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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宠奴 ...

  •   院里,躺在摇椅里的严艳,望着远处正为那小奴隶洗头的水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当初,若自己能同这怪徒弟一样不去在乎言儿的身份,能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也许自己也不会落到家财散尽、上山隐居这么惨。
      几十年了,就领养了一个孤儿严枫授武,还好丫头悟性高,功夫突飞猛进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丫头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当她央求自己做证婚人时,她这做师父的可受惊不小。
      "低头,再冲一下就好啦!你看,这头发洗干净了多黑亮啊!我看啊,海飞丝的广告该找你代言!"水儿撩着袖子,高兴的说。
      被打断回忆的严艳,看着那古灵精怪的小徒弟,真不知是该乐呢,还是该哭……
      屋里,水儿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温道:"OK,可以洗了。"回头,看着还傻站着的小鬼笑道,"要不要帮忙?"
      瑶儿有些着慌的直摇脑袋,随之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自己不应该逆主人的意思。
      看着瑶儿千变的脸,水儿直道是小家伙害臊,抿嘴笑了下说:"不用帮忙最好了!"说着把放床上的新衣拿起,搁到浴桶旁的椅子上说,"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一会穿上,看合不合身。"
      望着那身雪白的袍子,瑶儿的眼被泪水给迷了。再次回神,发现屋里就剩自己了。
      脱下那脏破的衣服,跨进浴桶。当身体淹没在温热的水中,瑶儿心底有了重生似的感觉。
      屋外,水儿出了屋,没走两步就见自个儿师父在摇椅里躺着,有下没下的晃着,似是惬意的很。
      "怎么,生气了?"水儿望着似是闭目养神的老太笑了,"师父大量,该不会为了点小事记恨徒儿的喔?"
      "哼,就怕某些人为了个奴隶,把师恩都给忘了!"
      闻言,水儿心里明了了,八成有人吃醋了,"怎么会啊,徒儿一直都很喜欢师父的呀。"
      "少来这套!"严艳起身,毫无理会水儿的意思进了里屋,"我要午睡了,不要再来吵我!"
      "喔!"水儿坐进那翠绿的摇椅,摇啊摇的舒服的很。
      然,屋里。
      瑶儿穿上了那套新衣,衣服似是肥了点,但腰带一束还行,看不出这点瑕疵。穿惯了粗糙的麻衣,再着如此柔软的棉质衣服,瑶儿如猫咪般用脸蹭了蹭那柔软的衣摆,"真的很舒服呢!"
      照着镜,瑶儿整理了衣装,却在镜中发现那锁骨上的红点已经不在了。
      回想那晚,瑶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那火热的身体,一次次的占有了自己,任自己如何相求都没有用……

      阳光明媚的一天,水儿练完功从竹林回来。如往常一样,厅里的餐桌上已经盛好了饭菜。
      "哇,好香哦!"水儿动手捏块笋丢入口中,看着严艳从厨房端出一碗野菜汤道,"师父,瑶儿人呢?"
      "瑶儿?谁?为师的不认识!"严艳自顾自的坐下道。
      "就是那个小奴儿嘛!这名好听吗?我给取的!"水儿笑嘻嘻的,这两天她心里可高兴着呢。
      "哦……他呀,在后山菜地里除草呢。活没干完,吃什么饭呐!"严艳瞪了徒儿一眼道,"吃饭吧,练了一上午,不饿吗?"
      "饿啊,还很累呢!"水儿听着严艳语气不对,立刻换上软功,哄着严艳算是把饭给吃完了。
      后山菜地
      瑶儿蹲在菜地里除着野菜,肚子却不争气的传来咕咕的叫声。抚着饿空的肚子,瑶儿抬眼,望着还有大片没除草的菜地小嘴抿的紧紧的。
      这时地上出现了一长长的影子,瑶儿缓缓抬头回望,就见水儿已在身后站定。"主人……"
      水儿望了眼大片的菜地才料理了一小半,心里直道严艳是恶意整人。这么大块田地,怕是四五人也要两三个小时才搞的定吧。
      "主人,奴没偷懒……真的!"瑶儿见水儿脸色不善,心里好怕她会突然翻脸。
      "我信你!"水儿拉起还蹲在地上的瑶儿说,"走,洗手去,我给你留了饭!"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食盒。
      见着有饭吃,瑶儿紧张的小脸才露出了笑容。
      田埂旁,水儿拿出了一碗放了鸡腿的饭塞到瑶儿的手里说:"特地给你留的,快吃吧!"
      说着又从第二层拿出一碟儿来,里头四道菜色都是眼前菜地里自己种的,分开码放,看的出码放者很细心。
      "还有蔬菜,蔬菜含丰富的维C……啊,就是很多营养,吃了长个子也长肉!"说着伸手扯了扯瑶儿小脸上的嫩肉说,"你看你瘦的,浑身都没四两肉!"
