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背叛来的轻而易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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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背叛来的轻而易举
人无所谓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晨旭第一缕阳光穿透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的薄雾倾泻而下，洋洋洒洒的散落在街道，屋顶，以及黑色卷发少年熟睡中的侧颜上。在少年的床边，坐着有着一头耀眼金色头发的大叔，此时他的头发被打下来的阳光凸显的更加晃眼。马尔科安静地坐在艾斯床旁边，手里拿着早晨刚到的报纸，旁边的桌子放着他喜欢的咖啡，他一贯早起。
两个人此时构成的画面，构图协调，气氛温馨。如果此时有充满文艺的画师路过，一定会忍不住架起画板将这安静又美丽的一幕记录下来。
“嘟噜嘟噜嘟噜……嘟噜嘟噜嘟噜……”
电话虫偏偏不合时宜此起彼伏的响起急切的声音，将这美好的一幕硬生生的割裂了开来，也将室内的两人扯回到令人焦头烂额的现实中。
“马尔科，帮我扔一下。”艾斯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不满道。
在电话虫令人烦躁的铃声响起来一瞬间，马尔科已经放下手中报纸，大步走到两个人电话虫旁边，自然而然地将艾斯的电话虫朝着艾斯所在方位丢去，带着艾斯同款帽子的电话虫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稳稳当当落在了艾斯的手中。
“接的倒是挺准。”马尔科对艾斯表达了一番赞许之后转身接起电话。
“喂，这里是马尔科。”
“喂，这里是艾斯。”
两个人异口同声。
随着电话内容的推进，两个人的表情也以肉眼可见的同步变得逐渐严肃。
“好，我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再次异口同声并同步挂断电话。
“你干嘛老是学我说话？”艾斯看着马尔科手里和他一样有着仅存于头顶少得可怜的金色头发电话虫，看着就像一大一小两个同比例菠萝。他实在是不能接受和讨厌的菠萝头大叔貌似产生了些许默契。
马尔科并没有理会艾斯的抱怨，扬了扬手中的电话虫，“我想我们得到的是同一个消息。”
“这可不太妙，对我而言。”艾斯翻身下床，快步越过马尔科，走到马尔科身边，抬头看了一眼讨厌的大叔，“对你，倒是没什么所谓。”
马尔科耸耸肩，“我当然有所谓。”
艾斯的手正准备碰到门把手，听到马尔科的话后转了过来，面露疑惑地看着马尔科。
马尔科低头深思，半晌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艾斯“黑胡子成为七武海，政府就会相应的给予庇护，对白胡子海贼团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难度会加大。”马尔科的眼神非常无辜。
而你的处境会变得非常难堪，重点在这，这对我而言当然有所谓。
马尔科咽下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走到艾斯身侧，“走吧。”
“至少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吗？”
“啊，是啊。”
两人并肩走在七水之都的大街上，今天的天气很好，碧蓝的海面照应在天空上，万里无云，是适合出航的好时候，简直和两人如今面临的愈发糟糕的处境对比鲜明，简单地补给了一下物资，两个人再度踏上了路途。
“喂，”艾斯嘴里啃着干巴巴的面包，低头仔细研究路线，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马尔科，“黑胡子成为七武海的原因，你有消息吗？”
“海军连这消息也没有吗？也太无能了吧。所以我说了，艾斯你并不属于那里。”马尔科面露惊诧。
艾斯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少废话了，早上的电话来的很匆忙，克比只来得及给我通知这一个消息就急急忙忙的挂了，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也不会这么简单。”
“唔，”马尔科试图分析艾斯的话，“或许，另有隐情。”
“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吗？”艾斯鄙夷地看着马尔科，他甚至一度怀疑与自己对话的人智商是否还在线。
“听说他逃跑以后灭了一座城市，你也知道他们海贼团的实力以及世界政府走狗的程度，”马尔科仔细回忆早上的电话内容，“胁迫起来轻而易举，再加上，他走之前的话，你还记得吧？”
“当然，所以我认为不会这么简单。”艾斯三下两下吃完剩下的面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管怎么样，我都做好准备了。”
半天前，伟大航路某处小岛。
海边停靠的渔船随着海浪轻轻地摇晃，有眼尖的渔民看到从海平面深处漂来一艘小的可怜的，木船。这是一艘仅仅由几根简单的木头捆绑而成的简陋小船，上面有气无力地趴着几个人影。
