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皇传奇》远方日月

13、第十三章 横祸飞降扰宁家

　　太阳落下山头，只在西边留下几抹红晕。两人在山中采摘了些鲜果充饥，待明月升到半空，又寻到两座相邻的山洞，让那只通天羲进入一座山洞歇息，两人进入另一洞。此处山洞甚是奇特，顶部、侧壁、地上，各类石头千奇百怪，而且很多洞内都有一两窝温热的泉水，仿佛神仙造就。
　　女娲念动真言，洞中便生出众多绿草鲜花，将石洞妆扮得靓丽多彩，平坦的地面上变出一张竹床，洞口也生出一道绿枝碧叶编织的木门。虽是夜晚，但借着烈火神弓和水晶宝剑这两件神物上发出的黄白之光，洞中的情景依旧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伏羲走到一窝温泉旁，伸手摸了摸泉水，笑道：“妹子，这水好暖和，好像是专为我们准备的。我都好久没有洗过身子了，今天睡大觉前，我可得洗个舒服痛快。”
　　女娲不觉面上一红，没有应声。
　　伏羲脱了身上衣服，便跳入了那窝温泉中。女娲没敢去看，来到另一窝温泉旁，脱衣钻了入内。
　　两窝温泉之间恰好隔着一块石头。
　　洗浴间，伏羲几次想跟女娲说话，但张了几次口，想到女娲的羞怯之色，均咽了回去。女娲也坐在那窝温泉中，心里忐忑不安，也未先出声与伏羲搭话。
　　两人默默地洗浴后，先后出了温泉，又各自穿起了衣服。
　　两人坐在那张竹床边，伏羲牵住女娲一双手，问道：“妹子，你在想什么？”
　　女娲轻轻说：“咱们这就算成了夫妻么？”
　　伏羲说：“是啊，我们成了夫妻，以后就可以生儿育女，子女再代代相传，世上就会出现一个人口众多的族群，到那时，我们二人也就算完成我们生来便负有的使命了。”
　　二人紧紧偎依，互闻体息，不知不觉都有些情迷意乱，心神荡漾，在一股温情爱流的裹挟下，两个身心完成了灵与爱的交融。
　　因在混沌山中得罪五星，为防天神追捕，二人只好暂时栖居此地。一晃五年过去了，期间，女娲先后生了一子一女，儿子起名叫龙儿，女儿起名叫凤儿，眼看一对儿女从出生到能在地上撒腿快跑，夫妻二人满怀欣喜，疼爱无比。
　　只说这日一早，伏羲独自带龙儿凤儿骑着那只通天羲外出狩猎采果，只留女娲一人在家。
　　伏羲先带着一对子女来到一片桃林中，眼见又大又红的鲜桃令人垂涎欲滴，这对小家伙先后大叫：“我要吃桃。”“我们就在这里摘桃子好了。”伏羲便把他们抱下坐骑背，交给他们每人一只竹篮。一对小兄妹便欢欢喜喜地提着篮子，跑到一棵枝条都已垂在地上的桃树下去摘果。那只通天羲也摇摇尾巴，来到一棵桃树下，身子一跳，便撞落下一大堆鲜桃，继而卧在那里大吃大嚼。
　　伏羲看着一对儿女娇俏可爱的神态，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那通天羲眼睛甚是灵敏，一眼便看到远处出现异常，便一跃落到伏羲身边，说道：“主人，不知是哪路妖神驾云来到这座山中，我看此处已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赶快回家为好，免得发生不测。”
　　伏羲循通天羲目光望去，果见天上几团白云缓缓落到附近一座高大的峰头上，云朵间闪动着衣色不同的身影，几缕白云散去时，依稀辨得是镇守混沌山的金星。
　　伏羲心中大叫不妙，连忙跑过去，说道：“龙儿，凤儿，咱们不摘桃子了，赶快回家。”说话当中，便一臂一个，把一对子女抱了起来，放在跃身而近的通天羲背上，自己跟着跳了上去。不待伏羲催促，通天羲便飞驰电掣般，向家中返回。
　　龙儿、凤儿眼见父亲突然带自己回去，两篮桃子也顾不上拿，心奇之下，龙儿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那两篮桃子咱们不要了么？”
　　伏羲在后紧紧抱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都不要大声嚷嚷，怕是天兵天将来找你们爹娘的麻烦，咱们得赶快回家躲起来，万不能让他们发现。”
　　龙儿和凤儿虽不清楚事由，还是乖乖住口，再不发一言。
