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沐远

4、第 4 章

　　大概是因为爱丽丝被吓到了；
　　我被虚伪的林太郎发配到别的城市去谈生意。

　　唯一的庆幸是、
　　还好我没有被要求自己清洁太宰治的办公室。
　　血迹好难擦的。
　　到处都是。

　　。

　　火。
　　明艳又炽烈的火。
　　好像很温暖的样子。

　　一个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的人、
　　突然倒在我的面前。
　　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挣扎。
　　我不懂。
　　有什么可挣的。

　　我迈过他，向火场里走去。
　　“太宰大人......”
　　部下企图拦我；
　　我看了他一眼。
　　担忧的神情就变成了恐惧。
　　啊。
　　是被我眼里的景色吓到了吗？
　　可我并没有想要针对他。
　　无聊至极。

　　。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火舌似要舔吻我的肌肤，酣畅淋漓、
　　我伸出手去、触摸——
　　明亮；
　　为我自己送葬。

　　橘红色的火焰率先、吞噬了绷带；
　　我感到手腕上难以言状的痛、像被啃噬。
　　好痛啊。
　　难怪太宰治从不选择焚死——
　　怕痛又怕丑。
　　娇气。

　　我闻到头发的焦味。
　　我不怕。
　　我巴不得被烧成一把灰、随风飘散，
　　再没有人记得我来过世间。
　　好恶心。

　　袖子已经被烧没了；
　　裤脚、衣摆也亮起火星。
　　我正打算坐下——
　　突然、
　　地面凹陷了一圈；连火焰都被压制。
　　我抬头看着被烟尘覆盖的朗朗星空；
　　闭上眼等待、兜头而下的冷水，和——
　　“混蛋太宰！”
　　“你要自杀去找别的地方；”
　　“别在这里给我增加工作量！！”

　　我低低叹息......
　　一时间竟分辨不出究竟是被中也打的更疼、
　　还是被灼伤的手臂更痛。
　　中也大步过来，揪着我的领子，对我怒目而视。
　　亮晶晶的蓝色眼睛，好看极了。
　　就应该被珍藏才对。
　　我蓦地笑了，问中也：
　　“现在、你能分清我和太宰治了吗？”

　　中也紧蹙着眉，并不回答；
　　只说：“你脑子有毛病了吧？”
　　我嗤嗤笑着，抬手轻抚上中也的脸颊——
　　他似乎有被吓到，迅速推开了我；
　　脸上满是恶心作呕的表情。
　　我看见他起鸡皮疙瘩了。
　　嘻嘻。

　　“呐、”
　　“如果说——”
　　“我是太宰治的话；”
　　“你认为太宰治会这样做吗？”

　　我向中也袭去——
　　拳、掌、踢、扣；攻防交换。
　　我又问：
　　“中也，”
　　“太宰治做得到吗？”

　　我踢弯中也的膝盖、
　　小擒拿反扣住中也手腕——
　　我对他的攻击路数了如指掌、
　　他却对我一无所知。
　　因为、
　　中原中也认识的，是太宰治嘛。

　　“你是谁？”
　　“潜入港/黑有什么目的？”
　　“[人间失格]是怎么回事？”
　　中也冷静的问。
　　我有点庆幸中也没有问太宰治被怎么了。
　　不过......也是；
　　毕竟，中也讨厌青花鱼。

　　可是我才不会告诉中也答案。
　　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
　　“我真的不是太宰治。”
　　“所以。”
　　“别再管我死活。”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