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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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知道吗？不坦率的孩子是没有神明护佑的。
距他们两个人出发前往七水之都拦截黑胡子已经过去了10天了，这十天来他们除了赶路，马尔科的乐趣就是调侃艾斯，然后看着小猫咪因为被踩住了尾巴而炸毛，乐此不疲。
“艾……”像往常一样，马尔科刚推开房间的门，准备叫艾斯起床，就发现艾斯表情痛苦的抱着毯子，蜷缩在吊床上，额头上也不断的冒着冷汗。看到这样的艾斯，马尔科止住了声音，俯下身摸了摸艾斯的额头，发现并没有预想的烫。
也并没有发烧啊……难道是其他部位的问题？
马尔科正准备伸出手去抽出被艾斯抓的死死的毯子，检查其他地方是否有病变的时候，就听到艾斯痛苦的声音：“为什么要生下我呢？没人希望我活着。”马尔科听到的一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发怔，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深深叹了口气，坐在了吊床旁边，手上的动作也改成了轻轻地拍着艾斯的背，企图能让艾斯在噩梦中感觉好一点，看着艾斯因为做噩梦而无比痛苦的样子，若有所思，然后他做了一个连自己事后也无法解释的举动，马尔科站起来，弯下腰，在艾斯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温柔的一吻，随后坐下，他没有停下来轻拍艾斯的动作，一直默默的看着他。
一定是因为看他实在是太痛苦了，痛苦的像要碎掉一样，马尔科在心里企图这么解释。想起了前几天还在莫尼迪克号上的时候，艾斯因为没能打败自己，失落的趴在甲板上，闷闷不乐嘟囔着：“……可恶，不变的更强的话，连约定都无法遵守……”当时自己还吐槽他小子肩负了那么沉重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傻小鬼果然背负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
艾斯在梦中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波特卡斯·D·露玖，虽然他从未亲眼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当那个金粉色波浪长发，脸上也有着和他一样可爱的雀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的女人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艾斯就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是他波特卡斯·D·艾斯的亲生母亲。
艾斯在见到母亲的一瞬间，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也听爷爷卡普给他讲了他的母亲为了保全他有多么的伟大，为了让他不被海军发现，硬撑着怀胎20个月，才生下了他，然而才生下他以后，母亲只来得及看他一眼，抱他一下，就因筋疲力竭而去世了。
艾斯从懂事以后，就一直都在寻找一个答案，然而20年来，没有人能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的出生是一件好事吗？”艾斯听到自己这么问道，母亲只是温柔的抱着他，没有回答。没有收到回复，艾斯也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为什么要生下我呢？没人希望我活着。你知道吗？我甚至没想过要活下去。”
“我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充满罪孽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本不该降临到世上的，母亲，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呢？”艾斯在梦中像个孩子一样大哭着，母亲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算是一种回应，紧接着露玖就消失了，只留下艾斯一个人在梦中呆呆的看着母亲消失的方向，泪流满面。
紧接着他就感到自己下坠到深海海底，四面八方的海水一齐向他涌来，一瞬间刺骨的冰冷和窒息的感觉包围了他，艾斯拼命的想向上游，可是窒息的感觉逼得他一点力气也没有。
就在艾斯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点蓝色火焰，宛如那天，马尔科救他的时候做的那个噩梦里的一般，紧接着，那一点蓝色火焰分裂成了两点，四点……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由蓝色火焰组成的银河，在暗无天日的海底，就像在给他指引方向，简直就像……他的救赎一般，蓝色的火焰包围着他，给他照亮指引出逃出海底的路，也温暖了他，艾斯甚至想一直沉溺于蓝色火焰带给他的这片刻温暖。
……
艾斯睁开眼睛，就发现面前有一颗大大的菠萝头，“啊！！！菠萝头你干嘛！！”想都不想就一拳打了上去，好在菠萝的身手敏捷，别过头躲过了这一击。
对于艾斯这样一惊一乍总是容易受到惊吓的大条神经，马尔科表示已经习惯了，只是淡淡的问道：“小艾斯这是做噩梦了？”
艾斯想到刚才梦中母亲温暖的拥抱，蓝色火焰的救赎，沉默了两秒，才赌气似的回复马尔科：“要你管。”紧接着翻下床就准备往室外走去，表现的非常极度不想和这个菠萝星人共处一室。
马尔科看着艾斯的背影，浅笑着：“你知道吗？艾斯中将，不坦率的孩子可是没有神明护佑的哦。”
艾斯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朵根，“不要总把人当小孩子耍啊！菠萝头大叔！”说完气冲冲的拉开门出去，顺便在关门的时候还用劲甩上了门，留马尔科一个人在房间里。
“什么嘛……那个菠萝头，从我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不停的戏弄我，不要总是把人当小孩子啊……真的感觉非常的不爽，那个笨蛋！菠萝头大叔！不要仗着自己有着救命的恩情就为所欲为啊，真是烦死了啊白痴菠萝星人！”艾斯从出了房间以后就开启了不停的抱怨的模式，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了烤鱼而出现在手上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船的侧面上。
