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文合集》苏沐子

13、祝你爱我到天荒地老

　　祝我梦到有你的梦，祝我学会每首你爱的歌。——前言

　　今天是何九华和秦霄贤分手的第三年。

　　这三年里，何九华从来没尝试过一个人睡过，因为在分手的第一天，何九华由于没有能让他额头顶的后背，深夜被冰凉的床单给惊醒后，一个人蜷缩着手脚，紧紧地让被子裹着自己，神情没落地蹲坐在床头。无论多么困，也不敢再次入睡。

　　最后结果是第二天上台时，由于睡眠不足，再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从而导致的昏迷。

　　这件事，是秦霄贤搞定一件大事后，才在尚九熙那得知的，那时的何九华已经再次成为德云社的开心果了。

　　德云社师兄弟都知道何九华和秦霄贤的事，也知道他俩分手的事，所以关于秦霄贤退社的事，他们在秦霄贤的示意下，也没有跟何九华提起过。

　　何九华从医院里醒来后，只看到一片雪白的墙壁，以及窗外茂密树枝上的蝉鸣声，才真正明白，秦霄贤真的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了。

　　何九华按下床头按钮后，进来了一名女护士，一脸娇羞地看着他，温柔地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咳，我就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昏迷了一天的后果就是声音嘶哑，何九华问完后，都感觉喉咙像被撕裂了一样。女护士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何九华接过水杯，微微一笑，又惹得女护士浮想联翩。“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嗯，知道了，谢谢。”

　　何九华把水杯放下，往被子里缩了缩，没了后文。女护士也安静地待了一小会儿，就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关上门。

　　何九华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随意地飘着。“多自由自在啊。”何九华心里想着。看着入了迷，就觉得有朵云越来越像秦霄贤，回想着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最后的相恋，也不过才短短七年时间而已……

　　何九华越想越觉得要喘不过气来，于是缩进被子里，做着深呼吸，紧闭着双眼，却也不敢入睡，因为没有后背可顶的滋味，他不想再尝第二遍。

　　幸好这时尚九熙从专场赶过来了，一推开病房门就看到床上的人把头埋在被子里，吓得半死，连忙把被子掀开一角。何九华感受到突然的光亮和冷意，不顾手上正扎着的点滴，冲着光亮，本能地抱上去。

　　尚九熙一愣，低头看着何九华可怜兮兮的样子，想着自己好好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呢。何九华在尚九熙摸头拍背下逐渐恢复了平静，感受到自己所抱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慢慢松开手，轻松的语调说：“我没事了，九熙。”

　　故作坚强的模样，深深刺痛着尚九熙的心脏：“华儿……”“老秦！”一听到华儿二字，何九华惊喜地一抬头，看着门口，发现没人，才意识到刚刚不是秦霄贤的声音，抱歉的朝尚九熙笑笑。

　　何九华躺回原位时，手背的刺痛感才让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怎么了？”尚九熙紧张兮兮地绕着何九华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右手背肿的老高，连忙喊来了护士。

　　处理完后，尚九熙突然接到孟鹤堂的电话，要他赶回去和孙九香对对词，练练默契。由于何九华和秦霄贤恰好一个捧哏和一个逗哏，两人一病一失踪后，为了演出，孟鹤堂把尚九熙拉过来，和孙九香凑在了 一起。因此，尚九熙只能听孟鹤堂的话，乖乖回去。

　　“九华，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还等着你早点回来，当我的捧哏呢。最近我都在和九香搭档，太没有默契了……”尚九熙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什么事情说漏嘴了，赶紧结束了唠叨，准备道别离开。但就在那一瞬间，何九华拉住了尚九熙的手，低声央求道：“可以别走吗？”

　　俩人僵持了一下下，尚九熙败下阵来，拿起手机，给孟鹤堂回了个电话。

　　“谢谢。”何九华看到尚九熙挂掉电话后，朝他点了点头，才放松下来说：“我不敢一个人睡了。”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话，让尚九熙品到了无尽的绝望，却也无能为力，只能许下一个卑微的承诺：“我的后背可以借你顶啊。”

