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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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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
话说,我怎么到这儿来了么?
虽然说风景很宜人,空气很清新,阳光很不明媚,……再说就是一本作文大全了。
阿尔有些惊讶,明明只是在朽木家门口,碰巧地看到一个疑似英俊少年的,……英俊中年,…………然后听到他温文尔雅地问好,…………然后?…………
——就到这儿了。
哈,要是换个人物换个背景,简直是活脱脱的一出拐卖啊。
什么?你说我不也是?
我?
阿尔珐尔德,被拐卖?
嗯,说起来,应该是,我拐卖别人,这样差不多吧。
◇
早就分不清楚是幻境还是真实,情有可原,因为对面的人,拥有一把镜花水月。
没错,既然没有思路,我索性懒得思考。
再说。
对这样一个有着像傍晚之前,黄昏落日时候染上的茶色的发,肤白面洁,眉宇中隐约透着成熟与英气的男子,除了像是倾心于我手中的茶一样的倾心,一般人会想到其他的事情么?
我不是一般人?
阿,嗨嗨,……我本来就不是呢。
不过,——果然,还是会受到影响啊啊。
我透过这层层的竹窗,从缝隙中向外看去,眺望。
万籁俱寂。呼啸而过的风,悄然在荒僻无人(但是有鬼的,…………有两个鬼,……)的角落中退却了气势,袅袅烟云这时候看得相当清晰。在一大片一大片的柞木尽头,休憩着的麋鹿和鸟雀自得愉悦,清澈芳馨的流水展开一泻千里的叮咚,像是什么美妙动听的清音。
整个视野中似乎都掺上了美好。
啊啊啊啊,喂哈!
——好讽刺!!
◇
华炎瞻望窗外风景,不自觉地流露出与她外表不符的悲伤。
不,那,
是自嘲吧。
有趣了呢,很有意思,简历上的“家世背景良民”的大家闺秀有这样的表现,我很“意外”呢。
不,自从在茶馆中你那句“杀人犯”起,我就很好奇。
也许,这个人有利用价值。
没有让我失望啊。
推了推眼镜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喝茶。
◇
“真央灵术学院,……是怎么样的一所学校呢?…………我的一些朋友都提起过,但是,……我只是下级死神的出身,父亲不让我去。”
啊哈……老大,您要是想上虽能让你不去啊啊啊啊。
装的如此可爱,堪比白小少爷和海小鸟两只了,但是很遗憾您已经过了那个岁数了,更何况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这样的行为太可怕了啊啊啊。
啊啊啊,不要理会就好,……不不,……应该说,……
“是很不错的学校,……”
总算是正常的回答了阿。阿尔松一口气。
“可是,华小姐是流魂街人吧?……我听说过呢,你的事迹。”
蓝大浅浅地温和地笑。
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行啊,吾这反叛初长成。他哪里是什么听说过,他可能是一清二楚了阿。
“阿,还好。还好了,……”
天,迟早要崩溃阿,我可怜的神经。谁来救救我吧!
◇
“惣右介~你在这儿啊?!我们找了好久呢!”
欢乐愉快的声音闯进来。
阿里嘎多。红多尼达里嘎过!
阿尔一面念叨一面又猛然地意识到什么,这个声音,很熟悉啊。
“四枫院大人,……虽然是朋友,但是未曾远迎十分失礼,……”
哦,四枫院,死贵族。
等等?!!!!
四枫院四枫院?
我可只认识一个叫四枫院的小子……
◇
“你是!……”
“你不是!……”
同时开口,一字之差。——气氛更尴尬的样子。
阿尔叹了口气,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
“歌呢?”
四枫院少主愣了愣,吞吞吐吐,“歌她在修行,……新娘修行,……”
所以说死贵族真是世上最最麻烦的事情啊啊幸亏我不是什么鬼贵族来着否则一定发疯。
一口气在心里吐槽结束,阿尔平缓下心情,“歌的……婚礼什么的,我考虑参加。考虑。”
“哦。谢谢。”
“看起来大家竟然认识的呢,很巧阿。”
蓝大适时地发话了,阿尔点点头,不再说话。
埋头喝茶。
“嗯。虽然不知道名字的。”
“咳咳!!”
差点一口茶全部喷到对面四枫院的脸上,啥?多少年了,居然名字都不知道?歌啊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歌没说?”
“嗯。她都是用‘那个朋友’带过了,……”
“那你怎么知道讲的是我?”
“她很少交朋友,这么大以来都是,”四枫院突然低着头沉默一阵,然后继续,“因为她家是四枫院的下级分家,所以……”
◇
谈话还在进行,并且向着诡异的渠道。
忽然浑似一群政治家,谈论起什么经济建设什么尸魂界结构;忽然好像一群文学家,从李白到莎士比亚,……
阿尔只觉得气闷,你们为什么连十年生死两茫茫都不晓得阿。
阿。
阿。
比较不是中国,毕竟不是故乡。
毕竟。
阿尔低头,啃噬茶叶的筋脉,尝不出它的根源。
心中那片美丽的土地。
◇
多少楼台烟雨中。
原本难得阴沉的天,意外地乌云卷集,然后雨下。
水蒸气像是迷路的孩子,因为惧怕迷惘而四处乱撞着,结果坠落在人间。
不要紧。
迟早会回到天空的蔚蓝。迟早晴空会指引你们回家。
也许会再次跌落,但是就不会害怕了吧。
◇
“好大的雨!”
两个小孩子并排躺在朽木家光洁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从花园中玩耍时带着的花香和泥土还粘在衣服上,和周围的整洁有些格格不入。
“啊,打闪了!白哉,老师她到底去哪里了啊?”
下睫毛小孩抓着蓬乱的头发,有些担心地瞅了瞅窗外。
“……不知道。”
另一个剑眉星目的孩子想了一会儿,然后说着。
“她带伞了吗?海燕?”
“好像……没有!”
◇
阿尔的确没带伞。
雨打下来,从高空坠下,嘶声力竭的呼啸几句。
然后噼啪撒了一地。
当然,尽管是阿尔,也不可避免的,成了落汤鸡。
黑色长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妙曼的身姿,乌黑的长发被淋湿了,就像是被风吹动的柳枝,往耳畔后拂去。那双灰色的瞳眸就在雨中淡淡地泛着苦恼。
迅速走到榕树下。茂盛葱郁的枝叶覆盖遮蔽了雨水的步伐。
我得庆幸不是什么柳树!
“阿尔,……阿尔珐尔德!”
◇
“阿尔,……阿尔珐尔德!”
像是压抑许久的情感,一下涌出来。
阿尔一愣。怔怔地转过身。
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