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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雨声逐渐变小,淅淅沥沥缠绵着的氛围终于消失,雨后初霁的天空一片明丽,阳光却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始终不肯出来。
“求您了…求…求…放了我吧…我好饿…”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从马场外传来。
满脸血污、头发凌乱、衣衫破烂的男人趴在地上,用尽全力向那个被雨水打得奄奄的馒头。
站着的几人一脸不屑。一人一脚踩去,将那人的手踩在脚下,左右撵着,发出微弱的咔哒声。“臭要饭的!还敢来赣虔马场偷东西,不要命了吧狗比!”
其中一人不耐烦道,“揍一顿行了,别让马场里几位爷扫兴!下着雨呢,赶紧回去!”
几人一听也是,纷纷转身回了马场。
那男人迅速用没受伤的手将沾染上灰尘和雨水的馒头塞进嘴里,血和雨水在他身上流淌着。
路过的行人像是没有看到般绕道而行。
马场的小厮站在棚子下,手伸出去一探,发现雨停了顿时喜上眉梢,转头跑进院子里,对着桌旁打牌的一溜儿公子哥道:“少爷们,雨停了,现在可以去牵马了!”
黄得开一听便率先把牌一扔,起身拍拍衣上灰尘,长叹一口气,“唉,这好不容易有点兴致赶上下雨天,什么破马场垫子这么硬…还有那个点心,干不拉几的,要噎死爷啊!”
小厮忙低头赔不是。嘴里喊着大爷莫气,心里暗暗念叨着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上毛病不少,转念又释然了,谁叫人家家里有钱,这叫富贵病。
几位大爷都陆陆续续出门了,只有一位“大爷”还没动。
那位爷看着面生,脸也怪白嫩精致的,有一副闲静冷淡的气质。这位爷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瓷做的玩意儿,看样子有些泛黄了,应该有些年代了,还没等小厮看清那是个什么宝贝玩意儿,这位爷就给收回怀里了。他身着一身白衣,刚入秋天还没开始转凉呢,就披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
得,这娇生惯养的,也是富贵病…
谁料,那位爷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缓缓起身,路过他时还鞠了一躬,微微一笑。那笑容,怎么说呢,小厮在这马场工作了这么久,接的客非富即贵,倒是第一次得人家的好脸色,小少爷唇红齿白的,怪好看。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小厮心里一阵心虚,停住了胡思乱想,“少爷听错了吧?”
行人脚步杂乱地踩过路上的积水,啪嗒啪嗒地直惹人心烦。一眼望去,男子都是清爽的短发,长发虽有,但也提溜不出几个。
一身黑衣的男人一走进饭店将帽子拿下,就听见身后一声招呼:“呦呵,大忙人可算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孟何转身,仔细打量一番后冲对方一笑,“这不是下雨嘛。”
张锡龙也只是随意打趣一下,随即便领着孟何去了一间“包厢”。说包厢也实在算不上,只是一个桌子,几张椅子,周围用竹帘一围,抬眼就可以看见外面的小马场。
一落座,张锡龙脸上有些随意的笑容变得略微严肃,即使周围吵吵嚷嚷的,孟何也丝毫不觉得这个谈话会有多轻松。
“来,尝尝江西的特色菜…”
“好。”孟何食不知味地吃了口鱼,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并没有人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情况怎么样?”