　　回到家门口，龙儿凤儿一下地，便跑在前面，赶到女娲身边。龙儿说道：“娘，来了坏人了，我们只好回来了。”凤儿道：“娘，有一片树林里长了好多又大又可口的鲜桃，看来只能改天再去摘来让你品尝了。”
　　女娲有些诧异，见伏羲已然近来，问道：“伏羲哥，怎么回事？”
　　伏羲说道：“妹子，只怕大事不好，刚才我们到一片树林里摘桃子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一队天兵天将落到一个山头上，有一个的身影好像就是那五大星神之首的金星，看来他们不抓到我们绝不罢手，还是找到此地了。如今，我们得赶快商量一个应付之策。”
　　女娲心头打了一个格登，她心思甚敏，说道：“这样好了，伏羲哥，我先施法用大石把我们的洞口封起来，先瞒混过他们的眼神，咱们再慢慢商量脱逃之策。”
　　但尚未等女娲默念真言，洞外已传来两个熟悉又洪亮的声音，只听一个叫道：“伏羲、女娲，你们以为躲到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了么，现在我们已经跟着伏羲逃离的踪影，站到了洞口前，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藏头缩尾，出来跟我们说话吧。”
　　另一个叫道：“你们倘若硬要藏着不出来，我们就将这座山峰夷为平地，到时，只怕两个无辜的小生命也会跟你们一同葬身在此。”
　　伏羲女娲已然听出，喊话的正是水星、土星。
　　眼见目下已然躲避不及，女娲拉过一对儿女道：“龙儿，凤儿，你们都在家里等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一对小兄妹点了点头。
　　女娲又向伏羲道：“看来今日之祸已然躲避不过，我们出去跟他们讲理去，倘若他们蛮横不讲理，我们也只好继续得罪他们了。”明知尔众彼寡，还是从洞壁上摘下水晶宝剑，佩在腰上。
　　伏羲那副烈火神弓原本便背在身上，倒无须另取兵器，说道：“只能如此了。”
　　两人昂然走出洞口，只见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五位星君站在洞口前一丈远处，身后站着一队铠甲鲜明刀枪寒闪威风凛然的天兵，约有二十多个。
　　女娲上前几步，欠身一礼，说道：“原来是五位星君驾临寒舍，不知五位远离天宫，来到这海外孤土之上，寻到我们，欲为何事？”
　　水星冷笑道：“女娲，你这是明知故问。”
　　金星威然道：“我们五位星神奉玉帝旨意，特来请二位上天庭灵霄宝殿走一趟，希望你们这就动身随我们前去。”
　　木星面无表情，说道：“倘若你们执意不肯，那就休怪我们五位大天神不客气，这个‘请’字便会变成‘拿’。”
　　女娲冷冷道：“这么说，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都必须跟着你们上天了。可我们何罪之有？非得听从你们之命，到天庭去！”
　　水星面罩寒霜，说道：“伏羲、女娲，你们何罪之有？那就让我给你们两个说出来。其罪一，你们两个伙同妖魔，冒充天官，假传天旨，哄骗我们五位神尊离开混沌山镇守之位，其罪二，与妖魔一道，谋杀我们五位神尊，险些致我们于死地，这两条都是罪不容诛的死罪，到了玉帝面前，要生要死，就看你们两人的运气了。”
　　火星咬牙道：“当日你们伙同妖魔，用五只魔晶环困住我们，让我们五个夹在魔晶环变成的魔石当中动弹不得，若不是武曲星君带领天兵及时赶到，打碎魔石，救下我们，只须迟得半日，我们五神便会烟消云灭，你们真是好狠毒的心。若不是来前玉帝嘱咐我们以大局为重，手下留情，我现在就想动手把你们给宰了。”
　　女娲疑心大起，说道：“火星神君，你们可不要撒谎啊！当日，带领我们二人进藏秘洞的那位神仙前辈，在用那五只银环制伏你们后，亲口对你们说，五块水晶石不须半日便会自行化解，而且，于五位身体和性命绝无半分伤害，与神君质问我们的话可是相反哪！”
　　金星已然听出端倪，说道：“看来二位不过是受了那个魔头的迷惑，说出来只怕你们也不会知道，当日那位假变武曲星君的妖魔，经事后查证，他便是深为魔界老王信任的九头狐，这个狐魔头一向狡诈多端，善于迷骗，你们两人没丧命在他的手中，算是大幸了。”
