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只大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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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呐？”林源笑着问。
山泉木着脸。
“去找山水的基因序列，还有江家兄弟和你我的。”山泉说，“我劝你别去，去了也是拖油瓶。”
林源说：“必须要去吗？”
山泉点头。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
有船不坐是傻子，山泉想，反正又不是我开船。
她把怀里的吊坠挂到后视镜上，开口说：“假如你要去北极一岛，有些事情你要知道一下。”
林源：“什么事。”
山泉平淡道：“山水的异能，滨珥花计划，江泾的大小ac，你想听哪个。”
林源：“你不是不知道具体吗？”
山泉面无表情：“大概还是知道一点的。”
林源就说：“我问你答，行吗？”
山泉点点头。
林源问：“山水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山泉：“山水的异能有两个，所以是IV类。一个是水，另一个我不知道。”
林源问：“姓江的兄弟两个，具体。”
山泉笑笑，“他俩的不正当关系？”
林源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山泉嬉皮笑脸地问：“什么呀？”
林源面无表情。
山泉收敛神色，说：“江泾的大Ac是先天的，小ac是吃药来的。江渭是自然觉醒。”
林源问：“他有大Ac没小ac没变成丧尸？”
山泉说：“他的身体里有一种罕见的细胞，抵消了大Ac对他的影响。或者我这么说，大Ac需要小ac制衡才不会使人变成丧尸，他身上的那种细胞就有小ac的一部分……功能。”
“还有一部分功能呢？”
“我不知道。”
林源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回答。
山泉说，“你就没想过一个问题吗？”
林源说：“什么？”
“大Ac会使人变成丧尸，加上小ac会让人拥有异能。研究表明小ac是先天的但是大Ac不是，那你想过异能者体内的大Ac是从哪儿来的吗？”
林源一怔，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滨珥花计划里有个项目，代号叫绣球。这个项目表明，大Ac是由一种a病毒造成的，其本质上是最普通的红细胞。里面把人划分为三类，I类人最常见，对于a病毒最不敏感，只能通过最传统的方式感染；II类人敏感些，a病毒能够通过空气感染他们，这类人里产生了大量异能者；III类人最敏感，只要一点微量的a病毒就能变成丧尸。”山泉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稍稍停下来喘了口气。
林源给她喂了口矿泉水。
山泉推开凑仔嘴边的矿泉水瓶，继续说：“江泾身上的特殊因子只有他有，连他弟弟江渭都没有。”
林源接过矿泉水瓶喝了一口，问：“怎么？他俩不是亲兄弟？”
山泉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雄性有xy两根性染色体，雌性是xx，说明什么？说明产生那个因子的基因在江泾他妈身上！”
林源：“……是我孤陋寡闻了。”
山泉瘫在副驾驶位上，望了一眼窗外，补了一刀：“你知道就好……不过他妈生完江渭没多久就死了——说起来江渭比江泾小了七岁，你看得出来吗？”
“像差了二十岁。”林源诚恳地说。
“其实那个因子保持了江泾人体内环境的平衡，但是他后来被注射了小ac，大小ac和那种因子一顿化学反应直接一起消失。”
“所以他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林源问。
“是的。”山泉颔首。
林源摸摸下巴，“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找的不是基因序列，是小ac的注射剂吧。”
山泉：“嗯……不是。”
林源：“喔我知道了。”
山泉：“……”
山泉又叹气，张了张口，最终自暴自弃道：“不是小ac的注剂，是血清。我就去看一眼。”
林源点点头。
山泉说：“就看一眼那个冷冻仓库失效没有。”
林源说：“失效了又怎么样？不失效又怎么样？”
山泉说：“那个冷冻仓库里存了治疗a病毒的血清，失效了我就把我的血给你。”
林源一怔，不说话了。
北极一岛就在眼前了。
进城前山泉给自己扎了一针，然后摸出两张身份卡，抛给林源一张。
外城是机器检测，林源山泉一人滴了一滴血，证明自己没感染不是异能者，刷了后视镜上的吊坠进去了。
两人顺利地进入了北极一岛的内城。
山泉把车开到一个半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停下，然后顺着锈迹斑斑的水管一路走，一直走到某个楼道里。
那里有一个垃圾箱。
山泉打开箱子底部的锁扣，推开箱子，露出后面的暗门。暗门很矮，只有半人高，只能供人爬过去。山泉一用力，扒拉开那扇暗门，发出金属互相摩擦的尖锐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格外明显。
林源紧张兮兮地爬进去，山泉却不慌不忙地把箱子拉回来，把暗门推回去，打开手电筒，和林源换了个位置，自己走在前面。
山泉个子小小的，半人高的空间对她来说绰绰有余；但是对于林源这种大个子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
狭小的通道里又闷又热，有不少岔路和台阶。山泉在前面带路，林源跟在后面。
然后山泉突然停了。
林源抬头，发现前面是一扇密码门，老旧的密码锁几乎锈死。山泉上前拨弄两下，然后试图掰开锁。
掰不开。
林源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接过山泉手里的锁，用力一掰。
锁开了。
“拖油瓶？”林源笑笑。
山泉有气无力：“闭嘴。”
门后是长长的走道，温度相当冷。山泉把外套全给了林源，自己穿着一件毛衣就往前走。
然后山泉眼神微妙地看着前面的电子密码门。
“我说，”山泉说，“等会儿只有我能进去，你进不去。”
林源：“？”
山泉补充了一句：“你没权限。”
林源于是站在几步外，看着山泉站在门前的冷光灯前低头，然后耳畔响起“滴”一声，门开了。
山泉刚进去门就关上了。
山泉走过几个架子，然后眼神一闪，看见了一个东西。她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然后愕然发现监控闪着蓝光，蓝光之下是隐约难见的、不祥的红光！！！
山泉几乎是一把抄过架子上的东西，发足狂奔，冲到门口，打开门，拽住林源就跑。
林源在呼呼的风声中问她：“你怎么？”
山泉说：“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等他们跑到狭小的通道口时，背后的仓库骤然炸开。沙泉极其冷静地把林源推进小通道里，然后紧随其后用力关上小门。
两人在狭小的通道口疯跑，然后以一种奇快的速度打开暗门推开箱子，冲上停着的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出去。
背后突然冲出来俩个全副武装的人，对着他们的船开始扫射。
很快四周的墙角都有了全副武装的人，拿着武器逼近他们。
山泉丝毫不惧，熟门熟路地绕路开出停车场，在马路上一路狂奔。
后面几个交警穷追不舍。
山泉的船被改装过，飙起来速度快得离谱，交警连个影子都摸不着。
山泉一路飙车飙到城外，一直开到连北极一岛的高大城墙都看不见了，才放缓一点速度。
然后她打开了窗，迎着一丝风，轻轻地闭上了眼。
“你拿回来了什么东西？”林源问。“那些追你的人为了什么？”
山泉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伸开手放在林源面前。
那是一个装着药片的小瓶。
“这是血清？”林源问
“嗯，对。”山泉说，“别的，”她的声音轻得好似呓语，“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只大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