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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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我看见星空，还有狼人...呃，正确来讲是被从地上冒出来的可疑蔓藤捆成意大利吊灯状的狼人。
手脚并用从狼人脚边爬开，还未来得及撑起身来，一只冰凉的手掌从后面扼住我的脖子。
「力劲松弛。」
瞬间，身上的力气被抽干，我只能无力向后倒下。没有预料中撞向冷硬的地面，我斜倒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面。
「不乖哦，小主人。」小女孩般的咯咯笑声带着温热的水气吐向我的耳背。
浑身鸡皮疙瘩。
哈利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僵硬着浮在半空，身体好似烧烤架上的烧猪般缓缓旋转。他的眼镜掉到地上，阴暗天色下异常明亮的绿眼正无措地看着我。
「取血吧，摄魂怪快来了。」男人低沈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注意旁边有团微微扭曲了的空气－－加了幻身咒的泡面男。
金属的的冰冷贴上颈间，然后是割伤的剧痛。泡面女或许精通解剖，没有出现鲜血喷洒草地的场面。她从后一手环抱住我，一手拎住水晶瓶接住沿匕首流下的鲜血。干净利落，一滴不漏。
嗯，也有可能是取了九十九回处女血的训练成果。
「哈利波特、斯内普、狼人，谁当祭品？」莱斯特兰奇揪住黑袍的一角，将绑成一捆的斯内普由打人柳那边拖过来后，漫不经心的问。
「狼人、不，谁知道狼人能不能作活人祭品呢？就斯内普吧！」
莱斯特兰奇闻言把斯内普拖到传送门的正前方，在他身上堆起枯枝和干草，又从怀里淘出一瓶液体浇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随雾气飘来。
梅林啊！我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们打算烧死活人献祭来打开通道！
「别紧张，亲爱的。」贝拉亲了亲我的脸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伟大的主人了。」
贝拉把我放在草地上，脚步轻快地走开，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是何时治好颈上的伤口。
阻止他们！得阻止他们！
我努力挣扎着，在这关键的时刻却连手腕都抬不起半分。
【有谁在啊，快过来，快过来帮帮我！】这里明明已经是禁林边沿，我叫了半天，却完全没有回音。那边的莱斯特兰奇已经用我的血在传送门上添了几个魔文。【快过来帮我，我是蛇语者！快过来！】
【你当然是蛇语者啦，不然你在说什么？】懒洋洋的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叫我？】【谁？】【是谁？】之类的声音也陆续在附近响起来。
太好了，有蛇来了！
【快去咬他们！就是站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咬他们的脚！放毒咬！】
【咬！】【知道了～】【毒死他们！】【咬...】一堆大蛇小蛇窸窸窣窣的游向莱斯特兰奇那边。
【哦，当然了，你是蛇语者。可是我的毒好珍贵的－－】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有毒还不去咬人？】我咬牙切齿的大吼，【快！去！咬！】
【哼，去就去！】
【快来啊，去咬我后面站着的人的脚！】又大声吼了几句，激动之下才发现手腕竟然可以动了！
我连忙抽出魔杖解开脚上的锁腿咒，从地上爬起来。
那边的莱斯特兰奇正爆出难听的惨叫，他半蹲了下来捂住下.体－－小毒蛇们真给力！泡面女一边气势凶凶地蹬跳着施咒赶蛇，边用杀人的眼神瞪住我。
「火弩箭飞来！」哈利的火弩箭嚓的飞进手中。
翻身跳上扫帚，我立即把火弩箭调到最高速冲向贝拉。大概没想到我不逃走反而近身攻击，没有防备的贝拉很幸运地被我撞翻在草地上。（一个斯莱特林永远不能猜到一个抽风的格莱分多的下一步！）
给斯内普施了个吹涨咒，我左手揪住尚未被完全吹涨的斯内普冲向哈利。反手朝身后甩出粉碎咒－－希望能顺利击中卢平教授身上的蔓藤吧－－右手猛扯住浮在空中的哈利，我夹紧扫帚朝城堡方向加速。
晚风拂面，草地在底下朝后边飞速掠过，两边手臂的肌肉和关节发出剧痛的抗议。要是能停下来给哈利解咒，由他控制扫帚的话，我的手臂一定可以更舒服。
可是我实在不敢停下来，刚才泡面男说过：「摄魂怪快来了。」
巨大城堡的终于近在眼前，准备降落的时候，我这才惊觉两只手都在忙着。刚才居然没有抓住扫帚柄就飞这么快！
城堡前面两排的火把急地「霍」的一声，都一拼点着了，照亮了大门前边的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矮小的人影伸手指向这边。
弗立维教授正呆滞地张大了嘴，麦格教授则双眼圆瞪，震惊看着我们。
＊＊＊
