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没有一个人，会爱上你。”
“眼前的人，你明明知道他可能是个幻影，为什么还要去触碰。”
临祁的耳边响起了两句话，那个人的声音低沉。
临祁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回复到。
“因为，不试探一下你又怎么确定他是幻影。”
“因为，我就是你。”你明白的，那个人顿了一会，又说：“你会爱上他的。”
“我知道，但我还没有太爱他，所以我想试一下，我能不能真的爱他。”临祁声音有了几分颤抖，这不是临祁发出的，临祁控制不了自己。
…………
临祁的手一下子扯住床单，他真开眼，眼神里有了恐惧……
爱上他。
临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上他，爱上齐灵。
他是否能够任性一下。
不管有没有结果。
明明是齐灵先接近他的，为什么纠结万千是人是他。
……
临祁打开门，果然，齐灵在的。
“临祁！早上好，一起走吧。”齐灵伸出手，想要把手搭在临祁的身上。
“你为什么？”临祁的声音沙哑，他轻咳了两下继续说：“主动接近我。”
“啊？”齐灵明显愣了。
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不就是想接近就接近吗，要什么理由？
但是临祁很认真，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换做别人，应该是说：“想和你做兄弟喽！”又或者：“你吃多了？这个问题你怎么问出来的。”
但是齐灵认真的想了想，他确实是有目的的接近临祁，就像是想和临祁谈个恋爱。
又或者，他就是贪图美色。
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的吧。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齐灵看着临祁的眼睛，齐灵很认真的说。
我想，和你一起。
一起。
这个回答，又有万千个可能了。
我想和你一起玩，我想和你一起学习，我想和你一起……
又会不会是：我想和你一起过完余生，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太多太多了……
如果是别人会怎么想呢？
可能会直接认为，他就是想和我在一起！他对我很有好感！
但是临祁他不敢往这想，他只是想要一个准确的回答，他要一个肯定。
不然，他会感到不安。
齐灵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也不掩饰，直接的说：“我想接触你！甚至和你在一起。但我也不肯定！我只是想试一下，我们是否能一直在一起。”
“嗯。”这单独的一个字，不显得敷衍，甚至有些沉重。
临祁不在有了停顿，他和齐灵一起走着。齐灵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搭在了临祁身上。
不在有了之前的“兄弟坦荡荡”的感觉，他们氛围，多了暧昧。
说了这一段话之后，齐灵上课都会不掩饰的看着临祁。
临祁也总能感受到，每一节课都有人直勾勾的看着他。
上体育课，齐灵就一直拉着临祁说：“走！我们去打球。”
“我不想打。”天气很热，临祁已经不想动了。
“你不想？不是不会吧！没事！你看我打，我就打给你一个人看。”齐灵笑着说。
“嗯。”这个回答不知道是回答第一句，还是最后一句：我就打给你一个人看。
齐灵去拿了一个篮球过来，一直手指转着球，冲临祁炫技。
脸上的得意洋洋丝毫不掩饰。
齐灵退了几步到转过身，把球投了出去，中了。
“谢谢大家的掌声！”说着还冲周围鞠躬。
这个篮球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哪有别人啊。
临祁勾了勾唇。
齐灵投球的时候很帅，捡球的时候却很狼狈。
齐灵朝球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临祁的这个方向看，就是一个恣意盎然的少年背影。
少年的背影周围，有着光影。
世界之大，临祁现在眼里只有齐灵。
逆着光的少年
可惜了，少年的背对着他的，如果是正面，那该有多好看啊。
齐灵刚捡球过来 ，就被临祁的一句话砸懵了。
“站在那！正对着我。”临祁看着齐灵说。
齐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
齐灵站在那，已经没有了光，一片片云挡住了阳光。
临祁等了很久，云还是没有飘走。
“哎！到底要干嘛吗！”齐灵走到临祁旁边坐下。
“就想……看看你。”临祁说，齐灵看见了他的认真。
有被撩到。齐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站着还是坐着，躺着……还是趴着，各种款式任你挑选。”齐灵总觉得这段话，怎么有点别的意味……
“好啊。”临祁只说了一句，转过头从上到下打量着齐灵。
齐灵才反应过来，这段话的不对劲。
“……”齐灵沉默了，像是认同他的理解，又像是在表达：你个lsp，我懒得理你。
“走吧！还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我们先去食堂，今天就不用跑了！”齐灵站起来。
临祁也站起来。两个人就肩并肩的走着。
颇有几分小情侣散步的样子，但是他们还不是小情侣。
他们谁也没有在靠近一步，就在这个范围。两个人都很害怕。
“明天见了，临祁！”齐灵在岔路口说了一句。