张锡龙眼神没给他一个,专心致志地吃着菜,过了一会才言简意赅地道,“第四军副师长受了点伤,你来。”
孟何闻言一阵咳嗽,自己去年在“四反”中受了重伤,回老家瑞金,也就是这里,养了一年的伤,外面的消息他都没功夫注意。当然,担任副师长他是没有半分意见,为了党出生入死是在所不辞的。可受了点伤可不至于让人顶替,而张师长他了解的很,听这个意思,那就是“五反”又要来了,貌似情况还不算太好。
想到这,他心情又是一片沉重,以至于看着碗中的饭,失了神。
张锡龙一笑,又是一叹,他撂下筷子,“知道你受了伤,可在这儿的同志,又有反围剿经验的同志,我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了的。”
“知道消息后,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去找你的。”他回过神道。
气氛眼看着要沉重起来,张锡龙忙转移了话题,“家里怎么样…”说完他便后悔了,这还不如不提。
孟何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眼神暗了几分,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原本打算借养伤回家陪陪弟弟妹妹,结果几年没见,他们都饿死了。”
他家里是真穷,父母都是佃农,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十八岁加入同盟会,经历了很多革命,前几年入了共/产党,怀着一腔救国热血,走南闯北,要说最对不起的就是对不起家里人。
“忠孝难两全,节哀…”张锡龙指指窗外,摇头笑叹,“这些个少年,倒是真不知穷困生死怎么写的年纪。”
“可不是这般年纪就该如此,倒应该说是因为这般家世。”他也转头看了过去,却意外与一位骑着马的白衣少年对视。少年瞳仁一缩,似乎没想到他也会看过来,吓得一个没注意,马又不安分地走了几步,少年就这么掉了下马。
他吓了一跳,马场的几个小厮吓得更是不轻,“小洛少爷!赶紧的快扶起来,看看伤得如何!”
旁边正在准备的几位少爷听了动静,下了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关心。总之场面很不好看。
“骨折了没?”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洛少!”
幸亏这马不算高,又是在草地上,没骨折,只是脚给崴了。小厮和仆从把洛醇给扶到了旁边的躺椅,洛醇对他们抱歉地笑笑,眼神看向马场,不敢再偏移半分。
罪魁祸首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动筷子吃饭。
张锡龙哈哈大笑,“孟副师长这脸迷迷小姑娘还差不多,这小男孩就过分了吧。”
“别瞎说。”
他还来劲了,“不是我说,都二十八了,可别再借什么国家大义而单身啊,看看那些前辈,有几个是一辈子单身啊。”
孟何心里叹气,“不想谈。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走了啊。”
“嗯,有消息再通知你。”
“行。”
孟何戴上帽子,原打算就此回家,等再迈出脚时却变了个方向,向着马场走去了。
那位摔下马的少年此时正坐在靠着围栏边的椅子上,他走到围栏那,隔着一层屏障看着对方背影。
少年背影是纤细而有力的,界于少年与青年的界点,气质与那些骑马的少年截然不同。这马场外围种了一圈桂花树,香气清醇,还时不时飘下几点淡黄。
“脚还疼么?”
洛醇身子一僵,回头一看,耳垂竟然泛了红。静止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回答,声音沙哑道,“不疼了,孟先生。”
这下轮到孟何意外了,他轻轻挑眉,“你怎么认识我?”
“…小时候见过您,也常听家父提起您。”
“令尊是?”
孟何闯荡了十年,见过的且去过对方家里的人只有同一条路上的前辈,听这意思,莫非他的父亲也是党员?
那少年迟迟不说话,孟何也不逼他,只是淡然一笑,顿时起了些调笑的心思,“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醇,洛阳的洛,醇酎的醇。”洛醇声音轻轻的,但很认真。
洛姓少见,他实在不记得有哪位姓洛的前辈。
而且…
这个年代,就算是有钱人家起名也没这么精致啊,孟何眼里笑意更甚,还以为是哪家小姐呢。
孟何眼神落在对方微红的耳垂上,饶有兴趣地慢慢道,“洛醇呐…好名字。”
洛醇微微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微微侧头避开了孟何的视线,“先生,现在天色暗了…”您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他这半截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孟何就理解错了意思,说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洛醇看着孟何走得不怎么稳的背影,沉默片刻,还是没敢说出那半句,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神,添上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21年一直想开的文,原本想全文写完再慢慢发的,结果不知不觉就12月31号了,呜
另,be美学(接受不了的快跑!),其实也没多虐,只是这个背景下没办法he,所以没打算有多少人看了。
为爱发电,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个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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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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