好心的渔民立刻招呼身边的同伴们去合力将小木船拉上来，拉上来的同时看清了木船上趴着的人影，或多或少的都受着伤，画着三颗骷髅头的海贼旗也破败不堪，有气无力地垂下。
在伟大航路上的小岛，见到带有骷髅头旗帜的船只早已见怪不怪，自从二十年前海贼王哥尔D罗杰在临行前说出那震撼世界的话以后，有着这类旗帜的海贼船就多了起来，甚至村子里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生活去加入到了这些船上。
这位好心的渔民像往常一样带着这些受伤的海贼回到了家中，并为他们包扎好伤口，料理好一切后就回到船上继续收刚才未收完的货物。
等到村子中传来此起彼伏女人的惊呼声，孩童的哭喊声，当他转过头看向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村子，整片村子早已成了一片废墟，而废墟的中心，站着的几道身影，正是他一时好心救下的海贼们，而海贼们身边零零散散满身鲜血躺在地上的，正是他昔日相处甚好的朋友乡亲们。
这位可怜的渔民直到死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的一时好心到底有什么错。他死前最后的记忆便是为首的船长拿着播放影像的电话虫炫耀一般展示着村子的状况，那边是世界政府顶层官员们害怕的面孔。
时间回到现在，伟大航路大海上。
马尔科正悠闲地站在甲板，低头看看记录指针所指下一个岛的方向，又抬头看看空中云层变化，就从天而降一份报纸，是伟大航路特有的派发报纸方式。正好，他们现在可是继续情报的时候。
马尔科打开报纸，映入眼帘的头版头条赫然印着艾斯的照片。见鬼，这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马尔科心想。当他顺着报纸排版视线自然而然转移到旁边文字，马尔科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表情也肉眼可见变得凝重。
操他妈的。马尔科心里咒骂道。
太过于专心看报纸，以致于艾斯什么时候推门出来他都没有察觉到。
“这是什么？”艾斯推开门就看到马尔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浑然天成的雕像，表情凝重目不转睛的盯着报纸，甲板上散落着一些纸，从远处看上面画的好像是通缉令。
“又有哪个倒霉蛋被选上了。”艾斯调侃着向那些纸走去。
听到艾斯的声音，马尔科终于回过神，“等一下！你不——”马尔科制止的话还未说完，艾斯的手就一把捞起地上散落的通缉令，翻到正面，艾斯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哦，是我呀。”
海军最新发布的通缉令上，赫然印着艾斯帅气的脸，和波特卡斯D艾斯的大名，WANTED—DEAD OR ALIVE，悬赏金高达5亿5000万贝利。
艾斯对着马尔科扬了扬手中的通缉令，咧开嘴露出他标志性的阳光笑容，“马尔科，看来我还挺厉害的嘛。”
马尔科走到艾斯面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通缉令，在掌中攥紧，“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声音透漏出隐隐的愤怒。
艾斯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船头靠着船身坐下，“这样不是更好吗？我还愁黑胡子成为七武海以后我不好下手，这样一来我倒是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下手了。”
“你一点都不担心你自己吗？！那你要怎么办？！”马尔科感到愤怒冲上头顶，不受控制的对着艾斯怒吼道。
艾斯奇怪地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马尔科，“我？我早就习惯了，反正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而已，没所谓的其实。”
马尔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艾斯接下来的话打断，“没有人希望我存在，我甚至没想过要活着。”
艾斯看着呆楞在原地的马尔科，朝着马尔科手中的报纸抬了抬下巴，示意马尔科将报纸给他，“这个报纸上应该写了不少吧？”
艾斯太过淡定，冷静到不像平常的他，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面前这位脸上长着可爱雀斑的海军中将。
马尔科自嘲般的笑了笑，走过去将报纸递给艾斯，顺势在艾斯身旁坐下，“喏，上面可都是关于你的。”
艾斯接过报纸打开，头版头条用黑色加粗的巨大字体，夸张地写着——震惊！海军总部中将艾斯竟背叛海军！与四皇白胡子海贼团结盟！
下面无非是感谢现任七武海黑胡子海贼团提供这等重要情报，对于此海军总部作出重大决定，将原海军中将艾斯列为与海贼同等高危通缉犯，并且收编他在海军总部原带领的小队，以及即将会派出舰队持续不断的追击艾斯，直到抓到他为止。再下来的版面就是各方人士对于艾斯为何会叛变，是否投靠海贼的猜测了。
艾斯粗略地看完报纸报道的内容，随即在手上变出一团火，报纸接触到火的瞬间开始燃烧，在艾斯的手上燃烧殆尽，随着海风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艾斯冷笑一声，“真不愧是世界政府和海军能做出来的事情。你说的没错，海军就是如此无能。”
