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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联契(2) ...

  •   但过了一会儿,他便听到有人在下面喊他名字:“林静!林静!林静!……”

      这声音还带着做作的滋味,语调甜丝丝的。林静心中警铃大作:喊这么大声吵醒别人发现是自己就完蛋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在电视屏幕上的“风云人物”啊!

      他用只能让江槐听到他的声音对下面喊到:“别喊了!有事我马上上来。”

      这种喊人情况除了在警局出现外没想到还会在家附近,林静也是服了……

      林静下楼看到江槐满脸堆笑的看着他,像是个搞完恶作剧还嘲笑别人的小屁孩,心中怒火大盛,但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关于联契的事情,便压下火声音缓和的问他:

      林静:“有事吗?”

      江槐:“有,很重要的事。”

      林静:“什么事情?”

      问完后江槐突然变得娇羞起来,动作扭扭捏捏的

      林静:“?说啊”

      江槐:“我……我家太久没人住,突然就感觉不熟悉,想找个人睡觉。”说完后他摆出职业微笑,根本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林静听完后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憋出几个字:“需要帮忙拿东西吗?”

      林静对江槐已经没脾气了,爱咋咋地吧。随后便转身回家。

      江槐顿时不开心起来:是自己的笑容不够好看吗?他正想再练习一下怎么笑却发现林静越走越远了

      江槐两手搭在嘴边充当扩音器:“林静!我需要你来等我!”

      远方的林静身形定住,终于是忍不住“cnm江槐别喊我名字!”

      江槐惊讶的用手轻轻盖住嘴巴,说道:“原来你会骂脏话!”

      这样如此,江槐感觉以后不会很无聊

      两人一直折腾了很久,江槐进入林静家里时也懒得继续做作了,林静给他稍微清理了一间空房。便自己回去房间了。

      半夜,月光也显得暗淡,在日月近乎交替之时床上的两人还是在翻动着身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两人一夜无眠,各有各的计划与心思

      黎明破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投在江槐的松软的被子上,上面印着的图案是俏丽的蓝色鸢尾花。

      江槐早上七点的闹钟刚响,就听到敲门声,还是有规律的敲着,今天江槐是难得的周末假,这样也不能睡个安稳觉,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睡眼惺忪的做了起来。江槐整个人是懵的,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心中碎碎念,遮天的睡意转化为怒意,猛然起身疾步走向门前,手已经搭在门手把上准备打开门把那个敲门的人臭骂一顿时,浆糊般的脑子终于回忆起昨天的几丝记忆……

      哦

      门外是林静,我跟他同居了

      江槐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轻轻的打开门,满脸笑意的看着门外已经穿着整齐的林静

      江槐:“早上好啊……”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加了一个词:“早上好啊,老公”

      林静:“……”

      在林静眼里的江槐用着着昨天新换比他大一号的拖鞋,身上衣服褶皱潦草,领子往一边倾斜,另一半则露出一大片光滑肌肤,手臂上带着因为趴着睡被压出的印子,淡灰色的头发随意散发着……脸上表情看起来特别“和善”。

      林静看着这幅场景,表情有点僵硬,干涩是回应着:“早上好啊,老……”

      林静有一瞬间想向江槐说出“老婆”的念头,但及时收住了。

      林静:好好的,我搞什么对称

      林静正想提出联契的事情,江槐伸手摸了摸自己蓬松的头发将它压平,他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抢在林静面前说:

      “今天去联契是吗?”

      林静点点头,带着点指令式的语气:“带好你自己的资料,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江槐连忙点点头,乖巧的说:“遵命!”随后便关上了门。

      在门后他又是另一副嘴脸,脸上带着不屑:“这么冷漠干嘛?像审犯人似的。真是工作病……”抱怨完后手脚忙乱的在自己带的包里寻找一件合适的衣服。

      昨天答应合居时,江槐先是回自己家整理了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让林静在楼下等着,结果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林静沉默但不代表他不说话,楼下的门是开着的,江槐所住的屋子在这栋楼五层。这也是吴铭告诉他的,他走上楼梯悄咪咪的走到江槐门口,虽然门关着,但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扔在地上。

