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斩魄刀（死神+canaan）》江华叶

18、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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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刀，轻叩击着刀刃的锋芒。

　　还好，毕竟还是记得你的轨迹，这些自然不能忘的事情。

　　一阵纷扬的刀光，秋风卷叶，不息。

　　不同于教科书死板教条的公式化，这是战场上的血的试炼。

　　阿尔笑起来，思绪不由得染上了残红的秋叶。

　　徜徉在刀光流连中，银色的刀刃轻舞流连。

　　跃动、奔涌、展翅。

　　然而假虚们不解人心的到来。惨青的，灰白的身躯，爪牙狰狞。一时间冲乱了队伍。

　　于是挽起袖，提刀。看准目标，精准的狙击手像豹一样跳跃。轻步盈至，一刀而下，将那巨大的头颅砍成两半。

　　灵子灰飞烟灭。染了一秋的云翳。

　　回身斩击，刀身一转，连带着把逼近的一只假虚腰斩，好在勾陈身材修长，靠上刀锋的假虚顿时葬身刀下。

　　再闻声，提步快行，扬刀而至，银光一闪而过，飞快地结果了两只。

　　一瞬之间而已。

　　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像是某种意识爆发一般，阿尔不待思索便伸出左臂硬碰。

　　等，……

　　糟！

　　阿尔倒抽一口气，——竟然以血肉之躯搏击那些骨质增生的家伙，……“蛇”的归宿……

　　我竟然，……为什么会，……

　　失去冷静……呢。……还是说……我已经，如此不堪了么。

　　轻轻勾起的悲伤，嘴角上扬。

　　——枪比剑更娇贵呢。居然忘记了。

　　◇

　　意外的，没有粉身碎骨。

　　惊愕之余，发觉左手诡异地幻化成一把锋利的长剑。

　　隐约能想象，黑色的剑身绯色蛇纹缠绵而上。

　　再一看，又变成原本的手臂。

　　似乎是错觉。

　　再醒过神来，身体莫名其妙自己动了一般，不经过大脑的行为，抢到了几丈外，那刀锋下，已经增添了三具虚的亡灵。

　　因为用力过度和空气摩擦带起的风，毫不犹豫把长袖烧尽。

　　这次蛇的黑色纹印一览无余。

　　在夕阳下，耀眼的光芒。

　　“——啊——！！！！”

　　哭啼的声音传来，很遥远然后靠近了，才发觉就在身边。

　　没有细看，又是一股冲动就让阿尔放弃了思考的习惯，冲上前，挥刀，抢人，回到原地。

　　哎？

　　不对啊。

　　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在同步进行？

　　放下救来的人，立刻大量起周围。

　　该死，今天理智总是不注意时候失控，仿佛不是自己在控制身体一样。

　　“谢谢，……”

　　很小声，但再次意外的听见了。

　　“不用，……”

　　刚想道谢的阿尔，却止住了声音。

　　“——夜一姐姐。”

　　于是，阿尔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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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吹拂着和式的百叶窗，秋叶落地像是几句轻轻的唏嘘。铺着光洁如新，整洁有序的大理石的路面，上好的质地不沾染一丝尘埃。

　　沉重古朴不失几分肃穆的大门，轴上似乎带着檀香的气息。专设的看护人员使得这扇门即便狂风暴雨也可以毫无声息。

　　即便是有什么转动，也会有一群人及时修理。

　　因为是出入贵族，——尤其是大贵族家庭。那些乡官们难怪会被这种气势磅礴所震撼。

　　但阿尔，没时间给这所陈腐的建筑唉声叹气。

　　这么纯净。

　　空气都过滤得让人、窒息。

　　罢了。若不是有事情相问，谁会到这种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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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木青瓷，茶香漫溢。

　　阿尔默默地倾倒着异国的清茶，形似神异让人有些不自在。

　　朽木银铃不染纤尘地正坐，茶凉了半晌也没有动。雪眉轻拧，一双眼睛深邃如湖水，淡淡的话语中几分莫名的情绪，

　　“你，——”

　　“为什么来找你？……”阿尔迅速接上去。

　　老人家似乎没心思理会，阿尔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虽然一言不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那份轻视和不满，密密麻麻爬上了睫上、褶上的曲折。

　　“是八十区的人，……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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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落了一地的樱花，有些冷气趁着黄昏浸入了筋骨。大理石上铺满了樱花香，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女快步急行，步履却轻盈悄然无声，连半片樱花也没有被惊醒。

　　整个秋天的鸿雁鸣似乎颠倒在长长的回廊中，然后天凉了。

　　少女默默地抬起头，去眺望那么遥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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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呢，……夏姆并不是普通的恐怖分子之类的角色。

　　即使是朽木当家也触动如此之大，那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至少，和这个世界没有关联呢。

　　——不属于这个世界。

　　呐，这不是和我一样了？

　　风扬起发稍，我抬起头去看天的尽头。

　　让人失落的深秋，……

　　风一刀刀割过来。大气庄严地吟唱着寒冷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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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冬天远着呢。

　　只是，眼前寒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