      瑶儿端着饭碗,看着那泛着油光的鸡腿,心里的艰辛与酸涩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水儿看着眼前的小东西小嘴越裂越大,眼眶越来越红……最终,那晶莹泪珠还是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好了啦,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传出去都笑掉人家大牙!"水儿挽着袖子给他抹了抹眼泪说,"快吃吧,就快凉了。"
      "谢谢主人。"瑶儿抿着小嘴,抓了筷子小口小口的扒着米粒吃。
      水儿见他如此,八成是碍着自己在场,不好意思大口吃饭,于是挽了袖子拿上除草的小锄头下了地。
      瑶儿见水儿下地,急了,"主人……"
      "你给我坐好了乖乖吃饭!"水儿看着站起身的瑶儿板脸大喝。
      瑶儿被喝的委屈,憋着小嘴坐下,继续小口小口的吃饭。
      "这才乖嘛。"水儿见此才缓了脸色,一边锄着草,一边说,"没你出现的那会,这活都是我干,熟的很!"
      "……"瑶儿望着那地理忙碌的人,机械似的往嘴里扒米饭。为什么,现在的她与那晚的她相差那么多?为什么她都不厌恶自己,还对自己那么好?
      "喂,开什么小差呢!"水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鸡腿,特地给你留的,吃啊!"
      瑶儿回神,吓了一跳,那在田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喔……"傻傻的回应着,伸手捏起鸡腿,斯文的咬了口……
      "怎么样?好吃吗?"水儿眨着水亮的大眼,一脸期待的问。
      远处,严艳站在大树底下观望着,身为过来人的她心里明白,这小徒儿是栽了!
      "这小子,洗干净了确实挺招人喜。"严艳暗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浑然不知被盯梢的两年轻人还在乐呵着,看着瑶儿小口的撕下一肉片嚼着,水儿乐道:"香吗?"
      "嗯!"瑶儿点头,望着眼前有着俊朗笑颜的女人露出了笑容。
      原来鸡腿就是这个味道,鲜嫩滑爽,口齿留香!
      "好吃、爱吃就好!"水儿看着那俊美的笑容,直道自己捡到宝了。"蔬菜,吃点蔬菜,这样营养才均衡知道吗?"
      瑶儿听话的夹了口蔬菜吃着,望着水儿笑的灿烂,起初的害怕已经被快乐取代……
      竹林,严艳望着林间穿梭的人,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想不到啊,才短短半年时间,这丫头的造诣突飞猛进!
      也许是借了药物的光,但水儿的勤快也让严艳不得不刮目相看。
      当师徒两人回到竹屋时,瑶儿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桌上还留了一歪歪扭扭的字条,说是下山送药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严艳看了眼那字条摇头道,"你啊你啊,叫你有空的时候也练练字嘛,不听!现在教出来的奴也这德行!人家初次执笔,写的难看也就罢了,而你……"
      "好了啦,每次都念个不停,讨厌!"水儿拉了椅子就坐,吃着瑶儿做的饭乐道,"还是师父你教导有方,瑶儿的手艺是越来越棒了!"
      "丫头啊,你是明着捧师父,暗着夸你的小奴吧!没良心的东西!"严艳渐渐琢磨透了水儿的个性,大半年处下来,师徒二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
      "嘻嘻。"水儿嘻嘻一笑,无疑是默认了。伸手拿了个空碗,自个嘀咕着,"给瑶儿留点菜,怕是没吃就出门了吧。"
      "活没干完,吃什么……"
      "饭!"水儿听着老茧都起一百层了,"师父,都大半年了换换新词吧。弄的瑶儿就快把它当家规一样守着了!"