　　伏羲女娲听得更是吃惊，未想那位慈眉善目的安山小仙，如今在金星口中，却是魔恶之流，一时也无言以对。
　　土星叫道：“你们还犹豫什么，这就带上你们两个孩子跟我们上天庭去，一切是非曲直，玉帝自会分辨个明白。”
　　水星右手执剑，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根紫色长鞭，向附近两块大石甩去，鞭头倏然变长，掠过之后，两石均轰然暴裂，说道：“你们倘若再有犹豫，我可就会让你们两个先尝尝我这条斩魔鞭的厉害。”
　　女娲曾听安山小仙说过，玉帝心性多疑，蛮不讲理，那么跟随他们上了天庭，只怕凶多吉少，倘若自己二人出了意外，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可怎么办，她自然不会将性命随意交于他人掌控，说道：“我看我们就不必跟随五位星君上天去了，玉帝要想问我们什么话，就到这里来问好了，我们二人必会知无不言的。”
　　火星喝道：“好大的胆子，你们两个下界凡俗之辈，竟敢口出狂言，想劳动玉帝下凡，看来我们只有把你们捆上押上天庭了。”
　　女娲已知今日免不了动手，右腕抖处，已将宝剑掣在手中，扭头道：“伏羲哥，我们上了天庭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快带两个孩子先行离开，我在这里阻挡一阵再去追赶你们。”话到末尾，宝剑划处，一股排山倒海的剑气便扫向众天神脚下。众天神纷纷飞身后退。
　　土星喊道：“反了，反了，胆敢抗逆天命，咱们还跟他们两个客气什么，这就动手把他们抓起来，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
　　那五星避过剑气，身子一稳，便即各挥兵器齐攻而来。金星只说了一句：“切莫伤他们性命！”其余天神听得，自然明白。
　　伏羲欲回洞接一对儿女逃离，但脚下未跑得几步，那木星已势如流星般飞来，落到伏羲身后，一只手掌已如一座小山般压在伏羲左肩头上，冷笑道：“伏羲，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凭你的身手，还能逃脱天神的神掌么。”
　　哪知伏羲身蕴神力，并未被木星手掌压倒，右手扣住对方手腕便向旁甩去，这木星未料伏羲身具如此巨大力量，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滚了几滚才稳住身形，当即恼怒异常，跳起身来，喝道：“好小子，不想对你动粗，倒没想到你还有一股蛮劲儿。”
　　那水星在旁看得明白，说道：“二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他左手挥出长鞭，用鞭头卷住伏羲两只脚跟向旁扯去，伏羲站立不稳，立即摔倒在地，木星与旁边两名天兵不待伏羲起身，一齐扑上，用力按住伏羲身子，给他脖上手上脚上套上枷锁神链，这才拉他起来。
　　伏羲怒目而视，大是不服气。
　　木星喝道：“伏羲，这就是你反抗天神的下场？”
　　女娲身具七色灵珠的法力，又得地母妙诀真传，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一众天神从四面八方围攻，女娲在其间如一条游鱼般穿梭躲避，众天神也无可耐何，金星、水星、火星、土星均暗暗吃惊，这女娲究竟师出何门，竟然具有如此法力，实在是此前未预知的。
　　龙儿凤儿原本躲在洞中，后来听到外面异动，忍不住跑出洞来，见父亲披带枷锁被神兵困住，母亲已与一群天神打到半空，仍恶战未休，哪曾遇到过这种祸事，都失了主意，站在地上一齐号啕大哭起来。
　　伏羲内心焦急，冲两个孩子喊道：“龙儿，凤儿，你们不要哭，不用管我和你娘，赶快骑上我们家的坐骑逃命去吧。”
　　为防伏羲另生异能逃走，木星独自在旁牢牢看守。龙儿凤儿大哭之中，对伏羲喊话也未回应，哭了一会儿，那龙儿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边哭，一边大着胆子走到木星身边，用一只小手扯住木星衣袍一角，往旁拉扯着骂道：“你这个坏蛋，快放了我爹，你这个坏蛋，快放了我爹！”
