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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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伯谦：前辈对不起，又害你NG得重来……Orz
文笙：给我认真演，台词念利索点！
姜昭叔：哼，导演哪找来的业余演员，真不够专业。
癿君：姜大牌，文大牌，本周就这么一场戏，算我求你们了，将就忍耐一下吧。场记，准备开始！
柠子：场二之一，5、4、3、2、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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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阡陌，万家灯火，近来文伯谦食少事烦，经常吃了一半的饭，便匆匆称饱离去，只有姜昭叔与文笙知道，文夫子之所以早早从饭堂赶回，祇因近来受那新弟子唐峰的影响，向往起快意江湖。这会儿，外袍尚着于身，就迫不及待倚着卧榻，一手蜀山七剑侠孜孜不倦。
门外一阵杂沓，文笙心急火燎，旋风似的冲进房内，劈头开口道“爹，给我两千金！”
文伯谦正同那书中主人公一道负琴剑，携酒肴，共游青城山，好不惬意，却被文笙冒然打断，且没头没脑地开口就要银子花，气的他抄起竹篦，直朝文笙身上打：“看我不抽死你这兔崽子，谁让你不学好，竟然去赌钱。”
“爹你弄错啦，我是要跟唐峰他们一块念书，二郎说我要先缴两千金才可以入学。”文笙吓的抱头东逃西窜，嘴上仍不忘辩解道。
文伯谦一听，立马搁下竹篦，神色变的比翻书还快，叹了又叹，方才道：“儿阿，打在你身，痛在爹心吶！”
每当文伯谦喊出此话，文笙便擞抖抖的打颤。要知文老头话痨成疾，一下引经据典，一下节外生枝，经常正事讲完再反着讲，往往一档子事没说上个时辰，决不轻易罢休，其唠叨啰唆功力，可抵的过王氏婆媳双株连手。
“爹让你打小随意出入学堂，几年来，这里来来去去也不下数百人，你说，从我们这书院出去成就非凡的有几人？”文伯谦双掌交拢于袖，一脸痛心疾首，呜呼哀哉地望着文笙说。
文笙扳起手指，沉吟片刻道“嗯…从一品的少傅、都察院御史、尚书三名，正二品的内阁学士、侍郎一十五名，三品府尹、寺卿二十四名，四品以下三十九名，各地盐铁布富商…难以估计！”
“有心，方能记的如此清楚。”文伯谦颌首，心满意足的再问道“爹再考考你，现在还算顶着住面子，叫的出名号的又有几人？”
文笙溜了一圈眼，讷讷开口道“唔，能告御状的御史一名，跑腿的侍郎又一名，五品以下捐官十八名，前年逢天旱异象，各地富商…减半！”
文伯谦轻拍着儿子右膀，予以肯定赞赏，随后叹口气道“唉，不刻意栽培，那全是为儿你好啊！人人都知你爹我从小是神童，乡邻教子莫不引以为榜样，就连你爷爷瞅着我，眼神也总是充满荣耀。谁想，本来欢欢喜喜的骄傲，长大后才知道，这全变成了欣羡王家三狗子的毒药，可叹啊……”
这文伯谦说着说着，竟独自沉溺在回忆过往，对着窗外黯淡黑夜伤春悲秋。
往昔，文笙也爱趁此机会溜走，远离那琐碎唠叨，然而，今晚要事尚未办成，还得多待承一会儿。是以，皱起一张稚脸，万般无奈的问“爹，你唱大戏吗？这话拐太多曲曲，儿不懂阿，直接点吧！”
“你这孩子，大了就只知道跟爹顶嘴！”文伯谦走向茶几端起桌上茶碗，喝口茶润润嗓子后，接着道“你看爹，官海沉浮二十余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最终也只悟出一个道理，功名利禄，富贵荣华，究竟是到头南柯一梦，万境归空！”
“那咱们还收那么多学费作啥…”文笙翻了个白眼，低头碎念。
“傻儿，爹百年后文书院就靠你，凡事有备无患阿！”
“说来说去，爹就是舍不得那两千金吧！”文笙轻哼一声，决定不再同老头讲下去的说“不管爹怎想，我明天一定要搬到唐峰那间房住，从此开始同他们共吃穿念书。”
文伯谦按了按额角，嘴上却道“爹心痛阿！”
“爹去找娘舒心吧！”
丢下这句话后，文笙一溜烟头也不回地急忙逃离。反正老头向来是宠着自己，只要不作大逆不道之事，从来都没问题。
窗外夜色深沉，淅淅飒飒，遗下文伯谦对着一幅画像嗟吁长短，感叹再三。
少顷，姜昭叔悄然入内，望着文伯谦身影沉思一会儿，直至想通后方轻敲门棂，幽幽道“夜深了，别想太多，孩子大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文笙让你来的？”
“恩，他让我来安慰你。”姜昭叔提起一壶自制陈酿，习以为常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道“顺便给他娘耳根子清静，在西方如来那里安心的睡个好眠。”
“唉，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啊！才几年光阴，文笙就从他娘怀里那软绵绵奶娃，成了如今芝兰玉树模样，打小玩在一块的王家三狗子，转眼也成了你这姜师傅。人老啦，事情也管不动……”
一如既往，姜昭叔默默不语地坐在罗汉床上，端着酒盅一口接一口饮下，耐心听取文伯谦感概古今，自怨自叹，作个贴心而无声的倾听者。
一年后，当唐峰成了王家村里成天招摇撞骗的老狐狸，那背后肯定跟着一只叫文笙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