      "这才好啊,你看你,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
      闻言水儿嘟了嘟小嘴,没再说什么,反正自己乐意就成。
      午后,久不见瑶儿回家的水儿急了,看着有变天的迹象开始坐立不安。
      严艳看着满屋子来回溜达的人,晃着摇椅开口道:"不放心就下山看看,狼啊,也不是晚上才会有的。"
      闻言,水儿更是急坏了,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门。
      回春堂
      "瑶儿?你师父长挂嘴上的那个小奴隶啊,走很久了!"徐老板从不知道当初被严艳提溜上山的脏小子,在梳洗之后还是个美人坯。
      "走很久?"闻言水儿的心都没底了,"哦,谢谢,我再找找去。"
      "还找,八成自己跑掉了,傻丫头!"徐老板嘀咕着,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
      然而,徐老板的想法水儿早就想过,但是她不信他会跑。他无亲无故的,又是男娃,走不出多远就会被抓的。可现下,他真的不见了……会不会当真走了……
      当水儿放弃最后一丝寻找的希望,准备上山时,天下起了雨。接近傍晚,加上山上树木茂盛,天色似乎黑了不少。
      水儿未曾带伞,淋着雨缓缓上山,心里空牢牢的……
      不知走了多久,一眼熟的竹篓出现在眼前,一个箭步上去,水儿发现地上有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一旁的花花草草被压倒一片。
      起身拂了下脸上的雨水,望着那高高的斜坡水儿知道,人一定是滑下去了。
      坡下,是一黑漆漆的山洞,山里的湿气重,又下着雨,狂风吹得满山如厉鬼嘶吼,把躲在洞里的人儿吓的低声饮泣。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顺着岩石流进来的雨水浸湿了,风儿一吹更是冷的人心头发寒。虽然知道往洞里爬些会好点,但那黑漆漆的阴影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瑶儿蜷缩着身子,望着洞外以成倾盆的大雨,无声的痛哭起来。见着天色全然的黑去,那脆弱的心里浮现了一张动人的笑颜,"主人……您在哪……呜……"一旦出声,那忍了些许的情绪就爆发出来,哭的是呜呜有声。
      自从认识了那个女人,好久都不曾有过如此无助的感觉。即使偶尔做错事,被老主人追着打,她都会站出来帮自己说好话。不知几时开始,她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生根……
      "……您不要奴了是不是……呜……"
      自己只是老主人买来的奴,对她来说,怕是有和无都没所谓吧。要人伺候,再买一个就是了。想着她可能对着自己以外的奴儿好,心里就酸涩的很……
      另头,水儿寻着痕迹找来,"瑶儿……你在哪……"水儿焦急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也或是就在附近,呼唤声被雨势阻了不少,"瑶儿……"
      "主人?"瑶儿闻言,似在黑夜里看到了曙光一样,拖着伤腿爬到洞边,不顾雨水的拍打喊着,"真的是主人!……主人,奴在这儿!主人……"
      水儿施展轻功下了斜坡,却没预想的那样见到人,只能在杂草丛生的山坳里找人。"瑶儿,你在哪!……听到声,应应主人啊!"
      "主人,奴在这儿!"瑶儿听的真切,主人的声音就在近处,"主人……奴在这里啊……"听着那声,瑶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真的来了,她来找自己了!
      雨声中,水儿能模糊的听见有人叫唤,就在身后!猛然转身,雷鸣交加,映的水儿脸上亮堂堂的。
      往那声音来源处走去,拨开眼前的杂草,赫然是一阴森森的山洞。那白色的人儿,因势而变的更加醒目。
      "瑶儿!"水儿见着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疾步上前,搂住了那瑟瑟发抖的身子。
      "主人!"当她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瑶儿强自镇定的情绪彻底的崩溃了,抱着眼前的女人痛哭失声。
      山洞里,水儿用打火机照明,走了一圈发现,这洞不仅深,而且还有内室。里头有干柴,看来这里该是猎户躲避风雪的地方了。
      瑶儿靠着岩壁,看着水儿升起火堆了才好奇的问:"主人,你用的是什么东西,奴怎都没见过?"瑶儿的情绪稳定了,只是衣服湿了,很冷。
      "这是防水性很好的火折子。"水儿懒的解释,随口胡诌,"瑶儿,快,脱衣服。"
      闻言,瑶儿猛的僵住了,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臭小子,乱想什么呢!"水儿见他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知道他想歪了,"脱衣服,烤干啦!快!"
      外套架在临时做的木架上烘烤,水儿就着吊带也不尴尬,要是穿了师父绣的肚兜,那真是冻病了也不能脱衣!
      而,她的小奴则在死命的捍卫下,留住了件底衣裤掩身。
      水儿看着搁在自己大腿上的白皙玉腿说:"是肿的厉害些,但没伤着筋骨,不碍事。"
      瑶儿红着小脸缩回了小脚,缩着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
      "怎么,冷了?"水儿回身,抓了抓还烤着的衣服,还没干呢。看着那单薄的身子,水儿摇了摇头,爬到瑶儿身边,自他身后环抱住了他。
      "放轻松,主人现在可没心情吃你!"水儿可以感受到,当自己一摸上小东西的身子,他就浑身僵硬起来。
      瑶儿的心噗噗的跳着,良久才缓缓的放柔了身子。窝在这女人的怀里,就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主人,奴好怕您不来,好怕您不要奴了……"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物件,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水儿有点好笑他的想法,"再说了,我家瑶儿这么乖巧听话,不要了多可惜!"
      "主人……奴再也不想离开您了……"紧张了情绪缓缓的松懈下来,睡意就沉沉袭来。
      水儿见着气息平稳似是睡着了的人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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