　　伏羲担心龙儿安危，急道：“龙儿，不要来这里，赶快离开。”
　　木星被龙儿拽得厌烦，冲龙儿拉下脸来，喝斥道：“小孩，念你年幼，与此事无关，快快站到一边去，我可不是好惹的。”
　　见龙儿依旧不休，木星随手轻轻一挥，便生出一股劲风，让龙儿撒了手。而龙儿也不自觉地被那股劲风推着，蹬蹬蹬往后一直急退，他脚后跟撞到一块石头，登时仰面朝天摔在地上，爬起身来，又踩歪脚下一块石头，又重重前扑在地，被石头碰得鼻青脸肿，他哪里受过这种疼痛，又狠劲大哭起来。凤儿见哥哥摔在那里，小步奔跑过去，扶哥哥坐起身来，跟着哥哥一起大哭。
　　女娲被众天神围攻，却对伏羲被抓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焦急万分，此时望见龙儿摔倒，两个孩子哭声不止，做母亲的心早已碎了，暗道：“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人还如何逃脱得了。”她心思电转，一个念头陡然跃上心头，默念法诀，四周的云便聚了过来，她寻机跳入这团聚集而起的浓云当中，默运七色灵珠法力，只见这团云刹那间化成数百个如女娲真身一般的身形，随风飘去。众天神哪里分得真假，左抓右扑，全是一场空，而女娲真身却化为一颗流星，划过天空，降至伏羲身旁，身形一现，剑式便以天女散花般，迫退木星，又将困缚伏羲身子的枷锁神链砍断。
　　女娲急语道：“伏羲哥，两个孩子的安危比我们的性命还重要，一定要保护他们周全，你快带他们走，别忘了我们身负延续人脉的重任！”说话间，那木星已持通天棍挥击而来，女娲舞剑拦住。
　　伏羲沉声道：“妹子，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你也要当心。”
　　那通天羲早已盘卧在两个孩子身旁。伏羲奔过去，将两个孩子抱上通天羲背上。
　　那天上的金星眼见面前忽现数百个女娲，知道是女娲施的法，也慌忙默念仙咒，聚起一股冷风吹去，一片雨点落下，只见天上早不见了女娲的人影，众天神个个无不惊慌失色。
　　那土星眼尖，最先看到女娲与木星动手，喊道：“她跑到下面救伏羲去了，咱们快追。”说话当中，身子已抢先赶去。土星双脚一落地，便已望到伏羲将两个孩子抱到那只怪骑背上，心里大叫不妙，知晓倘若伏羲带这两个小孩先行安然逃走，那女娲随后一定会跟着逃得无影无踪，五星也就难以回去向玉帝交差了，情急之下，他将宝刀插到腰间，使个遁地法，钻入地中，又从通天羲旁的地上冒出身子，不待伏羲有所反应，一手抓住一个小孩，便跳上半空。
　　伏羲猝不及防，见一对儿女被土星抓走，心如刀绞，“啊”地大叫一声，呆立原地，已然六神无主。
　　土星用胳膊夹着两个孩子，大声喊道：“伏羲、女娲，我们五星神尊奉玉帝旨意来请你们二人上天庭，可你们不肯，为了防止你们逃脱，我也只好先将你们两个孩子扣下了。”
　　女娲眼见龙儿凤儿落在土星手中，心中方寸大乱，急挥几剑，跃退数丈，用剑指着追赶而来的金星一众，咬牙道：“想不到天上堂堂的五星神尊如此卑鄙无耻，没本事拿住我们二人，反要拿两个小孩子来要挟，你们还配称得上是神仙么？！”
　　土星之举也在其他天神意料之外，金星左手一挥，喝道：“大家住手！”一众天神便止住了脚步和兵器，却仍呈一个半圆状，将伏羲女娲包围在山前。
　　金星对土星此举也有些惭愧，但也知道，若不将他们一对儿女扣住，伏羲女娲必会逃得无影无踪，那以后要想抓到二人，只怕会千难万难。
　　金星道：“我五弟将你们两个孩子拿住，确实不对，但他也是为了留住你们二人。我们五位星神来此，只想请二位上天面见玉帝，绝无伤害你们两个孩子之意，你们不肯，我们双方才动起了手。你们放心，就算你们两个现在逃走，我们也绝不会为难两个年幼的孩子的。我这番话，也不知你们想不想听，天庭玉帝统率群仙，德高望重，心慈性善，他若得知你们二人触犯天神，也是受了妖魔迷惑，会宽宥你们的。倘若你们执意不肯上天去，只怕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如今玉帝尚未完全清楚真相，因你二人进入藏秘洞，内中可能事关神界安危，因此，已下令天地各路神仙四处寻拿你们，难道要这两个孩子跟你们一起四处东奔西逃担惊受怕不成？