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文合集》苏沐子

4、兜转一周，你还是我的

　　但愿日子清净，抬头遇见的满是柔情。 ——前言

　　“老秦啊，你说咱俩的红白线绑在了一起吗？”何九华窝在秦霄贤的怀里，俩人津津有味地看着相声。当看到孙九芳对郭霄汉说阎王爷那有一本德云社鸳鸯生死簿，一个人死后，另一个人也会被勾走。这梗很新奇，惹得何九华忍不住想调戏一下自己的小男朋友。

　　秦霄贤把视线从电视机前移到何九华脸上，用天生低音炮的嗓音反问何九华：“你说呢？嗯？”顺便用左手狠狠地蹂躏了一把何九华的头发。“这我哪知道？”何九华拍掉秦霄贤作乱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那群老娘们，哪个不说你前生是把□□的。什么只有老秦不想开的锁，没有老秦开不了的锁。嗯？”

　　虽说何九华比秦霄贤大了整整十岁，但幼稚起来比秦霄贤还有幼稚。秦霄贤看着何九华那认真较劲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低头，亲了一下何九华的额头，说：“现在你觉得呢？”何九华被秦霄贤的突然动作，给吓着了，磕磕巴巴地说：“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Bingo！”秦霄贤看着何九华娇羞的模样，吞了吞口水，把电视机关好，公主式的抱着何九华走向卧室：“答对了，后面是老公的奖励时间了。”平时没少开黄车的何九华立马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明天有演出呢！你别乱来啊！”“保证脖子完好无损。”

　　一夜旖旎。

　　尚九熙一进门就看到本应该休假的秦霄贤正一脸狗腿地帮自己的搭档揉着腰，内心表示单身狗承受不起，扭过头去，找七队其他单身狗了。

　　“就是你，说了不要了还不停……”“女人不能说不要。”何九华差一点因为秦霄贤这句话给英年早逝了。

　　“那你说，待会我怎么上台啊？”“要不，我跟文博哥搭一场？”秦霄贤看到何九华现在哼唧哼唧的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你捧他捧？你要是上台，我在这趴着，大伙儿不就都知道我是下面的了吗？太丢脸了吧。”

　　秦霄贤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男朋友，正拼死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忍不住想说一句：“你是下面的这件事，不是注定的事吗？”“你在嘀咕什么？”何九华没听得太清楚，反问一句。“我说，你说的对。”秦霄贤立马改口，“那你说怎么办？”何九华拍掉秦霄贤的手，艰难地坐好，正经的说：“这次就算了，下次我说不要了，你就不能再动了。”

　　“啧啧啧，这是什么狼虎之词啊？”孟鹤堂刚从台上下来，就听到这么让人羞涩的对话，觉得不调戏一下，难以对得起自己被架空已久的队长尊严。

　　何九华打死也没想到，这么正（huang）经（se）的时刻居然会有人打扰，脸都红透了。

　　但秦霄贤那大傻zei可感觉不出来什么不好意思啥的，直愣愣的来一句：“孟鹤堂啊，难道你就看不出来这是我和我娘们之间的小情趣吗？”

　　此时孟鹤堂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着。

　　“何九华，你和这女的是什么关系？”秦霄贤把一叠照片甩在何九华脸上，其中一张不长眼的照片，用锋利的边缘划伤了何九华的鼻梁，真疼。

　　“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何九华的表情毫无波澜，内心却怕极了秦霄贤说出决裂的话。

　　“哟，要结婚了呀。那我他妈的是不是得马上收拾铺盖走人啊？”秦霄贤指着何九华的鼻子问着自己的何去何从，揪着心脏的疼。

　　“不是，老秦。”何九华想着急地解释这些照片，但捧哏的习惯让他一时间词穷。

　　“何九华，我他妈就是瞎了狗眼，才会对你一见钟情。”秦霄贤吸了吸鼻涕，带着哭腔说：“我都打算带你去见我爸妈，我还找我姐那天帮忙劝着点我爸的脾气。我还打算偷摸去跟你爸妈说清楚我喜欢你。我还想着是到瑞士结婚还是去丹麦。我都计划好我们今后的点点滴滴，你现在却他妈的给我一耳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的瞎想。何九华，你当真有这么狠心吗！”秦霄贤跪在地上，抱着头，大声告诉何九华他余生的规划。

　　“不是啊，老秦。”何九华也跟着小声地哭，走过去，抱着秦霄贤，解释着：“老秦，别这样。我发誓，我真的和这女的没什么。我就跟她吃了一顿饭。只是当时她头发上有东西，我帮她拿掉而已。真的，我发誓。”