      林静想了想江淮带的东西不用这么多吧?他手臂举到半空中正想敲门询问要不要帮忙

      但脑子里却有个声音说: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动了,继续静静的等着江槐,就像他自己的名字一样:静

      等待是最好的方法。

      至于江槐在里面干什么呢?有一说一他还真是在扔东西。他翻遍了衣柜找不到几件好衣服。江槐在学校厨房里工作又不经常出去,周末通常都是宅在家睡懒觉。学校那边提供住宿,可以蹭学校网又离得近,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又是一个经常不在家的人。

      最后的最后江槐翻遍了全屋也就带了几件内衣裤子就草草放进包里,出门前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习俗用品,可当他进入卫生间时看着布满黑色污迹的漱口杯与微微发黄的牙刷,虽然毛巾看上去还好,但不知道有没有虫子爬过……

      看完这里的一片场景,江槐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江槐:达咩!绝对不行!

      所以林静等了他快一小时后,夺门而出的江淮只是带了一个黑色小包出来,身上还冒了挺多的汗,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但其实是被江槐自己焦虑出来的。

      林静虽然很少去旅游,但也知道去旅游也不只带这么少东西。并且看着这包的鼓涨程度,或许连整个包都没填满。像是单纯的出门一趟。

      林静清奇的脑回路此时告诉他,或许这里面是纸质的钱?江槐把所有家当都带过来了?还是……

      多次的出警竟然让他认为江槐是某个倒卖寿命的大老板想卷钱逃走……这钱看上去也不少。但相比于他来说……就当充个菜钱吧。不得不说局里的工资还是不错的何况他的家庭也决定了一切。

      林·凡尔赛·静想着这些嘴角不知不觉上扬。但江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林静这个大个子还穿着警服,正义凛然的站在他门口附近,像是来抓人似的。主要是一出来后不知道林静盯着他的包看个什么劲,脸上表情从疑惑到释然又回到疑惑,最后还笑了起来。

      江槐:您看我包干什么?是我不够帅吗?还在笑???

      当然这些话江槐没说出去,如果是别人这种吹嘘的话口若悬河能给你讲篇演讲稿。但面前的是林静……

      江槐感觉在林静面前装小白兔装到最后可能真的会变成小白兔了,哪怕天气很热,这种认知还是让他打了个寒噤。心中想法越来越不详。

      林静见他身子一抖才回过神来,心中压着对于他为什么整理这么久的疑惑,挥手喊他:“该走了,天不早了。”

      两人现在是互相看对方都不讨喜,但都没有言说。江槐听见他的声音后,屁颠屁颠的提着包跑过去顺势往上他的手臂,正想对林静装腔作势撒娇:“哎呀,辛苦你等我这么久了,我……”

      林静用手盖住他的嘴巴,对他言简意赅的说:“我知道,我没事,不用谢,快回去。”

      江槐:……你可真是个“小聪明”(NB)

      咔!回忆到此结束。江槐真想忘记昨天羞耻的一天,演得他想吐。林静拉着脸上带着痛苦面具的江槐一路走到人类生命制度登记所去办理手续。

      这该说意料之外呢还是意料之中呢,这种东西办理起来很迅速并不像他想象中的慢,前台小姐核定好资料后给了两人各一个小红本,里面的内容就是双方的照片与身份信息等,林静记得人类生命制度所附近就是民政婚姻登记机关。

      好家伙!真是一条龙服务啊。

      之后前台小姐让他们拿着证去医院纹好联纹再回来验证,这才算验证成功。

      江槐在这个过程里竟反常的冷漠,不说骚话也不乱动,跟个木头人似的。两人去往医院的路上林静似乎都是拖着他走的。

      纹联纹其实就是个小手术,林静大大方方的躺在手术台时,联纹是纹在手腕上的,里面还带着些重要信息,医生给了他些短时间的强效安眠药,免得林静在手术过程中醒来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而江槐那边就不怎么安稳了,江槐被带进在特殊的一个小房间,林静一开始感觉不对劲,但没说什么心里想或许是因为江槐身份是逆命者。便没有多说,进去前还对他难得温柔说着“别害怕,小手术罢了”江槐听到这话,看着林静的背影,眼里全是不安