“那还真是抱歉呢，艾斯中将。”冷不丁从背后传来马尔科的声音，让艾斯吓了一跳。“啊！干嘛啊白痴菠萝星人！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吓别人好吗？”
“那还真是非常抱歉呢，麻烦下一次艾斯中将在激情抱怨别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大声可以吗？让本人听到了真的会很尴尬的哦。”马尔科好笑的看着一惊一乍的艾斯，“顺便不知道你注意到了吗，艾斯中将，你把我们的船，烧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啊笨蛋菠萝！！！这种事情才应该第一个说吧！！！”马尔科看着艾斯慌乱的脱下海军的披肩，扑向船燃烧的地方开始扑火，马尔科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希望艾斯永远都这么神经大条，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如果刚才他的噩梦，只是个梦就好了。
“菠萝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也快来帮忙啊！！！船沉了我们就完蛋了！”艾斯百忙之中抽出空档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尔科，发现这个家伙居然还只是站在旁边悠闲地看着，愤怒的对着他吼道。
“好，好，来了来了。”马尔科收回思绪，无奈的应了一声，和艾斯一起加入了这灭火工作。
……
经过两人不知多久的奋战，火终于灭掉了，艾斯和马尔科两个人筋疲力竭的靠在了船的另一侧，两个人看着船对面烧出来的大洞，都默契的选择了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马尔科将头靠在了艾斯的肩上。
“？？？！？！！！”艾斯的瞳孔瞬间因震惊而放大，就在他刚准备推开马尔科的时候，他听到马尔科说话了。
“加入白胡子吧，艾斯。”马尔科沉默了半天，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笨蛋菠萝。你的脑子也和刚才的火一样被灭掉了？”
“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加入白胡子吧，艾斯。海军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这样的人，不该被海军的条条框框束缚住。”是马尔科一如既往冷静的语气啊。
“怎么可能，”艾斯听到自己无奈的笑了一声，“我是海军，你是海贼，要不是我们暂时的目的相同，我甚至不可能和你联手，我们是站在对立的立场的。”
“为什么不试着坦率一点呢？艾斯，你想要的就不过如此吗？”
“不，马尔科，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而最终属于我的也会一个个离我而去，”艾斯抬头看着天空，“我这样的人，是不配说想要的，甚至连活着，都可以说是额外的馈赠了。”
“哦？是吗？我倒认为你活着就是上天对于我来说最好的馈赠了。不坦率的孩子可是得不到神明的护佑的，你不说的话，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别开玩笑了，马尔科，我不信什么狗屁神明，从我出生到现在，没有人希望我活着。”我甚至自己也没想过活下去。
“可是我希望。”马尔科坐起来，认真的看着艾斯。
“胡说什么呢？你不过是想看我出丑，戏弄我的样子吧？从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在耍我。”啊啊……听着马尔科冷静的语气，一想到只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就不自觉的生气起来了。
“我从不说谎。”
“说真的，马尔科，别在耍我了。”艾斯失落的低下头，“我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立场的，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只是联手，仅此而已。”为什么偏偏只有自己在意，明明都告诉自己了，他只不过是联手而已，为什么还总是会有多余的期待。艾斯抱着膝盖，蜷成了一团。不过是一个在一起时间比较长的海贼罢了，任务完成就快速离开吧。
马尔科看着面前缩成一团小小的艾斯，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疼的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忽然就明白了想的那些解释，都只是自己不敢正面回应自己的感情而找的借口罢了。
在马尔科的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思绪混乱的时候，他的身体就本能的行动了。马尔科一把将艾斯的双手拉开，两手将艾斯双肩摁在了船身侧，身体向前倾，随后重重的吻上了艾斯的嘴唇。马尔科承认自己一定是疯了，而且疯的彻底。马尔科用舌头勾勒着艾斯的唇线，然后粗暴的撬开了艾斯的嘴，艾斯的牙齿，纠缠着他的舌头。
在马尔科吻上来的一瞬间，艾斯的脑子就当机了，变得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记了推开马尔科。马尔科的吻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仿佛在赌气一般。在他敲撬开自己的牙齿的时候，艾斯终于回过了神，一口咬住马尔科。他听到马尔科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放开了他。
“抱歉，”他听到马尔科的声音，“我说了，我从不说谎。”
他看到马尔科站起身，背对着他，点了一根烟。
“前面能看到岛了，艾斯，那就是七水之都了吧。大概还需要半天多快一天的时间。”
“哦，是吗？终于到了啊。”他听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
这算什么？他也许……有点喜欢我？这个想法再次从艾斯的心里生了根，并且开始发芽。
搞什么？我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这个臭小鬼啊。菠萝头大叔也开始苦恼了起来。
看来不坦率的孩子和大叔都不会得到神明的护佑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