎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我只顾着和簟秋两人互相拌嘴，却没注意到有人因为我的这句话而使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你这丫头，还不承认呢！刚刚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
　　“师姐！”我大声对着她喊道，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窜到头顶，脸上的温度急剧升起。真是奇了怪了，想当初我这二十多岁的‘大龄女’死皮赖脸地倒追我男朋友的时候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现在变得年轻了反而这脸皮越来越薄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师父可是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哦!师父说你可别忘了你们之间的约定哦!
　　一听到“约定”这两个字我就有些发，其实倒不是师父说的条件有多难，只不过这条件里的其中一个男主角现在就在我的身后，我能不郁闷吗我？
　　以下为某女的回想碎片：
　　“毓琳啊！”
　　“诶！~”
　　“师父您有什么事儿吗？”我笑的一脸春光地说道。
　　“从今日起除了天魔墙以外的武功就都传授给你了，过几天你便可以下山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是什么事？”我问。
　　“替我寻访墨萧公子，你则嫁给药王传人。完成了这两件以后，就算你报答了师父对你的恩情了，也算是给我了了心愿了。”师傅站在玉虚峰的顶端，虽然风雪有些大，但还是可以依稀看见她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可是，师父。徒儿心中早已有喜欢的人了，实在不能再做他想。”那时我一心以为苏言风和云若瑶才是一对，便胡乱扯了个理由对她说道。
　　就在我话刚说完的时候，师父却忽然从山峰上跳下来站在我的面前，几乎只是抬眼的功夫。我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的说：“你一定会嫁给他，你也一定要嫁给他。”
　　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那么坚持地要让我嫁给苏言风，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和药王谷谷主钟繇有关。
　　“毓琳，在想什么呢？”苏言风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将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一想到师父的话，再看着苏言风的脸都让人觉得怪尴尬的。
　　罢了，这事就瞒着苏言风好了，寻找墨萧公子的事比较重要。因为我听见簟秋说师父最近的咳嗽越来越频繁了，想来是天魔墙的反噬起了作用。
　　“簟秋姐，这次下山你要待多久？”
　　“不了，你知道我不爱下山。尘世间纷纷扰扰，怎比得山间逍遥自在！小师妹，我不是你。既然看见你平安无恙了，我也该回去给师父报平安了。”
　　“既然是这样，毓琳就恭送师姐了。”说完便要送簟秋出门。
　　只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到了多年后我仍然记忆犹新。我还记得她说：“毓琳，再看到了师父这一生后，我劝你珍惜眼前人吧！”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没想到师父给我的药竟然这么灵验，没过多久苏言风便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接下来他便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
　　如果这话是从楚漓那厮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以为是开玩笑，但是苏言风不一样。他说得很严肃，看不出一丝虚假。
　　“我们并没有怎么样，你不需要内疚。”我说。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
　　“我从来都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但是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办。办完后，我会到药王谷去找萱儿。”我趁苏言风不注意的时候点住了他的穴道，拿起了地上的白玉剑对他说。
　　“毓琳，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有机会再说吧，这件事刻不容缓。”我发过誓要给死去的曲辰报仇，我不能食言。他是因我而死，所以我更加不能放过步贺青这个狗贼。无论如何，得先去一趟出云山庄。
　　“毓琳!”望着女孩毫不迟疑的冲出门外，苏言风一双绝美的眼眸却再也收不回来。其实他刚刚只想说：“你脖子上那块玉的缺口和我的冰鳞很像……”
　　子时的夜晚星辰满布，残月如弓。摸索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出云山庄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都仔细的向旁边看着，希望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只是，我很奇怪，在发现先前那几个死士的残骸的地方并没有发现曲辰。他的尸体就这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莫非有人在我走后将他给带走了？
　　我爬在房梁上，忽然听见有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慌张的从我下面的房子里出来。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特意屏住了呼吸声，只听其中一个说道：“事情办完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那女人心狠手辣，只怕回去了会杀我们灭口。”
　　“说的也是。”两人蒙着面朝西南方向跑去，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这两人如此紧张的样子，这屋子里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刚才他们口中的人又是谁，让两个杀手也噤若寒蝉？
　　想到这里我的好奇心让我决定到里面去看一看。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便有一股刺鼻的腥味迎面而来，弄得我一瞬间都想呕吐出来了。我捂着鼻子走了进去，屋内的桌子椅子全都乱得不成样子，地上的杯盘碗盏尽碎，明显刚刚是有打斗过的痕迹。桌子上有一滩清晰地水渍，只是它的颜色偏暗红有些怪异。
　　拿起茶杯的时候，隐约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实死人倒并没有让我觉得惊奇，不过令我惊奇的是死的人竟然是出云山庄庄主步贺青，这个就在不久前要杀我和曲辰的人此刻就倒在我的面前。
　　他的面貌被刀剑之类的东西尽毁，已经面目全非。要不是看见了他的衣服和随身佩戴的飞魂刀的话我也不敢相信他就是步贺青，想来杀他的人和他是有莫大的仇恨才会这么作吧。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下子也算是给曲辰报了仇了吧！接下来只要找到他的身体就好了。
　　“银杏，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一个丫鬟扯另一个丫鬟的袖子害怕的问着。
　　“我听见了，像是从老爷房里传出来的脚步声。”
　　“不会有贼吧，咱们去看看，可别丢了东西啊！”叫银杏的丫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