      在充满消毒水的手术室里,医生在给器材消毒,他打开一个药盒,用针管把里面的一小管麻药抽出,当医生拿着针头向江槐走来时,他瑟缩在角落里,身体不住的发抖冒着冷汗,两手害怕的捂住头部,嘴里呢喃着:“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突然间他拔高音调喊着:“你们滚开!你们滚……”

      医生一把堵住他的嘴,将安眠药注入他的皮肤。注射的过程中江槐不住的挣扎,眼泪险些从眼眶夺出。但医生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的将他按牢。他像是被人拖入深渊,感受着难以忍耐的的窒息感。身体渐渐变重。最后一眼看到的只是医生将他抱起放在手术台上,之后就陷入了黑暗……

      整个手术也就一个多小时,林静醒来时能看到右手手腕上还带着些许血水的联纹,这个联纹不像古时的那种绣花、符文的东西,而是像近代计算机代码,但又有些奇怪的符号。很难形容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医生是个女医生,一边帮他绑绷带的时候一边看了看林静的颜

      医生心里暗搓搓的想着:不得不说,小伙子挺帅,而且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可惜已经有联契对向了。

      林静感觉手上还是有些许刺激的疼痛,手上微微发抖着,他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静静的等着江槐,也没多久,江槐就被医生扶出来了,但脸色异常苍白,左手手臂上缠着与林静差不多的绷带。

      林静眼尖看出他脸色不太正常,接过医生的手将他扶在自己身旁,话里有担心的意味:“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白?”说完后他看向原本扶着江槐的医生,眼神带着警惕之意。

      医生对于林静的反应意料之中的回答:“这位兄弟手术前反应很激动,特别抗拒不知道是原因。”

      林静脑子里飞速转动着,这些应激反应在警局里的一些同事也有,他也稍微涉及了一点这些知识。

      手术室……消毒水……针头……绷带……医生……

      林静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见江槐的反应如此激烈,还是过阵再问他吧。

      江槐在路上一直不说话,身体大部分都是靠在林静身上,嘴巴微张着不知想表达什么,到家门口后林静试图用手从江槐腿弯抱起,但刚一行动右手便传来疼痛。

      江槐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很多,能说话但声音很小,林静把耳朵贴近他嘴边,试探性的问他:“你是有应激症吗?”

      江槐不说话也不点头,只是看着林静的紫眸,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

      林静缓了一会儿,将之前自己心底的问题抛出:“虽然很冒犯,你是不是有尖锐恐惧症吗?”

      尖锐恐惧症:尖锐恐惧症是一种心理疾病,通常是指患者看到或接触到尖锐的东西后出现的恐惧、焦虑的情绪。

      林静认真的看着江槐每时每刻的动作,在江槐的头往下移动15度的时候立刻断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当林静正想说些话好好安抚他时,一直放在裤袋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林静火速掏起手机接通,没来得及看来电的人是谁,只想早点打完然后照顾好江槐。

      林静:“喂?”

      徐级:“林静,有案子了,很紧急!”

      林静眉头紧锁,回复着:“徐级啊,我家里有人出了事,我马上过来。”

      徐级:“严重吗?如果不是严重到去医院的程度就带上他一起吧,我们车里刚好有医生在。”

      林静还在考虑江槐是否能支撑到去警局,徐级的一句话如同救命稻草:“我们现在就在你楼下!停着车等你呢。”

      林静连忙对着电话说:“好好好”一边带着江槐下楼,他不能丢江槐一个人在家里,如果他收到什么意外,那么林静自己也会死的!

      我不是已经说了今天请假的吗?林静有点愤愤不平的想着,哪怕他知道警局里的请假带有“不确定性”,但这么巧也被林静碰到了。

      到了楼下,一辆醒目的警车停在路口,徐级带着副金色半框眼镜降下车窗,看到林静他们的身影后开始招手。

      带着个人一起去探案,对于林静来说太突然也太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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