“嗯，明天见。”
齐灵就住在这个岔路口的不远处。
齐灵打开门，走了进去，手撑着墙换了拖鞋。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齐灵从来这里开始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住。这里是他租的。
电话铃响了，齐灵掏出手机，“梁靖”。
齐灵往客厅走去，点了接听。
梁靖，这是他妈，他妈昨天不是来过电话了吗。
“小七啊，你……吃饭了吗？”
齐灵笑了一下，走进厨房准备接点水喝。老妈每次都是这样，像是我们母子两没话说了一样。
哦，对，本来就没有。
这次她又是想要探查些什么呢？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齐灵拿着水杯说。
“你最近是不是和你同桌……很近，就是那个，临祁。男的。”最后那句话，声音大了一点，像是在提醒什么。
齐灵的手抖了一下，被子掉在了地上。
妈的！幸好是塑料的。
“呵，连名字都知道了啊！”齐灵的语气显得有些敬佩。
电话对面的梁靖皱了皱眉。“齐灵！你别……像变态那样！妈相信你只是一时走偏路了而已！”
“你，儿子，我就是变态！”齐灵把刚捡起来的被子发泄的扔在地上。
“怎么连转学了，你还是这样。”梁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我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齐灵挂掉了电话。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我做错了什么？”齐灵低声喃喃。
他走进卧室，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泪水也涌了出来。
他哭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走进卧室，关上门。不管在哪里都是这样。
齐灵背靠着门，哭了
高一的时候，齐灵决定给老妈说，自己是同性/恋，自己喜欢男的。
老妈知道后，一直不相信，她是不敢相信。
从那开始，老妈知道自己和哪个同性走得近，都会和自己吵一架。
他愿意和老妈坦白就是因为信任啊，但是老妈回馈给她的是无休止的阻挡。
为了给老妈表达出，我就是个同性/恋。
他也找过几个对象，但不管哪一个都坚持不了多久。
他喜欢那些人吗？他不知道，他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对那些人一开始也确实有对临祁一样的感觉。但后来，他感觉到自己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了，也就分手了。
所以今天，他告诉临祁“他不肯定，他想试一下。”
临祁那么认真，他又怎么能行对待以前那些人一样。
今天，齐灵也还是坚持和临祁一起去学校。不过今天齐灵刚在门口站定，临祁就出来了。
“早上好，临祁，走吧。”齐灵今天明显比昨天少了活力。
“不开心？”临祁看着齐灵。
“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了啊。
齐灵也不掩藏，直接皱着眉说：“因为我妈啦！”
临祁弯下腰，手指覆上齐灵的眉，帮他抚平齐灵皱起的眉。
齐灵身体一僵。所有不开心全部藏了起来，现在……
“你干嘛撩我！”齐灵和临祁对视着，语气很愤怒，但表情却没有一点愤怒。
“嗯？”临祁略显无辜地收回手 。
“好啊！你撩人不自知。你有种接着摸啊。”齐灵说着还有些期待。
临祁笑了，抬腿就走 。
齐灵立马迈着和临祁一比就短了很多的腿追上去。
齐灵跳了一下，挂在了临祁的背上，手往临祁腰那里抚了一下，很快又跳了下来
临祁僵了一下
齐灵边笑边说：“感觉怎么样啊！你刚刚不是很无辜嘛！”
临祁无奈了，他一直等齐灵笑完，和齐灵一起走了。
虽然齐灵已经没不开心了，但他还是想知道齐灵为什么不开心。
但他不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齐灵开心重要。
他们刚走进教室，教室里的女生就笑了起来。
齐灵觉得莫名其妙，临祁就已经知道原因了。
他们走到座位上，临祁往自己桌箱里摸了一会，拿出了几封情书。
齐灵觉得自己的心堵了一下，把刚放进桌箱里的书包不小心往外面带了一下，掉出了几封情书。
他把情书往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抛了一下。全进去了，很好！刚刚堵了一下的心觉得自己很舒服。
但是刚一转头就看到临祁把情书又放回了桌箱。
心脏：“很好，我身体里进陨石了。”
“你干嘛把他们放着？”齐灵脸上写满不满。
“不行？”临祁疑惑的问了一句。
“行！当然行！你高兴就行！”齐灵坐下，拿出手机玩起游戏。
临祁刚想说出原因，上课铃就响了。
无奈……临祁只得拿出一张便利贴，传起小纸条。
这是临祁第一次传小纸条，还是在课上。
齐灵看着小纸条，决定屈尊降贵地看一眼。
“我只是觉得，对待别人的青春懵懂，应该温柔一点，不管是不是拒绝。”
齐灵拿起笔，“哦”。
又拿给了临祁。
齐灵这一直都在想临祁写的这句话。
他转过头，看向临祁。
面无表情的脸，每天都不变的眼神，周身散发的“莫挨老子”。
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着许多人没有的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