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只大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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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只野鸡和一兜小土豆。
然后迎面撞上了面无表情的山泉。
林源看了一眼山泉那张死鱼脸，把山鸡和土豆放在地上，慢慢举起了双手。
“你把刀拿来，”山泉把手伸到林源面前，“我要烧饭吃了。”
林源说：“那我把野鸡处理一下？”
山泉顿了一下，说：“行。”
于是林源熟稔地给野鸡拔毛剥皮，而山泉沿着河岸走了一圈，带回来一兜葱姜蒜和香草。
山泉接过一只野鸡，放在锅子里，加进葱和姜煮上。林源搭起柴堆，把山泉递来的香草塞到鸡肚子里，把另一只野鸡架着烤。
在有木柴可用的时候他们大多用木柴和晒干的干草充作燃料，在人类和异能者混居的小镇上他们用电磁炉，只有在路上才会尽量少的用酒精炉，多数时候直接吃速食食品或者巧克力这一类高热量食物。
鸡肉隔一会儿就要翻个面，山泉甚至掏出了自己珍藏的蜂蜜，掏了一点出来刷在鸡的表面，还把刷子上和碗里剩下的蜂蜜兑水喝了。
凉掉的油和蜂蜜和凉水混在一起的味道简直可以称之为生化武器，山泉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喝蜂蜜水了。
不管怎样鸡肉总算是烤好了，焦香扑鼻。林源和山水两个人分着吃掉了大半只鸡，山泉就吃了一个鸡屁股。
“不会惹你姐生气吧，”林源怼了怼山水。
山水一幅小大人的样子，小声说：“不会的啦我姐姐不太喜欢吃肉。”
林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上三个人就着鸡汤吃煮土豆和烤土豆；山泉还拿了晒干的香草洒在烤土豆上。
林源快乐地吃着烤土豆，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山泉象征性地吃了两个土豆，一搁筷子裹着一条珊瑚绒的毯子去驾驶位睡觉了。
林源怔了一会儿，去掀山泉的毯子。
山泉死命卷着毯子，不给林源掀自己毯子的机会。
林源眼见两个人没办法躺在一条毯子里，索性把山泉抱在怀里。
山泉踹她，小声说：“你滚。”
林源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不。”
山泉还踹她，“我弟在呢。”
林源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到副驾驶位上。
山水在车厢后面的地铺上坐着，直勾勾地盯着林源看。
林源：？
山泉翻了个身，嘟囔道：“林源……”
林源柔声问：“怎么了？”
山泉咂咂嘴，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记得教山水识字。”
林源：“……”
林源傲娇道：“我不。”
山泉略微清醒了一点，说：“行啊。”
林源还来不及高兴，山泉就补了一句：“那你以后别碰我了呗。”
林源：……
林源憋屈的去了。
山水和林源面面相觑。
三分钟后林源一摔字卡，惊醒了在驾驶位上的山泉。
山泉面无表情地回头。
后排两个人一动不动。
林源，危。
山水，危。
其实此时这个三口之家的家庭地位已经非常明显了。
山泉是一家之主，林源和山水地位不相上下，有时山水地位更高。大多数时候林源在家庭地位的最低层，山水有时候都不理她。
山泉此时头痛欲裂，懒得收拾这俩欠抽的狗东西，偏过头去继续睡了。
林源和山水自此放轻动作，生怕吵醒山泉。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了。
这次是林源开车，山泉抱着山水在副驾驶上看地图。
“往这个混合镇上开。”山泉比划了一下，“开到他们那个教堂前面，然后你带着山水在车上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林源照做。
山泉下车，一巴掌拍上教堂的大门。
门开了，背后是一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脸。
林源视力好，看见那是在树屋里的邋遢中年男人。
这时候他被收拾干净了，和邋遢的模样堪称云泥之别，也算得上一句眉清目秀，林源差点没认出来。
半晌开门的换作另一个更高大的男人。
山泉背着山水和林源打了两个手势，从两人手里拿了包药。
江渭平淡的问：“不留下来喝杯茶？”
山泉摇摇头。
江泾扯了扯江渭的袖子，示意自己有话想单独和山泉说。
江渭看了江泾一眼，语气没什么波动：“有什么不能直接说？”
江泾几乎是恳求的看着江渭。
江渭脸色沉沉地看了江泾一会儿，把山泉拉进门里，自己站在门外。
山泉和江泾面对面坐着，桌子上点着味道古怪的香。
“所以你被你弟带到这里来了？”山泉毫不客气地嘲笑他。
“嗨别说了，”江泾摆摆手，“我在那小屋子里住得挺好的，突然有一天江渭那小兔崽子给我从那屋子里拖出来硬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给我的那几罐酒我一罐都没喝，全被那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没收了。”
山泉毫无良心地笑，然后又问：“你弟对你好吗？我指在那方面。”
江泾一张常年不见天日的白脸面无表情——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和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有七八分相似。
“他挺好的——我草我想起来哪里不对了——你妈的你来找我的第二天我就被那小兔崽子带回去了，那小树屋挺隐蔽的我弟压根不知道——你说是不是你这没良心的通风报信？”
山泉嘲笑他：“谁没良心啊？到底是谁跟我讨价还价故意坑我啊？”
江泾脖子泛红。
“走了，”山泉毫无压力，“跟着你弟挺好的，从了他吧，别闹了。”
江泾气得懒的搭理她：“慢走不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只大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