　　何九华抱着秦霄贤，贴在他的耳边，细声的解释着。突然觉得怀中的人有着些许的不对劲，连忙让对方抬起头。只见秦霄贤面色苍白，闭着双眼，紧咬嘴唇，捂着腹部，额头上满满的都是冷汗。

　　医院

　　“医生，请问他怎么样了？”何九华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后，转头看着正写着病例的医生，不安地问。“病人没什么大事，只是轻微的胃出血而已，住院几天就可以了。”“哦哦，麻烦您了。”

　　“喂，队长，我想请你帮一下忙，可以吗？”大晚上的，孟鹤堂一接到何九华的电话，对面卑微而疲惫的请求语气就把七队队长给吓走了魂，毕竟第一次有了当队长的感觉，有着些许的不习惯。

　　“九华啊，你有什么事啊，你就直接说，别这么客气。这大晚上的，瘆得慌。”

　　“最近老秦要请假几天。”

　　“嗯？怎么了吗？”孟鹤堂听出了何九华的不对劲，事情一旦关乎到秦霄贤，就不能按照以前的方法去对待何九华了。这是孟鹤堂几次处理他俩的事的经验。

　　“老秦轻微胃出血，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胃出血？没什么大碍吧。你不是把他的一日三餐安排的妥妥的吗？怎么胃病还上升成胃出血了呢？”孟鹤堂一脸的惊讶。

　　“我们俩之间出了点事，可能刺激到他了吧。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住院几天就好了。你就直说肯不肯请假吧。”

　　“好吧好吧，你好好照顾他吧。”

　　“嗯好。”何九华挂掉电话，又接着翻电话簿。

　　秦霄贤的姐姐当时正在翻耽美小说中的男男主向父母出柜时，知情人该去怎么劝说父母的片段，突然就接到了弟弟男朋友的电话，手忙脚乱的接上电话：“怎么了，九华？”

　　何九华一脸懵的反复看着手机通话界面显示出来的联系人姓名，心想着，没错啊，是秦霄贤的姐姐啊，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请问你是秦霄贤的姐姐吗？”

　　“对啊，怎么了吗？”

　　“秦霄贤轻微胃出血，现在在医院，你方便过来照顾一下他吗？”

　　“什么？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虽然亲姐平时看着像恶婆娘，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随手捞起一把车钥匙，就往医院赶。

　　到了病房门口，亲姐透过房门上面那块透明的玻璃看到何九华坐在床旁，双手捧着秦霄贤的右手，把脸贴过去，内心突然柔软了一下。

　　何九华望着秦霄贤的脸太入迷，一时没注意亲姐的到来，直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何九华一扭头，吓得连忙把秦霄贤的手放下，紧张地站起来，低着头。亲姐看着秦霄贤睡得安稳，就低声喊何九华出来一下。

　　一锁上病房门，何九华就蒙头蒙脑地来了一句：“我喜欢旋儿。”亲姐被他这一句话给雷蒙了，懵懵懂懂地回了一句：“我知道啊。”

　　“啊？”这一次轮到何九华蒙了。

　　“凯旋早就跟我说了，还要我当帮手呢。要是下周三他带你来我家说你们俩的事不成功，就让我护着你先走，他断后。”

　　周围一片寂静，何九华深深地沉浸在亲姐刚刚所说的话中。

　　亲姐见何九华那失神的模样，凭借着比秦霄贤多了几年的社会经历，立马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内心只恨自己的弟弟只有颜值没有脑子。

　　“他还跟我讲了好多你们俩的事呢。”亲姐开始了表演。“一开始呢，我挺不明白他的。他以前谈的都是女孩子，有一个还特认真，怎么突然之间就喜欢上男生了呢？还考虑去介绍给爸妈。就很不可思议，你知道吗？”亲姐看着何九华逐渐的被自己感动到，继续说：“后来啊，他说你除了性别不对之外，其他的都完全贴切他取向女时候的内心里面的另一半。你俩住在一起的时间愈长，就让他觉得愈离不开你。你一出差，他就刷微博停不下来。一看到你和你搭档走得近，他就忍不住吸烟来压抑脾气……”亲姐看着何九华红通通的眼睛，不忍心再去帮秦霄贤卖苦了。

　　“总而言之啊，我那弟弟除了傻了点，人还是挺好的。九华啊，你也三十多岁了，有些事呢，藏着掖着对两人都不好。人总会遇到一些困难，但是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握着。你是去避免，还是去攻破，都是看你自己选择什么。”