听你们先前之言，你们冲撞我们，也是受了妖魔盅惑，一时迷失，罪不在于你们。玉帝圣令难违，即使你们今日逃脱，我们五位星神还是会追拿到底的，不如你们二位现在跟我们上天去，跟玉帝说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玉帝了解了事实和真相，必不会为难你们，倘若真要降罪，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会恳求玉帝赦免你们因无知而酿下的过错的。”
　　木星道：“我们大哥的话便能代表我们其他四位兄弟之意，只要你们跟随我们上天，我们五人会一起为你们求情，让玉帝网开一面的，到那时，由玉帝放你们回下界，你们再也不用担心被天神抓捕，与儿女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不比现在被天神天天追捕的日子强？”
　　女娲见金星和木星语气中说得诚恳，不觉动了几分信任之心，再说，两个孩子在土星手中，无论如何，也绝不能为了自己二人性命而抛弃两个孩子不管的，心里默默思量一阵，再无良策，问道：“五位星君，你们真的能保证我们二人无性命之忧。”
　　金星道：“你们冒充天官，触犯天神，并非有意，玉帝绝不会滥杀无辜，自损威信，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担保。”
　　女娲心仍有几分担忧，说道：“倘若我们有事，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把两个孩子好生抚养大。”
　　金星道：“你们是绝不会有性命之忧的，除非玉帝连我们五位星神一块儿治罪。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有事，你们放心，我们会把你们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的。”
　　水星道：“我们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女娲这才下了决心，回头向伏羲说道：“伏羲哥，只要两个孩子能平安无事，我们二人就跟随五位星君上天庭面见一回玉帝，又有何妨？再说，我们并未有意做冲撞天庭之事，而且，金星神君又答允为我们说情，我想，我们是不会有事的。为了两个孩子，为了我们以后能平安在一块儿，我们就走这一趟吧。”
　　伏羲知道这也是最无耐之举，便沉重地点了点头。
　　女娲叹了一口气，为释自己诚意，将剑插回剑鞘，解下鞘绳，走上前去，将剑交到金星手上。
　　土星将地面一切尽收眼底耳中，他见伏羲女娲已然转心，便落身下地，放两个孩子回到伏羲女娲身边，说道：“伏羲，女娲，实在多有得罪。”
　　那龙儿、凤儿来到父母身边，仍抽泣不止。女娲心疼中，也掉下了眼泪，她强忍住心中的酸痛，弯下腰去，用一只衣袖帮两个孩子擦去脸上泪水，柔声安慰道：“龙儿、凤儿，你们都不要哭，我们跟随这些天神们上天宫去看看，都不会有事儿的。”
　　火星却生怕二人再生逃跑之心，说道：“他们二人若是半路上反悔了，我们可是不好对付，不如把他们两个先铐起来。”
　　几名天兵听毕，便欲拿随身带的枷锁神链上前。
　　金星伸手止住道：“眼下他们已经愿意跟随我们上天，那就是客，不得无礼，他们也不是无信之人，是绝不会逃脱的。”
　　那几名天兵方躬腰退后。
　　一行人正待离开此地，却忽听不远处一堆乱石后响起一阵哈哈声。金星喝道：“什么人，是敌是友，快快站出来！”
　　他这句话一落，却听四周远近响起一片咕咕、哈哈、咯咯、叽叽之类奇异之极的怪笑声，不一会儿，只见周边附近的大树后、草丛中、乱石间冒出数百妖魔精怪，其中不少长相奇形怪状，有的虎头豹身，有的猴身鸟面，有的鱼腹牛脚，有的马嘴鹿角，各式各样，真是怪异之极。
　　坐在通天羲背上的龙儿凤儿害怕之下，都往身后的伏羲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