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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从网上买了很多东西筱孀和夏天差不多把老房子翻修了一遍中厅铺上了木板放着榻榻米,房梁搭上了布纱,两旁应景似的用木枝做了灯台一切按照古风的路子走,夏天对什么都满意唯独看着头顶的纱布瞪着死鱼眼:“弄的像灵堂似的。”
      筱孀很不爽:“小小年纪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
      夏天不依不饶:“本来就是”回了自己的卧室。
      山上隔几天就有货车来叫卖有时候十天半个月刚开始夏天还会出屋看一看后来完全没想法,有时候家里“闹饥荒”筱孀就去隔壁的大爷家薅一把青菜加点腊肉两人对付一顿,没事了,就坐在中厅烤着小炉喝着茶,茶叶是山下买的泡出来翠绿。
      筱孀:“这算是提前步入了老年期...”
      “你去张老头那买只鸡去。”
      筱孀端着小茶壶她偏着头头发没扎紧从鬓角处掉了一绺。
      “我不去”
      “你还想不想吃肉肉了”
      她伏着身子头伸向夏天的胸前
      “我天天吃吃够了”
      夏天鄙了她一眼
      “这次是鸡肉。”
      夏天:“给钱。”
      “记得挑肥的,老母鸡”
      筱孀冲着他喊,中厅的纱随着风轻轻摇曳,筱孀正坐正堂眯眯眼对准壶嘴饮了一口。
      沿着山路走一条道上的没多会夏天下坡来到一张黑门前,门口铺了水泥下的地方有梯他敲了敲门思量着喊:“张大爷。”
      夏天直直身子等会,又敲一遍,院里的狗闻声叫,他们住了有大半个月该认识的都认识了该熟悉的也都熟悉没过多会有个老头哎了一声听脚步渐渐走近,夏天隔着门说:“筱孀让买鸡。”
      张大爷:“买鸡啊...”
      夏天:“是的。”
      张大爷拿下栓门的木咲,老式的木门发出悠悠的吱呀声,夏天微表情不舒服渡步走了进去,他来到院子张大爷跟在后面葡萄架下潺潺的流水从水管中流出旁边不锈钢的大盆里漂着夏天不认识的蔬菜。
      他站了会问这是什么菜
      张老头说:“苦菜。”
      “苦菜”
      夏天皱眉思索这个东西
      “#h......%...&...”
      张老头操着一口说普通话不普通话的口音努力吐露的字正腔圆,夏天面对着他其实什么也没听懂满脑子都是眼前的大黄牙和黝黑满褶的老皮肤,他知道对方已经很努力的表达了当然他自己也很努力的听清楚。
      “很好吃...”
      夏天
      “是好吃的狠..”
      张老头继续表达
      夏天:“买只鸡在买点苦菜。”
      夏天往坡下啄食的鸡看去,筱孀说要挑肥的。张老头笑的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慢悠悠的下了坡,他举起手里的木棍假意的敲打撵着鸡群往圈里赶,夏天站在坡上,张老头家的院子和筱孀租的房子地基差不多,院子下面就是一片菜地还种了几颗枇杷树,他用绿网插了几个木桩围成四边形里面放了一个鸡盆,老头先打开圈门一边学鸡叫唤一边赶,鸡群群魔乱舞的跑进圈里叫的撕裂,夏天闲着没事走向墙边的大黄狗,大黄被主人拴着,它见到夏天走过来开启了狂吠的模式,夏天顿了一下走走停在相当好的位置,他盯着呲露的犬牙思索着,大黄依旧连挣带吼的扑向他奈何链子锁着爪子磨的地面磁拉响,夏天盯着两只手耷拉在膝盖上,他蹲下,吸了一嘴湿气和膻气,现在他和狗的鼻子就差十公分耳朵都要被它震聋了,可能老天看他不顺眼,这次大黄的爪子轻易的扑向他的脸夏天后仰坐倒在地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再慢点捂的就不是自己脸了,他慢慢笑蹭了蹭伤口,眼睛从始至终没离开狗牙,大黄喘着粗气也狰狞的看着他唾液从舌头流倒了地上,张老头刚才鸡圈出来,看夏天倒在地上又看了看自家的狗,拿着手中的棍子跑向自己的狗手里还不忘提着鸡,拇指粗的木棍落在大黄的脊梁上声音有点闷,
      “进去!给我进去!”
      大黄连声叫的哀嚎它夹着尾巴被打了害怕还是听主子的话乖巧懂事的趴回自己的窝,张老头还想举起棍子打夏天起来拉他的手:“没事。”
      张大爷踌躇有点担心他不买自己的鸡,夏天看出他的心思
      “哝,一共多少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头,数了两张递给张老头,
      “够了,够了,”
      张老头抽回一张,“这个你拿回去吧,苦菜送你狗抓了你要用药费。”
      夏天不说话没感觉,他清楚知道自己作的,再说了就是小伤口不计较的根本不在意,他往老头的手里一塞:“剩下的以后不用给你。”
      他从老头的手里拎到鸡,张老头在后面撵夏天,夏天心生烦:“你别跟着我。”
      然后加快步数回了家,他进了廊站在院里的石阶上举手把手里的鸡往地上摔,是哪种不顾死活肆意的摔,鸡飞了老远,哀哀叫了好几阵翅膀在地上不停的扑棱鸡毛都折腾了一地,他在做这个的时候动作潇洒又飘逸,脸上基本没什么表情。
      “怎么回事”
      筱孀听见动静了她从屋里出来拖鞋穿的踢踏响,
      “都出血了”
      她跑到院子蹲到鸡面前,老母鸡大概是伤着了两只腿不停地抽,从喙里渗出一丝血粘在地上
      “又犯病了。”
      “你管我”
      “省杀了。”
      “夏天同志这样不合适。”
      “要不我弄你。”
      “咱俩不合适。”
      “哼”
      夏天鄙了她一眼插着口袋走进屋里,筱孀冲他喊:“谁整鸡毛”
      没人回她。
      “我他妈不要!”
      筱孀很少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是那种失控带着蔫腔的说话,她是真的急了站在院子里大白天脚边的鸡,她脑子里想着提刀割脖子的画面浑身颤抖起鸡皮——恶心。
      “梁夏天!”
      “你他妈自己要吃。”
      夏天吼的比她还凶,他从屋里出来站在梁下,筱孀受他气势身体后躲肩膀忍不住缩,她看他
      “怎么了!,可是老子不敢杀...”
      这个老子说的比平时少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气焰,前面带点憋屈后面是猥琐,她养了多年的小孩,她突然觉着陌生,夏天首先泄气:“你过来。”
      “干什么”
      筱孀防着他
      夏天无语:“进屋烧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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