“难怪早上克比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慌慌张张，我还以为有什么紧急任务，原来是这样。”
“不管是蒂奇，还是海军，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背叛？真是笑死人，海军也就半斤八两。”
“不过也没关系，众叛亲离也不是第一次。”
“艾斯，你冷静点。”马尔科心疼地看着艾斯，从看过通缉令开始艾斯情绪就开始逐渐激动。
艾斯转过头盯着马尔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咬牙切齿道“我很冷静，马尔科。”
“我没有比现在更冷静的时候了。”
马尔科深深地叹了口气，“海军不值得，艾斯，你应该懂得。”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什么。”
两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哟，艾斯中将，好久不见。”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桅杆处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艾斯和马尔科同时面色一沉，站起来进入戒备状态，警惕地盯着站在桅杆上那道瘦长的，全身金黄色的身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海军大将波鲁萨利诺，代号“黄猿”。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黄猿大将。”艾斯没好气地回着黄猿处处透漏着危险气息的招呼，“大将亲自来，有何指教？”
波鲁萨利诺从桅杆上纵身跳下，轻盈准确地落在两个人面前，掏了掏耳朵，“也没什么事，我想你应该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吧？别跟我绕圈子了，艾斯，你是个聪明的人。”
“共事这么久，想必黄猿大将也很了解我，”艾斯眼神凌厉，紧紧盯着黄猿，“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火拳——！！”
从艾斯的手上喷射而出巨大炽热火焰，艾斯先动手了。
黄猿身影一动，躲过了艾斯的攻击，站在艾斯身后，双手揣兜，缓慢悠闲地抬起一条腿，无数光点在他的脚尖汇聚。
“好可怕啊。”黄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有被光速踢过吗？”
速度快到艾斯来不及反应。
“光速踢。”
一道刺眼的光芒从黄猿的脚尖直直射出，艾斯转过头想要抵挡，就感到自己被身旁的马尔科一下推了出去，然后光穿透了甲板，船底，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其中混着鲜红的血。
艾斯的眼中只看到了飞溅的血，他感到自己的视线被大片的鲜血染红，压在自己身上的马尔科以及自己的衣服开始被漫出来的血染红。
“快逃，艾斯。”
马尔科趴在艾斯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步，还未来得及用青焰缠绕自己就已经扑了上去。
“喂，马尔科。”艾斯感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
“切，躲过了吗。”黄猿不满地朝旁边啐了一口，“那来试试这个吧。”
“天丛云剑。”黄猿的双手在胸前合十，紧接着缓慢的拉开，在他的手中逐渐出现了一把由无数光粒子组成的光剑。
艾斯小心地将马尔科放在一旁稍高的甲板上，小船因为船底被黄猿开了个洞，而开始从船底逐渐涌进海水。
看着黄猿眼神阴鸷，正准备站起来拼尽一切反击，就听到由远及近大规模军舰的声音，“发现叛徒艾斯，以及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情况属实。”
“现在瞄准，发射。”
铺天盖地的炮弹朝着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砸了下来，炮弹砸进水里连续不断地带起冲天的水柱。小船在众多海浪的冲击下摇摇晃晃，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艾斯。”躺在甲板上的马尔科，强撑着站起来，幻化成不死鸟的形态，抓起艾斯冲上天空，飞离海军的围追堵截。
“哦？”黄猿收起光剑，抬手挡在额头前，看着天空中的两人，“看来海军这边以后有的忙了。”
“布鲁布鲁布鲁……”黄猿掏出兜里的电话虫，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军舰那边急急忙忙的声音。“波鲁萨利诺大将！目标逃走了！现在怎么办！还追吗？！”
“不急这一时，打道回府吧。”
挂断电话，黄猿的身影瞬间从小船上消失。
另一方面，马尔科强撑着带着艾斯飞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小岛上，确认过周围没有海军基地后，轻轻地放下艾斯，随即晕了过去。
“马尔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背叛来的轻而易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