「真是惊人...太惊人了...他们没死还真是个奇迹...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这么邪恶的事情啊！」
「既然莱斯特兰奇夫人已经远离开英国了，摄魂怪也可以从霍格沃兹撒离了吧？」
「是的...当然。谁晓得他们怎能穿过摄魂怪的包围呢？『她』想必从『那个人』身上学到不少邪法...毕竟那道传送门...我这辈子都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邪恶的...」
「福吉，你该试着称呼他的名字。」
「不是谁都能像你这样，邓布利多！至少我不行！咳咳...我该...我该回去了，是的！至少...至少该可以群众知道逃犯只余下一个...也总算是个好消息吧！」
说话声从远处蒙蒙眬眬传来，我只觉得浑身又累又痛。眨眨眼睛，眼前还是白茫茫一片，定晴一看，才发现是校医院的白天花板。
【醒了？】声音从毯子里面传来。
【小日记？】发现不小心说了蛇语，我连忙咬住下唇。刚才没有很大声吧？
拉开了一点毯子，一只鲜绿蛇怪正在里面不满地的瞪住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哎，他怎么凶巴巴的。
「啊，你醒来啦。」
庞弗雷夫人从病房里面轻快的走过来，我慌忙拉起毯子遮住小蛇。似乎没瞧见我刚才的奇怪举动，庞弗雷夫人飞快地又是翻眼又是量脉搏的进行一些例行检查。
我打量起昏暗的病房来。哈利正在旁边的病床上睡觉，哈利里边的病床上只露出了一簇罗恩标志性的鲜艳的红毛，大概也睡得正香。
「斯内普教授还好吧？」揪他回来时都没确认过，他应该没有死掉吧！
庞弗雷夫人抬头瞟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填写病历。
「弗立维教授已经替他放气了，就是头上的伤口还有同时中了几种蛇毒有点麻烦。」呃，那些蛇竟然把他一块咬了...「幸好圣芒戈对这类状况很有经验，不用担心，他一定能在学期结束前回来的。」
要是这样，恐怕我才应该更加担心。
又打听了卢平教授的状况，庞弗雷夫人坚决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一个劲的把我塞进病床里。
「明日出院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找他，现在你应该休息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严密监视下，我只好乖乖躺在病床上被她用厚毯子埋掉。
也许她是在暗示卢平没有大碍，只是在禁林里游荡而已？
庞弗雷夫人又检查过哈利跟罗恩的状况才关上房灯，离开病房。保险起见我又等了一会，随手甩出拿手绝活隔音咒，才把违法饲养宠物－－蛇怪‧小日记从毯子底下揪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小日记懒洋洋的瞟了我一眼，尾巴慢条斯理地卷上我的手指固定好，才终于肯吐一下他那根蛇舌头－－就好像刚才那条凶巴巴的蛇是我的幻觉。
【过来瞻仰你的遗容。我听说你被穷凶极恶的逃犯抓住割喉了。】
「...别告诉我你是由格莱芬多塔一路游到这里。」
【我保证没有尝过半个校园的地板。现在，说说你的小故事吧。】他用尾巴尖指着我脖上的绷带，【谁干的？】
「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小蛇给我一个「废话少说」的不屑眼神。
【解释一下，那只死老鼠总应该认得你是谁吧？】
于是，我向小日记介绍了莱斯特兰奇（或者是布莱克）牌传送门。
【那些古老家族总有些有趣的收藏。】嘶嘶的尾音带着一丝的嫉妒。【不过，你该是锻练的时候了。斯内普的那个膨胀咒我不评论，一个随行咒就能免除你拖住两个大活人飞行的皮肉之苦。】
「喂，我有想过随行咒，但是时间赶迫。而且火弩箭又飞得快，掉下来会死人的。」
【哦，真遗憾你考虑得这么周全。】小蛇发出一声很讨厌的叹息。【最可惜还是贝拉特里克斯...要是你能抓住机会干掉她，你的父亲就注定只能在阿尔巴尼亚森林吃一辈子的虫了。】
…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没人去帮他，老伏也不一定就没法离开阿尔巴尼亚森林，他还能附身奇洛呢！
「你能不能说得更具体、更直接点？」我戳戳他，小蛇一声不哼，我又再戳。「这是秘密？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哦。」
【...】小日记鄙视的瞪我。
一再死缠烂打的追问，小日记还是半点口风都不肯透露。无奈之下，只好改为向他打听逃犯事件的后续发展，庞弗雷夫人刚才啥也不肯说。
当教授们根据我的指示到达禁林边沿时，一群摄魂怪正从那里散开。那片空地只余下一道被激活过的传送门，以及一具烧焦的尸体，泡面女贝拉逃去无踪。尸体证实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之后，他们又在通往尖叫棚屋的地道里找到重伤濒死的彼得‧佩迪鲁。在魔法部长来得及找来一个摄魂怪吻死他之前，他就死掉了。
唉...