　　这件事，是秦霄贤完成了第二件大事之后，在病床上，从孙九香那里得知的。

　　出院后，德云社全体不提秦霄贤，仿佛这人没来过。一开始，何九华以为他是被停演了，后来，在粉丝的只言片语中，才知道秦霄贤已经退出德云社了。但是，何九华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何九华仍是原来观众喜爱的，笑暖人心的何九华，可是何健却好像迷失了。

　　一年复一年，秦霄贤这个名字已经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记忆，除了一个人——何九华。演出照旧出演，微笑照旧摆出，说学逗唱，一个也没落下。只是观众们觉得何九华的微笑不再深入眼底了，也不会再去侧幕条瞟几眼了。

　　贤华萎了，原配火了。粉丝一次次地拍到两人的亲密照片，平时台上呢，两人还会聊聊待会下班后是去谁家。

　　一开始还有粉丝问何九华：“老秦呢，你不要他了吗？”何九华也只会笑着说：“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爱我了。”一句话，道尽心酸，台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信以为真，都当做是一个笑话。

　　这件事，是秦霄贤通过几天不吃饭不沾水的倔强下，央求秦母把手机给他，看视频才知道的。

　　孙九香平时把秦霄贤当儿子在养，他知道秦霄贤对何九华的用情之深，他也还记得当初小孩是多么兴奋的向自己宣布两人在一起了。要说仅仅只用七年就可以把这份爱消耗的一干二净，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但是，目前的现状的确像是这份爱已消逝在了时空的长河里。

　　“今天的相声表演呢，就要结束了，最后呢，我就唱一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好吧。”济南站结束了，又到了何九华的演唱时间。

　　在两年多的锻炼里，何九华的歌声提升了不少，不跑调不走音，还能合拍子。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九华开始每次返场时就主动要求唱歌。唱什么呢，看他心情，反正听过的人都感觉何九华唱的时候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件事，是秦霄贤偷偷摸摸看了几个月的何九华相声表演得知的。

　　第三年后的今天，尚九熙何九华相声专场，完满结束，不出意外，结束时，何九华又要求唱歌了。

　　音乐刚起，就被坐在尾排的一位拿着话筒的观众给截断了。

　　“华儿。我今天想换另一首歌听听。”

　　音乐起，那位观众缓缓起身，向台上那位拼命忍 住眼泪的人走去。

　　“祝我 梦到那种有你的梦

　　祝我 学会每首你爱的song

　　祝我 将你的眼角眉梢都猜透

　　……”

　　低音炮的哼唱，让周围知道他的人，都开始热泪盈眶。三年了，大傻子终于回来了。

　　“老 想给你最甜蜜的眼神

　　不 想假装矜持错过缘分

　　离 你爱我还有几个时辰”

　　音乐结束，台上的人已经泣不成声。看着等了三年的人，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何九华哽咽地难以发声，但他始终想大声地哭喊出来，秦霄贤，你个大傻子，终于回来了。

　　“华儿，我回来了。”

　　番外

　　在瑞典圣玛利亚教堂，一对同性情侣正式结为夫夫。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庄重地为对方戴上戒指时，突然被在座的一位嘉宾所打断：“秦霄贤，你要是再把九华弄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秦霄贤笑着说：“放心，以后他的眼泪只会特殊情况下掉。”众人齐声：“吁——”

　　送走亲友，秦霄贤和何九华俩人躺在床上，一起享受着夜空的极光变化。

　　“老秦，这三年你干嘛去了？”何九华侧着头问闭着眼睛的秦霄贤。秦霄贤睁开眼睛，侧着身子，将空出来的右手抚摸着何九华的头发，说：“去找你我爸妈同意咱俩结婚啊，还有准备婚礼啊。”短短两句话，何九华便已猜到了一切。

　　秦霄贤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要是个同性恋，找个同性伴侣，家里人怎能答应？何九华是农村孩子，父母思想保守，又怎能接受安分守己的儿子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怪物呢？

　　但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秦霄贤和何九华都默契地在今后的日子里没在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