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郡狼》SMaggie酱

7、她是前辈

　　“速度，慢。”

　　香槟发小女孩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看着手持一双细匕首的黑发少女突袭到她的跟前才不紧不慢地后退闪避，黑发少女使出浑身解数的攻击连赫的头发也没能擦掉一根。

　　“力量，弱。”

　　赫掏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寒芒乍现，利刃回转，仅一击就撞掉了黑发少女手中的细匕首。

　　“唔。”黑发少女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哼，捂着手跌坐在地上。

　　“银，赫教过你，失去武器之后，该怎么做？”赫用匕首指着地上的黑发少女，薄荷蓝瞳中投射出来的是一片无风无浪的静谧之海，“害怕、逃跑，是无用的。站起来，去反抗······哪怕是被迫反抗。”

　　小小的香槟发女孩嘴里说着大人们才能够道出的话语，那双明净澄澈的浅色双眸纵使身陷黑暗也从未被阴霾侵蚀半分，她是稚嫩的幼女，但也是成熟的狼。

　　“是，师傅。”黑发少女银握紧了颤抖的双手，后空翻到匕首落地的位置，利索地拾起武器重新投身于战斗训练当中。

　　“赫，会全力，指导你。”

　　赫在太宰先生从贫民窟捡回芥川兄妹的那天就担任起把银培养成为mafia杀手的任务。

　　“为什么，选择赫？”红色外套的小女孩抬头望着黑发青年的同时用手拉着帽沿，防止兜帽掉落露出她的那对狼耳朵。

　　“理由很简单，你是港口mafia最强的杀手。”太宰治本着捡孩子可以但养孩子不行的原则，把躲在他身后的黑发少女推到香槟色小奶狼的面前，“那这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黑发青年把麻烦事丢给尚且年幼的下属后，拿着那本不离手的《完全自杀手册》，不知道跑去哪个地方尝试新的自杀方法。

　　被太宰治丢下的黑发少女在比她更年龄更小的赫面前低着头，她盯着脚上的鞋子，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

　　“名字，赫。然后，你的？”香槟发的小女孩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广津老爷子教过她问候的礼仪，不过因为说话还不是很流利所以用得不熟练。

　　“······银，我叫银。”容易害羞的黑发少女银鼓起勇气短暂地注视着赫眼睛几秒，马上红着脸移开视线。

　　“银，请多指教。”赫向黑发少女银伸出右手。

　　“啊，嗯嗯······请多指教，······那个我、我应该叫你前辈？还是师傅？”银害羞地回握住赫的手，但是触碰到之后才发现幼女的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掌心全都是硬硬的茧。

　　“挑自己喜欢的，就行。”小奶狼的尾巴在宽松的红色外套下轻轻摇摆，赫喜欢银对她的称呼。

　　一年后，阴暗狭窄的巷道中，名叫Lupin的酒吧招牌在黑夜中散发着绚丽的灯光。

　　酒吧内部被暖橙色的光线笼罩，酒店老板站在吧台前从容优雅地擦拭着玻璃杯，右眼缠着绷带的黑发青年和一个拥有焦红发色的男子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相谈甚欢，他们时不时轻摇手中加了冰块的酒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香槟发小女孩坐在黑发青年手边的椅子上，吧台的椅子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有些高，垂落的红色外套下边露出一点香槟色的尾巴尖尖。

　　赫默默地用吸管喝着玻璃杯中的果汁，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太宰治。

　　多次见到过焦红发男人的香槟发小女孩心里明白，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太宰先生脸上的笑容才不是假的。

　　织田作之助——一个能够让太宰展露真心的男人。

　　“给，小姑娘，你的汉堡。”酒吧老板从微波炉里取出加热过的汉堡，用吸油纸包住递给香槟发小女孩。

　　“等一下。”太宰治半路截获了酒吧老板手那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汉堡，当着尾巴快要摇成螺旋桨的小奶狼的面抽出里面的肉饼往自己嘴里塞，然后把只剩下面包和蔬菜的汉堡交给她。

　　小奶狼看着手中失去了灵魂的汉堡，红色兜帽下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晃了。她小口地啃着夹着蔬菜的面包，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失落。

　　“你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不然小矮子又要向我抱怨你掉毛。”太宰治一边嚼着肉饼一边含糊的解（狡）释（辩）道。

　　织田作之助抿了一口杯中酒，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太宰，你又欺负小孩子。”

　　和他们挺熟的酒吧老板也双手叉腰，摇了摇头。

　　“老板，麻烦你再做一个吧。”织田作之助自掏腰包给赫重新买了一个完整的汉堡，当他好心地把美味的食物递给小奶狼的时候，对方却没有接受。

　　“啊，忘记告诉你了。织田作，赫不会轻易接受我以外的人手中的食物。”太宰治骄傲地隔着红色兜帽揉了揉香槟色小奶狼的脑袋，“赫是我手下最有用的狗。”

　　赫把黑发青年的手按在脑袋上然后亲昵地蹭蹭，无论太宰治的性格多么恶劣，在小奶狼心中他永远都是最好的父亲。

　　“港口mafia的小红帽是吗？我听说过她的传闻，但现在看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恶，反倒觉得是个挺可爱的孩子。”织田作之助为这个杀人无数却仍能保持童真的孩子感到惊讶，顺便毫不留情地拍开太宰治偷偷伸向汉堡肉饼的手。

　　太宰治撇了撇嘴，对赫说道：“你可以像信赖我一样去信赖织田作，他给你的食物也可以吃······”

　　得到太宰先生允许后，赫这才接过织田作之助的汉堡大快朵颐。

　　“其实这次把赫带过来主要是想拜托织田作教她何为'不杀'，我想让她成为能够自己收敛锋芒的利刃。”黑发青年抿了一口杯中酒，慢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确定要我这个港口mafia的底层人员来指导mafia最强的杀手？”织田作之助半开玩笑地说道。

　　“擅长对付小孩子的你，肯定没问题的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黑发青年微笑着大力地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后背，然后给了赫留在织田作之助身边的命令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甚至······连酒钱也没付。

　　最后织田作之助还是好心地替太宰治付了酒钱。

　　“事先说明一下，我虽然是mafia的成员，但是不会杀人。”

　　“没关系，赫会。”

　　“但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在不杀死对方的前提下，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身为杀手的你，做得到吗？”

　　“太宰先生，觉得赫能做到。赫，就能做到。”

　　“你真的很喜欢太宰啊。”

　　“赫喜欢，太宰先生。赫知道，太宰先生喜欢织田先生。所以，赫也喜欢，织田先生。”

　　“唔······（这个孩子好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