　　何九华家

　　“爸，妈，别给我安排相亲对象了，我喜欢的是男的！”何父何母本来高高兴兴地看着家门外站着的儿子，但没想到一开门何九华就跪下来，砸下来一颗炸弹。

　　“何健！你敢再说一遍吗！”何父已经拿好了立在门框上，平日里用来赶鸡的木棍。

　　“我喜欢男的。”何九华坚定不移的重复自己的目的。

　　“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喜欢男的，大逆不道啊！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你要我和你妈怎么交代啊！”何父一棍一棍的硬生生地往何九华身上打。

　　何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着何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赶紧擦干眼泪去阻止。“好啦，好啦，别打坏娃娃了。”“我要打死他！喜欢男的！亏他说得出口，也不嫌丢脸害臊！”何父被抢走木棍后，没忍住，又狠狠地朝何九华胸口踹去，让何九华一时半会没爬起来。

　　何母见状，连忙扶起何九华。“嘶！”何九华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妈，你别动，我没事，等爸气消了就好啦”何九华扯出一张笑脸安慰着面前这位传统的农村妇女，又头疼地看着何父气冲冲的走进家门。

　　医院

　　“醒了？”亲姐正一手玩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苹果，大口啃着。秦霄贤围着房间环绕了一周，意识到这是医院病房里。

　　“华儿呢？”秦霄贤嘶哑地问。

　　“嗯，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正跟他父母出柜。”亲姐思考了一下，回答完秦霄贤的问题后，继续玩手机。

　　“什么！”秦霄贤挣扎着要下床。

　　东北大娘们一把把虚弱的秦霄贤给按得动弹不得，雷声一句：“你要干什么！”

　　秦霄贤只能干瞪眼吼着：“他一个人怎么搞得定啊！我得去帮帮他！”

　　“你去帮倒忙吗？给我好生待着，咱爸妈也不是吃素的，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何九华家

　　“娃娃他爸啊，快来啊，娃娃倒了！快来啊！”何母想趁着何父去洗澡的时间，给何九华整点吃的，没想到，一打开门就只看到倒在地上的何九华。

　　何父连忙开着自家小三轮，把何九华往县城医院运。

　　“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医生例行检查完何九华后问何父何母的问题。

　　“我们是他父母。”何母一脸紧张兮兮的回答，何父也一脸担忧。

　　“病人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扎破了脾，需要紧急手术，麻烦你们签一下字。”医生例行公事的解释和要求。

　　何母抖着手，终于把名字给签完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揪着何父的衣服，大声骂着：“娃娃喜欢男的又怎么了啊？又没有犯法。你咋就这么狠心呢，还真的往死里打。我的健儿啊。”何父也十分烦躁，甩开何母的手，蹲在一个墙角，一根一根抽着烟，直到护士来阻止何父的行为。

　　等何九华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娃娃呀，我和你爸想好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随你喜欢什么，我和你爸都不会说什么了。现在科技也发达，咱们不愁没孙子抱。”何母看到何九华醒来的第一段话是这个。

　　“醒了啊！”何九华一往门口看，便看见秦霄贤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袋水果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何九华又是疑惑又是惊喜的。

　　“咱妈告诉我的。”秦霄贤一脸骄傲的说：“对吧，妈。”

　　“健儿啊，我看你手机天天在响，都是他，我就昨天接了电话。他一听你住院了就赶过来了，我就以为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呢。难道妈弄错了？”何母跟何九华解释着秦霄贤的由来。

　　“妈，没错，就是他。”何九华无奈的看着自己单纯的亲妈，又看看朝着自己贱笑的秦霄贤，突然好想抱抱可怜的自己。

　　“妈，爸呢？”何九华没看到何父在周围，以为何父还没有接受自己。

　　“咱爸回去休息了，家里不是还有地啊，鸡啊。我怕咱爸时间紧，就说这里有我照顾。咱妈听医生说你今天有可能醒来，就不肯走。”秦霄贤抢着回答。

　　何母见自己貌似是多余的，就提着秦霄贤刚给自己带的午餐，又重新拿回去了。

　　“现在你满意了吧。”何九华用没扎针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

　　“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你知不知道我要吓死了！”秦霄贤一脸正经地说，语调带着一丝后怕。

　　“知道啊，但是我更怕我因为我的顺从而错过你。”何九华看着秦霄贤的眼睛说。

　　“谁说你会错过我，我只是后面没来得及说，就算你跟那个女的结婚了，我也会去抢婚，大不了找个深山老林，跟你一起过一辈子。”

　　“没有夜店也行？”

　　“行啊，有你在，天天迪厅行为啊。还不用上班呢。”秦霄贤泰迪式贱笑。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