【你在不高兴些什么？】小蛇在我的手上缓缓游动着，盘起来。
「我只是有点，不能接受。」我轻轻抚摸他头顶的羽毛，「这么说吧，那老鼠男始终没有把我丢在一堆横飞的恶咒中；我却先是欺骗他，又一砖拍昏了他，再把他交到斯内普手中。」
【接着斯内普就利用借狼人之手杀死他，福吉和你的教授们则对他见死不救。别想些有的没的。】
我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笃他的羽毛。
「还有...罗恩跟赫敏都知道我是老伏的儿子了。」
小日记只是扫了我一眼。
过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根本不想理会时，他终于开口了。
【要是你是想问他们会有什么感想，我可不知道。我是你的话就会直接给他们一个遗忘咒。】
「喂，这对问题没有帮助啊。」
【你想怎样？给予他们伤害你的机会对事情又有何益处。】小日记调整一下姿势，见我没有答话，又继续说。【要是你的身份曝光，对角巷有三分一的人会想将你撕成碎片，其余三分二会设法把你关进阿兹卡班，即使你什么都没做过。想想吧，你就愿意得来为之不易的生活被别人的一句话毁掉？】
我侧躺在床上，看着对面的哈利。他连眼镜都没脱下来就睡了，头发乱七八糟，额上还躺着一条丑疤－－他就没有想要害我。
要是我不试，又怎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呢？
＊＊＊
日记里德尔凑近汤姆的耳边，以难得轻柔的语调锲而不舍地说服对方拿起魔杖，给他的小朋友们各来一发遗忘咒再修改记忆。蛇怪碎碎念讲了半天，才发现对方根本是左耳入右耳出的状态－－累了一整天，汤姆已经睡着了。
他不肯听我的。日记里德尔恼怒地得出这个结论。
他宁愿相信那两个幼稚的小朋友－－那个大手大脚却缺乏存在感的韦斯莱，还有多管闲事的温室小花格兰杰。
伏地魔怎么会有这么个蠢儿子？
蛇怪悄悄从枕头游上床柱，离开前尾巴尖不忘勾起滑下来的毯子，拉到少年的下巴尖。安静地沿床柱滑到地板上，蛇怪蜿蜒游向另一张床，沿金属床脚爬上另一张床的床头架上。
哈，高尚的圣人波特！
日记里德尔厌恶地看着底下那张脸，不情不愿地举地尾巴尖。
敬，能屈能伸的斯莱特林。
【波特！】
菠萝头波特皱皱眉，仍旧好像死了似的继续睡觉。
【喂，波特！】尾巴尖拍打在枕头上。
波特吓得猛地一抖，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瞪着什么。波特弹起身来，一把抓起老远的床头柜上的魔杖，警戒的指着蛇怪。
【你要干什么！】
动作真慢。日记里德尔不屑的想。
＊＊＊
一个挺直的长鼻梁，雀斑布满麦色皮肤，毛孔清晰可见。上方是一双带着审视的蓝眼睛，眼角还沾着块干掉的眼屎...
「哇啊啊啊啊！！」我用力弹开到缩到床角。
床边的罗恩‧韦斯莱目瞪口呆－－被我吓的。
心脏没命的狂跳，终于平静下来时，我感到又生气又好笑。
「你在干什么？」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赫敏低声咆哮，气势震得罗恩退开几步。
「我只是看他怎么还没醒来而已！」
赫敏怀疑的看着罗恩，眼神像是在说：你真的没干什么蠢事？
感到被冒犯了罗恩以愤怒的眼神回瞪赫敏，眼神类似在说：我不是蠢材！
赫敏还以一个「是喔，别干蠢事！」的警告眼神，忽然笑容灿烂的转过来。
「早啊，汤姆！」赫敏快活地说，「哈利还在睡觉，我们先去吃早餐吧，顺道替他把早餐带回来。」
「对，嗯，就是这样！」罗恩快活的点头。
「...好。」或许是我惊吓的神情太过明显，他们终于稍稍收敛一下。不然庞弗雷夫人待会很可能会不放他们出院。
考试结束后的第一天，早晨的大厅空荡荡只有几个学生。罗恩轻轻推了一下赫敏，赫敏怒瞪。
赫敏稍犹豫一下，似是在斟酌用字。
「汤姆，其实我们是想跟你谈谈。」
从餐桌上旋风式搜刮了一堆食物，我们去到一个空的魔法史教室野餐。
忙着布了一堆反窃听咒才终于坐下来，罗恩抢先问道。
「你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吗...喂，你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来说这个吗？」
赫敏没好气地瞪着他。
「是的。」二人转过来，「你们不要忙着问，让我会先说完。」
我粗略告诉他们我从孤儿院长大，直到十一岁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以及之后调查身世，还有一年级学期底遇到老伏的事。
「天啊！你那次昏迷了三天...但、但他早就认出你了！」赫敏语无伦次的说，「噢，对不起...那你的母亲？」
「她是个食死徒－－就是『那个人』的追随者。」
赫敏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理解障碍。
「可是，她不是西里斯的叔叔的女儿吗？」
「其实西里斯家里有不少人都加入了那个□□，而且她跟布莱克先生关系又不好。」
罗恩被我们的话绕得有点头昏，过了会才喃喃说道：「原来是布莱克...哦，对，都是布莱克。」过了半晌，他忽然叹息道：「哇哦，你居然没有分到斯莱特林！」
我无奈地瞟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 6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